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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尉府既然已经有了决断,那剩下的就是搜集杭兴的罪证,这期间张士信特意跑了一趟江东郡,将当年追随杭兴的一干亲信关押起来,单独提审,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拿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而晋原郡那边也查探到了杭兴的下落,他果然藏在鹰戎右部之中,只是守卫严密,无法接近,更不用说抓捕了。
证据查实之后,廷尉府便将案情“据实”呈报皇帝御览,刘彦钊朱笔御批,核准了廷尉府所列杭兴各项罪状,并判其“腰斩弃市、夷灭三族”。然鉴于杭兴已经逃亡的事实,发布悬赏令——生擒此贼者,得金三百,赐一等子爵;得其尸首者,得银三百,赐一等男爵。
杭兴的三族之中,父母、兄弟早已亡故,惟留一正妻和一外室在,外室因检举有功,被判罚没为婢免于一死,“夷”的也就只有正妻谢氏。可怜这位善妒的悍妇当日为逞一时之快痛殴杭兴的外室,如今竟为此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对于被杭兴谋杀的白绍川,高祖皇帝还在世的时候就已经下达了“赠御史大夫、汾阳侯”、以“三公”之礼厚葬的殊荣,新皇帝就又加了一条“陪飨高祖庙,厚恤其族”,尽其哀荣。
对于崔文和,新皇帝对于廷尉府所奏“假意附逆、伺机劝返”没有表示异议,也同意恢复他的侯爵之位,不过要从“县侯”降为最末等的“亭侯”;至于其“逆党同谋”的罪状也改为了“失察”之过。
然而在是否为秦懿平反的问题上,新皇帝犯了难——秦懿“畏罪自杀”是高祖皇帝钦定,详查杭兴一案虽然没有找到直接证据证明秦懿“附逆”,然而也没有证据证明其“没有附逆”。为难之际刘彦钊询问崔太后的意思。
崔太后说:“既然没有证据证明其‘附逆’,那便是没有‘附逆’,何况秦懿之罪实也并不在此!恒阳秦氏乃经学高门,天下士子多景仰之,皇帝初掌权柄,当以安抚人心为重!”
于是刘彦钊做出了为秦懿平反的决定,“复其御史大夫,赠长襄侯”、以“三公”之礼厚葬,长子秦骥袭爵,其余二子皆赠子爵,召回京城听用。
弘文三年春天,“杭兴之案”的判决一下来,同属“京晋望族”的白氏、崔氏、秦氏弹冠相庆,积压在胸口的一口恶气终于能够吐出来了。然而此时藏身京中的秦骧明白,廷尉府竟然连萧鲎都没揪出来,说明隐藏在杭兴背后的那些人将全部罪责都推到了他的身上,而他们仍然安安稳稳地把持着权力,“杭兴之案”没能对他们造成一丝一毫的损伤。
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秦骧也不指望凭着一个杭兴就能将父亲的敌人们全部击倒。他揭开此案的目的只是为父平冤,为三兄弟光明正大地返回京城扫除障碍。
“一切都只是开始而已,能笑就尽量笑吧,因为一旦我回来了,你们就再也没有笑的机会了!”黑夜中,秦骧远远地回望灯火通明的恒阳城,心中暗暗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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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0章 做个交易()
弘文五年六月初七,鹰戎右部位于晋北草原的王庭迎来了两名来自中原的“客人”。
为首的青年衣着华贵,脸上总是挂着一丝浅笑,嘴唇两边各嵌着一个酒窝,令人一见难忘。随行的壮士皮肤黝黑肌肉结实,比主人高出半个头,锐利的目光警惕地打量着眼前的景象——数十名鹰戎警卫将他们围在中间,手中握着明晃晃的弯刀。
铁昆仑带着秦骧来到了鹰戎右部的王庭,也不曾理会盘问他们身份的鹰戎警卫,径自朝着单于的王帐方向走去。而当他们走到王帐门前时,沉不住气的警卫们就将他们围住,阻止二人继续前行。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擅闯王帐?”为首的警卫长厉声呵斥。
铁昆仑白了他一眼,从腰间掏出一块金质的令牌,在警卫长眼前晃了晃。警卫长仔细地看着令牌,只见上面雕刻着一只展翅高飞的老鹰,忽然脸色一变,急忙招呼着手下人收起弯刀,让开道路请二人进入王帐。
“竟然是单于的客人,小的们刚才失礼了,请两位莫怪!”警卫长跟在铁昆仑身后点头哈腰地陪着礼,却见二人头也不回地进入了王帐之内。
刚进入王帐,秦骧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芬芳——这种味道当然不是食物、美酒散发出的味道,也不是檀木之类的草木燃烧后产生的香味,而是花香。只是这味道中包含了近百种西域花草的香气,闻上去芬芳浓郁,各种味道却并不冲突。
