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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元看到眼前情景觉得匪夷所思,心中一盘算。以为这君臣二人十有**是在自己的面前做戏,通元心中暗叹这皇上虚伪,若无他的命令,胡小天岂敢肆意妄为,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做戏给自己看。胡小天离去之后,他低声道:“其实昨晚的事情贫僧也要承担一些责任,这些年来天龙寺多亏了陛下的眷顾方才能有今日之规模。陛下若是在寺内有什么闪失,贫僧真是愧对朝廷这些年来的信任了。”
假皇帝道:“朕都已经说过了。昨晚的事情和天龙寺无关,大师就不必自责了。”对通元方丈他还算客气。
通元道:“贫僧虽然是方外之人,可也是大康臣民,陛下若是有什么事情让贫僧去做,贫僧一定会尽力而为。”他之所以这样说等于在婉转地告诉皇上,你不用搞那么多的手段。有什么要求只管直说。
假皇帝点了点头道:“朕知道尔等忠心可嘉,朕来天龙寺这段日子承蒙贵寺僧众照顾,朕心中不胜感激,哪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不过通元大师这样一说。朕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过去太宗皇帝曾经亲手抄录了一本《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据说收藏在天龙寺,朕长久以来一直想亲眼目睹先祖的真迹,不知通元大师可愿为朕行这个方便?”
通元双手合什道:“陛下可能是消息有误,那《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最早的时候的确收藏在天龙寺藏经阁,可是三百年前经历的一件事,从那时起《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就已经不知去向,其实那本心经一直被本寺奉为至宝,所有僧众无不翘首企盼希望心经能够早日回归呢。”
假皇帝道:“大师若是不愿那就算了。”
通元听他这样说心中不禁有些郁闷了,那心经的的确确不在天龙寺,却不知这老皇帝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他们还听说心经就在皇宫的藏阁收藏,只是通元没有将这番话说出来。通元道:“陛下,那心经的确不在藏经阁,贫僧这一生从未说过一句谎话,对常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对陛下。”
假皇帝缓缓点了点头道:“既然不在那就算了。”他双目闭上,摆明了不愿再理会通元,通元也懂得世故人情,起身告退。
通元来到门外,胡小天迎了上去:“大师,皇上的心情怎么样?”
通元心说皇上心情不好也是你招惹的,你刚刚全都看得清清楚楚,又何必假惺惺地问我?这世上的人真是狡诈,淡然道:“老衲实在是不擅长揣摩君上的心思。”
胡小天笑道:“也是,大师是方外之人,哪会注意这些小事。”
通元道:“陛下说他没让胡大人前往藏经阁搜查呢。”
胡小天将插在腰带上的圣旨掏了出来,展开给通元看了看:“御笔亲批,虽然没有盖上玉玺,可皇上的笔迹我可是不敢仿冒的。”
通元目光在圣旨上一掠而过,心中越发认定了这君臣二人是串通起来演戏给自己看。
胡小天叹了口气道:“大师是不知道我们的辛苦,吃苦受累在前,有什么骂名罪过还得我们承担,说不尽的委屈,道不完的辛酸,唉不说也罢”
通元轻声道:“老衲先行告辞了”
胡小天目送通元离去,唇角露出一丝笑意,看来通元应该对老皇帝这趟的目的产生了很大的怀疑,以后若是天龙寺出了任何事,他肯定第一时间怀疑到老皇帝的头上。
身后又响起尹筝的声音:“统领大人,皇上请您进去。”
胡小天点了点头,转身走入禅房之中。
假皇帝阴测测望着胡小天,冷冷道:“混账东西,你难道不怕朕砍了你的脑袋?”
胡小天恭恭敬敬道:“皇上,此乃佛门净地,不宜杀气太重。”
“你眼中还有朕吗?”假皇帝的声音陡然变得严厉起来。
胡小天面无惧色道:“微臣的心中任何时候都是将皇上放在第一位的,就连皇上给我的这张圣旨,臣也是反反复复地研究,发现这笔迹和过去也有些不一样呢。”
假皇帝内心一震,怒视胡小天,可是目光却不是那么的坚定。
胡小天道:“皇上的苦衷臣是明白的,可是臣的辛苦皇上知不知道?”他向前走了一步,阴测测笑道:“皇上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假皇帝此时已经心底发虚,胡小天显然已经识破了他真正的身份,他低声道:“你胆敢对朕无礼?“
“对皇上无礼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皇上不如将您右边的袖子撸起来给臣看看,那块胎记还在不在?”胡小天根本就是信口胡诌,他又没伺候过老皇帝,哪知道老皇帝的身上有没有胎记。
他不知道,这假皇帝也不知道,一时间愣在那里。
胡小天从这厮僵硬的表情已经可以断定他绝非老皇帝本人,压低声音道:“皇上,若是有人假传圣旨该当何罪?”
