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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诗薇人已经在了门口,闻言冷哼了一声,手一甩,一只飞镖擦着杨琏身子而过:“你再乱说,剁了你喂狗。”说着飘然而去,不带走一丝云彩。
杨琏慢慢踱步到了门外,米诗薇已经消失不见。他靠在已经腐烂的门框上,眯起眼睛沉思着。
蒙面女子,应该说米诗薇离开之后,一个黑衣人从巷子里转出来,出现在她面前:“师妹,果然是他?”
“应该是他。”米诗薇点点头。
如果杨琏能看见黑衣人,他一定会十分惊讶,因为黑衣人和米诗薇他实际上是见过的。就在那一日,他在树林边上,与太湖水贼搏斗之际,救了他的那两个人。
黑衣人闻言,皱了皱眉头,道:“我想不到师妹受祖父之托,来找的人居然是他,真是凑巧!”顿了一顿,又奇怪地说道:“可是当年他入棺之时,我可是亲眼看见的,又怎么会错?”
米诗薇也皱眉道:“当年祖父消失不见,肯定有什么隐情,或许就是去救了杨琏也是很有可能的。甚至有可能这一切都是祖父的策划,也许有可能,当初死的杨琏是假的,也有可能,这个才是假的。”
黑衣人默默点头,道:“一个人可以改变名字,但他的相貌,无法改变。这个杨琏,我看着眼生得很。”
米诗薇想了想,道:“我倒是觉得后者很有可能。他的性情和我们打听到的,一点都不同。”
黑衣人迟疑了一下,道:“师妹,你似乎对他有点不同。”
米诗薇摇摇头,道:“能有什么不同,我只是好奇,看他的样子,是不甘于寂寞之人,如果他真的是杨琏,将要如何复国?
黑衣人笑道:“所以你给了一本秘籍?”
“谈不上什么秘籍,只是一些练功的心得罢了。”米诗薇说道,摆摆手,道:“走吧,回江都。”
杨琏等了半响,始终没有看见米诗薇再返回,这才这才慢慢地掏出了米诗薇给递给自己的书,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夸张,只是讲了一些强身健体的东西,至于让杨琏惊讶的轻功之术,其实是长期练功的结果。
身轻如燕的赵飞燕,也不过是长期练习后的结果。这么一来杨琏释然了,还以为这个世界与正常的世界不同,现在看来差别不大。杨琏还仔细看了看关于所谓轻功的练法,不由哑然,只是在腿上绑着装了重物的袋子而已。袋子的重量可以随着锻炼的进度增加。等到适应了,跑起步来格外轻快罢了。
杨琏在秘籍的最后,发现了一封信,打开一看,原来是老奴的信件。在书信里,老奴点明了杨琏的身份,希望孙女也就是米诗薇能将杨琏送到金陵。地址便是此地,据说,这里曾经是心系南吴的爱国将士建立的秘密联络据点。
老奴之所以带着杨琏藏身于苏州,一来是苏州属于吴越国,南唐插手相对困难,杨琏的安全性较大。而从苏州赶去金陵,如果是快马,也就两三日的路程,一旦金陵有变,便可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金陵,主持大局。
杨琏这才明白,为何他会在苏州。
杨琏微微叹息了一声,当年李昪夺了南吴的江山,也不是没有忠心之臣,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秘密的联络据点,或被南唐查封,或因其他原因而荒废了。
在布满了灰尘的屋子里转了转,杨琏并没有发现值得注意的东西,太多的灰尘将,太长的时间,将一切都湮灭了。就在这时,杨琏听见门外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杨琏反应极快,他迅速走出了屋子,躲在一旁。不久,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此人刚走进屋子,便停下了脚步,仔细地打量着地面,他分明看见了几个脚印。
是什么人来到了这里?黑衣人迅速离开了屋子,站在门外仔细地看着,“什么人,出来!”黑衣人低喝。
杨琏没有动,在没有确定此人身份之前,他绝不会暴露出来。
屋子里黑暗异常,黑衣人不敢贸然进去,喝了两声,见屋子里没有反映,迟疑着又走了进去。屋子里十分安静,黑衣人举目四顾,仔细地搜查着,地上太多的灰尘影响了他的判断,让他误以为这个脚印,是数日前留下的。
也许,是乞丐曾经来过这里吧。所以,才会留下脚印。毕竟这里荒废了三年多,还有人死在这里,是不详之地。
黑衣人在屋子里慢慢走着,良久,悠悠叹息了一声,又默默走了出去。
屋子里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杨琏才从最里出的黑暗角落站起身来,目光炯炯,这个黑衣人,又是谁?
