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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失极大,这些船只是从广陵方向而来,莫非是去海楚两州贩卖粮食的?
李弘冀怀着深意,问道:“这么说来,你岂不是从海楚两州而来?”
费砚一愣,道:“燕王何以得知?”
李弘冀笑了笑,仔细盘问起来,很快就了解费砚这一行的目的,杨琏在海楚两州,大肆收购粮食。如果是前几个月,李弘冀还找不到理由,毕竟那时候海楚两州灾情十分严重,而如今,海楚两州的百姓已经安定下来,这让李弘冀认为,杨琏有囤积粮草的企图。囤积粮草的目的是什么?这个答案太容易了,那就是造反。
当李弘冀知道费砚回去之后,还要运输粮食到楚州,李弘冀更加确定,杨琏有不轨企图,杨琏十之**,肯定是要造反。不过,李弘冀没有打草惊蛇,他让费砚继续运输粮食,只不过,当他再度经过润州的时候,必须要留下粮食的数目。
费砚不知道李弘冀究竟要做什么,也就点着头答应了。看着费砚匆匆离去,李弘冀握紧了拳头,他知道,要扳倒杨琏,不能只靠这一件事情,他要收集更多的信息,一举击败杨琏。
朱琦一路紧赶慢赶,用了将近八天的时间,才赶到楚州,两条大腿已经磨得血肉模糊,行动不便。接到圣旨的杨琏自然是大喜过望,让朱琦下去休息之后,立刻召见了陈铁。让他挑选精兵一千,随时待命。
大唐天子已经同意,接下来就要看符彦卿那边,能够说服刘承祐了。为了一举成功,杨琏写了一封信给刘承祐,算算时间,刘承祐应该收到了。
汉国的事情,杨琏只能是尽力,在等待消息的日子里,杨琏吩咐下去的事情,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在各位木匠、铁匠的努力下,已经制作了曲辕犁五百多架,虽然还是不足,但总比没有的强。
而且杨琏以村子为单位,组织百姓进行耕种,不再是一家一户独自耕种。农夫们集中耕种,提高了效率,耕牛也得到最好的利用,大批的田地被开发,杨琏走在田间,泥土已经被翻新,不再是大块大块的泥土。
说起来,这样的办法一开始有百姓抵制,毕竟自家的田地都忙不过来,谁会有闲心去帮忙耕种别人家的田?杨琏找了一个都是灾民组成的村子,流民感谢杨琏的恩德,很是配合。原本只是抱着报恩的心思,想不到集中耕种之后,效率得到提升。
有了一个村子做出榜样,其他村子十分羡慕,纷纷派人来取经,当听说是采用了官府的办法之后,主动到府衙请求官府组织。杨琏在卢多逊的帮助下,迅速组织起了灾民。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其他村子的耕种顺利了许多。
十一月,天气已经凉了,田间已经是绿油油的一片,这是楚州百姓的救命粮。田间的事情告一段落,杨琏开始组织百姓修补边境上的城堡、烽火台,刘彦贞在的时候,楚州一带的烽火台布局十分合理,大水虽然冲垮不少,但根基还在,总比重建要强。
人力固然充足,但石头需要开采,又是一个浩大工程,恐怕在大雪降临之前,都无法完工,杨琏与卢多逊、陈铁商议了半响,最后决定先修葺关键处的城堡、烽火台,达到预警的目的。
杨琏一边忙着楚州政务,同时也在关心着汉国的情况,首先是李守贞那边,刘承祐派兵围剿,攻打潼关不下,将领换了好几个,始终拿潼关毫无办法。
蜀国那边,也忙着出兵接应,三万大军已经出发,想来杨琏接到消息的时候,蜀国的军队已经赶到了汉中。蜀国之所以出兵那么慢,是因为国内同样存在党争,有人反对,有人支撑,沸沸扬扬闹了这么久,蜀国皇帝孟昶这才决定出兵,浪费了时间,也浪费了机会。
据说,正是因为对李守贞等人的战事不利,刘承祐迟迟没有做出决定,同意符彦卿的剿匪要求。他似乎在考虑,抽调东线的兵力西进。时间就这样过去,天气越来越冷,天寒地冻,海楚两州的建设也都停工,这样滴水成冰的天气里,想要施工,太困难了。
刘承祐迟迟没有做出决定,让杨琏只得先进行楚州的建设,倒也是好事一件。杨琏除了待在楚州,便是在海州查看情况。海州靠近大海,海州城就在大海旁,海州城东面十几里外,便是郁洲,又称田横岛,此时并没有与大陆相连。
杨琏去了海州城,在林仁肇的陪同下,特意去郁洲视察了一番,随着泥沙的堆积,如今的郁洲足有百里,上面已经有百姓居住,郁洲东面,还有零星几个小岛,最大的有十几里模样,百姓成为东西连岛。
杨琏在郁洲呆了一日,对郁洲有了一定了解,郁洲四面环海,离海州又不远,彼此形成一个凹槽,是优良的港口。杨琏决定在这里建造码头,修建船坞,把这个想法与林仁肇说了,林仁肇面露难色。
