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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也不勉强,只是掏出了一封信,放在案几上,告退而去。
李弘冀撕开了书信,打开一看,是一个男子写的手书,字体大气,很有大家风范。当然了,在李弘冀看他,这人的书法比起父亲差的太多了。
看完了书信,李弘冀闭目,他有些弄不明白这个郭荣居然为了一个女子如此大动干戈,虽说这个女子身份特殊,但根本不值得让他如此做吧?漂亮的女子到处都是,那个傅姑娘值得他如此做吗?
李弘冀思考了很久,把书信看了又看,他觉得,这个所谓的郭荣很有可能是杨琏的手下,故意拍出来试探自己的。要知道杨琏在汉国呆了大半年,想来认识了不少人,他想要除掉自己,所以就搞了这么一出,若是自己上当了,真的蓄养了一批汉国的死士,那他就危险了。
而且,这个郭荣还说什么杀了杨琏之后,还可以杀掉齐王,如此一来,作为嫡长子的他就会被天子立为太子,日后登基为帝,便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他,想要的报酬只是一个女子而已。
李弘冀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郭荣,难道真以为天下人都是傻瓜吗?他李弘冀才不会上当。李弘冀站起身来,把书信凑近烛火,点燃了,双目看着书信完全被火焰吞没,烧的只剩下了一堆灰烬,这才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的天色已经黑了,李弘冀凝视着天上的月亮,心情有些糟糕,杨琏看来对他已经有了心思,目的很有可能是要杀自己。难道说,我真的要束以待毙吗?李弘冀不想,更不愿,他还年轻,还有更好的前途,可是还有什么好办法扳倒杨琏呢?
此时的杨琏已经睡着,他并不知道燕王府发生的事情,更不知道李弘冀已经把怀疑他是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者,对于杨琏来说,忙碌了一年,年关之际,是他最想休息的时候(。)
第八十五章 除夕守岁()
这一年的春节杨琏过得还算舒心,没有了前几年的忙碌,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杨琏甚至闭门不出,偶尔在闲暇的时候,与几位好友喝酒。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除夕前两日,杨琏得到天子的口谕,令他除夕之夜进宫守岁。
杨琏本来想在杨府,但天子相召,只能如约,守岁是春节最为重要的习俗,当夜不睡觉,或是吃喝,或是聊天,或是玩乐,直到天明。杨琏想了想,让李雄心找来了一个木匠,画了草图给他,让木匠按照图上的东西制作,时间有些不足,杨琏拿了五吊钱给他,让他再去请其他木匠,务必要在除夕夜之前做好。
木匠拿了钱财,五吊钱已经不少,当即喜气洋洋地回去了,能给官家做事情,这是何等荣耀。
两日后,杨琏提着一个木箱进了宫,守门的侍卫不认识杨琏,挡住他,不准杨琏进去,还要开箱检查。杨琏有些不喜,这是送给天子的东西,正要拒绝,高泽从远处走了过来,看见杨琏,笑盈盈地直奔而来。
“哈哈,杨节度几日不见,似乎又年轻了。”高泽笑着,脸上的褶子一层一层的,这大半年来,高泽胖了不少。两人的关系更密切了一些,杨琏对他不错,逢年过节都会送些东西给他,有时候是金银,有时候是特产,很有心意。
杨琏看见他,呵呵一笑,道:“原来是高公公,有礼了。”
高泽忙摆摆手,道:“杨节度这是折煞老奴了。”说着,看着守门的士兵,道:“这位杨节度是陛下邀请的,尔等不得无礼。”
那名侍卫个性很倔,道:“他手上的箱子,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需要打开检查。”
高泽也有一丝不解,杨琏进宫守岁,拎着箱子做什么?
杨琏却摇摇头,一副不能说的样子。
高泽想了想,咳嗽一声,道:“杨节度乃是齐王的女婿,箱子里纵然有东西,也没有什么。杨节度,走!咱家倒要看看有什么人敢挡我?”
那名侍卫还想阻挡,一名伍长模样的士兵匆匆赶来,陪着笑,施礼道:“高公公,杨节度,他是新来的不知道礼节,还望恕罪。”说着,让开了一条路。
高泽冷哼了一声,昂首走了进去。
杨琏略作迟疑,也快步走了。两人并肩而行,一边走一边说着事情。今年守岁,规模比去年大,天子的儿女都奉召进城,几个兄弟及其子女也一起守岁。算起来,光是皇族就有五十多人,杨琏有些诧异,虽说守岁是传统习俗,但这么多人守岁,天子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宫城积庆殿内,这时已经是人山人海,诸多宫女、太监正在忙碌着,摆放着案几、蒲团。火盆也被搬了上来,宫女们把柴火放进火盆里,烧起火来。积庆殿里不一会暖和起来。
陆陆续续地,李璟的几名皇子都进入了积庆殿,李弘茂、李弘志等人进来,众人看见杨琏,有认识的,不免抿抿嘴,很是不屑。
倒是随后而来的六皇子李从嘉进来,看见杨琏,喜滋滋地走了过来,道:“杨大哥,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李从嘉长高了不少,脸上的稚嫩也少了几分。杨琏笑了笑,施礼道:“原来是六皇子,杨琏有礼了。”李璟的几个儿子中,李弘冀与他关系不佳,其他几个没有什么交集,只有李从嘉关系还不错,不过这种关系也是停留在昔日,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见面了。
李从嘉呵呵一笑,道:“虽说很久没有见过你,可是你在边疆做的那些事情,当真是如雷贯耳。从嘉当真是羡慕呢。”
杨琏摆摆手,这时,李弘茂慢慢踱步过来了,道:“六弟,你认识他?”
