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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杨琏的这个要求,令周宗防不胜防,这个小子,居然敢打自己女儿的主意?当真是不可忍!
周宗脸色大变,正要呵斥杨琏,却发现杨琏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如果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到,那最好不要许诺。不然只会徒增笑柄!再说了,你以为每个人做事都是有所求的吗?”杨琏淡淡地说道,转身走开,身上太脏了,总要洗一洗。
周宗嘴巴蠕动,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忽然他觉得嘴里有股味道,想起来是蛇血,顿时脸色一变,呸呸几声,吐了起来。
周娥皇看着杨琏离去的背影,脸色有些复杂,这个人允文允武,虽然相貌有所缺陷,但足以弥补了。
杨琏离开之后,觉得心中恶气稍减,周宗当真是狗眼看人低,不过这样的人,懒得与他计较。回到军营,林仁肇见他满身是血,不由吓了一跳,杨琏只说路上斩杀了一条巨蟒,与周宗发生冲突之事闭口不言。
林仁肇目光炯炯,杨琏斩蛇,莫非有什么预示不成?
杨琏令人烧了热水,将身体洗净,又顺手将衣裳洗了,换了一身衣裳,出外巡逻。
在玄武湖那边,居然有巨蟒出现,恐怕这边也十分危险,神武军保护的虽然不是皇室,但也有不少达官贵人在这里,其中宋齐丘、韩熙载、孙晟,以及刚刚冲突的周宗,都住在这边,不管曾经有过什么冲突,都是朝廷重臣,绝不容有失。这也是杨琏的职责所在,绝不会因公废私。
神武军的驻地位于整个驻地的西边,更靠近玄武湖一点。杨琏巡视了一番,觉得驻地的防备不是很严,虽说在金陵不会出现敌人,但巨蟒说明在这附近还是很危险的,必须要小心。
杨琏把都头叫了过来,让他们带着士兵,重新修葺大营。只有平时严格要求,战时才不会慌乱。杨琏的要求一向很严。
几名都头领命而去,带着士兵忙碌起来,杨琏也去帮忙,总算在日落之前,修葺了一番。不过杨琏还不满意,打算明日在进行加固。第二日一早,阳光明媚,皇室亲王、朝中大臣陪同天子李璟在钟山巡视。杨琏不过是从五品的官,还没有这个资格,便带着兵马砍伐树木,加固营寨,又在营寨外摆放了拒马、鹿角等物,若不是考虑是来春猎,杨琏还打算挖一道壕沟。
将近午时,杨琏率兵将大营修筑完毕,看着固若金汤的营寨,杨琏心中有一股满足之感,日后带兵,沙场征战,多在野外宿营,营寨便是第一道防线,怎能不牢固?
杨琏这一指挥的士兵忙碌着,别的指挥部下却在看着好戏,周弘祚也慢慢踱步过来,看见杨琏忙碌,不由冷笑了一声,这个家伙,运气倒是极好,日后看他还有几次好运。
杨琏看着部下排成一列列,倒是颇为满意。杨琏在军中导入了站军姿的模式,在杨琏看来站军姿最为重要的是强调军纪。高声说了几句,杨琏让众人报数,先是将虞侯将人数报给都头,再由都头汇总,报给杨琏。各队一个人都不缺,杨琏便让众人去吃饭,午休。士兵们齐刷刷喊了一声,纷纷散去。
刚刚驻扎在钟山,李璟没有忙着春猎,而是带着李景遂、李景达、李弘冀等人在四周转悠。平时住在深宫里,虽然有山有水,但大多是人造而成,哪里有大自然的神工鬼斧来的精彩?钟山地势广阔,连绵有六十多里,李璟好不容易出来,自然是要看个够。
响午时分,恰好走到杨琏的军营,听见那一声喊,吓得李璟一个哆嗦,差点以为有人要造反。等他回过神来,看见杨琏的军营栅栏厚实,营外还有拒马、鹿角,好奇心起,指着前方,道:“这是何人的营寨?”
李弘冀忙道:“儿臣去看看。”以李弘冀的眼光,自然看出这一营的将官,十分严谨。只是他觉得有些奇怪,军中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人才?心中有了拉拢的意思,李弘冀便自告奋勇,要去一探究竟。
走到杨琏军营前不远处,李弘冀大声喝道:“你等指挥使是何人?叫他出来相见。”
守营士兵不认识李弘冀,见他是一副武将打扮,自然是不屑于他。李弘冀喊了两声,一名士兵冷笑一声,张起弓箭,将箭头对准了他,喝道:“什么人在此大呼小叫,再不听话,射你两箭。”
李弘冀大怒,正要说话,守营士兵一箭射来,箭羽落在李弘冀三步前,气的李弘冀脸色绯红,道:“本公乃是李弘冀,你胆敢无礼?”
那名士兵吓得脸色发青,李弘冀的名字金陵城中又有谁不知道呢?他是天子的长子,虽说陛下还没有立下太子,但以后东平公很有可能成为大唐的储君,一想到刚才他居然冲着东平公动手,顿时手脚发软,差一点摔倒在地上。
李弘冀冷笑了一声,又道:“还不速速让指挥使来见本王?”
