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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过,你们弄回来的东西不便宜啊,都价比黄金了!想见识一下,都买不起。”
“没办法,船队出海很耗时间,风险又大,运气不好,不光货回不来,连人都有可能回不来。价钱高,也是商贾们抬起来的,毕竟物以稀为贵嘛!”
“呵呵,说的也是,不论是商贾还是回易,都是为了逐利。”
“朝廷把回易这个差事给了下官,下官不得不担,不过商贾逐利和回易逐利还是有很大差别的,商贾的钱进了他们自己的口袋,回易赚来的钱则进了国库,一个为私,一个为公,有本质上的不同。”
“我也不懂回易,就不说这事儿了。不知杨大人这次来太医局所为何事啊?”
“周大人,是这样,朝廷命回易处今年冬天继续出海,船队在泉州都准备好了,等朝廷选定吉日,船队就要出发。回易船队每次出海南下,都要在海外耽搁两年时间,很多时间在海上飘荡,海上湿热,不适应海上气候的人很容易生病,所以船队每次出海,都要请一些医术精湛的郎中同行,帮船队驱除病痛。前两次回易成功,随行太医功不可没。这次下官来太医局,是想请大人调拨五名医术进精湛的太医给回易处,让他们随船队,及时给患病的船员诊治。”
“杨大人,这有点难办,前几天翰林医官院还在问太医局要人,让太医局今年多给他们送些人过去,翰林医官院都发话了,太医局的人得留给他们,很难调拨人手随船出海了!”
“周大人,出海回易是朝廷大事,事关国库是否能丰盈,能否通融,不说调拨五人,只调三人行不行?”
“杨大人,不是我不愿意帮忙,今年人手确实很紧张,调拨不开啊!”
“周大人,再想想办法吧,回易船队没有太医跟着,实在不能让人放心。”杨丛义说着将一张千两面额的银钞悄悄推给判太医令周大人。
周大人扫了一眼银钞,连忙伸手接过来,塞进衣袖中,而后笑道:“远洋回易确实对朝廷很重要,太医局能帮上忙的,我们尽量帮。杨大人要的五名太医,我跟翰林医官院商量商量,现在人手紧张,少给他们送几个,还是先就回易处吧!”
“多谢周大人通融,等下官从海外回来,再登门道谢!”
“哈哈哈,好说好说,海外要是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杨大人不妨帮忙留意留意,等回来我出钱买!”
“大人说笑了,海外蛮荒,若真有大人看的上的东西,下官一定亲自送到大人的府邸。”
“好好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三天之内,太医局挑五名医术精湛的太医,到时候直接过来领走就是。”
“多谢周大人,三天之后下官再来。”
“杨大人不多坐一会儿?”
“下官还有其他事要忙,分身乏术啊,告辞!”
杨丛义起身离开太医局。
一千两白银对清贫的官员来说很多了,但显然太医局的周大人不像是清贫官员,看他收钱的样子十分娴熟,应该是一次次练出来的。
贪就贪吧,只要能把他要的五名太医给他就行。
而后,杨丛义又去了一趟枢密院。
即使精武军现在已经划归回易处管理,船队出海,精武军就要护卫随行,调离驻训之地,就得有枢密院的命令,否则追究起来,轻则丢官罢职,重则杀头入刑,不得不慎重。
在枢密院,没有人为难杨丛义,不就是一纸调令吗,不给调令,船队就不出海了?显然不可能。
于是他轻轻松松的就拿到了精武军调离流求县驻地,护卫回易船队出海的命令。
随后带着这一纸调兵命令,他又来到军器所领取作战军需。
军器所管事是一名内侍,回易处的大名,他早就听说过。
当杨丛义告诉他,他曾经在西作坊任职过三个月副使之后,那内侍对他更加热情,直言不管回易处要什么军需,都可以调取。
需要什么,需要多少,杨丛义早就列好了名目,直接就将军需单据递上去。
军器所内侍接过单据,随便看了几眼,问了几句,便在军需单据上签了名,盖了印,告诉他直接拿着单据去左武备库领取。
杨丛义谢过之后,悄悄送上五百两银钞,迅速离开军器所。
军需、太医都有了着落,剩下的就是舞娘和歌姬了,本来这些人,官园也是有的,但杨丛义并不想从里面调取,麻烦估计多的很,缺不了各种手续。
最简单的办法,其实是直接去“勾栏”招募,在临安,有很多舞娘、歌姬是自由身,她们从各地赶来临安就是为了求财,只要给足钱,让她们做什么她们都会愿意。
杨丛义虽然没去过“勾栏”之地,但他之前在船上听那些舞娘、歌姬说过一些,故而有些了解,能去那种地方的都是有钱人,一晚花费百贯、千贯都很正常,但真正能挣大钱的舞娘、歌姬还是少数,绝大多数没有名气的,挣不了几个钱,甚至有些人只能混个温饱。
