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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仆射,话只说一半,可不是为人臣者应有之仪!”皇帝刘彦钊一脸冷峻地说道。
“陛下,左仆射之言的另一半,只可意会,不能言传!”崔宪上前拱手说道,“老臣与左仆射的对弈尚留半局未完,臣等告退!”说罢居然径自拉着东郭旭退出了御书房。
皇帝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心中仍在回味东郭旭口中所说的“威信”之事,一时之间没有晃过神来。
过了一会儿,小黄门李亦德跑到皇帝刘彦钊身边轻声提醒道:“陛下,午膳时间到了!”
此时刘彦钊忽然悟到了什么,龙颜大悦,笑着说道:“这两个老东西,一句话居然说得如此隐晦!也罢,‘为君之道’岂是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所能明言!李亦德,朕有主意了!”
说罢皇帝大步走出御书房的大门,满脸的轻松惬意,然而他原本平和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起来,帝王的气势尽显无遗!
前请回顾:秦骧回府后与肖雨复等人商议,肖雨复自承身世,并说出了“离轲”和“鱼肠”这两个暗中搅弄局势的秘密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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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93章 百花醉、五石散()
崔宪拉着东郭旭逃命似的离开了御书房,回到尚书台,这两个老头子都已是气喘吁吁。
“为何如此这般失仪?”正在尚书台衙门里研究二人棋局的柳万乘不解地问道。按道理说,崔宪和东郭旭都曾官居要职,对于宫廷礼仪应该是熟悉的,这般一路奔跑绝对不是人臣应该有的风度。
“嗨,不就是因为一件凶杀刑案嘛,至于把尚书令吓成这样!”东郭旭一抹额头上的汗珠,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崔宪也是跑得一头大汗,顺了几口气之后说道:“好你个东郭旭,什么话都敢在陛下面前胡言,你真以为咱们这几个老家伙真的就是待在这里养老等死的吗?”
“不至于、不至于!”东郭旭满不在乎地摆手道,“陛下仁孝忠厚,即便我将话全说出来了,也不会治我罪的!”
“哎,你还是太年轻了!”崔宪摇摇头,两袖一拂,也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柳万乘被这二人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他不解地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值得你俩……如此这般?”
“下棋!”东郭旭和崔宪忽然异口同声道,相视一笑,继续他们的对弈,倒是令一旁观棋的柳万乘更加困惑了。
恒阳城的街道上,一个挑着担的“货郎”正穿街走巷地叫卖生意,他一大早就入了京城,从西城一直叫卖到东城,忙活了一上午也才卖了二十来个铜板。货郎在东城门口等了一会儿,见来往的行人都没有买他东西的欲望,便挑着货担,出了京城。
货郎边走边叫卖,沿着官道走了不到三里路,眼前出现一块大石头,货郎便停了下来,从挑篮里取出了些干粮,坐在石头上吃了起来;吃完东西后,货郎挑着担继续向前方走去。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官道上有一人骑着快马向京城方向飞驰而去,当他看到路边的大石头时,翻身下马四处翻找了一遍,最后在石头缝里发现了一张纸条。此人收起纸条后,便又上马掉头向东飞驰而去。
快马一路来到了京城以东二十里处一座不起眼的道观中,那人将字条扔给道观门口的黄袍老道之后,便匆忙离开了;而黄袍老道打开纸条一读其中的内容,沧桑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不可思议之色。
老道转身进入了道观,将大门关严实之后一路小跑,进入了“三清殿”中,将纸条交给了正在殿中专心打坐、身着紫袍的年轻道士。
“主人……这次计划居然失败了!”黄袍老道惊异地说道。
紫袍道士扫了一眼纸条,随后将其扔进火炉之中,双目紧闭着说道:“如果说‘刺杀秦骧’失败是在情理之中;‘借秦骧之刀、杀萧鲎’失败说明他还有些运气;那么‘借皇帝之手除掉秦骧’这一计再失败,就不仅仅是对手的运气了。能够一连挫败我这“连环三计”,就说明此人的计谋和手段足以担当我的对手!”
“现如今杨太尉那边是指望不上了,这件事要如何补救?”黄袍老道问道。
紫袍道士嘴角微微扬起,说道:“无须补救,‘离轲’不会有失败!‘连环三计’虽然被破,但我的‘借刀杀人’之计还没有结束!我与杨太尉合作这么多年了,想必以他的智慧肯定会知道我在想什么!”
“这一次,是否真的能够除掉秦骧?”黄袍老道担忧地说道,“方小二虽然死了,但难保他不会查到些蛛丝马迹!留着此人,始终是个隐患!”
紫袍道士忽然“哈哈哈”地大笑起来:“有这样的对手,我的人生才不会寂寞!老房,这里是不能再待下去了,通知弟兄们,让他们准备好,我们随时都要撤离!”
“去哪?”那个叫“老房”的黄袍老道问道。
“淳封城!”紫袍道士豁然睁开双眼,“我们就在那里等着秦骧——自投罗网!”