李从嘉点点头,道:“认识好几年了。”顿了一顿,又道:“杨大哥几次立下功劳,是大唐的功臣,我又怎么会不认识呢?”
李弘茂冷哼了一声,打量了一番杨琏,只是杨琏个子比他高,打量的时候不免抬着头,颇有几分滑稽。打量了一番之后,李弘茂道:“六弟,李家乃是皇室,自然有自己的身份,你可不能和那些个无礼没有教养的人在一起。”
李弘冀个性比较懦弱,闻言嘴唇蠕动,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李弘茂见他一副懦弱的模样,又哼了一声,道:“六弟,你怎么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难道是最近在流珠身上花了太多的力气,以至于说不出话来?”
流珠是钟皇后赏赐给六皇子的,年轻貌美,乖巧可爱,李从嘉很是宠她,这让几个兄弟很是嫉妒。这是李弘茂抓住机会,自然不会客气。
李从嘉抿着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事实上他最近花费在流珠身上的时间比较多,李弘茂说中了他的心事,令他有些不安起来。
杨琏淡淡地看着这一切,并不说话,在他眼中,李弘茂只是一个小屁孩,没有触及他的底线,杨琏自然不会理他。杨琏淡淡坐下,慢慢地喝着茶水。
李弘茂很是不屑地看了一眼杨琏,据说他曾经和大哥打过架,大哥还输了,当时李弘茂不在京中,所以没有看见,可这时他觉得传言未必是真,这个杨琏看起来也不说话,显然和六弟一样,是个胆小鬼。
李弘茂得意洋洋地离开了,李从嘉很是沮丧地跪在蒲团上,默然不语。
“心情很糟糕?”杨琏笑了笑。
李从嘉不说话,只是点头,眉头皱在一起。想了想,忽然又抬起头,靠近了杨琏,问道:“杨大哥,我有一件事,你可要帮我。”
杨琏失笑道:“你还没有说是什么事情,我怎么知道能不能帮你?”
“能的,能的。”李从嘉显得很是兴奋,刚才的郁郁转眼一扫而光,见杨琏点头,他便低声说道:“杨大哥,若我派人向娥皇求亲,你说她会答应我吗?”
“你喜欢她?”杨琏下了起来,不过历史上,周娥皇的确是嫁给了他,不过杨琏倒是觉得李从嘉也不算什么好货,年纪轻轻就常去勾栏,后来周娥皇生病,他把自家小姨子带上了床,周娥皇得到消息,病情加速,天妒红颜,早早就去了。
李从嘉闻言,脸色不由一红,十分扭捏地低下了头。
“儿女之情,总要看缘分,你若喜欢她,便可试一试。”杨琏说道。
“杨大哥,你的意思是能成?”李从嘉一双眼睛亮亮的,充满了希冀。
杨琏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李从嘉的脸色黯淡了下来,但有突然想起了杨琏刚才的话,便坚定地点点头。这时,他发现杨琏放在一旁的东西,不免十分好奇,问道:“杨大哥,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待会你就知道了。”杨琏十分警惕地把箱子拉了过来。
李从嘉顿时觉得没有趣,站起身来,环顾了一眼积庆殿,东西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天色也已经黑透,大多数的人已经来了。李从嘉站起身来,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这时,一人走了过来,坐在杨琏对面,杨琏一看,不由笑了笑,居然是故人,韩熙载。韩熙载同样是回京述职,除夕夜也得到了天子的邀请。韩熙载显然也看见了杨琏,对于杨琏,他没有一丝好感,当即冷哼了一声,自顾坐下。
除了隐居的宋齐丘,包括天子还是东宫时的旧臣以及开国元老,基本都到齐了,整个积庆殿变得热闹起来,杨琏在人群中,看见了故人,也看见了敌人。
李弘冀也来了,虽说他被天子禁足,但毕竟是长子,今天又是除夕,便解除了禁足,让他进宫。李弘冀进来之后,很是低调就坐在位置上不说话。人到齐之后,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身着盛装的天子李璟带着钟皇后来了。
众人施礼,坐跪在蒲团上三呼万岁。
李璟呵呵笑着,让众人不必多礼,今日是除夕守岁之夜,就不用如此多礼。说着,一摆手,令宫女陆续将菜肴都端了上来,李璟先是说了一长串的话,无非是今年大唐可谓风调雨顺,又去是夺下了福州,让他很是高兴。简单的新年致辞后,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