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空观寺周围茂林修竹,当进入里面时,可见古木参天和殿宇古刹,其环境幽静,十分适合居此静修,而其佛堂绕壁,在其东西门上,可以看到有周人袁子昂所画的壁画。
当马车来到空观寺门前时,封言道与韩珵也立即下了马,并将马交给了随从,而正在门前等候迎接的空观寺方丈,一见他们到来,便上前和封言道寒暄了几句,这时随从拿来车凳后,封老夫人才探出头并在封言道的相扶下踩着车凳下了马车。
在空观寺方丈的携引下,他们进入寺内,并沿着大道来到了佛寺主殿。
主殿中间有一尊雄伟的佛像,其下有香炉焚香,待其他人纷纷退到一旁后,封老夫人双膝跪地,手持佛香虔诚地三拜于上。
拜完并敬香之后,封言道上前将老夫人扶了起来,这时空观寺方丈对封老夫人说道:“老夫人这一路舟车劳顿了,禅房已经备好,您可以前去休息一下。”
“真是有劳方丈了,我今日来,想在贵寺多停留一些时日,不知可否方便?”
“老夫人客气了,封公子已经提前与老衲说了,敝寺香火鼎盛,还多亏封大人生前的眷顾。”
“有劳方丈了。”
“慧空,你领着老夫人和封公子前去禅房吧。”
站在方丈身后的小沙弥,一听到师父的吩咐,立即站了出来,应道:“是,师父。”
随后,慧空便领着封老夫人等人去了禅房,由于其身高比韩珵略低一些,所以走在他一旁的韩珵时不时用手抚摸他的光头。
慧空见韩珵抚摸自己的光头,其实内心是强烈拒绝的,但他依然恭敬而有礼貌地走在前面带路,可是最后还是不忍其扰,便冲韩珵喊道:“不要再摸人家的头啦!”
“不是,你没觉得你的头好光滑吗?”
慧空双眉拧在了一起,冲韩珵哼了一声,然后向前跑了几步后,继续带路行走,而韩珵便追了过去,这时封老夫人和封言道见此情景,纷纷莞尔一笑。
来到禅房后,封老夫人坐了下来,而封言道也站在一旁陪着老夫人,这时慧空说道:“施主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慧空还有师父布置的经文没抄写呢,慧空就先行告退了。”
封老夫人见慧空如此可爱懂礼貌,便对其说道:“麻烦小师父带路了。”
“不客气!”
慧空说罢便走出了禅房,然后轻轻将房门关好。
“封大哥,那我出去走走啦!”
“不要到处乱跑,要找一位僧人帮你引路,知道吗?”
“我知道了,封大哥!”
韩珵说完之后走出了房间,然后也是轻轻将房门关好,待他走出之时,慧空还未走远,这时韩珵追了过去。
“喂!慧空小师父。”
“施主,有”慧空转过身一瞧竟是韩珵,立刻又转了过去继续行走,并对韩珵说,“你怎么追过来了?”
“是这样的,我跟封大哥说,我要出去走走,他让我找一寺内僧人引路,以防我到处乱走闯下祸来。”
“那你找去吧,我还有经文要抄写呢!”
“慧空小师父,要不你带我在这寺内游览游览?”
“我不是说了嘛,我还有学业要做呢!”
“你师父让你抄写的经文急着交吗?”
“这个倒不急着。”
韩珵这时搂住了慧空的肩膀,说道:“既然不着急,那就帮我引一下路吧,小师父!”
这时,慧空停止前进的步伐,转过身体后对韩珵说道:“那以后不许再摸我的头。”
“好,小师父,我答应你。”
“我叫慧空,以后也别叫我小师父啦,师父说众生平等,我只不过是施主的引路人。”
“小慧空,我叫韩珵,以后你也别叫我施主了。”
“好,韩珵。”
说罢,慧空便单掌对韩珵施了个礼,而韩珵则回了一个,随后慧空又转了过去,带领着韩珵在空观寺里游览了一番。
“没想到,空观寺还挺大的。”
“那当然了,藏经楼后面的那片竹林更大,并且那里还没有围墙,我带你去。”
于是,慧空便带着韩珵往藏经楼后面的竹林方向走去了。
“没有围墙?那方丈就不怕你们偷偷跑出去吗?”
“不怕,师父曾说,佛法就是要走出去才能得真。”
“听不懂!”
“师父还说过,心中若有佛,哪里都是修行地,不给自己设围墙,才能求得一片广阔天地。”
此时韩珵已经没有在听慧空讲话了,而是睁大了眼睛向远处眺望,好像被什么吸引住了似的。
“慧空,你看,那里怎么会有一人拿着剑,是不是坏人啊?”
“我看一下”慧空一听韩珵说有坏人拿着剑在空观寺,便随着韩珵的指向望了望,然后接着说道:“那位拿着剑的不是坏人,他是行云师叔。”
“他是你的师叔?他好像没有剃发啊!”