“西域的‘百花梦’,真是好味道!”秦骧啧啧赞叹。
“哦?中原之人竟也知道‘百花梦’?”王帐西侧传来一声娇语。只见一名衣饰华美的西域女子侧躺在胡床上,金色的明眸扫了一眼秦骧、铁昆仑,随即又慵懒地转了个身,背对着二人。
“终于是来了,你们要的人就在西边的帐篷中,本宫自会差人带你去见他。”说着她摆了摆右手,立即有两名侍女走到秦骧面前,向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秦骧有些疑惑地看着这个女人的举动,心中不解怎么刚来就要请他们走呢?不过接下来他就明白了,走的是他自己,而不是他和铁昆仑。只见铁昆仑轻手轻脚地走到胡床旁,小心翼翼地捏住了女人伸出的右手,接着对楞在门口的秦骧挥挥手,示意他跟着那两名侍女出去。
刚转过身去,就听见王帐内传来女人的娇斥声:“楞死鬼,怎么这么久才来找本宫!”接着便是一连串少儿不宜的喘息声……
秦骧发梦般地走出了王帐,好奇起二人的关系来。那名女子是鹰戎右部单于的生母——相当于中原的“太后”——曾经是西域玉息国的公主。先代单于攻打玉息国时将她俘获,立为“左阏氏”——也就是“副王后”——对其宠爱无比,不久之后便生下了当代单于。铁昆仑当年是作为陪嫁一道随公主到达的鹰戎右部,他胸口的月牙形标记就是那个时候烙下的。
这些事情秦骧都知道,但这以后的事情他却并不清楚,当然更不清楚原本应该是“主仆”关系的两人怎么就滚到一张床上去了?罢了,这些都不要紧,重要的是靠着铁昆仑的关系,鹰戎右部愿意帮忙看管被他们送到这里杭兴。
跟着两名侍女来到了王帐西侧一个低矮的帐篷里,秦骧见到了被关押了两年半的杭兴。
刚被关押进来的时候,杭兴一门心思想着要逃跑,但每次他即将逃出王庭的时候都会被鹰戎骑兵追上,拖回帐篷暴打一顿。几次下来他算是明白了——表面上鹰戎对他的看管并不严密,但是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自己,只要踏出王庭一步,他们就会抓住自己,就像老练的猎手玩弄猎物般戏耍羞辱于他。
很快杭兴就放弃了逃跑,因为他知道自己没这个本事,他还指望着自己能活着回到中原,继续享受他的荣华富贵。“逃跑”无路,那自然就想着“投靠”,然而不管他怎么哀求恳请,看管之人就是不带他去见鹰戎的大小头目,有一次把他们惹急了,上来就是“啪啪”两大耳刮子,打得杭兴一阵脑门疼,显然“投靠”也是无门。
逃不掉,也没法投靠,杭兴心里算是明白了——这些人是打算一直这样囚禁自己了,与其战战兢兢地盘算着他们什么时候要自己性命,不如老老实实地表现出“合作”的姿态,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正是在这样的心态下,杭兴在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里一次都没跑过,也没对看管之人大吼大叫,大有一种“认命”的从容。不过今天注定不一样,因为他的帐篷门口出现了一名中原人。
“足下何人?找我何事?”杭兴担忧而又期盼地问道,他渴望离开鹰戎回到中原,但又不知道找到他的人是什么目的,因此心中忐忑。
秦骧满脸堆着笑容答道:“来与你做个交易!”
“交易?”杭兴一时摸不着头脑,自己被囚这么久也没人过问于他,这次来的中原青年一开口就是要和他做交易,心中自然疑惑万千。
“不错。我带来一些中原的‘消息’,交换你的‘秘密’!”秦骧笑着,两个酒窝陷得更深了。
听到“秘密”二字时,杭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做下“这些事”的时候他就已经将之带入坟墓;然而被掳于此两年多的时间里,没有人能告诉他有关中原的消息,他其实急切地想知道家中的情况。
“我……你想知道什么‘秘密’?”杭兴试探地问道。
秦骧撇撇嘴,答道:“你有什么‘秘密’,我都想知道,特别是有关‘太子逆案’的。”
一听有关“太子逆案”,杭兴心中那根最紧张的弦绷紧了,他哆哆嗦嗦地说道:“你……你是……什么人?”
秦骧“哈哈”一笑,忽然一脸凶恶地看着杭兴:“当然是绑你的人!”
杭兴一屁股瘫坐在地,虽然刚被关押的时候就想着会是什么人做下的这件事,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有何目的。两年多时间过去了,绑他的人一直不曾出现,他也以为对反已经把自己忘了,哪里想到今天竟然站在了自己眼前,而且还是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纨绔公子!
“很意外是吗?”秦骧走进低矮的帐篷里,与杭兴面对面席地而坐。
“你究竟是何人?有何目的?”杭兴看着秦骧,又怒又惧。
“就问你做不做这个‘交易’!”秦骧扭头扫了一眼帐篷外,继续说道,“我朋友出去‘办事’了,他可是个急脾气,如果‘办完事’之前你还没做决定,我可不敢保证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