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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座城都有自己的特色。
安陆的特色便是灰白石块与砖砌的建筑,以及路边随处可见的银杏树。
那些银杏树想是长了许多年,便是最细的那一棵,也有一人合抱那么粗,时值初春,树上长满了青翠欲滴,扇子一般的叶子,风吹得狠了,就随风飘摇,落下几片。
或许是因为靠近碧山,除银杏外无甚特产的缘故,人烟略显稀少,站在城门口,举目望去,住宅也没多少,显得空荡荡的,更不用说路边小摊。
谢衣心中一动,这可真是个开酒楼的好地方。
紧接着他暗自摇头,还是先四处看看为好。
道路平整,却曲折,一直向前走,就见到了大得简直不像样的书院。
朱漆大门,白净石砖,门前有一数人合抱那么粗的银杏树,地上却没有多少落叶,显然有人时常清扫。
作者有话要说: 【1】惯例,之后称谢衣
第64章 姓水单名泽()
透过两人高的围墙看去,还能见到里面高大却明显并非杏树的突兀树木。
唯一与其他建筑相似的,或许只有落满银杏叶的瓦片了。
门边没人拦着,谢衣走到门前,迎面而来的不是待客用的大厅,而是石屏风。
这屏风由整块灰白岩石雕刻而成,上面留出了空处,贴着宣纸,那宣纸洁白,字迹较新,显然时常更换。
他不由得好奇,上面写了什么呢?
“春江潮水连海平……”原来是诗句,因为兴趣缘故,谢衣甚少阅读记载了古人诗句的书籍。
不过只有一首诗,他还是看了下去。
“呃……有点难懂……”读完整首诗,谢衣不解的说着,虽然诗句还算直白,终究是没有亲眼见过。
“难懂?怎么会?”悦耳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身边突然有人说话,吓了谢衣一大跳。
转身看去,只见一人身着玄色直裾,腰系同色束带,长发披散,年岁约莫十六。
那人生得极好,剑眉星目,鼻梁略高,唇薄色浅,又是男子之中少见的瓜子脸。
按理来说应是过于凌厉的面貌,却因为眉眼颜色比常人淡薄而显得柔和。
他丝毫不避讳谢衣的目光,大步走至石屏风前,手臂一抬,撑在“春江花月夜”一句旁边空白处:“你瞧这字……”
未及谢衣反驳,便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在一旁听着的谢衣,虽然不怎么听得懂,还是认真的听了下来。
等那人停下,就见谢衣眼神发直的盯着那些字,他眼神亮晶晶的盯着谢衣,问到:“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事实上……”谢衣吞吞吐吐的低声道,那人听见,连忙追问:“事实上?”
“哦,事实上我听不懂。”点点头,谢衣无辜的看着那不知名的少年。
“……”我讲了那么多你才告诉我你听不懂?
少年喉中一梗,说指责吧,可听人说完话是礼貌,人家并没有失礼,说不指责,自己心里又不好过。
“算啦算啦,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就不和你一般计较了。”那人闭目摇头,装作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样子与少年气质极其不符,要是随便来个书读的不好的学子,保证一眼能认出,这就是他们那有着长长花白胡子的先生无奈以对时的样子。
谢衣以为这人或许会离开,又或者当做没看见他,甚至把他这个不识货的人从屏风前赶走。
没想到那人一番动作之后,倒是再次看向谢衣,还走得近了些:“我姓水,单名一个泽,水是沧溟水的水,泽是沼泽的泽。”
“呃……在下谢衣,感谢的谢,衣裳的衣。”谢衣心头一跳,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说。
水泽眨眨眼又前进一步:“噢,好名字。”
“后退!”黑化谢衣的声音急促响起,闻言谢衣很干脆的又后退一步,口中说到:“过奖。”
星眸中闪过一抹趣味的光华,水泽笑了,丝毫没在意谢衣一直后退,而是快速迈出一步道:“谢兄何须如此,难道我很恐怖吗?”
一个进一个退,很快,谢衣就被逼到了墙边,面前自称水泽的少年依旧笑吟吟的看着他,似乎自己根本就没做什么。
眼看着二人就要交手,场面一触即发,一个苍老的声音化解了这一场灾厄。
“你在做什么!”