“行云师叔是带发修行的。”
“原来如此,他竟然是你的师叔,那我们应该前去打个招呼吧!”
“不能去,行云师叔很凶的。”
“你与他相处过?”
“没有,其他师兄都说他很凶,所以我也就没敢与他接近过。”
当慧空说着话时,韩珵走了过去。
“韩珵,不要走过去!”
韩珵没有听慧空的建议,依旧是走了过去,而且其行走的步伐就如他平常走路一样,没有因此感到畏惧而放慢脚步。
此时行云正在舞剑,他虽身穿僧袍却披着头发,其舞剑的脚步初看没有任何章法,正如他的名字一样,行云流水,纯任自然,毫无拘执,但细细品察,却又有章可循。
在一旁观看的韩珵看到地上有一酒壶,心想:“难道带发修行的僧人可以喝酒吗?”
“行云师叔,在寺里,你怎么可以喝酒啊?”
这时行云一个疾步,一挥剑,其剑锋便已来到了韩珵喉尖,直吓得慧空目瞪口呆,而韩珵更是被吓得两腿发软。
“行云师叔不要!”
慧空跑了过去,而此时行云手持利剑,轻轻一转停留在韩珵喉尖的剑峰,便将韩珵的玉佩从腰间削掉并挑了过去。
第三十一章 竹林过招()
当行云将韩珵的玉佩从腰间挑过去以后,他便退回到了最初舞剑的地方,而韩珵见自己毫发无伤,方才舒了一口气。
“韩珵,你没事吧?”
“还好,还好,吓死我了!”
这时,慧空来到了韩珵身旁,见他没有受伤也替他舒了一口气。
“韩珵?你叫韩珵吗?”
“行云师叔,他是叫韩珵,不过他接近你是没有恶意的。”
“即使他有恶意又能如何?”
行云枕着一块石头躺在地上,并翘着二郎腿,一手拿着酒囊往嘴里送酒,一手把玩着韩珵的玉佩,他的剑则直直地插在地上,并无入鞘。
“快还我玉佩来。”
“还你玉佩?有本事自己来取啊!”
韩珵竟然真的上前取自己的玉佩了,此时的他已经全然把刚才的惧怕抛之脑后,这让慧空和行云都没有想到,但是行云对此并不在意,此时的他依然拿着酒囊往自己的嘴里送酒。
当韩珵刚到行云身旁,他就伸手要取,可惜他的速度不够快,因为他的玉佩被行云抛到了空中,正当他昂着头并伸出双手准备接落下的玉佩时,行云腾身而起遂将玉佩又抢了过去。
韩珵见地上插着一把剑,便使出全身力气将之拔出,然后双手握着剑冲行云刺去,而行云左右闪躲时还不忘往嘴里送酒,当韩珵乱刺乱砍时,行云翻身一跃,来到了慧空身旁。
慧空还未反应过来,行云已经将一根细竹塞到了他的手中。
转过身的韩珵又重新向行云刺了过去,这时行云先是饮了一口酒,而后握住慧空的小手,用慧空手中的细竹作剑,与韩珵打了起来。
行云借慧空之手和韩珵来来回回过了十几招,仍然没有分出胜负来,显然行云是故意谦让了韩珵。
“不跟你打了。”
韩珵一气之下将剑掷在了地上,而行云见韩珵受辱而屈后,便放了慧空的手,被放开手后的慧空随即甩了甩手,似乎刚才被行云弄痛了。
“男子汉大丈夫,竟如此小家子气,将来又如何能堪当大任呢!”
“我现在只想夺回我的玉佩,不想听你的大道理。”
“我不是说了嘛,要想取回玉佩,凭你的真本事来抢。”
“你会武功,我怎么能抢过你呢!”
“抢不过那是你的事,我的事就是替你暂时保管一下玉佩喽!”
“行云师叔,你是说你不打算把玉佩还给韩珵了?”
“那要看他有没有真本事了。”
“我不会武功,我何时能从你的手中抢回玉佩!”
“不会武功可以学,我可以教你,当你学到可以打过我之时,你自然可以抢回自己的玉佩了。”
“跟你学武功?我的玉佩在你手上,还让我跟你学,要学也得跟封大哥学。”
“孙子有云:‘知彼知己,百战不殆’,跟我学,你就会了解我的武功套路,当与我过招之时,你便多了几分胜算。”
“那我跟你学,岂不是永远超不过你了,又如何能打过你。”
“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谁说徒弟超不过师父了,更可况你的封大哥根本也没有我厉害。”
“你怎么知道封大哥没有你厉害?”
“我猜的。”
韩珵看着行云手中的玉佩后,思忖道:“若没了玉佩,我又怎么寻找自己的身世呢,这玉佩可是唯一可能帮助我寻到身份的信物。”
行云见韩珵站在那里发呆,他知道韩珵一定会答应自己的,于是他便坐在石凳上饮起了酒。
“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我答应跟你学武功,在我未超过你之前,你一定要好好保管我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