第十八章 被暗算()
杨琏在屋子里没有妄动,而是在等待着。这间看似荒废了很久的屋子,在今日连接有人来到,看起来很不平常,难道说自己的意外到来,引发了蝴蝶效应?杨琏足足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腿也酸了,脚也麻了,这才揉揉腿,站了起来。
刚才他用轻薄的语言逼走了米诗薇,其实是有目的的,既然老奴也就是米诗薇的祖父打算将他安置在这里,那么自然有他的安排,或许杨琏能在这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确信没有人来打扰之后,杨琏开始在屋子里搜寻。屋子十分昏暗,而且密布灰尘,杨琏想要寻找到线索并不容易。他撕下一块布,将耳鼻包扎了,这才安心搜寻起来。
足足花费了大半个时辰的时间,杨琏才停止了搜寻。屋子里,果然无比的荒废,什么都不剩下,想来,这个地方荒废,不是被南唐的士兵发现,而很有可能是义士们觉得复国无望,才最终放弃了这个地方。杨琏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他虽然知道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去解决一切,但一个好汉三个帮,复国大业,他不可能单枪匹马。
只不过,曾经的这些义士,如今身在何处?数年已经过去,他们或许不在金陵,或许已经逝世,或许已经变心。杨琏摇头,站起身来,走出了昏暗的小黑屋。
夕阳已经挂在天边,如血一般的光芒洒在金陵的街头,在数年前的宫城里,同样是这个时分,那些个凶神恶煞的臣子,逼迫父皇退位。杨吴朝廷的势力,已经衰败到任人宰割的地步。而被关押在海陵的杨氏子孙,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十几年后,几百口人,又全部被李璟杀死,一个都不剩!
他们的命运能改变吗?杨琏忍不住握紧了拳头,踏着自己的影子,迈动坚定的步伐,朝着秦淮河边上走去。他需要先安顿下来,寻找机会一步一步地建立自己的势力。即使这条路很漫长,很困难。
繁华的金陵虽然已经是黄昏,但随着灯火亮起,街道上也变得热闹起来,漫步在秦淮河岸边,妓馆里不时传来歌声,在北方战乱频仍之际,金陵纸醉金迷,在这样的环境下,军队的战斗力直线下降,便在情理之中了,怪不得,南唐攻打闽国,攻打楚国,最终都失败了,得不偿失。
杨琏在秦淮河边上漫步的时候,妓馆里不时有女子娇笑着:“这位公子,进来玩呀。,包你满意,不满意不要钱。”
杨琏摇摇头,继续前行,一路上,他听见一个很多人都提起的名字:曾忆龄。杨琏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想起来,在营救怀柔郡主的时候,有人说过这话。看来这曾忆龄的名声,当真是传遍了江南。只是,在杨琏记忆的深处,根本不记得这么一个艳名远播的女子,或许,是近几年才出名的吧。这种思绪杨琏只是一晃而过,便不再理她。毕竟在杨琏看来,妓馆里出身的女子,就算所谓的卖艺不卖身,又能好到哪里去?
杨琏在秦淮河边上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客栈虽然不大,但胜在安静,又因为靠近秦淮河,交通便利,价格也算便宜。杨琏一看就喜欢上了,毫不犹豫住了下来。一夜睡得香甜,次日一早,杨琏起来,找跑堂弄了两个袋子,装了半斤沙子,绑在腿上,开始练晨跑,锻炼身体。
杨琏本来以为半斤沙袋不重,想不到只是跑了五里半,身上大汗淋漓,一双腿再也迈不动了。这具身体,还是比较弱啊。杨琏想着,继续咬着牙坚持,他可不是轻言放弃的人。
杨琏一边跑,一边擦着汗水,清晨的微风带着淡淡的寒意,根本来不及蒸发杨琏身上的汗水。又跑了半里,杨琏放缓了速度,在秦淮河边上慢慢走着,再休息片刻,杨琏打算回去了。
这时,路边走来一个醉汉,胡言乱语地说着,杨琏一听口音,不由多看了那人两眼,这个声音实在是在熟悉了,他可以肯定,在数个时辰前,他听过这人说话。定睛一瞧,不由哑然失笑,原来此人,便是在酒肆里吃酒发酒疯的那位,这个旧闽国的汉子,倒是十分有趣啊。
醉汉一边走,一边扭动着健壮的身体,看的杨琏十分担心,这个家伙,会不会掉进秦淮河里?杨琏有些担心地看了半响,这才发现自己是多虑了,醉汉走路看似跌跌撞撞,却没有要摔倒的意思。
从醉汉身边路过的时候,他听见醉汉的言语,不由又是一愣。醉汉居然是要去妓馆,找那个什么曾忆龄,看来这个金陵的头牌,名声实在是大得很哪,只是不知道一个在妓馆卖艺不卖身的女子,究竟有什么本领,令这许多人倾心?就连一个心系旧闽国的汉子,都念念不忘?这真是奇了怪了。
杨琏刚到客栈门口,就见一个老丈正在门外踱步,看见杨琏来了,眼睛却是一亮,走上前来,道:“客官回来了?”
“回来了,老丈在等我?”杨琏有些奇怪,自己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住客,怎会引起这位老丈的注意?他依稀记得,这个;老丈似乎是客栈的老板。
老丈拱拱手,道:“客官,鄙人李雄心,是这家客栈的老板。”
“原来是这样,老丈有话不妨直说。”杨琏直爽地说道。
老丈叹息了一声,道:“客官请这边来。”
杨琏点点头,两人进入了客栈,老丈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