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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了!”山谷中爆发出强烈的欢呼声,赛珂单于激动地从狼骑大军中走出,检视着地上横七竖八的突骑兵尸体,心里的痛快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我古勒廓部的健儿们!”赛珂单于高声喊道,“‘长生天’护佑我们!”
没有华丽的词藻、没有激昂的说辞,赛珂单于高举双手向着微微发亮的东方跪倒,向着“长生天”表达自己虔诚的感激;五万狼骑精锐齐刷刷下马,同样虔诚地向上天表达自己的感激。所有人心中都激动不已,因为自鹰戎分裂以来,他们还没有品尝过如此畅快淋漓的胜利!这场胜利,注定铭刻在所有狼骑精锐、以及他们族人的心中。
“大单于,第一阶段的行动真的成功了!”老族长苍老的双目中饱含着泪光,激动地对赛珂单于说道。
赛珂单于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看着满河谷的尸体,万丈雄心在心头生起:“不仅如此,第二阶段、第三阶段的胜利,也是属于我们的!”
“‘长生天’护佑古勒廓部、护佑大单于!”老族长、左右贤王齐声贺道,接着狼骑精锐们也跟着高声大喊,久久回荡在河谷之中。
詹北河谷的西北方不远处的高地上,有两人骑坐在马背上整夜观察着河谷中发生的战斗,当他们听到谷中回荡着右部欢庆胜利的欢呼声后,脸上显露出无可奈何之色。
“主人,看来左部的突骑兵大败了!”白须飘飘的老道士惋惜道,正是南宫延身边的护卫管伯。
南宫延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右部狼骑精锐的战斗力再怎么惊人,也不可能将左部突骑兵杀得毫无还手之力!看来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
“主人说的,是那个秦骧?”管伯说着面露杀意,“只要主人一句话,老奴定让此人长眠于这片草原上!”
南宫延“呵呵”一笑,说道:“他身边也有高手护卫,就是将‘卫统领’他们一起叫过来,也不见得能够除掉他!而且你觉得有这样一名与你势均力敌的对手,人生才不会无趣吗?”
管伯看着面色煞白的南宫延,叹气道:“主人的意思老奴明白……可燕王的的大计绝不能被这个小子破坏!”
南宫延摇摇头,说道:“燕王也不见得完全信赖我们。在他眼中,‘离轲’不过是他争夺权位的工具而已,有朝一日他大业已成,我们就是他必须除掉的‘眼中钉’。何况我觉得即便这次草原的行动失败,燕王也不见得就真的失败了!”
管伯皱着眉头反复推敲着南宫延的话中之意,还没有得出一丝头绪,却听南宫延说道:
“走吧,詹北河谷的偷袭失败了,王庭那边也要调整一下计划。若是都让秦骧赢了,那我也就真的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上一回,秦骧与南宫延巧遇,各自的计谋在暗中发酵~~~
(本章完)
第143章 大败狼骑()
弘文六年四月十三日傍晚,叶南部按照赛珂单于的要求向正西方向行进,在长长的迁徙队伍中,隐藏着一支五千人的狼骑精锐,他们乔装改扮混在人群中,与叶南部的牧民并没什么两样。
叶南部的族长依登在詹北河谷大战结束的第二天一早就骑着快马追上了自己的部落,除了担心族人的安危,他还忧心这次迁徙的目的地隐藏着极大的风险。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依登命令族人在一块开阔地上停下来安营扎寨,然而监视着叶南部的狼骑大将军却不同意他们停下来,坚持要连夜赶路,以便尽快抵达王庭东方的黑鼹部的附近。但是依登担心夜间赶路不安全,而且他敏锐地察觉到狼骑大将军的催促背后,是可能存在的危机,他不敢拿自己族人的性命冒险。
二人的意见发生了对立,狼骑大将军盛怒之下举起马鞭狠狠地抽打依登,将他身上的貂裘大衣抽打得粉碎,并用绳索将其捆绑起来,想以此威逼叶南部继续前进。
依登在叶南部拥有极高的威望,又是部族的族长,狼骑大将军这番骄横的举动等于是将整个部族的人得罪了,一时间叶南部有血性的汉子将狼骑大将军和他身边的卫兵一起围了起来;牧民们一动,狼骑大将军立马高声呼唤,那些乔装的狼骑精锐立即从马背上抽出弯刀、弓箭,对准了手无寸铁的叶南部牧民,双方矛盾一触即发。
“都住手!”依登族长身上衣物破碎,强忍着火辣辣的疼痛,对自己的族人呼喊道,“听从狼骑大将军的安排,我们继续赶路!”
叶南部的族人听到族长的命令,心中虽然愤懑但又无可奈何,谁让他们是有求于人、寄人篱下,受人欺凌也在所难免。这一点,无论是在左部还是右部都是一样的,在这片草原上,弱小者只配成为强者口中的肥肉!
