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衅淙税。
唐剑宁面色凝重,庄容问道:“是不是还有嵩山浮月寺静心方丈,华山派不老童子乐平,峨嵋派峨嵋樵子连克狄,泰山派空………?”
他问一句,丘九渊暗惊一盘,不等他再说下去,丘九渊已猜想唐剑宁所要告诉自己的,将是一个不吉利的噩耗。急忙打断话头,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们都到那里去了?”
唐剑宁神色黯漫,伹一想起池师兄那种傲岸之色,忽又豪气万丈,认为他们的死,是罪有应得,殊无同情之处,於是冷冷说道:“十命换一命!连我唐师兄,一齐到阴府见阎王去了!”
丘九渊如雷轰顶,急问道:“是那一年?”
唐剑宁答道:“就是他们不现身江湖的那年!”
丘九渊再问:“在什么地方?』
唐剑宁乾脆地答道:“舍身崖!”
丘九渊进一步再问:“还有些什么人?难道他们一个也没活着回来?”
唐剑宁掠过一片傲岸神色,沉声说道:“我再说一遍,那十个人是:黑白双剑裴氏兄弟,甘陕大侠白衣秀士锺少恺,荆楚澹河沟金姥姥,华山不老童子乐平,峨嵋樵子连克狄,恺山静心方丈,泰山空灵大师,崆峒生死判康麟,和今师叔武当剑客潘君佩,十个人全死在我唐师兄拳剑之下,没有一个侥幸脱逃;否则,江湖岂不沸沸腾腾!”
丘九渊塞着脸断然说道:“你骗我,你唐师兄并没有死!”
唐剑宁一颗心不能换取一颗心,猛如受了莫大侮辱,怒道:“你不信任我?你简直在放屁!”
丘九渊却不动怒,只反问道:“你唐师兄假若死了,如何能传你师门武艺—”
唐剑宁怒气稍平,解说道:“他老人家当时被十人断掉双腿,在十人死去以後的第四年才逝世的!有这四年的时间,难道不能传我武功!”
丘九渊深信唐剑宁不可能说诳;否则,他尽可不提此事了。於是幽幽叹道:“这十人中正邪都有,我真不知他们有什么血海深仇,值得这等拚死拚活!”
唐剑宁心中猛动,突然迫问道:“然则前番你们恁多的人,群殴姬老前辈又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丘九渊叹息道:“我只是师命所差,身不由己啊!”
唐剑宁也幽幽叹道:“眼下我唐师兄已死,姬前辈则仍健在。难道尽他有生之年,都不能化解这段过节,一定要弄得两败俱伤,为亲者痛,仇者快,才适当吗!”
丘九渊提到师门,不禁又是长长一叹,道:“我们做晚辈能说什么好呢!”
唐剑宁满脸浮现庄严神色,毅然说道:“那也不尽然!只要有道理,我就敢向姬前辈进言!”
其实,丘九渊何尝没有这番苦心,只是他深知掌门师尊静幻道长的执拗个性,不是片言可以说服的!他鉴於唐剑宁一片化干戈为玉帛的言行,深深受了感动,说道:“好!唐兄弟,我拚着受駡挨打,也一定尽力劝说!再见!”
这时远处蹄声得得,有骑马踏月行来。
唐剑宁一皱眉,道:“如此深山子夜,不知是谁来了。”
说时,前面山脚已转出一骑。
月下望去,马上是个女子,因她背月而行,望不清面貌,丘九渊悄声道:“是个女人!”
就只这一句话的时光,那一人一骑已来到临近。她迎着月光,已看清两人,只见她马不停蹄,对唐剑宁嫣然笑问道:“喂!你前番碰到过骑着马,也插着白花的人没有?………”
她不等唐剑宁答话,突然秀目凝注唐剑宁的胸前,“咦』了一声,惊道:“想不到你我还是自己人!怎么我会不知道?………呵!我离家好久好久了!朋友,你尊姓呀?”
她生得顶美,说这话时,绝无半点女儿家羞涩之态,就如对闺中挚友似的。唐剑宁早看清地便是前番路过的那个教自己传话的少女,同时更知道她此刻之所以说是自己人,纯是因为自己胸襟缀着两朵白花的缘故。於是慢慢摘下那两朵白花,丢在地上,笑笑说:“姑娘误会了,在下跟姑娘并非同道人!”
少女粉脸一沉,娇暍道:“快报出姓名师承来,让姑娘清清你的根!』
唐剑宁又好笑,又好气,正欲答言,丘九渊已抢着说道:“随你去猜,总不是『白花帮』人物就是!”
少女怒道:“小杂毛,你少在姑娘面前逞能,姑娘的剑可不讲交情!”
转脸对唐剑宁暍道:“我前番还把你当好人,不料你这么坏!快报出你的师承门派和姓名来!”
唐剑宁仍然微笑道:“你这么凶覇覇地干什么,我有非说出姓名师承的义务吗?”
少女霍地长剑出鞘,一比唐剑宁,怒暍道:“你说不说!”
丘九渊忽然从唐剑宁腰际拔出一柄短短宝剑,顺势一抖,顿见一片秋泓,耀人眼花!他横亮短剑,冷冷笑道:“你敢情是要在剑上逞能,你先看看这柄剑!”
少女闻言,立时紧紧朝剑身盯了两眼,忽见她惊呼道:“『白虹剑』!”