那名士兵听了,如释负重,忙站起身来,去寻杨琏。
杨琏正在帐篷里踱步,手中捧着一本孙子兵法看得津津有味,那士兵匆忙闯了进来,结结巴巴地道:“杨指挥,东平公来了。”
“他来作甚?”杨琏问道,他对李弘冀没有好感。
“属下不知。”那士兵回答。
杨琏收起了书籍,想了想,道:“走,去看看。”
李弘冀一脸得意,看见别人害怕他,心中就有一种成就感。等了片刻,李弘冀见一人身着铠甲,出现在哨楼上,不由凝神看去。这一看不要紧,李弘冀觉得这个人十分眼熟啊。
“你是何人?”李弘冀高声问道。
“神武军指挥使杨琏见过东平公,只是不知东平公所为何事?”杨琏淡淡发言。
李弘冀身子一震,原来是杨琏,是那个与齐王李景遂交好的人。杨琏升职的前后因果李弘冀了解得很清楚,不过他认为杨琏是运气好,毕竟他出身草莽,哪里有带兵的本事?可是,眼下杨琏的大营布局严谨,与旁人都不同,让李弘冀有了一丝危机感。
绝不能让这个人投靠齐王,不然日后将会是难缠的敌手。李弘冀心中想着,道:“原来是杨指挥,还不速速打开营门,让本公进去?”
“打开营门?东平公可是有公事相商?又或者是有陛下的手谕?”杨琏淡淡的道,拿话挤住了李弘冀,因为杨琏可以肯定,李弘冀压根不知道这座军营是自己的驻地,不然他就不会这么问。换而言之,李弘冀是误打误撞而来,根本没有公事。
李弘冀一愣,道:“杨琏,陛下便在不远处,你还不去相见?”
杨琏冷笑了一声,道:“东平公,你一会要进来,一会要本官出去见陛下,究竟该让我信哪一个呢?”
第六十九章 狩猎()
李弘冀闻言心中不悦,对杨琏的不满更多了几分。正要开口辱骂,这时,身后传来声响,原来是李璟与李景遂等人等了半响,始终不见李弘冀回来,便赶来查看。
李景遂目光锐利,一眼看中杨琏,不由轻声道:“陛下,那是杨琏。”
经历了常州事件之后,李璟对杨琏印象多了几分,仔细打量了一番,见果然是杨琏,不由笑道:“想不到那杨琏虽然是莽夫一个,想不到还有几分带兵才能。”说话间,众人已经靠近,李璟见李弘冀脸色铁青,还以为他抱恙在身,毕竟是长子,即使对他性格不喜,还是问道:“弘冀,你莫非身体不舒服吗?”
李弘冀略作思考,指着前方,道:“父皇,儿臣刚才想要见那指挥使,却被他出言侮辱,说我既不是为公,又没有陛下的手谕,绝不会打开城门。”李弘冀虽然心中怨恨,也不敢胡乱说话。
“哦?”李璟闻言不由抬起头,向前看了一眼,这个杨琏倒是有意思。
齐王李景遂在一旁听见,忙道:“皇兄,杨琏是一介武夫,恐怕还不懂官场规矩。”
“哎,你不用担心,朕没有怪罪他的意思。”李璟摆摆手,知道齐王对杨琏有爱护之意。
“朕虽然不通军事,但当年随着先帝,也曾带兵,在没有确凿的消息之前,杨琏的确不宜打开营门,更不能轻易以身犯险,不然若是两军对垒,很有可能因为这个决定而导致战败。”李璟笑道,一脸得意,心想朕也是懂军事的。
李景遂忙拱拱手,笑道:“皇兄英明。”
李弘冀闻言气的鼻子差点歪了,这可是明着维护杨琏啊。李弘冀就闹不明白了,那杨琏有什么好?不就是常州解了一次围,只得大书特书?
这时杨琏已经看见了李璟、李景遂等人,令人打开了营门,出营相迎:“微臣见过陛下、齐王。”朝着众人施礼的同时,杨琏看都不看李弘冀,招呼也不打。李弘冀眼中的寒意更深了,瞧了一眼得意洋洋的齐王李景遂,李弘冀心中更加判定杨琏是齐王一党。
“杨爱卿,朕观你的营寨,比之他人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带兵自然是有一手的。明日如山狩猎,你就随着朕去看看吧。”李璟说道。
杨琏忙施礼,道:“微臣杨琏多谢陛下,明日必当全力以赴,不负陛下所托。”
“好,很好!”李璟说着,觉得有些饿了,当下便在杨琏营中用餐。
杨琏刚到神武军的时候,军饷被上级将官节节克扣,到了下层士兵手里已经不多。而随着常州兵败,边镐上任,其他各部指挥使也都换过,枢密使那边也洗牌了。从上到下都在观望,不敢做的太过分。军饷拿到手,杨琏一个子都不贪,全部发放,而且严禁部下的都头、将虞侯贪墨。
因此杨琏军中,士兵的伙食不错,肥肉很多,看起来油光光的,这也是杨琏想要改善士兵体质,改善雀儿眼的一种办法。
李璟哪里知道其中的缘故,还以为神武军的伙食都是这般,吃过之后,四处又看了一圈,这才回到驻地。
按照计划,这一次是建康军随同李璟狩猎,神武军、天雄军驻扎在两翼,起着保护之责,杨琏这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