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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琏不由松了口气,道:“不杀我就好。”浑然没有注意到蒙面女子说的是暂时不杀。暂时不杀,以后却要杀了,不过此时的杨琏,又哪里管得了以后?
蒙面女子有些诧异地看了杨琏一眼,她有些猜不透杨琏究竟是怎样的人?他能为救怀柔郡主出生入死,此时居然怕死?这个念头只是一晃而过,蒙面女子问道:“今日我来,只是想问问你,祖父托我送你去金陵。如今你是随我去金陵,还是随怀柔郡主去金陵?”
杨琏一愣,失声道:“你就是来接我的人?”
“不错。就是我。”蒙面女子也不否认。
“这还真是难以抉择啊。”杨琏心中更加笃定了,嬉笑着,又道:“这边是个小美女,那边是个大美女,究竟该选谁呢?哎,好难选择啊!”摇头叹息不已。
蒙面女子又好气又好笑,呸了一口,道:“呸,贼心不死。”
“考虑一下,还是选你吧。”杨琏笑道。
“那好,现在就走!”蒙面女子当真是风风火火。
“明日吧,今日我身体不便。”杨琏推辞。
“哦?我明白了,你舍不得郡主。”蒙面女子笑了笑,忽然觉得不妥,怎么今天性格变了许多?
杨琏点点头,笑道:“你说对了。”
“哼,男人果然没有好东西。”蒙面女子说着,后退几步,跃出了屋子,三两下消失不见。
杨琏慢慢站起身来,踱步走到窗子边,沉默了半响,这一行是值得的,但是他有一点无法解释,怎么会恰好救了郡主?总要找个合适的说辞才行。想了半响,又觉得有些困了,躺了回去。
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杨琏醒来的时候,觉得鼻子有点痒,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怀柔郡主手里拿着狗尾巴草,正在逗自己。怀柔郡主换了一身衣裳,少女心性,昨日虽然受苦,今日已经忘掉。
怀柔郡主见杨琏醒来,高兴地道:“呀,你醒了。”
“你饿不饿?绿裳,快把米粥端上来!”
“你疼不疼,昨天见你好多血。”
怀柔郡主叽叽呱呱,话特别多,杨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不一会,叫做绿裳的侍女端来了米粥,还有几碟小菜,杨琏也确实饿了,有些急着想吃。怀柔郡主叫住了他:“先刷牙。”
这时候,牙刷自然是有的,一个简单的木柄,上面钻了两排小孔,有十个孔的样子,孔里插满了猪的鬃毛,和后世的牙刷差不多,只是材料不同,工艺不同罢了。
蘸了点杨柳枝和盐混合的水,杨琏刷了牙,口气果然清新了许多。又用井水漱口,这才开始吃粥。
杨琏吃粥的时候,怀柔郡主就这么看着,看的杨琏居然有些胆战心惊,想了想,一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值得害怕的?这才斯条慢理吃了起来。
刚吃完米粥,陈可言、太监进来了,冲着怀柔郡主施礼,道:“见过郡主。”
“都别多礼。”怀柔郡主看起来心情很好。略略看过陈可言和太监,又转过头去看杨琏。
杨琏被看的发毛,匆匆吃完,道:“郡主,我身体已经好了,打算今日就走。”
“啊,啊?”怀柔郡主一愣,脸上露出惊讶之色,道:“你要去哪里?”
“还没有想好,或许是去金陵,或许是去开封。又或者是苏州。”杨琏笑道。
“开封那么远,有什么好去的。还有那苏州,就要打仗了,吴越人都是坏人,去苏州干什么?跟我去金陵吧。父王一定会好好谢你的。”怀柔郡主说道。
杨琏摆摆手,道:“我还有事要办,就不和你一起了。”
“去嘛!”怀柔郡主撒娇,看的侍女绿裳就是一愣,郡主,居然会撒娇?
“不去!”杨琏很是斩钉截铁,直接拒绝了。
“你!”怀柔郡主大怒。
侍女绿裳知道大事不好了,忙眨眼示意杨琏,不要对着干。但杨琏不为所动,侍女绿裳闭上了眼睛。
果然,怀柔郡主拍案而起,手一点都不疼的样子,她指着杨琏大骂:“本郡主给你脸,你却不要脸,来人呀,将他给我捆起来。”
陈可言和太监面面相窥,几名侍卫也不知所措,难不成真要听郡主之言,将杨琏给捆起来?
