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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琏也不说话,猛地拔出了长刀,向前一挥,将门口的灯笼斩落在地,喝道:“李弘冀呢,叫他出来!”
“燕王之名,岂容你直呼?”管家大喝一声。
杨琏冷哼一声,握紧了长刀,后退几步,仰望着刻着“燕王府”三个字的牌匾,猛地掷出了长刀。长刀飞出去,恰好击中牌匾,就听一声脆响,牌匾被打碎,落在地上,发出数声脆响,牌匾也被砸坏了。
杨琏捡起长刀,冷冷地看着管家,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管家见杨琏如此厉害,心中不由害怕起来,声音也有些颤抖,不由问道:“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
“顺天节度使杨琏,李弘冀可在府中?”杨琏再度厉喝。
管家后退两步,左右看了一眼,道:“来人,将他拿下!”
杨琏快步走上前去,一手提着长刀,一只手猛地抬起,一连扇了管家几个耳光,打得他眼睛直冒金星,头昏眼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堂堂燕王,何等身份,居然敢强抢本将的未婚妻,莫非以为本将软弱可欺吗?”杨琏厉声大喝,可谓落地有声,四周围观看好戏的百姓顿时窃窃私语起来,原来是燕王强抢了别人的未婚妻,怪不得此人敢来燕王府示威。
李弘冀在金陵城名声不太好,其实他也没有做过太多的坏事,不过他一向跋扈惯了,在民间的口碑并不好。
“胡说,燕王何等身份,怎会强抢你的未婚妻?”管家立刻大声反驳。
“潇湘阁的曾忆龄,便是本将的未婚妻,你敢说不在你的府上?”杨琏毫不示弱,大声责问,此时他猜测,这李弘冀应该不在府上。
管家面色一变,失声道:“你怎么知道?”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想不到杨琏说的居然是曾忆龄?
杨琏冷笑一声,道:“如今你自己承认,还有什么话好说?是你要将我未婚妻送出来,还是本将亲自进府去接?”
管家摇摇头,摸着脸上的红印,顿时怒上心头,喝道:“就凭你?”说话间,却是急速退却,生恐杨琏再打他。
杨琏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口中却是喝道:“堂堂燕王,抢夺本将未婚妻,这不是仗势欺人是什么?你们以为本将可欺,但你们错了!”说着,要硬闯燕王府。
四周百姓听了,有知道曾忆龄的,不免都议论起来,想不到曾忆龄居然情许杨琏,更有人知道杨琏当初赠予曾忆龄词曲一事,顿时觉得杨琏的话,有几分可信。在联想刚才管家的话,更可以确定曾忆龄的确被燕王强抢进了府中。
“想不到燕王居然是这样的人。”有百姓议论着。
“是啊,想他是堂堂的燕王,什么女人找不到,居然会喜欢潇湘阁的曾姑娘?若是天子知道,恐怕要被气死。”一个书生晃着扇子,讥笑道。
“哎,燕王居然也是好色之人。”另一人笑道,一副猥琐的模样。
百姓议论纷纷,这个时候,杨琏已经提着长刀,杀了进去。两名侍卫闻讯赶来,一左一右,想要组织杨琏,被杨琏手起刀落,砍断了两人手中的长矛。两人见杨琏如此英勇,顿时发出一声呐喊,纷纷逃走,去找救兵去了。
杨琏提着长刀,直奔后院,一路上遇见赶来的侍卫,他毫不畏惧,举刀就劈。众人虽然人多,但杨琏不要命,侍卫拿他一时没有办法。
“杨琏,你不要后悔!”闻讯赶来的朱令赟冲着杨琏冷冷一笑。
“是你?”杨琏瞄了他一眼,一副不屑的表情,道:“给我滚开!”
朱令赟大怒,拔出刀来,喝道:“杨琏,你莫要嚣张,待本将来擒你!”
“来得好!”杨琏说完这句,长刀一举劈了过去。
朱令赟想不到杨琏说打就打,一点都不给他喘息之机,匆忙之间举刀相迎。“铛!”两人兵刃相交,发出一声脆响。
杨琏这一击用了十分力气,朱令赟力气虽然也不小,但哪能与杨琏想比?只觉得虎口一麻,顿时没有了知觉。杨琏哪里会给他机会,刀锋一转,再度劈下,朱令赟咬着牙关举刀相迎,直听一声金戈交鸣之声,手中的长刀断成两截,而他的虎口已经是渗出了鲜血。
杨琏伸出另一只手,在朱令赟胳膊上敲了一下,朱令赟顿时觉得手臂发麻,手中断刀再也拿捏不稳,落在了地上。
“服不服?”杨琏冷笑一声,长刀已经架在了朱令赟的脖子上。
“要杀就杀!”朱令赟脖子一拧,一副不怕死的模样。
杨琏微微一笑,杀朱令赟自然是划不来的。当即摇头,道:“走!跟我走!”说着,挟持着朱令赟朝着囚禁曾忆龄的住处走了过去。
朱令赟虽然不怕死,可是燕王府的侍卫都认识他,而且杨琏居然以他为人质,令侍卫投鼠忌器,顿时不敢再动手。这个时候,闻讯赶来的侍卫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足有三四十人,以杨琏的身手,单挑自然是不惧,但侍卫毕竟太多,双拳难敌四手,杨琏还是要吃亏。
不过有了朱令赟做人质,情形便好了许多,押着朱令赟奔到了后院,到了关押曾忆龄的屋子,这时曾忆龄已经听见了嘈杂的声音,站在了门口,两名丫鬟在她身边。
一名侍卫很是机灵地跑上前去,长枪指着曾忆龄,冲着杨琏喝道:“杨琏,你若不放了朱将军,我就杀了她。”
“你是白痴吗?燕王抢她入府为妻,如今你要杀她?”杨琏冷冷一笑,不为所动。
李弘冀抓曾忆龄的事情,虽然燕王府很多人都知道,但真实的原因只有少数几个人知晓,侍卫们还真以为燕王是要强娶曾忆龄。那名侍卫闻言不由一愣,心想杨琏似乎说的有道理。
不等他反应过来,曾忆龄微微一笑,上前一步,一脚将侍卫踹到在地,“滚!”(。)
第六十章 千钧一发()
那侍卫措不及防,顿时扑在地上,摔了一个狗吃屎,两名侍女在后面看得真切,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曾忆龄淡淡一笑,慢慢走上前去。
杨琏也不多话,道:“走!”
