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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锦昊和邵一角也跟了上来,小心翼翼道:“会不会有埋伏?”
胡小天道:“埋伏你大爷!”通过这次突发事件,胡小天直接就将这四名家丁的职业道德分数打到了及格线以下,幸亏自己有先见之明,把慕容飞烟给弄了过来,不然只怕连京城地界儿都没走出去,就已经小命玩完了。
胡小天的那匹雪花骢虽然被绊马索给绊倒,还好没有受到重伤,胡佛担心马儿受惊,先将雪花骢栓到了马车上,解下另外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供给胡小天骑乘。
慕容飞烟这次反倒落在了后面,胡小天自然紧跟她的步伐,让四名家丁全都去前方开路。
四名家丁战战兢兢地通过了这片树林,果然没有任何埋伏,看到前方的空旷地带,几人同时长舒了一口气。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这场有惊无险的插曲,或许是因为反正也不能及时赶到驿站,慕容飞烟也不再急于赶路,悠悠荡荡地纵马前行,与其说是赶路,还不如说是悠闲漫步,她向胡小天道:“你的这帮家丁可真够忠心的。”
胡小天道:“一帮酒囊饭袋,添乱可以,能帮上忙的没有一个,不如我把这帮废物全都打发回去,也省的累赘。”
慕容飞烟摇了摇头,全都打发回去岂不是意味着他们两人孤男寡女要一路相对,那可不行,胡小天不怕,自己还害怕别人说闲话呢。
胡小天笑道:“害怕别人说闲话?”
慕容飞烟心中暗叹,这厮真是精明似鬼啊,自己心里想什么他都能猜到。抬起头看了看空中的那弯有如画眉的新月,轻声道:“有他们跟着至少有人帮你照顾行李马匹。”
胡小天道:“要说这帮马贼真是奇怪啊,来势汹汹,几十上百号人说逃就逃了,他们怎么这么怕你啊?”
慕容飞烟道:“我早就跟你说过,邪不压正!”
胡小天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道:“不对啊,他们是不是认识你啊?”
慕容飞烟听他这么说话,俏脸顿时板了起来:“胡小天,你什么意思?”她可不是生气,是心虚。
胡小天嘿嘿一笑:“我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你千万别介意,话说回来,你是京城第一女神捕,认识你的人也不在少数,得罪的人也应该不少吧?这帮马贼十有八九是冲着你来的。”
慕容飞烟脱口道:“我看他们是冲着你来的吧!”
胡小天居然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是,京城附近少有马贼出没,这群马贼虽然人数众多,却少有高手,应该不是那天在驮街伏击咱们的那帮人,我在京城也没得罪什么人,掰着手指头就能查出来,飞烟,你有没有将咱们一起去西川赴任的事情告诉其他人?”
慕容飞烟的表情明显有些不自然,不过她尽量控制自己的表情,生怕被胡小天看出什么端倪,接到前往西川赴任的消息非常突然,她只告诉了自己的好友唐轻璇,刚才她认出了唐铁汉的身份,并放了他一马,其实她已经搞清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一定是唐轻璇将这件事又告诉了大哥,唐家兄妹和胡小天之间存有怨恨,虽然上次的事情得以平息,但是胡小天调/戏唐轻璇并将之抢到尚书府之事仍然传得街知巷闻,唐家兄妹一直引以为奇耻大辱,恨不能除掉胡小天而后快。
慕容飞烟临行之前,只是想跟好姐妹说一声,却想不到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唐铁汉居然在这里设下埋伏,冒充马贼,意图谋害胡小天的性命。从刚才那帮人出手的情况来看,他们丝毫没有顾及到自己的安危,因为这件事慕容飞烟对唐轻璇这位多年好友也不禁产生了颇多微词。就这件事而言,唐家兄妹显然做错了,而且违反了大康律例,如果慕容飞烟不是手下留情,追究起来搞不好都是杀头的重罪。放过唐铁汉,为唐家保守这个秘密,其实已经和慕容飞烟一直以来坚持的原则相背离,她内心中矛盾得很。
胡小天说话的时候已经在悄悄观察慕容飞烟的表情,哪怕是一丝微妙的变化也尽收眼底,胡小天微笑道:“这帮马贼好像并不专业啊,飞烟,你说会不会有这种可能,我的某些仇人事先得到了我前往西川的消息,所以故意装扮成马贼埋伏在这里?”
慕容飞烟没好气道:“你得罪的人那么多,我怎么知道?”
胡小天道:“没多少啊,你说会不会是唐家的人呢?”
慕容飞烟一颗芳心怦怦直跳,这厮实在是太狡猾了,简直是多智近妖。刚才自己单枪匹马杀入林中的时候,这货和那四名家丁全都在外面避难,根本不可能看清里面的情景,即便是他在一旁,那帮人全都乔装打扮,他也未必认得出来。想不到他竟然能够推断出是唐家所为!慕容飞烟转而又想到,也许他是瞎蒙的呢,于是呵呵冷笑了一声道:“你该不是觉得我串通了马贼合伙害你吧?”
