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到林仁肇、陈铁,三人相视一笑,昨日的事情尽在不言中。
陈铁今日早早起来,打扮的很是精神,他也带来了沙袋,不等杨琏说话,主动将沙袋绑在腿上,然后又将三十多斤的沙袋背上。
众人都觉得有些奇怪,这陈铁前几日还对杨琏不满,甚至昨日没有来训练,今日为何变了模样?
这其中的缘故,只有杨琏和林仁肇知道罢了。
依旧是例行的跑步,不过今日多了林仁肇的部下,二十多人围着神武军驻地跑起来,还是颇为壮观,又引来无数人围观,指指点点,周弘祚也不去管,心想等到笔试的时候,就能看出真章了。
一上午匆匆过去,杨琏还以为李弘冀定会派人来找麻烦,但直到日上三竿,依旧没有事情发生。
这是一条蛰伏起来的毒蛇,看似冲动的表面下,一定有着狠毒的心。此时不动,恐怕在酝酿更大的阴谋。杨琏找到了陈铁,让他告诉林仁肇,一定要小心。
下午匆匆过去,杨琏暗藏了一柄匕首,走出了神武军驻地。刚到来福客栈,小二黑在门口等着,道:“老爷,郡主来了。”
“她怎么来了?”杨琏一愣。
话音刚落,就见怀柔郡主身着蓝白相间的襦裙走了出来,看见杨琏,板起了俏脸,道:“你怎么才来?”
杨琏笑道:“怎么,郡主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怀柔郡主瞪了杨琏一眼,道:“你还如此开心,可知犯了事情?”
杨琏不解地道:“犯了事情?何事?”
怀柔郡主冷哼了一声,道:“昨夜你们杀了一人,当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被杀那人是什么身份?”
杨琏暗想,这丫头消息居然如此灵通,这件事被她知道了。忙道:“郡主,那人假冒东平公的部下,要刺杀我等,我等怎会束手就擒?想那东平公何等身份,与我又没有什么仇恨,怎么动手杀我?”
“你当真不知?”怀柔郡主说道。
杨琏摇摇头,道:“不知。”
怀柔郡主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杨琏,见他说的认真,道:“其实具体我也不知,不过父王知道,请你过齐王府一叙。”
杨琏这才明白,怀柔郡主为何而来,只是齐王要找自己,派个下人来就成了,这怀柔郡主来凑什么热闹?
杨琏笑道:“既然如此,郡主稍等片刻,我去换换衣裳就来。”
“换什么换,快走!”怀柔郡主但是胆大,拉着杨琏的袖口就走,忽然一捂琼鼻,生气的道:“怎么一股子汗味?”
杨琏摊摊手,无奈地道:“训练了一天,哪能不出汗的?”
怀柔郡主摆摆手,道:“离我远些!”想了想,又道:“你还是去洗澡罢,莫要熏臭了我家!”
杨琏笑笑,也不与她多话,进客栈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出来。
怀柔郡主等了半响,早就不耐烦了,见了杨琏,忙道:“快,快上马车。”
车辕上,一个精瘦汉子手中拿着马鞭,傻乎乎地笑着。
杨琏看了一眼马车,道:“我还是走路罢了。”心想男女授受不亲,怎会与怀柔郡主同在一个车厢里?
怀柔郡主一瞪眼睛,道:“父王有急事等你,你这般走路,要等到何时?走,上马车!”
说着,拽着杨琏的袖口,朝着马车走去。
杨琏一阵无语,想了想,道:“郡主,我是一个男子,你难道不怕对你名声有亏吗?”
怀柔郡主愣了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道:“你这是什么话,当初你又不是没和我在同一车厢里,再说你还背过我,共过患难,难道你都忘了吗?”
杨琏道:“那时候事出突然,喔也是没有办法,还望郡主恕罪。”这个小辣椒,杨琏可不想惹。
怀柔郡主冷哼了一声,道:“今天我就要你和我一起,不然我生气了。”
“郡主”杨琏说道。
但话没有说完,怀柔郡主很是诡异的笑了笑,道:“你信不信,我立刻在这大喊,说你非礼本郡主?你自己想想后果吧。”说着,小嘴微微张开,准备随时大喊的样子。
杨琏一阵头大,果然骄傲的美少女都是如此。齐王找自己不知道何事,他可不想耽搁下去,当即只得点头,道:“好吧,我进去。”
怀柔郡主松开白生生的手指,白了一眼杨琏,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心想你再厉害,也是败了。扳回一局的怀柔郡主很是开心,三两步上了马车,等杨琏也进去了,忙不迭让马夫出发,直奔齐王府。
第四十章 杨琏的建议()
鼻尖嗅着淡淡的香味,杨琏有些不明白齐王召见自己,是为何事?从怀柔郡主的表情来看,齐王肯定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会怎么看?虽然齐王李景遂与东平公李弘冀的不和已经是世人皆知,但此事事关重大,齐王将要如何,还很难断定。
怀柔郡主看着杨琏,手托香腮,充满希冀地问道:“昨夜的那首曲子,你能弹给我听吗?”