说着,挟持着朱令赟朝外走去,曾忆龄跟着他,燕王府的侍卫不断后退,却对杨琏毫无办法,朱令赟被制住,脖子上的长刀闪亮着,如果一旦有异动,朱令赟随时可能丧命,因此这些侍卫不敢动手。
到了大门口,杨琏冷笑一声,道:“朱将军,劳烦你再送一程了。”
朱令赟被制住,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机会,只得随着杨琏继续走着。大门口,不少看热闹的百姓还在指指点点,等到杨琏走出来,顿时有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人单枪匹马杀进去,居然顺利出来了?
曾忆龄在他身后,也走了出来,美目看了一眼四周,顿时微微一笑,这个杨琏,从哪里弄来了这么多人?这下倒是有好戏看了。
到了战马前,杨琏略微有些踌躇,曾忆龄已经微微一笑,翻身上马,动作十分潇洒。杨琏笑了笑,正要推开朱令赟,这时,人群分开了一道缝,几个人骑着战马缓缓走了出来。
杨琏抬起头,冷冷地看着来人,正是李弘冀。
李弘冀一大早不在燕王府,是进宫去了,他去找母后,试图再说服她,然后通过母后吹吹枕头风,让父皇放弃这种想法。可母后表示这件事情,已经成为事实,绝不可能有任何改变。李弘冀磨了半响,母后始终没有松口,李弘冀十分无奈,连午饭都没有吃,便匆匆回燕王府。
可是,还没有到燕王府,李弘冀就看见街道两旁站满了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等他上了前去,这才发现地上一片狼藉。
刻着“燕王府”三个鎏金大字的牌匾已经被打落在地,碎成了几块凌乱地散布着,地上还有两个已经被踩扁的灯笼。燕王府的门口看起来十分狼藉,李弘冀心情更加不悦,一张脸冷了下来。
不过,当他看清楚是杨琏的时候,心中不由冷笑了一声,暗道机会来了。杨琏身边的曾忆龄同样看着李弘冀,眼神淡淡的。
倒是杨琏抢先一步,喝道:“燕王,你回来的正好,这笔账要怎么算?”
“怎么算?你打坏了本王的牌匾,进入本王府中抢人,这笔账应该是本王找你讨要吧!”李弘冀找到了反击的机会,自然不肯放过。
“抢人?燕仗势欺人,夺人妻子,这岂是燕王所为?难道只许燕王抢人妻子,而不许本将救妻?”杨琏高声反驳。
人群里,有人立刻大喝一声,道:“不错,堂堂燕王,什么女人找不到,为何偏偏要夺人妻子?”
此言一出,人群里顿时议论纷纷,是啊,以燕王的身份,什么女人找不到?可是他偏偏夺人妻子,令一些百姓心有余悸,尤其是家中妻子有几分姿色的,更是心中一阵紧张。
李弘冀感觉到一丝不妙,但他坚持认为这些百姓毫无用处,一些刁民而已,岂能知道他内心的大志向?李弘冀挥挥手,喝道:“来人,将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朱令赟这时已经脱离了危险,闻言冷笑一声,道:“杨琏,你往哪里走?”
“手下败将,何敢言勇?!”杨琏大喝一声,抢上几步,长刀突然劈出,从朱令赟身边落下。杨琏这一刀意在恐吓,并非真要杀死朱令赟,毕竟朱令赟也是朝廷命官。杨琏可以抢人,但杀人,尤其是杀朝廷命官,就说不过去。
朱令赟却以为杨琏要杀他,他自知不是杨琏对手,顿时脸色一变,匆忙躲开,却不料被地上的杂物绊倒,顿时摔在地上,“哎哟”一声尖叫,显得十分狼狈。等到他站起身来,却看见杨琏一脸讥讽地看着他。
朱令赟大怒,正要大骂,百姓却传来一阵哄笑之声,刚才朱令赟狼狈的模样,众人都看在眼中。朱令赟前面还大大咧咧,一副英雄气概,想不到杨琏一刀劈出,顿时就认怂了,看来此人只是会说罢了。
朱令赟的脸色不好看,李弘冀的脸色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