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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命努力,才得到他们的赏识。但如果李璟知道杨琏的真实身份,肯定立刻被斩首。
符金盏摇摇头,嘴唇轻轻吐出了两个字,道:“虚伪。”
杨琏一愣,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虚伪。”符金盏摇头,见杨琏有些愤怒,便道:“难道我说的不是吗?你不想欠齐王太多,可实际上,你欠他已经不少,而且,怀柔公主对你情根深种,你偏偏对她视而不见,便是伤了她的心。”
曾忆龄不怕事情不大,便鼓掌笑道:“不错,你这一路上来,多半是靠齐王。”
杨琏目视着两人,并不言语,心中却在想着,其实符金盏说的没有错,就是杨琏觉得欠齐王太多,而她的身份注定了复仇,日后,杨琏若是********,复国有望,那么齐王该怎么办?
符金盏仿佛看透了杨琏的心中所想,摇摇头,笑道:“你的心中在想什么,其实我能猜到一二,我倒是觉得,你不必过于纠结,你所要的,不过是复国而已,日后夺得了天下,那齐王大不了养着便是,何苦杀他?至于其他人,你想杀便是,谁都拦得住你?”
曾忆龄点头,道:“不错,你夺了大唐的江山,我自去寻那李璟报仇,各取所需。”话刚刚说完,曾忆龄突然脸色一变,定定地看着符金盏,失声道:“他的事情,你怎么知道?”
不等符金盏回答,曾忆龄又看向杨琏,认真地问着他,道:“是你告诉她的?”
“不是。”杨琏摇头,看着符金盏,又道:“看来我低估了你。”
符金盏走上前去,伸出白嫩的手,抓住杨琏的手掌,上面布满了捉刀的老茧。
“杨大哥,你不用担心,我怎么害你?我千里迢迢,南下金陵,虽说迫于其他问题,但也不是没有退路,我随你南下,难道我的心意你还不懂?”符金盏说着这话的时候,声音变得温柔起来,软软的,像糯米一样,甜的让人心醉。
曾忆龄吃了一惊,虽说符金盏南下,她明白其中的含义,可是符金盏此时吐露心事,倒让一向大胆的曾忆龄诧异吃惊了。这个杨琏有什么好?只得符金盏这样的奇女子也要托付终身?
杨琏心中感动,握住符金盏的手,道:“可是,这样难免委屈了你。”
“我这条命,本来就是捡回来的。若非是杨大哥,恐怕早就不保。哪有什么委屈?”符金盏笑着道,眼中却有一丝感动。
曾忆龄白了一眼两人,站起身来,匆匆走了,心想这两人什么时候,还在这打情骂俏。走着走着,曾忆龄的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起来,她一心想要复仇,时时刻刻战战兢兢,生恐哪一点做的不好,就功亏一篑,儿女情长几乎没有考虑,此事看见杨琏与符金盏如此,心中竟然莫名酸楚起来。
这边,杨琏轻声道:“你父亲若是知道,恐怕要将我大卸八块。”
“他哪有这么凶?”符金盏笑了笑,又道:“怀柔公主的事情我听说过了,她是个好女人,你莫要让她伤心。以后有了那一天,不方便的事情,我给你做了,你不用为难。”
杨琏苦笑一声,道:“说实话,我原本以为,报仇、复国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对某些人,居然也有了几分感情。”
“那证明你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不过话说回来,你若是那样的人,也得不到林仁肇、陈铁等人的相助。你若是那样的人,我父亲恐怕早就命丧在开封。如今看来,是行善事,方才能积德。不过,该强硬的时候,你可不能妇人之仁。”符金盏说道。
杨琏明白符金盏的言下之意,便道:“这点你放心。该做什么,我很清楚。”顿了一顿,道:“过些日子,我想请岳父帮忙,还望你能修书一封。”
符金盏白了他一眼,低垂下头,轻声道:“谁是你的岳父?”
杨琏握着她的柔荑,也不争辩,而是说道:“海、楚两州刺史刘彦贞你也认识,他打算告老还乡,想必陛下很快就会审批。我得到消息,陛下之所以迟迟没有作出决定,是因为还没有找到人选。我倒是想请岳父那边,帮我一个小忙,我若是成为海、处两州刺史,无论是那边,都有好处,你想要见岳父,那也方便的紧。”
符金盏想了想,道:“你想要怎么做?”
