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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给吐出来。侥幸没有喝酒的,忙将酒樽扔在地上,后怕不已。
杨琏目光一扫,也立刻蹲下,做出呕吐之状,林仁肇急赶紧蹲下,有模有样的学着。傅姑娘略略犹豫,也蹲了下来,故作呕吐之状。
一片混乱中,几名御医匆匆赶来,一名老御医伸出手,替刘承训把脉,手指刚刚搭上刘承训的手腕,老御医脸色大变,刘承训的脉象不稳,若有若无,情况很是糟糕。
刘知远喝道:“怎样,怎样?”
老御医忙跪下,道:“陛下,太子脉象微弱,恐怕”
不等老御医将话说完,刘知远眼前一黑,几乎要昏了过去,刘承祐在一旁扶着他,道:“父皇,父皇!”
一名御医用手死死地掐着刘知远的人中,半响,刘知远这才醒了过来,有气无力地看了老御医一眼,喃喃自语,道:“天亡我也,天亡我也!”
几名御医战战兢兢,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刘知远猛地站起身来,喝道:“不管如何,尔等一定要治好太子,不然,朕让你等统统陪葬!”
御医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惶恐,可是这个时候,他们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只得答应着,有人将刘承训背了起来,迅速送回东宫。
刘知远心急如焚,他本来有他的计划,可是太子刘承训突然吐血,令他心神大乱,原本的计划也暂时搁浅。等他反应过来,群臣之中,有数人中毒倒地,喝的多的,已经是两腿一蹬,已经死了;喝的少的,正在那里一边喝水一边呕吐。
刘知远有些踉跄地走着,环顾了一眼四周,此时他心乱如麻,一时没有了注意,二皇子刘承祐在他身边扶着他,目光却四处游离,他看见杨琏在不远处呕吐,心中有些紧张,这段日子,刘承祐已经将杨琏视为最好的朋友,因为只有他才陪着自己玩耍,所以刘承祐对杨琏格外关心。
但这个时候,刘承祐没有机会,只得远远地看着杨琏。
杨琏呕吐了半响,实际上并没有呕吐出什么东西,不过米诗薇很是配合地将蒲桃酒倒了一部分在地上,就连林仁肇、傅姑娘呕吐的地方,也倒了不少蒲桃酒。
这时,杨邠、苏逢吉已经统计好了被毒鸠的人数,包括杜重威在内,总共有七个人中毒而亡,已经是救不活了。
杨邠一脸凝重,这场宴会,本来是双喜临门,想不到峰回路转,居然成了死亡之宴,当真是让人预想不到。苏逢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张苦瓜脸十分阴沉。
两人走到了天子刘知远的身边,杨邠拱手施礼,道:“陛下,那蒲桃酒中有毒,适才已经毒鸠了七人之多。”
苏逢吉沉声道:“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在酒中下毒!”
刘知远这时回过气来,能勉强思考事情,但太子突然吐血,令他心神大乱,他花了半柱香的功夫,才从伤心中恢复过来。这时他也看见了杨琏正在用帕子擦着脸,看他那副模样,似乎也中毒不轻,可是他没有死!
刘知远目光有些散漫飘忽,他握紧了拳头,指甲狠狠地扎进了肉里,疼痛让他提高了注意力。本来按照他的计划,杨琏也是被要毒死的,如果杨琏被毒死,他就可以将毒酒事件都推脱到杨琏的身上,毕竟人已经死了,要怎么说,还不是他刘知远的事情吗?杨琏的这个祸,本来是背定了的。
可是杨琏没有死,虽然脸色有些差,但人比他有精神多了,在这种情形下,刘知远不能也不敢嫁祸给杨琏。若要嫁祸给杨琏,必须要有足够的理由,而且冒着与大唐交恶的危险,不得不让刘知远三思。
杨琏还活着,让刘知远的计划不能够实施,这让刘知远几乎有吐血的冲动,这一次,害人不成反而将太子给害了,就算毒鸠了一个杜重威又能如何?而且这么多臣子被毒鸠,朝廷群臣必然是人心惶恐,不彻查此事不能平息群臣的愤怒。
刘知远不由闭目,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想要利用杨琏的死,将朝廷中拥兵自重的野心家一一鸠杀,如此一来,刘知远就能趁着在有生之年将汉国境内的骄兵悍将一一拔除,为太子扫平汉国的隐患。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太子中毒吐血,那些桀骜不驯的节度使又没有死几个,让刘知远进退两难。
刘知远的想法杨琏并不清楚,他冷冷地扫视一眼四周,这时的大殿已经逐步恢复了平静,没有了刚才乱糟糟的局面,他沉吟着,毒鸠案件,这刘知远要如何处理?被鸠杀的人他已经知道了,杜重威被杀是可以理解的,不过其他人如开封尹侯益就死的不明不白了。
死的人里面,有沙陀人,也有华夏人,非常复杂,杨琏一时想不到为什么会这样,不过有一点他很清楚,毒鸠事件必然是刘知远策划的,只是他怎么会将自己的儿子也毒鸠了?
