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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赴个宴而已,你担心什么?”姐姐周蕙茞自然知道妹妹的心事,开口安慰道。
周蕙荃长叹了一口气,笑笑说:“许是我多虑了!”然而她的心中始终有些不踏实,因此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此时外太尉丁式程的府上是张灯结彩、吹拉弹唱好不热闹,前来贺寿的人虽然不是很多,但都是京中的名门贵族;不过更多的,还是他原来在军中的同袍将领。
作为如今的“晋原旧部”领军人、新任大将军张师起,由于一些原因没能亲自上门拜贺,不过他派了自己的儿子、光禄卿张忌傲登门拜贺,同时送上了简单的贺礼。张忌傲离府时还嫌父亲的贺礼太薄,但当他看到丁府院子的墙角里摆着一沓沓没有收纳的厚礼时就明白了,丁式程这人实在,他只收简单的贺礼,过于贵重的礼物一概不收。由此看来,这位丁太尉依然保留着自己的军人本色。
张忌傲献上贺礼后不一会儿,秦骧也到了,正在和宾客们谈笑风生的丁式程一听说他来了,当即亲自出迎,给足了秦骧的面子。
“晚生秦骧,有劳丁太尉亲自相迎,内心诚恐!”秦骧朝对方鞠躬作揖道。
丁式程“哈哈”一笑,也朝他拱拱手,朗声道:“我多番请你上门,你都没来,今日我办寿宴,可算把你给请来了!来,快快进府说话!”说着将秦骧引进了门内。
秦骧背后的铁昆仑捧着两个盒子站在了丁式程面前,示意这是主人的贺礼,请他笑纳。丁式程看见了如黑炭一般的铁昆仑,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继而让身边的仆人接过对方的贺礼,吩咐他将贺礼放进库房。
“秦公子,恕我好奇,你的这位‘护卫’可是‘昆仑奴’?”丁式程问秦骧道。
秦骧点点头,回答道:“他叫铁昆仑,晚生少时曾救过他一命,他为报恩便一直跟在我身边;后来他也救过我的命,我们二人名虽主仆,实则就是兄弟!”
铁昆仑闻言,朝丁式程咧嘴一笑,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
“嗯,秦公子交友不论出身,这一点京中的名门子弟可是极少能做到的!”丁式程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欣赏,“公子请先进府,一会儿寿宴开始,你我定要痛饮三杯!”
丁式程说完又去门口迎接贵客了,秦骧进门时就已经看见了张忌傲,自然是上前和这个老相识聊天说话。二人谈起群马司的事情,张忌傲心情大好,将这些天如何收拾太仆寺的经过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心中的怨气也随着太仆寺的没落而烟消云散。
“对了,太仆寺因为萧鲎的关系,如今整个衙门差不多都空了,虽然新任命了太仆卿,但少卿、丞等等都还空缺着。”张忌傲说道,“对于处置萧鲎一案,皇上很是满意,他准备论功行赏,给你一个太仆寺少卿当当!”
“别别别!”秦骧急忙推脱道,“这个太仆寺少卿我可不敢当,如今太仆寺今非昔比了,群马司被你光禄寺剥走了,什么卿、少卿全都是闲差!我可不想这么年轻就在那里养老!”
张忌傲“呵呵”一笑,道:“原来你是嫌没权啊!那个尚书台不照样没权,但偏偏就是有许多人往里面挤,改天我也给你推荐个职位!”
“这个可以!”秦骧说道,“尚书台如今就是皇帝的‘幕僚’,我敢说今后的‘三公九卿’大部分都要从尚书台中挑选。如果能入这个衙门,那秦某可要多谢张大人的成全了!”说罢秦骧朝他躬身一拜。
“好说!”张忌傲双手叉腰,望着丁府门口往来的客人说道,“现如今我也算尝到了身为皇帝身边‘红人’的滋味了!所有人都来巴结你,都把快把我捧到天上了!那感觉,真叫一个‘爽’!”
秦骧却是摇摇头,他颇有些担心地说道:“张兄还是警惕些好,这朝中局势仍然不明,萧鲎一案杨太尉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我和高颐在这件事上出力甚多,恐怕先要遭殃的,就是我们三人!”
“嘿嘿,这就是我竭力让你来参加丁太尉的寿宴的原因!”张忌傲指着那些宾客说道,“你看那几人,原来都是丁太尉在骠骑营中的同僚,如今也是有头有脸的将军了!在看那几个,他们也都是禁卫军中的校尉,和丁太尉义气相投!还有他们几个……”
秦骧在张忌傲的指点下,将与丁式程交好的将领默记在心,略知了他们的履历,知道这些人和丁式程一样,都是从小兵一步步摸爬滚打上来的,是真正有能力的人。不过有一点令他犯愁的是,这些军人属于“寒门子弟”,天生对他们这样的世家子弟存在偏见和抵触,想要结识他们,真的需要花费一番工夫。
不过张忌傲却不屑于秦骧的苦恼,只听他说道:“只要你做了丁太尉的外甥女婿,这一切当然就不成问题了!”
“对了,听你说过丁太尉的外甥女,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子?”秦骧被张忌傲吊起了好奇心,心里竟然也期待着谜底。
“不用着急,你很快就会见到她了!”张忌傲神秘一笑,“你以为今天丁太尉就只是为他自己办五十大寿这么简单?”