书院很大,石屏风后是一座屋子,右边墙壁开了个门,内里是学堂,此时一位身着灰白色圆领澜杉,书生发髻,蓄着长须的老人从那门走出。
他已过知天命的年纪,面上苍老,布满皱纹,一双眼睛却是亮得不像老人,正死死盯着水泽。
见此,水泽竟然顺从的退了开去,他看看谢衣又看看那位老先生,摇摇头便离开了此处:“原来是李老先生,那么在下这便告辞。”
李老先生待得水泽离开此处,才打量起谢衣,他见谢衣一身奇异衣物,疑惑的问到:“你又是何人?竟会被那人找上。”
虚惊一场的谢衣恭敬的作揖道:“在下偃师谢衣,途经此处,一时好奇便进来看看,却不曾想……”
谢衣将经过一一道来,李老先生点点头,恍然道:“难怪,这诗便是那人抄录的,概因学堂没有人能超过他,只得贴了上来。”
老先生想了想,复而开口问到:“那人近几日都住在安陆,你若是愿意,每月交上十两银子,便可住在学堂给学子留的住处,虽说那人为人张狂,还不至于在学院乱来。”
细细思索一番,水泽这个人他看不透深浅,而黑化谢衣也对水泽很是警惕,再加上看过屏风上这首诗他起的兴趣,最终协议点点头:“那就有劳先生了,多谢。”
书院外,小亭子。
水泽靠在柱子上,脑中还是谢衣的样子。
在他眼中,谢衣身上那黑红色的力量实在突兀,可惜没有试探出那人实力如何。
“啧,我现在就是个凡人,想那么多做什么?”他摇摇头,笑道,眼中却是深思。
流月城。
“师尊早~”“师尊你在做什么?”“师尊……”
沈夜头疼的揉了揉额角,无奈的伸手把人揽入怀中,三分恼怒七分无可奈何的训斥:“整日无所事事,像什么样子。”
“嘿嘿~师尊~”谢衣得逞的笑着,往那熟悉的地方亲了一口。
一个不注意,嘴上又被自家爱徒亲了的沈夜叹气,拍拍谢衣的脑袋:“乖,为师忙完这些就来陪你。”
“说话算话!”闻言谢衣眼神亮亮的,倒是安静了下来。
自从两人关系恢复如初,谢衣就更加粘着沈夜了,像是要把三年间缺少的亲密都补回来一样,而沈夜只得由着他去。
现在沈夜每天日常就是,和爱徒一起起床,他办公爱徒在旁边捣乱,忙完了和爱徒一起摆弄偃甲,到了晚上和爱徒一起就寝。
充实异常。
第65章 动心的谢衣()
作者有话要说: 【1】:惯例,主角称谢衣2。0
┑( ̄▽ ̄)┍少年不识爱恨一生最心动,谢衣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喜欢上了大祭司脸红,而是大祭司大人教的好啊……对于傲娇来说,直白什么的最羞耻了哈哈哈┑( ̄▽ ̄)┍
又是平凡的一天,夜晚,衣饰没有沈夜繁杂的谢衣,很快就把自己扒了个干净,滑溜得钻入被中,窝在自己常睡的地方,看着沈夜慢条斯理褪下大祭司服:“师尊快点~”
“唉……好。”明明一个人也能睡着,沈夜无奈的叹道,手中动作倒是加快了,不一会儿也仅着亵衣躺在了谢衣旁边。
果不其然,刚躺下,旁边的人就挨了过来,等他真正躺好了,谢衣也找好位置,双手环着抱枕阖眼欲睡。
“师尊晚安~”谢衣蹭了蹭熟悉的抱枕,脸上满是笑意的睡了。
抱枕沈夜回搂住人,不知不觉谢衣已经二十有三了,身体完全长成,那张脸上也再找不到一丝稚意,此时正幸福的笑着,笑意暖人,直直的暖到沈夜心中。
“晚安……”沈夜几不可闻的叹道,感受着身边传来的暖意,沉沉陷入美好的梦乡。
白驹过隙般,一年过去了。
阅尽了学院书籍,看遍了安陆四季,过去一年,每一天都平淡度过,然而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安陆长庚书院与其他书院不同之处,便是有个专楼,这儿的常客自然是谢衣了。
“果然,有志者事竟成。”谢衣点头满意的喃喃自语,他面前翻开了一本书,一本似乎再普通不过的史书,然而书内却每页都零星画了几笔。
谢衣此人好奇心极重,花费了好一段时间,将每页看似涂鸦的东西,摹在了一张纸上。
身为一个偃师,要说画风不一定有多惊人,但是画功必定了得,一本数十页的书,其上所画就这样摹了下来。
“这是……”看着这张纸,谢衣有点凝重,只见纸张上,花纹繁复而有规律,哪怕是来个稍懂阵法的人,都能看出,这是一个作用不明的法阵。
巧的是,为了增加偃甲的能力,谢衣懂得一些阵法,是以几乎在第一眼,他就认出了这是一个法阵。
到底是谁,会把一个法阵拆散成近百分,绘于如此普通的书籍之上?
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因为这本书是当年一位院长从摊子上买来的。
时间?不知道。买了谁的?谁会在意一个小贩?至于那个院长?百年过去人早就入土了。
安陆,李老先生的小院。
“先生。”院门开着,谢衣敲敲门表示有人到来,才走进去。
李老先生正躺在躺椅上晒太阳,见到谢衣来了也没多大反应:“嗯。”
“在下是来告别的。”谢衣开门见山的将来意说出。
“……”李老先生睁开了眼,看着谢衣那张天生带笑的脸,沉默了一会儿,挥挥手:“嗯。”
“那……有缘再会了。”有点踌躇的,他倒退着走,而李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