杨琏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了米诗薇一眼,只见她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忙不动声色靠近了米诗薇,低声道:“诗薇,你怎么知道酒里有毒的?”
米诗薇低垂着双手,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但朱唇轻轻蠕动,道:“你想知道?我可不告诉你。”(。)
第二十章 阴谋()
杨琏一阵无语,这个米诗薇在关键时刻,是要做什么?
不过,米诗薇很快轻笑了一声,快速将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其实也很简单,米诗薇混入皇城,很是轻松地将一名宫女打晕,然后换上了他的衣裳。恰好这一批宫女是来大殿献酒的。让米诗薇奇怪的是,这批宫女在上酒前,被交代了一番,每个宫女负责给某个区域的大臣上酒。
米诗薇恰好给杨琏这一片地方上酒,米诗薇并不确定酒中有毒,不过,她发现一些宫女有些紧张,甚至连那名带头的宫女也十分紧张,她甚至还亲自检查了一番宫女们手中的酒壶。米诗薇只能看见她将什么东西撒进了酒里,不过却又不是没壶酒都撒了东西。
为了安全起见,米诗薇这才叮嘱杨琏不能喝酒,后来发生的事情,让米诗薇心惊,她很清楚刘知远在蒲桃酒里下毒意味着什么,难道他是想要将汉国的节度使、封疆大吏一一杀死吗?
然而,刘承训的突然呕血,使得形势大变,多数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少数知情人又被突如其来的事情杀了一个措手不及,原本的计划就暂停了下来。
蔡王刘信阴沉着一张脸,虎目扫了四周一眼,高声喝道:“谁在酒里下毒?”
杨邠不明所以,也站了出来,喝道:“不错,下毒之人一定要抓出来!“
杜重威倒在一旁,没有人去关心,在他的嘴边,堆积了很多鲜血,不过符彦卿看了,心中却无比震惊,杜重威是什么身份?能被毒死在这里,足以证明他引起了某些人的忌惮。
符彦卿混了大半辈子,自然不是不懂事的小孩,更不像杨邠那么单纯。能在蒲桃酒里下毒,绝非一般人可以做到,以符彦卿的聪明,自然觉得这个手笔。自然是出自于刘知远。事实上当初很多节度使是不愿意来开封的,但刘知远挟破魏州之威,大多数的节度使迫于压力,不得不来到开封。
这段日子,刘知远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对各地的节度使没有半点意见,但谁又能知道,在这大殿内,阴谋顿现?符彦卿看了杨琏一眼,心想不管怎样,这个杨琏总要保住。他冲着一旁的李守贞低声说了几句。
李守贞也知道事情紧急,现在情况混乱,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清楚,先要自保。然后再设法回到河中,才是上策。
刘知远身子依旧颤抖着,但他已经有了些许理智,事情已经发生,根本不可能更改,所以刘知远现在要做的,就是按照原定计划进行。刘知远强自撑起身子,定了定神,看着慌乱的群臣,喝道:“来人。将此地封锁,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蔡王刘信也喝道:“不错,罪魁祸首一定还没有走,封锁此地。严查!”
很快,一队队的禁卫军出现在大殿内,高怀德带着一队兵马在刘知远身边站定,道:“陛下,禁卫军已经抽调了两百人,将大殿围住。敌人就算是有翅膀,也难飞出去。”
刘知远冷哼了一声,道:“既然是下毒,必然有人带着毒药,在场的所有人,都要仔细搜寻。”刘知远是天子,这话说出来,没有人敢反抗,即使不合理。
高怀德应了一声,带着禁卫军的士兵在大殿里搜索着,杨琏冷眼看着,这个时候,才是刘知远露出爪牙的时候,他要怎样去做?米诗薇在杨琏身边,低声道:“小心。”
杨琏淡淡一笑,点着头,道:“既来之则安之,无妨。”
两人说话间,高怀德已经靠近了杨琏,只见他眯起眼睛打量着杨琏,笑道:“杨使者,我们又见面了。”
杨琏同样打量着高怀德,道:“怎么,高将军也要搜我吗?”
“陛下有令,在这里的所有人,都需要搜身,看一看是否藏有毒药。”高怀德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杨琏讥笑道:“我能藏什么毒药?藏在哪里?”
高怀德淡淡一笑,道:“搜一搜,就知道你藏在哪里了。”
杨琏皱了皱眉头,搜他的身没有太大的问题,可是若是搜傅姑娘的身,就危险了。傅姑娘的身份就会暴露出来,杨琏冷哼了一声,道:“你汉国人被毒鸠,与我大唐何干?”
蔡王刘信这时慢慢踱步走了过来,道:“这或许是唐人的阴谋,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林仁肇反问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刘信哈哈一笑,道:“若是坦荡荡,又有什么害怕的?”
杨琏看了刘信一眼,知道这厮是在报在金陵吃亏的仇,不由冷冷一笑,道:“蔡王,你可知道,本使者刚丢了一条狗?”
蔡王刘信纳闷地看着杨琏,道:“杨使者还养狗?本王怎么没有听过?”
“你没有听过,是因为狗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