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壮汉一时语塞,满脸憋得通红,若不是官差在,他早就动手了——也幸好官差在,若是动手,吃亏的只会是他。
“还有谁要赔偿啊?”秦骧此言一出,人群又散去了大半,这些人都是想趁机占小便宜的,但看刚才那个架势,顿时明白眼前的贵公子不好惹,还是知趣地回去为妙。而此时的街道中只剩下了十来个人,这些人都是京城中有名混吃混喝的“赖子”,他们可没那些小老百姓那么好对付。
“我!”一个流里流气、浑身散发着酒气的中年男人走到秦骧面前,“我家的……老母狗被你那大炮仗给吓死了,老母狗还怀着十条小狗,小狗生小狗,少说你也得赔我一百倍!”
“好!金老四有种!”剩下的几个人立即竖着大拇指赞道,他们留在这里也抱着一种“看好戏”的心情——刚才一只鸡秦骧赔一只鹰,这回金老四直接要百倍的赔偿,总不能变出一只老虎来吧?
秦骧轻轻一笑,在一名西域仆人耳边低语了几句,这名仆人立即跑进院内,不一会牵出了一只五、六尺高的大獒。
“这是西域的‘金毛狮子’,市价万贯。你若能牵走,这只大獒就是你的了!”秦骧接过铁索,将它放在金老四的手中。
金老四看着这只“金毛狮子”,顿时心中一阵发怵,但瞧这只大獒并没有什么反应,当即定下心来,拉着铁索要将他牵走,然而不管他如何用力,这只大獒竟然纹丝不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走啊,你这个畜生!”金老四还在暗喜得了这个价值万贯的宝贝,但他的力量哪里是“金毛狮子”的对手,拉扯了半天,大獒竟然张大嘴巴打起了哈欠。
“你、你个畜生!谁来帮我一下,牵走之后我赏他百贯!”金老四此言一出,立即有三个无赖凑上前去,帮着他一同拉扯锁链。也不知道是不是拉的时候用力了,还是“金毛狮子”无聊了,它忽然“汪”得大吼一声,顿时将四人吓得扔掉了手中的锁链,远远地跑开了。
“金毛狮子”这声大吼响亮无比,在这三面围墙的弄堂里更是久久地回荡着,令在场所有人都惊心不已。
“我、我不信……还牵不动你了!大家一起上!”金老四招呼着在场的十余人,朝大獒走去,然而“金毛狮子”忽然面露凶光,撒开腿朝金老四跑去,拖着铁链在地上发出“噌噌”的摩擦声。
“大獒要吃人,快跑!”几个反应快的无赖赶紧四处散开,生怕自己成为“金毛狮子”的口中肉,然而一马当先的金老四却没那么好运气,被它一抓扑倒。金老四已经毫无反抗之力,一脸惊恐地看着“金毛狮子”的血盆大口向自己的右肩咬去……
“停!回来!”秦骧命令道,在伤人的刹那,“金毛狮子”停止了咬人的动作,在金老四脸上嗅了嗅,转过身回到了秦骧身旁,用自己毛茸茸的身体摩挲着他的手,如绵羊一般温顺。
秦骧拾起地上的铁链,将“金毛狮子”交给了仆人牵回院内,自己走到了惊魂未定的金老四身旁,贼笑着说道:
“忘了告诉你,这‘金毛狮子’一顿要吃十斤肉!你若是没喂饱它,它可是会……吃人的!”
听到“吃人”两个字,金老四触电般地从地上跳起来,发疯似的朝外跑去。
秦骧笑看着金老四的背影,对剩下的那几个无赖说:“你们……还要赔偿么?”
那几个人本来就是来凑热闹看好戏,秦骧这么一闹,他们哪里敢占他的便宜!当即摇头摆手地退了出去,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娘。
秦骧见状,“哈哈”大笑,朝着他们喊道:“我秦府中钱财宝物无数,只要你有本事入得了府,里面的宝贝随你自取!”这话就是对那些觊觎财富的“梁上君子”们说的,是赤裸裸的“开战宣言”!
那几个人扭头看了一眼秦骧,脸上满是愤懑之色,今日怕是被这个纨绔给当猴耍了!不过虽然不甘心,但“金毛狮子”就是一道难关,纵然有心进秦府打劫,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肖雨复见那些人散去之后,走到秦骧身旁低语道:“看清楚了,有三个会轻功的好手。”
秦骧微微颔首,接着朝高颐、张忌傲走去:“让两位大人见笑了!”
张忌傲深知秦骧一向爱胡闹,倒也见怪不怪了,不过高颐可没见过这么会玩儿的,轻而易举地就将自己出的难题给化解了,当即憨笑道:
“秦公子果然闻名不如见面,高颐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
秦骧拱手作揖道:“秦某‘飞鹰走狗’的恶名早就在京中传开了,今日不过是故技重施而已,哪知京城的百姓还是这般经不起玩笑!”
看着对方一脸云淡风轻的表情,高颐心中暗道:“你这是玩笑嘛,分明是把人当猴儿耍!”