要招募舞娘、歌姬,当然不需要杨丛义亲自去“勾栏”之地,同样的,他派人去分发了招募告示。
第554章 芸娘陪同()
当天就有不少打扮的十分漂亮艳丽的女子来到回易处门外,应募出海。
由于杨丛义给的价钱很高,待遇也很好,便有很多人没有才能的女子冒充舞娘、歌姬,不得已,只能让前来应募的女子各自表演才艺,要么跳舞,要么弹琴唱曲,什么都不会,只会出卖色相的,直接赶出去。
最终,花了两天时间,杨丛义亲自招募了一支有三十六名女子组成的歌舞队。
几天后,黄琦派人将船队出海吉日送到回易处,一个是冬月二十五,一个是腊月十二,何时出海,回易处自定,而他自己则再也没有出现。
冬月初五,杨丛义带着三艘海船顺着钱塘江离开临安,而后入海南下,十八日回到泉州。
泉州港货物交割已经全部结束,所需后勤物资也都已经装船,就等杨丛义带回出海的命令。
两个出海吉日,一个冬月,一个腊月,陆游等人没有多少犹豫,直接选择了冬月,船队已经做好准备,与其在泉州港再等一个月,不如早些出发,如此一来,路上就不用那么赶了。
杨丛义也是这么想的,于是船队出海的日期就定在冬月二十五日。
城北小院,杨丛义的家里,两个女子陪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玩闹,另外两个女子则看着一个小婴儿,一家人其乐融融。
“芸娘,夫君又要出海了,这次你陪着出去吧,你过去海上,应该能习惯海上的生活。”
“芸娘跟姐姐想的一样。本来还担心姐姐不同意,想着要怎么跟姐姐说呢,不想姐姐也是这么想的。”孟芸娘十分高兴,她早就想出去走走了,在家里孩子吵闹,她就连画画读书都不能安心。
“夫君常年在外漂泊,没人照顾,很辛苦。姐姐之前也陪夫君去过一些地方,自从有了思远,哪儿都去不成了,你不一样,年纪还轻,这次出海不知道要几年才能回来,姐姐希望你回来的时候别是一个人,也加把劲,给这个家再添一口人。”顾清尘看看对方偏平的小腹,心下暗自嘀咕,可别像她一样才好。
“姐姐,你这话说的好让人害臊。”孟芸娘红了脸。
“害什么臊,家里又没外人。不是做姐姐的说你,添丁可是大事,夫君陪你的时候不要太拘谨。”顾清尘看了莲儿和萍儿一眼,她们两人马上将脸上的笑容收敛。
“萍儿,你是不是又乱说话了?”孟芸娘有些生气,她屋里的事,除了睡在外屋的萍儿,没有其他人会知道,肯定是她乱说话。
“我可什么都没说过。”萍儿赶紧反驳。
“不是萍儿,是我亲自问的夫君,成亲一年了,你看看你,腰肢纤细,跟去年来的时候一个样子,你着急,我还着急呢!你这次陪夫君出海,一来一去两年时间,要是回来你还没动静,我看你急不急。”
芸娘急不急,顾清尘不知道,反正她很着急。家里现在两个孩子都是莲儿生的,那丫头很能生,陪夫君两个晚上就能怀上孩子,要是再怀上,可不是好事。她不能生,芸娘一定要赶紧生,不然这个家以后会乱的。
“姐姐,我知道了。”孟芸娘红着脸点头,心里怎么想,却是没人知道。
等杨丛义回到家里,顾清尘当晚就把商量好的决定告诉他,让他在海上照顾点芸娘,不要让她受苦,最重要的是要多陪陪她,最好回来的时候能带个孩子。
南洋、西洋的气候跟大宋大不相同,出海很辛苦,杨丛义原本是不同意的,经不住顾清尘几番劝说,最终还是勉强答应。
冬月二十五日,朝廷选定的出海吉日。
随着一声号响,第一艘战船离开海岸,朝泉州湾外驶去,其余海船、战船每隔一刻钟按序跟上,向泉州湾外排成一行。
像往常一样,港口封锁,只有少数亲属家眷和泉州州衙前来送行的官员才能来到船队停泊的海岸。
“杨大人,愿你一路顺风,满载而归!”泉州通判亲来送行。
“多谢刘大人,有诸位吉言,船队一定可以平安归来!请!”杨丛义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泉州通判及一众属员举杯同饮。
而后,杨丛义转身离开,踏上船桥,上了神舟甲板,挥手向岸上告别。
“起航!”
一声令下,铁锚收起,神舟缓缓离岸。
在距离海岸不远的地方,两名女子一个孩子,站在人群之外。
“娘,爹坐大船去哪儿?”孩子抬头问道,双眼之中满是好奇。
“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顾清尘回道。
“什么时候回来呢?”孩子再问。
“很快就回来了。”顾清尘轻轻笑道。
“还会给我带好玩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