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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那面红旗儿,一点也不错,金丝绣的短剑,红缎的底子……於是老衲不禁
废然长叹,唉,百年了,施主们看在佛祖的份上罢手吧……”
老和尚的声音洋溢着感人的力量,温可喜和洪大凯都不禁想到祖父描述中的
那个苦口婆心的青年和尚,现在,他活生生的正在眼前,虽然他老态龙锺,但是
那声晋仍是那么慈悲与感人。
老和尚接着道:“那年,正是春天的时节,峨嵋山上野花四放,山猴到处吱
吱地叫着跑着,山上古寺的钟声,嘹亮的响着……
老衲站在高凸的石岩上,远观那无垠秀境。
“大师傅,请问‘打松台’在什么地方?”
一个雄伟的声音惊破老衲的幻境,老衲回身看时,只见一个气度轩昂的书生
正向我点首为礼。
老衲抬眼一望,只望这人虽是一袭儒衫,但是层上插着一支长剑,那剑柄上
五光十色,竟然镶的全是宝石珍珠,老衲只道是什么王孙贵人又跑到峨嵋山来附
庸风雅,便道:“打松台位极险 僻,不是常走山路的还真上不去呢,施主何不
到别处玩玩?……施主尊姓?”
唉,老衲自幼溧居山林,那曾料到这貌似王公贵人的书生,竟就是威震天下
的洪若冰!
当时洪大侠只微微笑道:“在下姓洪,只烦大师傅指点方向足矣。”
老衲道:“既是如此,那么小僧带引施主走一趟吧。”
洪施主原想拒绝,伹也不坚持,便笑道:“有劳大师傅了。”
老和尚说到这里,目光在洪大凯及温可喜的脸上停留了一下,洪大凯暗自点
头,心想:“这老和尚真好的记性,事隔百年,他说的一字也不错。”
老和尚继续道:“老衲带路在前,洪施主跟随在後,那打松台乃是峨嵋山上
极险恶的一个地方,当中一处断石梁,走行上面十分惊险,但是石梁下的飞瀑雄
奇,也着实是壮观之至,洪施主走到断石梁处,忽然引吭长歌,歌曰:
“拂衣大笑兮,声震百谷,
濯足逐波兮,浪起千鱼,
狮虎之威兮,孰之能御,
山川有灵兮,却不知吾!”
老衲听这歌声雄壮,隐隐有天下一人之势,老衲灵机一动,反身问道:“洪
施主尊讳可是上若下水?”
洪大侠大笑道:“不错,洪若水正是在下,大师原来也是武林中人。”
老衲为洪施主大名所震,不再发话,只快步引路上前,到了打松台上,老远
就望见一人白衣白巾站在台上,当时老衲不知,那人就是独角大圣了。
洪施主此时长啸一声,斗然从老衲头上飞过,一曜十丈,一步就上了打松台。
这时老衲忽然想起身上随身带的一个葫芦遗忘在方才那石岩上,正准备回身,
只见那白衣人迎着洪施主走上来,两人似乎并不相识,相对打量了半天,我听见
白衣人道:“洪若水?”
洪施主道:“不错。温键?”
那白衣人大笑道:“当今天下只有你洪若水是我的对手啦!哈哈!”
老和尚说到这里,躲在外面的常败翁和姬文央都是心头一震,那日他们在海
边决斗时,姬文央所说的,也正是这一句豪语!时间虽然隔离这些不同时代的人
物,但是他们的英雄豪气是一样的!
老和尚继续道:“老衲就是再孤陋寡闻,这独角大圣温键的名头也是如雷灌
耳的,於是老衲找到那葫芦之後,再也忍不住又想跑回来,看看这两大奇人在此
相约是为了什么?”
洪大凯心中恍然暗道:“难怪祖父说这和尚曾经失踪了一刻,过了一会儿又
出现在气打松台
乙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老和尚道:“当老衲跑到原来那龙形怪岩之上,此时正值日正当中,树木的
影子只是小小一个圆形荫暗围着树根,老衲心中正在矛盾该不该去偷窥别人私事,
这时忽然轰然一声巨响,分明是两股绝顶内力相撞时所发之声,老衲再也忍耐不
住,便飞快奔向打松台……
当老衲找好藏身之处时,洪温两施主已经各自展开惊世绝学开始拚斗………”
老衲看到洪施主攻出一招後,退了半步道:“温键,你敢硬接我这招吗?”
温施主没有答话,只哈哈笑了一声,他拍了拍手,表示不在乎,於是洪施主
就发了一招,那一招好像包含了十几个变化在内似的,远看上去就如落英缤纷一
般,温施主大叫一声,也不知怎地从中一冲,两人换了一个方向,过了半响,一
声巨响才传出,原来他的内力继续了这许久,方始暴发而出!”
洪大凯在心中暗叫道:“这是‘霸王扛鼎’!”
温可喜也同时在心中暗叫道:“这是‘头角峥缤’!”