杨琏低声在她耳边说了起来,符金盏听罢,道:“这倒不是难事,只不过,你有把握成为海、楚两州的刺史?”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一次,我有九成把握。”杨琏说道。
“那我试试看。”符金盏说道。
“若我得了海楚两州,与岳父联合,互通有无,实力必然大涨,那时候,便有了底气,就算日后李璟识破我的身份,也不怕他。”杨琏笑了笑,不管怎样,总要有自己的一块地盘,海、楚两州地处淮河下游,虽说土地不及江南丰腴,物产不及江南丰富,但好在与符彦卿靠近,若是有了情况,可以互相支援,再说海楚两州民风彪悍,士兵的战斗力要比江南要强,可谓有利有弊。
此外还有一点便是海楚两州离广陵并不远,无论是骑马还是乘船,最快两日便可抵达,若是京师有变,杨琏能够迅速赶到,从广陵威胁金陵。日后无论是自立,还是要帮助齐王,都是可以的。(。)
第七十七章 大患()
随后不过两日,便有消息传来,说是燕王李弘冀卧病在床,离开金陵的日子要稍稍延后,这倒是在杨琏的意料之中,李弘冀不想方设法留在金陵,那才就奇怪了。
杨琏关心的,是天子李璟那边的消息,不过从各方面来看,天子似乎沉默了,他居然没有一口回绝杨琏的婚事,也没有惩罚杨琏,这让杨琏一时不明白天子在想什么。
这段时间,其实李璟也很煎熬,尽管觉得长子做得不对,但那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俗话说虎毒不食子,李璟自然希望长子能有出息,不在令他失望。不过这些日子,李弘冀安静地待在燕王府中,倒也没有再惹是生非——至于卧病在床,李璟实在太清楚这个儿子了,无非是想要拖延时间,尽量留在金陵而已。
李璟不想让李弘冀呆在金陵太久,便让高泽前去催他,结果高泽去了之后,被燕王李弘冀大骂了一顿,说什么病重,需要休养一段时日,早晚必定会去润州,催什么催?
高泽气得够呛,但他回到皇宫之后,倒也没有说这事,只是告诉李璟,燕王说要养病,在等几日就会赶赴润州就任。
对于李璟来说,李弘冀的事情还不算大事,让他为难的是怀柔公主的婚事,他是天子,金口玉言,自然不能食言,可是杨琏有了未过门的妻子,怀柔公主自然不宜嫁给杨琏。但更让人头疼的是,李璟让钟皇后探口风,怀柔公主居然一心想要出嫁,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这让李璟左右为难,一时难于取舍。
五月下旬,一直装病的李弘冀终于开拔,带着他的燕王府士卒走出了金陵城,对此,杨琏得到消息之后,只是微微一笑,他自然不相信李弘冀就此会放弃,但李弘冀离开金陵,对于杨琏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胜利。
经过一段时间休养,杨琏身体已好了大半,恢复了正常生活,杨琏也曾几次去齐王府上与齐王商讨事情,怀柔公主躲在一旁看着杨琏,也不知道究竟再想些什么。
如今的杨琏已经不是神武军的指挥使,事情也就少了许多,不过与神武军的同僚还有联系,时不时杨琏做东,请众人吃饭。林仁肇被提拔,填补了杨琏留下来的空缺,陈铁同样升职,成为另一军的指挥使。余下与杨琏出生入死的兄弟,也各自得到赏赐,无论是官职还是赏金。
杨琏又拿出一部分的钱财,带着兄弟们,买了礼物,抚恤战死袍泽的家人,这些家人对杨琏的到来自然是感恩戴德,都收下了礼物,填补家用。忙活了大半个月,杨琏才把事情办好。
这时已经是六月,天气闷热,杨琏正在客栈里看着书籍,王虎匆匆赶来,道:“老爷,齐王有请。”
“说了是什么事情没有?”杨琏问道。
王虎自然是不知,便摇摇头,杨琏摆摆手,道:“好,我知道了,你去将我的战马牵来。”说着,起身换了一件衣裳。匆匆洗了一把脸之后,杨琏走出客栈,王虎已经牵了战马在门外等待着。
杨琏翻身上马,摆摆手,道:“你回去罢。”说着,骑着战马朝着齐王府奔去过去。
走了半响,到了秦淮河边上的时候,杨琏就听见一个声音脆生生的喊着:“杨公子。”
杨琏低头四周一看,翻身下马,到了那人身前,笑道:“原来是周姑娘,许久不见,似乎有些不同。”
周娥皇一愣,问道:“有什么不同?”
杨琏伸出手,比划了一番,笑道:“长高了,人也更漂亮了。”
周娥皇脸色一红,道:“杨公子又取笑妾身了。”
杨琏呵呵一笑,道:“周姑娘,前些日子我出使汉国,倒是淘到一些好东西,可惜今日没有带来,改日再赠给姑娘。”
“哦?是什么东西,若是金银首饰,妾身可不要。”周娥皇摇摇头。
杨琏摆摆手,道:“周姑娘这样的才女,岂能用金银来衡量?我想这件礼物,周姑娘一定会很喜欢。”
周娥皇抿着嘴,想了想,道:“杨公子说笑了,妾身已经听说了,陛下已经赐婚,要将怀柔公主许配给你,邀不了多久,你就是皇亲国戚,我怎么能高攀得上?”
“周姑娘这是哪里话,我杨琏可不是势利的小人。”杨琏淡淡一笑。
“若是如此,杨公子回到金陵之后,这可是你我第一次见面。”周娥皇说道,摇摇头,眼睛似乎会说话一般,语气也有些幽幽。
杨琏一愣,心想周娥皇这话,怎么有些不对劲?当下便道:“回来之后,事情太多,便耽搁了。”
“真的?”周娥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