“是!我这就去安排!”黄袍老道退出了“三清殿”;过了一会儿,他从偏殿提出来两只竹笼,笼子里关着十多只信鸽,老道将笼子打开,信鸽们便“咕咕”地扇着翅膀四处飞散。
其中一只信鸽朝着恒阳的方向飞去,在西城的上空盘旋了一阵,便朝着一间简陋的院落俯冲而去;就在此时,一道迅如闪电的灰影突然飞射而出,一声尖利的鹰啸声后,这只可怜的信鸽便被一双强有力的利爪死死地抓扣住。苍鹰扑闪着翅膀朝着恒江方向飞去,不一会儿便落在了秦府西苑中。
“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七只鸽子了!”铁延鸠从苍鹰的利爪中将信鸽取出,扔给了一旁的秦骧。
秦骧从鸽子腿上取出了一张字条,上面写了四组奇怪的数字,顿时眼睛一亮,欣喜地叫道:“就是它了,这一天总算没白忙活!肖大哥,马上带上弟兄们将‘金翅’抓住鸽子的那个地方包围起来,不要漏掉一只老鼠!”
“好,这就去办!”一旁待命的肖雨复率领着六名全副武装的镖师,跟着天上的“金翅”飞奔而去。
秦骧摩挲着手边的《孙子十三篇》,一脸兴奋地看着这张字条,开始解读起上面的密语。
“字条上的数字三个为一组,我推测每组第一个数字就是指向‘十三篇’中的一篇!”秦骧对照着字条上的数字开始翻找,“第二个数字应该就是该篇所对应的‘行’;第三个数字就是指向这个字的位置……有了,第一个字是‘去’字!”
秦骧解读出了第一个字,接着按照此法又将其他三组文字解读了出来,连在一起是“去经往风”。
“去经往风?”秦骧陷入了苦思之中,“难道是解读有误?”
他闭着眼仔细想了一会儿,忽然灵光一现:“是了,《孙子十三篇》中的文字并没有包含全部的常用字,遇到其中没有收罗的字时,只能用谐音字代替!‘去’和‘往’这两个字就能说明问题!”
“但这个‘经’和‘风’又是指代哪里?”秦骧自言自语道,“看上去这是‘离轲’这些人想要转移地方了!”
“去经往风、去经往风……”秦骧闭上双眼念叨着这四个字,“这些人在京城之外伏击我,说明他们就在京城附近,因此‘经’就是‘京’;‘风’代表的又是哪里?一个字表示地名,所以不可能是郡名,只可能是城名!”
“城池中带‘风’字的不多,离京城最近的就是‘淳封’!”想到这里,秦骧忽然睁开双眼,“淳封城扼守恒阳东方,乃是鼎鼎大名的‘五都’之一!这帮人‘去京往封’,也就是他们下一个落脚点就是淳封!”
“萧鲎这桩案子之后,我若是离开京城前往燕州郡,淳封就是必经之地!他们在那里安排好,就可以再一次对我展开伏击!真是好阴险的心思!”秦骧顿感一阵头皮发麻,“连我这‘后手棋’都算到了,这群人的谋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聪明人!”
秦骧连连感慨道,忽然觉得自己走的每一步都被对方算计到了,从京郊遇刺,到萧鲎之死,再到杨坡的弹劾,如今连出京的目的地都被他算到了,此人简直就是神了!
“不对!”秦骧忽然否定了自己的推想,“一个人再怎么神奇都不可能算得如此准确!与其说是他们‘算’出来的,不如说是这些人刻意‘安排’的!现如今我已知杨太尉与‘离轲’关系匪浅,能够促成我燕州郡之行的,也就是他了!”
想到这里,秦骧顿感轻松,因为他知道,对手再聪明也仍然是个人,而人是不可能尽料一切事的,今日他们之间传递的密信被劫就能说明一切了。
“他们想将我‘送’到燕州郡,中途截杀我;即便失败了,也还有燕王在后面等着我!无论如何,他们的计划倒是与我接下来的打算不谋而合!”秦骧点点头,脸上浮现了高深莫测的笑意,此时他心生一计,“淳封城、车骑营,我总不能空手而去吧!”
秦骧正在为自己解开“离轲”的密语而高兴时,周蕙茞和周蕙荃俩姐妹来到了他的面前。
“秦骧,你昨夜跟我说要设法让义父入京任职,你可有什么办法?”周蕙荃一脸幸福地问道。
“当然!不过此事还得二位小姐帮忙!”秦骧也是笑逐颜开,朝二女点头致意道。
周蕙茞则是一副不敢轻易相信的模样,皱着眉头问道:“秦公子,义父入京的事我也曾考虑过,不过现下的京城并无空缺,总不能让他老人家也挤入尚书台养老吧?”
“当然不是尚书台!”秦骧讳莫如深地说道,“再不济,我这个京兆尉也是可以的!”
周蕙荃忽然收起了笑容,阴着脸说道:“秦骧……你再说一遍!”
“好了好了,不与你们打趣了!”秦骧苦笑道,“张忌傲的父亲不是入京当了大将军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