胡小天微笑道:“应该不会,你要是真心想害我,我就算有十颗脑袋也不够你砍的。”
“知道就好!”慕容飞烟猛一抖缰绳,骏马率先向前方奔去,胡小天抬头向前方望去,却是望京驿站已经到了
第二十五章【望京驿站】(中)()
驿站是供给传递官府文书和军事情报的人,或者是来往官员途中食宿、换马的场所,望京驿是出康都往西第一座驿站,也是距离康都最近的一座,其建筑规模和设施条件在大康驿站中也数一流。
可无论驿站设施条件怎样,住宿房间也是阶级分明的,胡小天这种正九品下级别的芝麻小官,只能和普通邮差享受到一样的待遇,出示了文书和官印,驿馆方面给他们提供了两个房间,一间单间,一间大房,单间能睡两个人,房间也小的可怜,除了两张床铺之外,插脚的空都没有,大房里靠墙有一溜通铺,能睡六个人。
胡小天原本以为单间是给自己的,可慕容飞烟是个女人,就算他愿意同房而眠,人家也不会同意。问过驿丞才知道,单间是给慕容飞烟的,给他安排得是通铺。这货不由得有些郁闷,和这四名家丁睡在一起,有没有搞错,老子好歹是个正九品官。
不过胡小天也没动怒,毕竟人家驿丞级别都比他高,出门在外,还是少惹是非,这货陪着笑道:“我们里面有一位女眷,能不能多给一个房间,不然总不太方便。”
驿丞的态度非常恶劣,他显然没把眼前这个九品芝麻官看在眼里,冷冷道:“没让你们六个人睡通铺已经很照顾你们了,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一个九品官居然还要单独房间?”
胡小天心中暗骂,狗曰的狗眼看人低,老子记住你了,有朝一日你犯在我手里,我绝饶不了你。慕容飞烟道:“算了,就这样吧!我先回房间了!”她将自己的行李取下来,马匹交给胡佛照顾,转身去自己的房间了。
胡小天忍着气向那驿丞道:“大人,您看要不这样,我们添点银子,再给我们一间房?”
“住满了?没有,你爱住不住!”驿丞说完转身就走。
胡小天这个怒啊,可也犯不着为这件事跟人家翻脸,公办机构就是这样,看人下面条,任何时代都是如此。别看这些小官,越是小官越是势利,越是现实。
人一旦习惯了锦衣玉食,突然改换一个环境就会变得不适应。躺在硬邦邦的大通铺上胡小天辗转反侧,五个人睡六人的大通铺本来还算得上宽敞,加上几名家丁都刻意把空间留给他,让他尽可能睡得安稳些。可清醒的时候知道,一旦睡着了人的举止就不受意识控制了。
首先是梁大壮打起了呼噜,然后是胡佛,李锦昊和邵一角也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比一个呼噜打得响,这个刚刚消停了一会儿,那个又排山倒海般传了过来,几人睡觉也不老实,没多久梁大壮就翻腾到胡小天的地盘上了。
胡小天这个郁闷啊,双手捂住了耳朵,总算是挡住了些许的呼噜声,可又有人开始磨牙了,再加上几个家伙的脚都不是一般的臭,胡小天实在是忍无可忍,他一骨碌坐了起来,正想下床,梁大壮的一条大肥腿啪!的一下压在了他的身上。嘴里还咕唧咕唧地嘟囔着:“我操你大爷,我操……嗯呐……”
胡小天心说这厮该不是骂我吧?
“胡小天……我操你大爷……”
点名道姓了,胡小天一脸无奈地望着这厮,应该是睡着了,这货心里该有多恨自己啊!连做梦都不忘咒骂自己,按照过去的处理方式,胡小天应该揪住这厮的耳朵,照着他的这张脸上饱以老拳,打到这厮满脸开花,打到他满地找牙才对。可胡小天并没有这样做,他肚量没那么小,老子好歹也是朝廷命官,犯不着和一个家丁一般见识,轻轻将这厮的大肥腿给挪开,然后蹑手蹑脚下了床,拉开房门,走入院落之中。
明月当空,月色正浓,霜雪那样的清晖笼罩着驿站,胡小天披着外袍,站在溶溶月色之中,感觉心境平和了许多,任何人的人生都不可能一帆风顺,这个道理简单而朴素,人想简简单单平平淡淡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也不是那么的容易。他望向隔壁的房间,灯光仍然没有熄灭,慕容飞烟应该还没睡,却不知这妮子此时正在干什么?胡小天不由得产生了一探香闺的念头,可这时候去打扰人家终究不太好。于是在青石台阶上坐下,暮春的夜晚还有些凉,他裹紧了衣袍,此时听到身后开门的声音,门轴发出吱嘎声响,室内橘黄色的光线从开门的缝隙中投射到外面,和洁白的月光融合在了一起。
慕容飞烟身穿深蓝色长袍缓步走了出来,她刚刚洗过头,黑长的秀发披散在肩头,肌肤洁白如玉,在月光的映照下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质感,一双剑眉英气逼人,明澈清冽的双眸在月光下深邃而明亮。站在石阶之上居高临下地望着胡小天,虽然此时的目光中没有任何鄙视的成分,可胡小天仍然产生了被鄙视的错觉。别人俯视你,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