“叨扰多时,高某也不再打扰了,这就告辞,改日再登门拜会!”高颐点了卫尉府手下一众人等,与秦骧、张忌傲分别告别后,就离开了长乐坊。
目送着高颐走后,秦骧将张忌傲请进秦府:“时近正午,张兄入府内与我一道喝酒吧!正好还要向你讨教一下朝堂之事!”
今日早更,下午第二更,希望大家支持!
(本章完)
第33章 朝中局势(二)()
京城朝堂上的局势早已不是秦骧离开时的样子,就是与新皇帝刚登基的时候相比,也有了较大的变化。高官间的恩怨、皇帝的喜好、甚至于后宫秘闻,这些都是秦骧急切想要知道的。
此时张忌傲在秦骧的带领下走进了秦府西苑,绕过门后的影壁便是一块占地五、六亩、砖石铺砌而成的广场;左手边是一座方圆八、九丈的荷花池,池中心有一个湖石堆砌成的小岛,岛上建着一个小亭子;右手边则是两排平房,房门紧掩着,不过能从中隐约听见猛兽低沉的嘶吼声;广场正对面的是一座长二十余丈、宽达十丈的主房,屋顶清一色的烫金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光彩熠熠。
“乖乖,建成这座宅子,花费了不少银两吧?”张忌傲啧啧吐舌,对这位幼时玩伴的身家起了好奇之心。
秦骧笑着说道:“张兄莫要忘了,这些年我西域、漠北地四处跑,如今终于也算是个腰缠万贯的‘土财主’了!”
“呵呵,也是!前些年你来信说找到一条生财之道,却不知短短两、三载的工夫竟能攒下如此身家!早知道我老张也将身家交付于你,今日我也能沾一沾光了!”张忌傲开玩笑道。
“说什么‘沾光’,我这身家张兄若是喜欢,随时拿去!小弟若是眨一眨眼就不姓秦!”秦骧却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番话让张忌傲颇有些感动。他与秦骧自幼相识,又是关系极好的玩伴,后来秦家蒙难,他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秦骧了,也曾伤心失落了一阵子。然而弘文二年,秦骧突然潜入京城找到他,令张忌傲喜出望外,答应帮他洗雪秦懿的冤案,为秦家重回京城做准备。
眼前的财富固然诱人,但发乎心底的真挚情义才更为珍贵。
二人在主房的正堂中席地而坐,仆役们端上来一壶热好的美酒后,张忌傲边喝酒边对秦骧说起这些年朝堂上的人事变动。
“当今天子登基时,高祖皇帝为他安排的四个辅政大臣中,只有太尉杨坡和大将军李元疾仍在,丞相崔宪于弘文初年就辞官了,而御史大夫赵扶稷也于弘文三年的夏天病逝。”
“崔宪在辞去丞相一职前为皇上做了一件事——分‘三公’为‘六公’,皇上由此可以在‘三公’之中安插自己信赖之人。不过我听说这个主意实际上崔太后出的,这些安插进‘三公’的人明面上听命于皇上,实际上却是崔太后的人!”
秦骧举杯抿了一口美酒,说道:“他们母子本是一体,崔太后的人自然也是皇帝的人!”
哪知张忌傲却摇摇头,说道:“天子与太后之间也不完全是一条心思。太后重用之人大多是她娘家的族人或者门生故旧;而皇上想要提拔的都是在郡县上官声、口碑不错的廉吏能官,而且我也看得出来,皇上也担忧崔氏坐大,日后成‘尾大不掉’之势!”
秦骧点点头,边斟酒边说道:“前霄外戚弄权的殷鉴不远,皇帝心中自然有此忧虑!”
“哎,你这话倒与杨太尉说得一样!这位‘中太尉’也曾苦谏皇上不要重用崔氏一族,以防‘前霄故事’!”
秦骧“呵”了一声,继续说道:“杨伯父与父亲、还有萧老丞相都是从前霄过来的旧臣,他们对于外戚、宦官弄权之事深恶痛绝,自然不想这种事情在新朝重现!”
“说起杨伯父,如今他在朝中的地位如何?”秦骧又问道。
张忌傲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连叹两声“好酒”,接着回道:“能怎么样?他是高祖皇帝留下来的辅政老臣,虽然没被任命为丞相,但无论是资历、名望还是能力,朝中文官都以他马首是瞻!”
“那崔氏一派呢?”
“崔氏?崔宪辞去丞相一职后,皇上提拔了崔太后的哥哥崔正为左丞相,又将赋闲在家的老臣东郭棠拔擢为右丞相。不过这位东郭老大人却是只吃饭不干活的主儿,真正行使相权的还是皇上的亲舅舅!”
秦骧“嗯”了一声,说道:“崔正年富力强,东郭棠则垂垂老朽,皇上、或者说崔太后这样安排,只是不想世人非议他们‘任人唯亲’而已。恐怕这位东郭老大人也是摸透了他们母子的心思,才安然吃这碗‘闲饭’的!”
“对对对!”张忌傲连连点头,“难怪杨太尉每每与崔丞相起争执,这位老大人就站出来和稀泥、当和事老,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妙处啊!”
听到这话,秦骧放下手中的酒杯,一脸正色地看着张忌傲:“怎么,杨伯父与这位左丞相还有过节?”
“也说不上什么‘过节’,都是些朝堂上的事情!太尉府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