人力自然是不缺,可是缺乏资金,而且缺乏造船的技术人员,造一艘船需要大量的时间,木质选用,反复试水,最快也要大半年,并不是一日之功。而且,林仁肇觉得,在海州建造船坞码头,似乎得不偿失。在大唐南方,无论是广陵还是润州,乃至于海陵制置院,造船的成本都要比海州要低。
杨琏却有自己的想法,广陵润州是有码头不假,金陵也有水师,但这并不妨碍杨琏兴建水师的想法。相比较而言,海州离辽国比较近,若是能从海路通商,杨琏就能从辽国得到大批的战马,从而弥补大唐不产战马的劣势。
把这种想法与林仁肇说了,林仁肇想了想,便答应了,只是如今天冷,只能先筹划,修建码头、船坞只能等到来年开春了。杨琏让林仁肇先进行计划,需要多少人力物力,报上来再说。
在海州停留了五六日,与林仁肇说了事情,了解了海州的情况之后,杨琏这才返回楚州。刚刚到了楚州,大雪便下了,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楚州城银装素裹。
杨琏却有些担心,这场大雪若是大了,恐怕会压坏房屋,若是太冷,又会冻死人。杨琏带着陈铁等人出外巡视了一番,进村庄与百姓交谈,这才放了心。百姓的房屋建造的十分牢固,柴薪也早早准备好了,渡过冬日,并不困难。
大雪下了两日,这才停了下来,但天气越加冷了起来,穿着厚厚的衣裳,仍然让人觉得很冷。符金盏久居徐州,徐州与楚州离得不远,并无大碍,倒是张绮栎是南方人,受不得寒冷,虽然年轻,终究是受了寒,病了。
杨琏请了大夫,开了药,吃了好几剂,始终不见好,让杨琏担心起来。
符金盏与杨琏商议了半响,既然已经是冬日,回京述职的时间也到了,不如就带张绮栎回京,休养一段日子。杨琏想想也是,让卢多逊准备了述职所需的资料,准备南下金陵述职。
临行前,杨琏好生交代了一番,海州依旧是林仁肇处理政务,楚州这边,卢多逊掌管政务,刘正掌管军务,也算各司其职。杨琏还暗中给林仁肇写了一封信,让他关注楚州情况,若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可先进行处理,尤其是针对山中的盗匪,更是不能手软。
十一月下旬,杨琏交代好了一切,带着符金盏、张绮栎等人南下,随行的,还有陈铁以及三十名亲兵。(。)
第二十章 朝堂暗涌()
船从楚州沿着运河南下,一路上颇为顺利,到了广陵,杨琏依旧贴着长江北岸行走,这时,从长江一眼望去,长江南方的润州一片绿油油的,显然是冬小麦已经长成。
这让杨琏有些警惕,李弘冀一向没有多大的智慧,想不到如今居然注重民生,想来是有高人在后指点,这个人,究竟是怎样的人?或许日后,会成杨琏的大敌。
船只绕过润州,并没有停留,天色刚黑,船只进入秦淮河,终于在戌时末到了城外,金陵水门已经关闭,陈铁在城外大声喊着,半响,一名火长模样的士兵出现在城头。
“什么人?”火长大声喝道。
陈铁高声喝道:“顺天节度使赶回京城述职,还望行个方便。”陈铁说话还算客气,毕竟这个时候,已经是宵禁时分,城门不轻易打开。
火长闻言有些迟疑,顺天节度使是何人,他自然是清楚的。以顺天节度使的身份,不要说与齐王还有些关系,他区区一个火长根本不敢得罪。可是宵禁之后,是严禁打开城门的,他又不敢做主。正在迟疑间,有人走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人问道,带着浓浓的常州口音。
“将军,是顺天节度使回京述职。”火长回答。
“他回来了?”来人一愣,很快下令,道:“打开水门,放他们进来!”
火长有些迟疑,道:“陈将军,这么晚了,恐怕有些不太合适。”
“哼,他是陛下的宠臣,若是惹怒了他,你有几个脑袋?”来人冷哼了一声。
火长身子忍不住一抖,陈将军说的没错,他区区一个火长,若是顺天节度使在陛下面前提上那么一两句,这小命恐怕不保了。忙带着士兵,扭动缰绳,打开了水门。
这时候,陈将军走下城墙,到了水门边上的码头。船只缓缓而行,进了城门,陈将军高声喝道:“杨节度,陈可言求见。”
陈铁认识陈可言,知道两人关系不错,当即回去禀告。这是杨琏正与符金盏说着事情,接到消息,便走了出来。船只停下,不等杨琏下船,陈可言已经让人搭好了舢板,快步走了上来。
陈可言远远看见杨琏,便施礼,道:“陈可言见过杨节度。”
杨琏看见陈可言,哈哈大笑着,走了上去,拍拍他的肩头,道:“陈将军,想不到你我又见面了。”
陈可言左右看了一眼,道:“杨节度,实不相瞒,我在这里已经好几天了,就是为了等杨节度。”
杨琏一愣,与陈可言相处一段时日,杨琏自然是知道陈可言的品性,此人做事沉稳,又出身于世家,虽然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