杨琏一愣,心想她怎么知道?
怀柔郡主格格一笑,得意洋洋的道:“想不到吧,昨日我与父王也在潇湘阁。”
杨琏失声,道:“齐王也在?”
“父王也在,当时发生的事情,父王全都看见了。想不到弘冀哥哥竟然这样。”怀柔郡主说道,秀眉一挑,又道:“怪不得皇帝伯伯不喜欢他,是有道理的。”
杨琏微微一笑,心想怪不得李弘冀身为皇长子,仅仅是公爵之位,原来有这样的原因。想那李璟,文学才能不亚于李煜,只是不算亡国之君,妻子又没有大小周后那么闻名,这才显得名声差了些。
一个爱好棋琴书画的皇帝,相比较而言,个性应该比较柔弱,以李璟的性格,不喜欢李弘冀是可能的。见杨琏陷入了沉思,怀柔郡主道:“喂,你这个木头,在想什么?”
“我在想,若是天子知道此事,会怎么想?”杨琏笑道。
“能怎么想?皇帝伯伯也曾去过妓馆,最多是斥责两句罢了。”怀柔郡主不屑地说道。
杨琏翻了翻白眼,心想当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李璟爱去妓馆,他的几个儿子也不甘落后,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
怀柔郡主见杨琏这等表情,莞尔一笑,虽然她也不喜欢父王去那种地方,但这天下,又有几个男儿不爱女色?父王至今未立王妃,已经是很好的男人了。
两人说话间,不知不觉到了齐王府,怀柔郡主带着杨琏进入府中,一路上自然是畅行无阻。
齐王李景遂正坐在软榻上,喝着茶水,思考着事情,看见杨琏进来,不由眯起了眼睛,对杨琏另有一番评价,这是一个能给他惊喜的男人,说他是武夫吧,却又精通音律,难道他真的是文武双全之人,是上天赐给自己的吗?
“神武军将虞侯杨琏见过齐王!”杨琏拱拱手,施礼。
“杨琏啊,不必多礼,来这边坐。”齐王李景遂摆摆手笑道,心想这杨琏怎地这般迂腐?
“多谢齐王。”杨琏回答,走到一旁,脱了靴子,盘膝而坐。
“这几日,在神武军可还好?可曾有人欺负你?”齐王李景遂很是关心。
怀柔郡主在一旁,插嘴道:“谁敢欺负他?我看他不欺负人就不错了。”
杨琏微微一笑,心想你倒是对我了解。
齐王李景遂眉头一皱,道:“好了,我与杨琏有事要说,你先退下去。”
怀柔郡主虽然平素胡闹,但也知道轻重,当即施了一礼,道:“父王,女儿告退。”
怀柔郡主刚刚退下,几名太监端来茶水、点心,放在案几上。
“杨琏,你吃点东西,事情慢慢说。”齐王李景遂说道。
杨琏点头,也不客气,端起茶水就喝,“神武军虽然是禁军中的精锐,但依我之见,没有上过战场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这些年来,大唐休养生息,虽说国力得到恢复,但方今天下大乱,北方晋国与契丹人关系紧张,随时可能大战。南方,吴越国是大唐最大的敌人,正在干涉大唐灭闽一事,外忧之下,大唐内部更有内患,若没有一支强军,根本不足以保家卫国。”
齐王李景遂“哦”了一声,认真地看着杨琏,道:“外忧虽有,但暂时对大唐没有关系。至于你说的内患,是怎么回事?”
杨琏微微一笑,道:“齐王不明白吗?是党争。”
“党争?”齐王李景遂重复了一遍。
“正是党争。齐王,是否出征吴越一事,是否有了结果?”杨琏问道。
齐王李景遂摇摇头,道:“如今以宋齐丘、冯延巳等人为首的,认为吴越国大胆,欲出兵教训他们,而以林载熙、徐铉、孙晟等人为首,都力阻出兵,说什么天下苦乱久矣,不可妄动刀兵。”
“齐王是怎么想的?”杨琏问道。
李景遂道:“虽说妄动刀兵不好,但大唐所处的地理,四处皆是敌人,总不能束以待毙吧。”
杨琏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李景遂一眼,此人虽然文弱,但至少不算迂腐,懂得道理。当下道:“齐王之言甚为有理。大唐要出兵,原本是对的,只是可惜错了方向。”
齐王李景遂奇道:“哪里错了?”
“第一,闽地多山,土地贫瘠,大唐占领此地,除了对吴越国有战略包围上的考量,根本得不到太大的利益。第二,唇亡齿寒,吴越国为了对抗大唐,一向与中原王朝修好,就连楚国、南平等国,也有联系。大唐其实非常危险。”杨琏分析。
这两点李景遂深有体会,不由点点头赞同。
杨琏又道:“闽国落入大唐之手,吴越国势必做出反应,虽说如今晋国与契丹关系紧张,抽不出兵力支援吴越,但是吴越国完全可以游说楚、汉、南平等国,夹击大唐。大唐纵然是国力强大,但若是边疆都发生战时,对国力也是极大的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