接着又不自禁地对丘九渊面现惊疑,问道:“难道他就是雁荡传人,日来声誉鹊起的唐…唐剑宁!”
唐剑宁此刻反倒有些窘迫,俊脸上红红的。丘九渊代答道:“正是我这位唐兄弟!姑娘也有耳闻呀?』
少女面色顿霁,嫣然笑道:“江湖间的事传播得最快,我叶……我岂会不知道!道长的法号是……”
丘九渊道:“贫道武当丘九渊。敢问姑娘在『白花帮』身居何职?”
少女略微娇羞地低低说道:“我叫叶可兰,只有时替我爹爹跑跑腿。”
丘九渊大声道:“原来姑娘就是『白花帮』的少帮主『追……追………』。”
少女忽又大大方方地接口笑道:“『追魂俏罗刹』,那是因为我见了那些下五门,心里就有气,手底下自然也狠了点,所以他们替我起了这么个外号,其实我倒不在乎这个。”
唐剑宁只觉这位叶可兰姑娘时而豪放不覊,时而又温柔妩媚得紧,伹无论在那种情形下,都觉得令人可爱,不禁对她多瞧了几眼!
恰好叶姑娘这时正回眸过来,四道眼神不期碰了个满怀,两人脸上立刻泛起一屡薄薄红晕,望着别处默默不语。
丘九渊虽然列身三清门下,可不忌讳这个。他暗暗好笑,忽然大盘惊叫道:“看!这是什么?”
叶姑娘和唐剑宁不知何事,同时回过脸来,只见丘九渊紧紧贴在脸上的右手,这时忽然往地上一甩,满脸正正经径地说道:“我道是什么,原来是个碍眼的虫儿,咬得我好痛哟!唐兄弟,
你看看我脸上咬红了没有?”
他说到“脸红了没有』的时候,已是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叶、唐两人这时才会过意来,丘九渊是在打趣他两个,刚褪出的红霞,不觉再又飞上面颊!
唐剑宁好不尴尬,狠狠盯了丘九渊一眼,丘九渊连忙把白虹剑纳入唐剑宁鞘内,转脸对叶姑娘正色问道:“风闻贵帮派出好几拨人来江湖搜寻一件什么宝物,可有其事?”
唐剑宁心中一动,接着闷道:“那宝物究竟是什么,竞使峨嵋倾巢而出?”
叶可兰心头一紧张,急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唐剑宁略一沉吟,便把当时峨嵋掌门费青峯师兄弟围杀黄百聪以及那个叫松如的年轻人在临死之时托他转交的小油纸包已交给姓秦的箭手的事,详尽地说了一遍!
话未说完,叶可兰已是晶珠盈眶。月下看美人垂泪,又别具一种风韵……
唐剑宁不觉看得呆了,竟然没出一语慰藉。
丘九渊劝慰道:“宝物既已归还原主,纵然死去一两人,也是有代价的,姑娘何必过悲!”
叶可兰忽然拭掉眼泪,无比沉痛地说道:“谢谢你们两位。血债血还,叶可兰告退了!”
一紧缰丝,“希聿聿』马嘶整起,一人一骑已绝尘驰去!
丘九渊叹道:“看来那死的一老一少,将是她的亲人了!”
唐剑宁道:“只怕那个叫松如的少年是她兄弟!相貌也像,临死还说:『百花谷,交给我爹爹!』如果他不是帮主的儿子,那等至宝怎会指明交给他爹爹!哦,我刚才忘了问她,救走艾总舵主的不知是不是她?”
丘九渊提出另外一个问题,道:“还有,那宝物不知是件什么宝物?”
一切的问题,依旧是扑朔迷离………
X X X
唐剑宁一路打探艾锟的下落,始终没有一点端倪。
他想:“艾锟既然是被与『和平山庄』为敌的人救走,大概不会与他为难,自己与他有元宵节峨嵋之约,想他出言不苟,此去或者可以碰头。”
屈指计算一下日期,迳扑峨嵋而去!
这天来到仁寿县城近郊,已是二更时分,上弦的新月,斜斜挂在天际,耀眼的星星,似乎也因新春的来临,射出闪烁的光辉,与人们共庆佳节。
这天,正是正月初十,虽然已是二更时分,城裏面却灯火通明,远远就可望到。
唐剑宁孑然一身,平时饶是英雄气豪,这时缅怀家乡,又想起逝世的师兄,和遇他甚厚的姬文央,常败翁,以及时冶时热的李敏珊,爽朗妩媚的叶可兰……还有艾锟,丘九渊,甚至多事老人,无一人不值得怀念。
然而,天各一方,聚散无常,想起这些,他不禁仰首朝着天际。见片片浮云,随风飘动,正
像自己永无定止一般。
他感从中来,不觉发出一声低啸!
突然!
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你这个背叛师门,吃裹扒外的家伙,这时你还想跑!”
唐剑宁辗转思想,觉得这声音很熟,许久许久,忽然他脱口说道:“啊!是翁白水!但不知另外那人又是谁?』
於是他循声潜往。
拳掌破空整,衣袂飘风声,断断续续地,不时传了过来。
唐剑宁渐渐接近斗场,跃上一株大树望时,只见翁白水与另外一个少年斗得正紧,那少年後力不继,已成强弩之末!
那少年一扭身形,回头逃遁之际,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