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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话没说完,就听见附近传来一身似有似无的闷响。
那军士顿时紧闭嘴巴,转头四处看看,没有异常。
正当他准备自嘲一句,解除尴尬时,嘴刚张开还没说话,又有几声沉闷的“咚咚咚”声传入耳中。
寂静的夜里,这几声异响,在海浪声里格外清晰。
他一挺长枪,上前与另一军士并肩而立。
“怎么办?喊人吧。”另一军士用低不可闻的低声问道。
“先看看再说。”那军士想了想,大半夜,黑灯瞎火,一嗓子嚎起来,不管有鬼没鬼,都会出事,保险起见,还是先确认一下。
“替我压阵。”那军士吩咐一声,一步一步慢慢向船头走去。
“咚咚咚”声,时断时续,一会儿有,一会儿无,没有规律。
那军士终于走到船头,望着漆黑的大海,深吸几口气,猛一探头,往船下看去。
只见船下黑乎乎一片,似有东西在海面跳动,一下一下撞击船身,隐约间又看到黑黑的东西正拼命往船上爬。
那军士纵使胆子大,这一惊也是非同小可,顿时头一晕,双腿一软,就向船外倒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身后压阵的军士眼见前边探查的军士有异,当即一丢手中长枪,一个箭步上前,电光火石之间伸手,一把抓住那军士颈部衣甲,全力往后一拉,将他倾斜的身子拉回船内,二人则一起摔倒在船头。
这一摔之下,倒把那军士摔了个激灵,顿时清醒过来,翻身爬起,顺手就将掉落在船头的长枪捡起来,挺枪对准船头外。
救他的军士,眼见如此,也顾不得多问什么,回身捡起长枪,挺枪对准船头另一边。
两人背靠背,手持长枪,打起十二分精神,防守在船头,瞪圆了眼睛,紧盯着船边,只要那鬼东西爬上来,毫不犹豫就会一枪捅过去。
挺枪警惕几息之后,二人不约而同的远离船头,往甲板上退去。
船头太窄,施展不开,一旦那鬼东西爬上来,他们直接就会被拉下海,他们退避不是怕,只是想要反抗,不想毫无反击之力的丧命。
如果要问他们退避的理由,这应该就是他们二人心里的想法。
一退回甲板,二人长枪向前,并肩而立。
“你看清了?是啥东西?”救人的军士盯着船头,眼睛都不敢转一下,握枪的手还在发抖。
“不知道,黑乎乎一片,都想从海里往船上跳。”那军士也盯着前边,不敢有一瞬间移开视线。
“是。。。。。是不是水。。。。。。鬼。。。。。。能。。。。。。上来吗?”救人的军士牙齿都在打颤,勉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知道,我们的船有一丈多高,应该爬不上来吧。”那军士亲眼看到那东西跳起三尺多高,虽然离船舷还有不少距离,但难保没有能爬上来的,可他也不敢说那东西就能爬上来,不然一声惊叫,船上肯定就乱了,还是要先看看。
“我们船高,上不了船就好。”救人的军士听说那东西上不来,心里才稍稍放松一些,握枪的手也渐渐稳定下来。
“咚咚咚。。。。。。”船下沉闷的撞击声,时不时的传上来,犹如重锤,锤击在他们的心口。
“要不要叫醒他们?”
“不用,那东西应该上不来,天一亮,应该就会消失。”
不远处一笼朦胧的红色,那是海船尾部悬挂的灯笼,那红色灯光忽然一闪一闪,明灭之间跳动了几下。
两军士此时格外敏感,眼睛一瞥就发现那艘海船上灯笼的异常。
转头一看,就见那盏灯笼在二人眼前一暗,熄灭了,再也没有亮起。
有东西上那艘船了?
二人大惊,不约而同,对望一眼,随即高声发出预警。
“有情况!”
