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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沉河摧毁。
命令一出,刚刚厮杀过后的宣威军,立即化身破坏者,未烧毁的麻袋直接被利刃戳破划乱,丢进河里,未沉没的船只被他们砸破舱底,或在营地里找些引火干草,继续放火焚烧。
一场大肆的破坏在河岸迅速展开,这也是一场未完成的战斗,现在由他们来收尾。
杨丛义在河边看了一阵以后,回到营门口,营外没有一个敌人前来,他确认战斗确实结束了。
“大人,有军情禀报!”忽然营门外的黑暗里传来喊声。
“过来!”杨丛义一声回应,营外的宣威军放下手里的弓箭。
少时,就有一宣威军传令兵从黑暗里走来,到杨丛义身前禀报:“大人,敌军紧闭城门,是否要攻城,请大人下令。”
“不得攻城,在原地待命!”杨丛义立即回复。
传令兵得令而去,迅速进入黑暗中。
半个时辰后,河岸的船只尽数损毁,粮食也几乎全部沉进河中,只留下数百袋,宣威军备用。
此战的目的已经达到,继续留在此地并无好处,杨丛义随即命令宣威军撤退。
宣威军一把火烧掉敌营,带着数百袋粮食迅速离开。
一个时辰之后,他们撤回架有木桥的河岸,此时已经是五更天。
此战宣威军伤亡多少,黑暗中统计不清楚,也无心统计。
又在河岸休整将近一个时辰后,天渐渐亮了,能看清流水,能看清桥梁,宣威军迅速渡河南下,不再做任何停留。
急行军两个多时辰,精疲力竭之后,才选在一处山坳,休整两个时辰。
也在此时统计了偷袭宁明的伤亡,通过各营各队的统计,此战战死五十八人,重伤二十九人,轻伤一百三十二人。
这等伤亡,对宣威军来说太大了,自从来到钦州,还从未有过。
杨丛义明显感觉到全军上下一时悲痛感伤,如同打了败仗。
在生火做饭的间隙,杨丛义传令召集各押官集中训话。
面对精神不振的三十来个基层军官,杨丛义高声问道:“这一战我们宣威军赢了吗?”
“赢了。”有不少人答话,但明显底气不足,声音低沉。
“我们赢在哪儿,有人知道吗?”杨丛义再问,这次却无人回应。
“有人可能会有疑问,既然我们赢了,为什么要逃跑?”杨丛义停顿了一下,继续道:“那我今天告诉你们,我们这叫撤退,不叫逃跑,撤退是有计划的,而逃跑是毫无目的乱跑。为什么撤退?一原因是我的目的达到了,另一个原因是我们要在敌人后方保持一种神秘感,我们就要神出鬼没,让敌军猜不到我们是谁,不知道我们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因为我们的存在,但不敢轻举妄动。这就是猛然出击,迅速撤退的原因,我想城里剩余的几百敌军现在不是被百姓杀了,就是已经逃向郁林。
接下来,再说说胜利,我们一战消灭敌人一千多人,销毁敌军粮食十万余担,大家可能不知道十万担粮食有多少,通俗点讲,十万担粮够我们两千宣威军吃五年,够五万敌军吃两个月,我们一战就把敌人两个月的军粮摧毁。敌人断粮十天就不敢进攻邕州,断粮一个月就得撤退,我们推催了他们的粮食,又烧毁了所有船只,即使敌人再筹集一批粮食从李越运来,短时间内也到不了前线,一个月内,敌军就得撤退,宣威军以一千五百人逼退李越五万大军,这不是胜利吗?不但是胜利,而且还是大胜。
战死的几十个弟兄是为国捐躯,你们是这一战的英雄,他们更是英雄!大丈夫,就该顶天立地,征战沙场,马革裹尸,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听杨丛义说完这番话,众人如梦初醒,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只死敌人,不死自己人,那还叫打仗吗?况且这一战消灭敌人一千多人,而宣威军的损失只有几十人,这不是大胜又是什么,除此之外,还有最大的战果,毁掉十万余担敌军的粮食,焚毁两百多艘船只,断掉前线五万敌军的补给。若敌军撤退,这便是他们的功勋。
众押官脸上阴郁的气息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喜悦与兴奋!
第301章 解惑()
从安远县出击以来,不到一个月他们已经连续取得三场大胜,这等战绩,在如今大宋军中十分少见,一回味过来,他们更加兴奋,胜利就意味着赏赐和功勋,三场大胜,该是多少赏赐和功勋?想想就让人激动不已。
吃过热饭之后,全军氛围和精神气骤然不同,个个精神饱满,意气风发,哪怕马上再打一仗,他们也能挥刀就上。
休整之后,全军南撤,两天之后回到桐棉,留下一队人驻守,其他人一路撤回峒中,峒中占据东进的河谷,是东进的必经之路,位置十分重要,进可攻,退可守,此地不能不守,于是留下两百人驻守,剩余宣威军经那桐撤回东兴镇。
一场持续十三天的敌后偷袭战至此正式结束。
一回到东兴,杨丛义便写好战报,从海路将此战战果迅速报知钦州知州毛奇。
毛奇当晚便接到宣威军战报,一看宣威军战果,顿时哈哈大笑不止,极为高兴,当即赏赐递送战报的押官百两白银。然后让押官带话,他一定会为宣威军请功,峒中、桐棉也要牢牢控制在手里,不要再被李越人抢去。
等宣威军押官一走,毛奇一声“笔墨伺候”,随即开始写奏报,他要将这重大战果,迅速报知邕州总管府。
写完密封之后叫来信使,吩咐道:“紧急军情,急递邕州总管府,明日午时之前送到,不得有误!”