队伍继续缓缓前行,为防叶南部族人继续闹事,狼骑大将军索性让士兵撤去伪装,将武器取出、骑上战马,一左一右地将他们夹在中间,以这种方式“护送”他们赶往目的地。
子夜时,迁徙的队伍走到了一片低洼地,这里离黑鼹部族的营地只有三十里,翻过面前的高坡就能望见他们营地的烟火。依登族长被五花大绑着扔在一匹老马背上,环顾着四周的两、三丈的高坡,忽然心生警觉,出言对狼骑大将军喊道:
“大将军,暂且慢慢前行,可否先派几名斥候对四周侦察一番?”
狼骑大将军身经百战、岂会不知道周围的高坡是隐藏伏兵的好地方?本来他也有此意,但是依登居然先开口了,他感觉自己面子上挂不住,便撇撇嘴没有响应依登的提议;然而恰恰因为这位大将军的自傲,给五千狼骑以及叶南部族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迁徙的队伍一步步离眼前的高坡越来越近近,狼骑大将军命令所有人停下,吩咐身边的两名斥候带着武器和火把策马上坡,查探情况。
然而焦急地等待了一炷香的时间,仍不见二人回来,狼骑大将军又派出四人上去查探,仍是不见人回来;此时狼骑大将军意识到大事不妙,下令手下的五千狼骑精锐掉转马头,向东后撤。
忽然听到一声尖锐的哨箭声,黑压压的骑兵如倾泻一般从高坡上俯冲下来,这些骑兵也都是训练有素的骑射手,一时间冒着火舌的箭雨如骤雨般落到迁徙队伍的头顶,射向后撤狼骑士兵的后心。
“有埋伏!大家快快躲避!”依登此时心如刀绞,正在懊恼刚才为何不强硬到底、使得族人深陷险境之际,突然感觉后背火烧一般的疼痛——他中箭了!接着是第二箭、第三箭……依登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挣扎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片片火红,叶南部的族人被不知来历的敌人杀死、车帐被烧,仅有的物资也毁于一旦!
“投靠古勒廓部、老夫真的错了……”带着强烈的自责和悔恨,依登呼出了最后一口气,他的后背已经扎上了七支箭矢,双目依然圆瞪着、竟是死不瞑目!
而此时黑鼹、云弦、东望和金犼四部的联军不分男女老幼肆意展开着屠杀,他们的首要目标自然是五千右部狼骑精锐,但对于挡在他们追击路上的无辜牧民,他们也不会心慈手软。因此倒在他们屠刀、火矢下的牧民不计其数。
“古勒廓部的狼骑们,鹰戎男儿从来只有战死疆场的,唯独没有懦夫!”面对着四部联军的追杀,狼骑大将军心中忽然生起视死如归的豪迈:“听我号令,拔出刀来,与这群羊崽子拼个你死我活!”
“得令!”狼骑精锐自然不是一般的士兵,纵然是在生死一线之际也依然保持着昂扬的战意。主帅的命令激发了他们心中的斗志,在箭矢如蝗雨的情况下纷纷停下了撤退的脚步,回转马头,迎着箭雨冲杀上去。
“杀!”狼骑回身反击的那一刻,两侧的高坡上又黑压压地冲下来两拨骑兵,也都是极其精锐的骑射手,顿时狼骑陷入了三面包围的境地;然而这些精锐何等骄傲,面对着数倍于己的兵力,依然选择了向前冲杀。
这注定是悲壮的自杀行为!五千狼骑与追击的骑兵相交的刹那,马背上还留着骑手的不过二千人,其中近一半身上都插着箭矢。但殊死一搏的狼骑精锐仍然爆出了惊人的战斗力,他们挥舞着弯刀左冲右突,居然也杀伤了不少骑手。
然而这些狼骑就如大海中的礁石,纵然抵挡得了一时,最终还是逃脱不了被巨浪吞噬的命运!从狼骑大将军下令反击到他们全军覆没,只不过经历了半个时辰,当最后一名狼骑倒下时,映在他眼中的,是漫山遍野、同袍的尸体。
“胜了!”四部联军爆发出阵阵欢呼,西侧的高坡上,南宫延等人注视着洼地里发生的一切,除了计谋成功的喜悦,对于狼骑精锐爆发出来的战斗力也是连连赞叹。
“这一仗,四部联军死伤不下千人!”黑鼹部的老族长面色凝重地说道,“算上白日里伏击押送白司温部的狼骑精锐,我们四部共计折损了两千多人了!”
“黑鼹族长这话,是感到惋惜呢还是自豪?”管伯眯着眼问道。
黑鼹部的老族长顿时双眼冒出精光,朗声道:“自然是自豪!从古自今,从来没人能以区区两千人的代价解决掉近万名狼骑精锐,这完全就是属于我们四部的荣耀!”
“还有八千人!”南宫延淡淡地说道,“要对付押送青鸾部的五千狼骑精锐,黑鼹族长以及其他三位族长可有信心?”
“当然!”与黑鼹族长一起的其他三部族长也都高声喊道。
南宫延微微一笑,说道:“有如此雄心,在下也就无忧了。四位族长,告诉你们手下的弟兄,手脚麻利点,快点打扫完战场,将武器收回。要想在下一战减少伤亡,弓箭是必不可少的利器!”
“南宫先生放心!我等自然明白!”四部族长说着,齐刷刷将目光落向被团团包围的叶南部,看着他们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块肥肉。
“三位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