假皇帝没有回答他,心中暗叫不妙,胡小天果然不好对付,只是不知他到底何时识破了自己的身份,难道是哪天询问缥缈山灵霄宫的时候?
“其罪当斩”胡小天充满杀气的声音让假皇帝为之一颤,他怒视胡小天,此时也唯有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身的惶恐和不安了。
胡小天道:“有些事我也明白,为了皇上的安全考虑,若是皇上不点头,有些人也不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可是若是这里的事情被泄露了出去,必然会引起天下哗然,不但天龙寺的僧众,甚至连大康的百姓都会认为被人欺骗,进而会迁怒到皇上的身上,皇上到时候会怎么做?”
假皇帝默然无语,目光已经开始软化。
胡小天道:“换成是我一定会杀了那个让我失了面子,让我被臣民百姓嘲笑的混蛋。无论当初是不是我答应过的,是不是我亲自将他派出去的,皇上以为对不对?”
假皇帝道:“既然你什么都明白了,又何必搞出那么大的风波?若是事情败露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追究下来只怕你和你手下的那帮侍卫也逃脱不了干系吧?”
胡小天点了点头道:“说得好”他撩起僧袍,露出腰间悬挂着的五彩蟠龙金牌,灿烂的金色晃花了假皇帝的双眼。胡小天拍了拍金牌道:“此乃皇上御赐之物,可免我的死罪,你手中有没有这样的宝贝,不如拿出来给我看看?”
“呃……”
胡小天躬下身去,面孔凑近了假皇帝:“面子是相互给的,你和我全都为皇上办事,在外人面前我敬着你,给你面子,你却三番两次地跟我作对为难于我,是可忍孰不可忍,信不信惹火了老子,我跟你玉石俱焚,鱼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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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小不懂】(上)()
假皇帝缓缓点了点头道:“都是为皇上办事,胡大人又何必出此恶言。 w w wnbsp;。 。 c o m”这货总算是正面承认自己并非是皇帝。
胡小天突然抬起脚来照着这厮的肚子就是一脚,这一脚实在是太过突然,迟飞星根本毫无防备,其实就算他有所戒备也躲不过去,胡小天的这一脚来得太快。胡小天并没有用内力,饶是如此也踢得不轻,迟飞星捂着肚子趴倒在地上,痛得脸都扭曲了。
胡小天一把将他的领子揪住,咬牙切齿道:“你大爷的,居然让老子给你跪了那么多次,今天不把你打成一个猪头,老子决不罢休。”
迟飞星颤声道:“胡大人千万不可……你若是打伤了我,岂不是等于坏了皇上的大事。”
胡小天道:“也是,那就割了你的小弟弟,把你送到宫里当太监。”胡小天自己当过太监,所以想坑别人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将人家命根子割了送入宫中。
迟飞星吓得勃然变色:“大家共事一主何必苦苦相逼。”
胡小天道:“你早不这么说?老子给你磕头的时候,你怎么不想着对我宽容一点,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丫把事情都做绝了,先特妈让我在裂云谷孤苦伶仃地苦熬了半个月,我好不容易回来了,你特妈又在阴我,老子跟你有多大仇啊?”胡小天越说越气,扬起拳头照着迟飞星的肚子又是一拳。
迟飞星刚刚才从那一脚的痛苦中缓解过来,这又挨了一拳,痛得他双膝一软跪倒在了地上,右手捂着肚子左手扬起,哀求道:“胡大人,手下留情……我也是职责所在不得不那么做……”此时的迟飞星哪还有半点皇上的威严。整一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胡小天扬起拳头作势还要打他,吓得迟飞星将脑袋给抱住了,打别的地方他最多痛一痛,可要是把他的脸打坏了,事情可就麻烦了。
胡小天当然没那么傻,向迟飞星勾了勾手指道:“跟我说说。你叫什么?”
“在下姓迟,名飞星”事到如今迟飞星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胡小天打量着他的面孔,啧啧赞道:“真是厉害啊,模仿得惟妙惟肖,普通人还真看不出来。”
迟飞星苦笑道:“终究还是没有瞒过胡大人的眼睛。”
胡小天道:“你们几个来到天龙寺究竟是为了什么?”
迟飞星道:“陛下坚持要来,洪先生好不容易才劝他放弃了这个想法,可是陛下不想让臣民觉得他失信,于是才想出了这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让我来充当陛下的影子。真正的用意却是不想让陛下涉嫌。”
胡小天道:“你充当影子我不怪你,可你三番两次和我作对又是为了什么?”
迟飞星道:“不是我要和胡大人作对,而是陛下的吩咐。”
胡小天冷笑道:“胆子不小,居然敢往皇上的身上栽赃。”
“我怎敢做那种事,的确是皇上的吩咐。”
胡小天知道这厮不可能对自己说实话,也懒得追问,低声道:“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惹你。你最好不要主动招惹于我,若是再敢找我的晦气。我绝不会放过你。”
迟飞星道:“大家都是为了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