第205章 五盏灯灭()
这一声急促的警报,在寂静无声的夜里,格外刺耳,刺痛睡梦中多数人的神经。
杨丛义在这惊叫声中第一个醒来。
他坐在舱内,稍稍打了个瞌睡,舱外一声警报,他顿时惊醒,起身几步就出了船舱。
“什么情况?”他见两个军士挺枪如临大敌,快步来到他们身旁。
军士一指旁边黑暗的海面,十分紧张的回道:“大人,刚刚那艘海船的灯笼灭了。”
杨丛义扭头一看,旁边海面上两个红点相隔太远,它们之间应当还有一个存在才是,既然不见了,那就如值岗军士所说,应该是灭了。
两个红点之间,此时相聚应当在三里以上。
白天,三里的距离不远,两船之间能看得清楚,但到了夜晚,情况就大大不同,视距下降的厉害,尤其是此时天上没有月光,灯笼的火光在三里之外,必然是隐隐约约,看不真切,再稍远一些,就被消失不见。
无月的夜晚,任何一艘船上的灯笼熄灭,如果不及时点燃,过不了多久,后船就会失去导航目标,在漆黑的夜里,后果不堪设想。
领航者是第一艘船,它在最前边,后面的海船就跟夜间抓着前人衣襟走夜路的盲人一样,一旦衣襟断掉,他们要么停下撞在一起,要么凭着感觉走,至于走到哪里去,跟在后边的盲人不会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他们更是一无所知,跌进坑里,掉进水里,甚至走上岔路,都有可能。
船队任何一盏导航的灯笼灭掉,面临的都是这样巨大的危险。
“灭了多久?”杨丛义立即追问。
“灯一灭,就喊大人了。”军士仍然在戒备船头,没有回头。
从报警到他出来,也不过几息时间,灯笼刚刚才灭,那就还好。
夜晚有风,偶尔熄灭也属正常,只要能重新点亮就不会有问题。
杨丛义略感欣慰,望着应该亮起灯火的海面。再过几息,那艘船尾值岗的军士应该就能将灯笼点亮,重新为后船导航。
“你们值岗,没什么问题吧。”杨丛义盯着应当亮起灯火的海面。
话音刚落,不等军士回答,就见不远处又一个光点闪烁之间消失不见。
“大人,又灭一个!”军士声音里满是惊恐,同时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眼睛盯着船头方向,再也不敢移开半点。
杨丛义自然也看见那个光点,一闪就灭掉。这下相邻的两盏灯笼前后熄灭,难道是偶然?
“不要惊慌!等他们自己亮起灯来。”杨丛义依然淡定。
灯笼挂在木杆上,探出去悬置在船尾,收进来,重新点燃灯火再放去,也需要一些时间,哪能跟电灯一样,开关自如。
就算值夜的人睡着了,没发现灯火熄灭,他们也留有后手,担保无忧。
早在出海前,他们就考虑到灯火熄灭,而值夜人打瞌睡,未能及时点亮的情况,给每艘船都配备了号角,以便在灯火熄灭超过一定限度的时候,吹响号角提醒前船。
但号角一旦响起,就会将前后几艘船的人全部惊醒,在黑暗中容易引发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号角的使用有严格规定,超过一刻钟,前船的导航灯笼还不亮起,后船才能吹响号角提醒。
现在,两盏灯火刚刚熄灭,为时尚早,可以给他们一些时间。
此时虽有海风,但风速不大,海况良好,船速稳定,只要尾舵不动,一刻钟之内,海船基本不会偏离。
杨丛义十分淡定的看着灯火熄灭的海面,海上有风有浪,哪有灯火一直不灭的道理,只要在一刻钟内亮起就行。
“又灭一个!”几息之后,持枪戒备的军士一声惊叫。
杨丛义眉头一皱,又一盏灯在他注视下,忽一闪,消失不见。
视线之内,已有三盏灯火熄灭,前两晚可是一盏灯都没灭,现在海风不大,海浪不强,连续三盏灯灭掉,真是活见鬼!
“不要惊慌,再看看。”杨丛义依然保持淡定,虽然灯灭的多,但时间都短,给他们点时间重新把灯火点燃。况且还有后续手段,短时间灯灭也不是多大的问题。
目之所及,海面上还亮着的灯火,隐隐约约只剩最后两个,一前一后,遥不可及,杨丛义所在的战船在一侧可以看到,但两艘亮着灯笼的海船之间没法相互看到。
杨丛义虽然表面淡定,内心还是有些紧张,紧盯着那片黑暗的海面,期盼灯火熄灭的海船赶紧把灯笼亮起来,不要等到一刻钟,让后船的人和他煎熬担心。
“又灭一个!”军士更加惊恐,一直退到杨丛义身旁。
看着前边那个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光点消失在黑暗中,杨丛义在黑暗里,眉头皱的更紧。
“再等等。”杨丛义依然要淡定,他们战船并帮不上大忙,一旦他们有动作,可能会引发误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大人,我们的灯笼也灭了。”忽然船舱里传来军士禀报的声音。
不久前,值夜军士的一声警报,已经将很多人惊醒,他们先后来到甲板看情况,自然能看出附近之前一直存在的灯火熄灭不见。
“重新点起来。”杨丛义立即下令。
禀报的军士应一声,就摸黑去船尾传令。
甲板上的军士,一时间议论纷纷,嘈杂一片。
“保持安静,不要说话!”杨丛义稍稍有些慌乱,这太不正常。
海船灯火在眼前熄灭四个,连脚下的战船灯火也熄灭,了。没有大风,也没有大浪,真是活见鬼!
“又灭一个。”有军士忍不住低声说道。
昏暗视线下的海面,最后一个微弱的光点也不见了。
杨丛义望着空空的海面,眉头皱的更紧。
“不要惊慌,稍等不一会儿。”在军士面前,他还要继续保持镇定,虽然心里已经是疑窦丛生,但他是主心骨,不能惊慌,不能乱,否则会出大乱子。
“咚咚咚。。。。。。”
“这是啥声音?你们听到了吗?”又有军士忍不住低声问道。
杨丛义仔细一听,周围确实有沉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