杨琏哈哈一笑,走上前去,拦腰抱起了怀柔郡主,在她臀部狠狠拍了两下,然后放下她,大步走了出去,到了门口,杨琏笑道:“不错,很有弹性,下次再不听话,我还要打。”
陈可言惊呆了,侍女也惊呆了,愣愣地看着杨琏大步流星地离开。
怀柔郡主更是没有想到,在大庭广众之下,杨琏居然敢打自己?她顿时又气又怒,等她反应过来,杨琏已经消失在视线里。等等,他刚才说什么?还要打?怀柔郡主恨不得宰了杨琏。
“你们,什么都没有看见是不是?”怀柔郡主喝道。
“是!”侍卫回答。
陈可言和太监也忙着回答,生恐这个被殃及。
怀柔郡主跺了跺脚,气的满脸通红,喝道:“将他给我抓回来,我要给他点厉害看看。”
陈可言忙道:“遵命。”说着,匆匆走了出去。
几名侍卫想笑却又不敢笑,心想刁蛮郡主终于遇见克星了。
“出去,都给我滚出去!”怀柔郡主心情非常不好。众人忙不迭逃了出去。
却说杨琏走了出去,在门口,恰好遇见悦来客栈的东家王曲,只见他身后站着几个人,手中托着盘子。
“老朽见过杨义士,多谢义士出手相助。”王曲对杨琏很是感激。他被怀疑与他人勾结,拐走了郡主。幸亏杨琏救了郡主,让大伙儿都知道,郡主是被吴越国的人劫走的,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王东家,不必如此!”杨琏急忙扶住他,这个大礼,他受不起。
“杨义士救了我全家,受得起。”王曲又道。说着,身子一侧,揭开身后家丁手中托着的盘子,道:“这是老朽的一点意思,还请杨义士收下,不成敬意。”
杨琏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哪是一点小意思,托盘里至少有五个金灿灿的金饼,估计每个至少重十两,那起码就是五十两。这个东家,好大的手笔。
第十五章 去金陵()
看杨琏有些推辞的模样,王曲再度拱拱手,道:“杨义士的壮举,令老朽十分佩服。还望杨义士不要推辞。”王曲盛意拳拳的样子。他又怎会不知,只凭救了齐王最宠信的女儿,陛下最喜欢的郡主,杨琏的前途,必然是光明的。
只是在杨琏房中,发生的事情,他并不知道罢了。
杨琏略作沉吟,也不多话,拱拱手,拿过了一块金饼,道:“既然王东家盛意拳拳,小子就不客气了。只是这么多东西,小子实在是接受不起,这块金饼,就当是王东家的好意吧。”
王曲见杨琏收了,笑道:“杨义士高风亮节,老朽佩服。”
杨琏微微一笑,将金饼纳入怀中,大步流星而去,王曲有些奇怪,这杨义士是要去哪里?
陈可言匆匆忙忙出来,看见王曲,道:“可曾看见杨琏?”
王曲一指前方,道:“刚走了。”
陈可言也不答话,匆匆离开,王曲摸着下巴,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等他知道了发生在屋子里的事情,当真是吓了一跳,一方面被杨琏的胆气所惧,一方面又觉得这个年轻人实在是傻,平白无故放弃了平步青云的机会,真是愚不可及,早知道不给他金饼,那可是足足十两的金子啊,让他十分肉痛。
杨琏只走出了几百步,就被陈可言追上,杨琏也不紧张,定定地看着他。
陈可言苦笑着摇摇头,道:“杨公子倒是大胆,却给我们留下一个难题。”
“又不是第一次了。”杨琏淡淡的笑着,摊开手,道:“陈将军当真要捉拿我吗?”
“不敢。”陈可言有些迟疑,他也知道郡主是一时气愤,虽说杨琏无礼,但毕竟对郡主有救命之恩。郡主又是小孩子心性,谁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
“陈将军,我这里有一份天大的功劳,你想不想要?”杨琏问道。
陈可言不免就是一愣,天大的功劳?杨琏不等他多想,笑道:“我虽然救了郡主,但最后关头,还是将军及时赶来,不然我也遭了毒手,这个恩情,杨某自然是要报的。”
“我若在郡主身边,难免会分了将军功劳。还望将军放我离开,若是寻不到我,将军便是营救郡主的首功之臣。这笔买卖,相信将军会算。”杨琏又道。其实他心中笃定的很,这一次看似立下大功,但由于他的名字,难免会受到质疑。若是主动离开,至少在齐王李景遂,天子李璟的眼中,他是一个不贪图富贵之人,就算名字相似,疑惑也会减了几分。
郡主是小孩子,脾气古怪,以她娇生惯养的性格,被杨琏欺负了,必然会想方设法出这口气。杨琏的目标是金陵,郡主的住在金陵,总有相见之日,若那时候想见,情形和现在就大不相同了。
陈可言身为横林镇镇使,也不是愚笨之人,想到此不由笑道:“陈可言多谢杨兄。”言语之间,已经发生了变化。
他也知道,看小郡主的模样,对杨琏似乎有了依恋,也许她只是一时气氛,若是当真拿了杨琏,小郡主又反悔了,最终倒霉的还是自己。若是不拿,最多受到郡主责怪罢了,于他并没有太大损失。只是这么一瞬,陈可言已经打定了注意。
“我家在常州,杨兄若不嫌弃,忙过之后,还望光临寒舍,我必倒履相迎。”陈可言笑道,对杨琏的好感多了几分。再说,他对刁蛮的郡主的确没有好感,杨琏的那几下,打的实在是过瘾,陈可言的内心,直呼痛快。
杨琏拱拱手,道:“陈将军,告辞。”
“杨兄,一路走好!”陈可言同样拱拱手。
杨琏离开横林镇,朝着西北方向而行,那陈可言不知道和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