听说要上架了,忽然内心有些惶恐~~~上架了是不是就每人看了捏?借刀杀人还在后面,下一回二!
(本章完)
第86章 张筱君的推测()
丁式程还身在骠骑营中时,就以作战勇猛、屡立战功为李元疾所赏识,北方防线安定之后,他便被调入禁卫军中,宿卫宫城。不过像丁式程这样的将领在李元疾手下有很多,他之所以能够从前线被选调入中畿,也有赖于其姐夫家族的因素。
“丁太尉的姐姐嫁给了晋原郡一户普通的农家,不过你可不要小看这户农家,要知道当今的刘氏宗族便是崛起于晋原郡,随随便便一户农家都有可能是皇亲国戚。”张忌傲向秦骧解说起丁式程的另一重身份,“这户农家姓张,正是高祖皇帝原配、孝慈张皇后的娘家!丁太尉姐姐嫁予的,就是孝慈张皇后的亲侄子。虽然同样出自晋原、同样姓张,他们张家和我们张家却没有什么关系!”
秦骧张大了双眼盯着张忌傲,脱口说道:“看不出来,丁太尉背后居然和皇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照你这么说,丁太尉的外甥女就是孝慈张皇后的侄孙女了?”
张忌傲点点头,一脸嬉笑地说道:“晋原郡乃是龙兴之地,像张家这样的‘皇亲国戚’一抓一大把!不过说来也怪,孝慈张皇后的家族倒不像其他家族一样,削尖了脑袋往朝堂上挤!他们子弟人数不多,但都坚持着‘耕读’的传统,一支秃笔、一把锄头传世,比起同郡的望族崔氏不知强了多少!”
“话也不能这么说!”秦骧笑着摇摇头,“每个家族都要自己的生存之道,同样身为皇室外戚,张氏一族淡泊名利,崔氏一族追逐名利,其背后,都不是他们自己能够选择的。”
“哦,秦老弟你又有何高见,说来听听?”张忌傲环抱着双臂,饶有兴致地看着秦骧。
“先说张氏一族吧,孝慈张皇后在高祖称帝前就已经去世,‘皇后’的尊号还是她身后追赠的;而高祖众皇子中,前太子和燕王都是张皇后所出,但这二人一人谋反被杀,一人分封燕国,远离朝堂中心。如此形势下,身为备受新皇帝、百官猜忌的旧外戚,张氏一族只能隐忍自保!”
“崔氏就不一样了!”秦骧继续说道,“他们原本就是高祖起兵时一道入京的功臣,甚得倚重;如今更是扶保新帝登基的实权家族,如果他们不能稳固自己在朝堂上的势力,前霄时那些被铲除得一干二净的弄权外戚就是他们的下场!”
“道理也是如此!”张忌傲摸着下巴说道,“听你这么说,崔氏要自保,也只能走向‘权臣’这条路了?这样岂不是又会酿成前霄之时的剧烈党政?”
秦骧饶有深意看了张忌傲一眼,说道:“这就是现如今的局面,崔氏一族骑虎难下,权力和生存已经绑在了一起,将来必会与皇帝发生激烈的权力之争。纵然有前霄的殷鉴在,但很多时候形势逼得你没有选择,只能重复以前的老路!即便崔氏今后可以全身而退,谁也不敢保证不会冒出第二个崔氏!”
“嗨!原来以高祖皇帝的深谋远虑,居然也会给当即皇上留下如此的隐患!”张忌傲长叹一声,摇着头说道。
“谁又知道高祖皇帝有没有留好后手呢!”秦骧笑道,“好了,这不是你我能够臆测的事情,我们还是继续来聊聊这位张大小姐吧!”
“切,你不是已经有了两位如花似玉的未婚妻了么?还惦念这位张大小姐做什么?”张忌傲似笑非笑地说道。
“张兄,这不是你挑起的话题吗?怎么这会儿又不继续了呢?”秦骧也笑着说道。
“二位贵客,寿宴马上开始了,请入客厅就座吧!”二人说话间,丁府的仆人向他们招呼道。
二人来到丁府的客厅中,一众宾客们正在仆人们的的指引下纷纷就座,令秦骧意外的是,他的位次居然就在张忌傲旁边,区区一个“京兆尉”居然被安排在“九卿”的身旁落座,不知主人家如此安排,有什么深意。
丁式程换了一身光鲜亮丽的袍服从偏厅走到客厅,一改素日里玄衣铁甲、不拘言笑的古板形象,给人耳目一新之感。丁式程满脸笑意地朝客厅中的二十多名贵客抱拳,朗声道谢:
“丁某今日举办五十寿宴,承蒙各位亲朋好友、同僚同袍抬爱,在此欢聚一堂,定要不醉不归!”
“那是自然!早就听说丁大人海量,我等今日定是要一睹大人的风采!”客厅中几个嗓门粗大的武官附和着说道。
“哎,酒一定要喝,不过丁某请诸位来,可不仅仅是与我喝酒祝寿这么简单!”丁式程爽朗笑道,朝客厅的偏门大喊一声,“来!筱君,入厅内与诸君见上一见!”
话音刚落,从偏门里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