信使接信领命而去。
毛奇却兴奋的睡不着了,披了衣裳就朝后院走去。
左右一拐,走到一间屋子外,抬手敲门,哐哐直响。
屋内随即传出一个慵懒的声音:“谁呀?”
毛奇道:“是我。”
“老爷?”屋内一声惊喜的呼声传出。
几息之后,一个披着单衣的年轻女子将门打开,闪身出来,挽住毛奇的胳膊,埋怨道:“老爷,你可好些日子没来奴家这里了,还以为老爷把奴家这个四姨太忘记了呢。”
“老爷怎么会忘记你这个小妖精,前些日子忙,哪都没去,今天一闲下来,第一个就来找你了。”毛奇笑着随那女子进屋。
“奴家错怪老爷了,今晚奴家一定好好伺候老爷,让老爷轻松轻松。”女子娇笑着,进门之后,反身关上房门。
房门一关,屋内就传出了不寻常的动静。
“老爷你小心别伤着了,奴家又不会跑了,奴家自己来。”女子的娇呼声传出来,传出很远的距离。
屋内没有毛奇的声音。
片刻之后,房里传出女子的*与喘息。
没过多久,便听里边有传来女子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老爷,奴家来帮你。”
这一夜,心情大好的毛知州,再一次青春绽放。
第二天直到日出,还眼皮沉沉,全身脱虚无力,起不了床。又睡到日上三杆,猛然想起一事,这才匆忙爬起。
“去吩咐一声,赶紧备车,我要去一趟邕州。”
“是,老爷。”那女子已收拾打扮好,将毛奇的衣衫递过去后,便出门找人。
半个时辰之后,毛奇的马车在数百州兵护卫下,匆匆出城,向北方驶去。
除了在驿站歇了一晚,毛奇一路不停,第二天下午终于赶到邕州总管府。
通报之后,随即被带进议事厅中。
一进议事厅,就见议事厅内坐满了人,除了邕州总管府几名官员,还有几名将军,他认识之外,其他人均不认识,也不曾见过,便安安静静在末位坐下。
刚坐下,就听广南八州总管兼邕州知州徐大人向一紫袍官员道:“李大人,刚刚这位便是钦州知州毛奇,我们不妨再听听他说说详情。”
李大人道:“好。”干净利落的一个字后,便不再说其他话语。
徐大人道:“毛知州一路幸苦,这位是广南西路经略安抚使兼知静江府李大人,特来邕州督战。昨日知州送来紧急战报,李大人已经看过,但有些细节尚不清楚,还请毛知州跟李大人细述一遍。”
毛奇心里一阵紧张,李大人是朝廷重臣,早就听过他声名,却从未见过,于是立即起身躬身道:“钦州知州毛奇,见过李大人、徐大人。”
李大人道:“不必多礼,坐下吧,说说详情。”
“是。”毛奇慢慢坐下,整理一下思绪后,讲述道:“李越人侵扰钦州已久,将近三个月前,他们突然派兵七千人越过边境,一路沿海东进,攻占四个寨镇,后有占领东兴镇,逼近安远县城,一路从北边峒中东进,先后占领八个寨镇,到达安远县城城西二十里外的华石镇,钦州财赋极少,所养州兵不过两千人,难以抵挡李越入侵。幸好九月中旬,朝廷将宣威军调防钦州,他们来的及时,下官立即将他们调往安远县城,并派遣一半兵力主动出击,在华石镇设下埋伏,将当先赶到的一路敌人,共计一千八百余人全部歼灭,抓获统兵将领在内的俘虏十几人。
之后又派遣这路宣威军西进至四十里外的那梭镇,探知五千余名敌军正从东兴镇赶往那梭,便在那梭镇西边的河流上游拦坝蓄水,同时派出部分兵力沿途骚扰敌军,延滞他们行军进程,等敌军行至那梭镇外等待渡河时,上游毁坝泄洪,一夜之间,将敌军五千余人全部歼灭,后经多日寻找,方才找到陈尸河滩的敌军统帅,由于淹死的敌军实在太多,那条大河两岸及附近的田野全是死尸,整整清理了六天。
这路宣威军在那梭灭敌之后,下官迅速派遣他们南下,夺回了东兴镇,全军在东兴镇休整了两天,下官由海路给他们补充了大批军资后,又派遣他们北上夺回还被敌人占据的扶隆、那桐、峒中等八个寨镇,并让他们伺机进入被敌人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