老和尚娓娓道来,洪大凯与温可喜对这些虽然熟悉万分,但是此时在第三者
口中说出,两人心中仍是大有奋然之感。
老和尚说得极其详尽,每个细节都描述得如在眼前,方才那种剑拔弩张的尖
锐气势已在无形中渐渐滑失,而老和尚忽然声音提高……
“他们愈打愈激烈,出手也愈来愈重,每一招都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势,不时
夹着‘卡察’树枝折断及轰然树倒的声音,老衲看他们愈打脸色愈是凝重,老衲
知道再打下去,这两位几世难得的绝顶高手必有其一要毁了………
忽然,老衲发现一条金色小蛇,以惊人之速度游向洪施主脚後,那小金蛇通
体金光闪灿,就如是纯金打成的,洪施主看来似乎毫不知晓,老衲正要开口提醒,
忽然洪施主转身之间,大袖飞出,周围五尺之内皆为内家罡气所布,那金蛇似乎
受不住罡气祈*,忽地张口吐出一滩白色液浆,然後飞快避开,钻入林子去
了………”
这一段事说出,温可喜与洪大凯不禁面面相观,因为他们两人对这段事竟是
一无昕知,难道是祖父讲漏了吗?
老和尚大声道:“後来洪施主失手受伤时,老衲亲眼所见,洪施主是在突然
之间掌力全失,以洪施主之功力又怎会如此?这是老衲当时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後来再一想到地上那一滩白色蛇液,心中一动,我想必是由於这滩毒液作祟的了,
因为老衲亲眼看到,当那古怪小金蛇逃走後,洪施主一脚正踩在那滩白液之
上………”
他说到这里,洪大凯不禁惊叫起来,他见这老和尚所说的字字是真,实无怀
疑之处,他不禁抬起头来,用疑问的眼光望着温可喜……
温可喜也正望着洪大凯,他对老和尚的话也感到又惊疑又不得不信……
老和尚长叹了一声:“那金色小蛇显然是极罕见的怪种毒蛇,老衲起初也觉
这理由十分荒诞,但试想洪施主和温施主大战数千招,愈战愈勇,毫无疲色,怎
会在突然之中为温施主一掌正中胸前?除了这理由,还有其他更合理的理由吗?
当时老衲也未想到这些,而直到独角大圣一掌*出老衲,老衲只顾苦苦励两位停
手,也就忽略了这一事,终至………”
这话正是洪大凯所怀疑的,让老和尚给先说出来了,他不禁哑然,心中一心
一意苦思那条金色小蛇。
於是洪大凯和温可喜都从那枝半绿半黄的竹子把注意力合集中到这条小金蛇
上来了,老和尚说到这里也停了下来,於是立刻就静了下来。
洪大凯皱着眉头,反手一掌拍在身後一棵柳树上,他哺喃道:“母蛇?……
金色小蛇?…”那棵柳树动也不动,过了一下,忽然‘拍’的一声折成两截,倒
在地上—
温可喜忍不住叫出来:“好掌力……”
那棵断柳倒在地上,并未完全断脱,断口仍然相连,忽然之间,“拍”的又
是一声,那柳树成了三截,一个老人大步走了出来——
这一下,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这老人的身上,老人的脸上肌肉一丝一丝地跳
动着,双目中就如要喷出火来一般,温可喜暗道:“什么人?”
那老人理都不理,大步走到场中央,温可喜伸手一把向他腕上抓去,那老人
看都不看,五个手指有如游龙一般翻抓上来,温可喜吃了一惊,抖手收回。
那老人瞪着老和尚,全身一阵颤然,洪大凯觉得情形有异,他上前一步道:
“这位老先生有什么事?”
老人吸了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他忽然转过身来,对着洪大凯及温可喜道:
“好,好,你们说的故事,老夫全都听到了,现在老夫也讲一个故事吧……”
他这话无头无脑,洪温二人不禁十分惊讶,伹这老人毫不理会,已开始讲道:
“距今整整一百年前,二月十八日,嘿,这日子老夫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此言一出,又使洪温二人大吃一惊,因为“百年前”,“二月十八”,这不
正是洪若冰大战温键的日子?又有什么事牵涉到“百年前二月十八”?
那老人道:“峨嵋山上,有一个饱学的樵夫,他带着妻小避世隐居峨嵋山中,
他们的茅舍住在山屐深处,那儿,有一块龙形亘石横在屋外,从石上可以一览峨
嵋山下的无边清景……
有一天——就是二月十八日这一天,一大清早,这樵子就背了斧头去砍柴,
而他的一个哑巴幼子欲到西山去放牛,到了日正当中之时,这樵夫踏着自己的影
子,扛着斧头回来,回到他家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件怪事……”
老人说到这里,他的声晋变得凄厉而阴森起来:“这樵子看见一个人在他屋
旁不远处一片竹林隐蔽之处一闪而过,他定了定神再一看,却不见人影,他还以
为是自己眼睛花了,当他走自己的房屋之时,他又看到一幕怪事……
那片竹林後面,有一个和尚手中拿着一根竹杆,那竹子也生得古怪,一半枯
黄一半碧绿,那和尚拿着那竹子在一个小罐中浸着搅拌,过了一会,那和尚就把
竹子拿出来,面色十分神秘地四面张望了一下,忽然掏出一个小铁锄,在地上挖
了一个深洞,把那小瓦罐埋在土中,和尚埋妥了以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