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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福田的侄子高家少爷高世彬也不例外,他也经常来讨好她俩,觉得自己长得英俊帅气,家又有钱,一定能将这两位美女弄到自己的怀抱里。
高世彬身材修长,面白如玉;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仪表不凡,敢与美男子潘安媲美。尽管他生活无忧无虑,可也是个不幸的人,没有母爱,父爱的时间也特别短暂。母亲生他时,因难产大出血死去,父亲在他三岁那年病故,是他叔父高福田一手把他拉扯大的。高福田不是个正人君子,不但贪女色,而且嫌贫爱富。自从那次将张英美弄到董保福家,发现董老太爷有一个孙女比自己的侄子小一岁,他就有“攀龙附凤”的想法,想把董家的孙女娶到高家,这样高家的社会地位就会大大提高,他便可以为所欲为……因此,他经常找机会到董家大院去拜访董家人。
在男女关系上有人说:“好男怕女诱,好女怕男缠。”高世彬经常到丁家利用各种手断去软磨硬缠,目的是让金荣和桂花上套,金荣却横眉冷对,根本不理睬;而桂花尽管开始没有正眼看过高家少年一眼,但最终逃不过高家少爷那巧舌如簧的嘴皮子和那张潇洒英俊的小白脸的诱惑,少女的心扉被打动了。就这样常此一往,桂花有什么心里话都跟高家少爷讲。
“高家少爷,听人对你们这些有钱人说;‘蝎子尾,黄蜂针,天下狠毒富人心。’你说呢?”慢步在凤凰河边,桂花突然冒出这么句话来,高世彬被问得一时无言以对,显得有些尴尬。
停了半晌儿,高世彬诡谲一笑说:“虽说我们家是地主,但是我的心不狠也不毒。”
“拿什么能证明你的心不狠也不毒呢?”桂花偷偷地瞥对方一眼,含情脉脉地追问道。
“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说着高世彬学着他叔叔跟女人在一起常用的动作,先去摸摸桂花的手,试探着对方有什么反应。
桂花的手故意向旁边一甩,努着嘴似笑非笑地说:“不许你摸我的手……你说真心实意,那么就是说你真心想娶我啦?”
高世彬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指着凤凰河边那块大石头,巧妙地反问道:“你看见那块大石头了吗?”
桂花莫名其妙,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便问:“石头有什么好看的,咱们凤凰山下到处都是,随处可见。”
高世彬淡淡一笑说:“石头会腐烂吗?”
“不会。”
“大海能干吗?”
“也不会。”
“我对你的心就像大海和石头一样,这就叫海枯石烂心不变。”
“我是穷人家的孩子,跟你高家相比门不当户不对,你父母能同意吗?”
一提起父母,高世彬沉默了半晌儿,脸上露出些不愉快的表情,但刹那间就消失了,并说:“在别人眼里看我是高家少爷,其实我也是个苦命人。妈妈生下我就离开了人间,爸爸在我三岁过完生日不长时间就因病故去了。我是被叔叔养大的,但是平时叔叔对我并不好,一不高兴,不是动手打我一顿就是臭骂我一顿,我现在还不能自立,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忍气吞声。”
“虽说你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但是命也挺苦的。”桂花看一眼高家少爷那令人痴情的小白脸,然后莞尔一笑说:“你不是在骗我吧?”
“什么事都能骗人,这事还能骗人吗!”
桂花半信半疑地看着他那张小白没有吱声。
“咱们三家子的人都知道,你不可能不知道啊?”高世彬一本正经地说。
桂花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停了一会儿,她心里还是没底儿地问道:“你说,咱俩的事你叔叔他会同意吗?”
听到这话,高世彬没有直接回答。他心里明白,如果他叔叔知道他俩这事之后,肯定不会同意他俩这种关系发展下去的,因为,他那个瘦猴子叔叔高福田把名利、地位、金钱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不可能让他娶一个穷人家的女人,于是把话题岔开了。说:“桂花,你跟金荣是亲姐妹吗?”
“不是。”桂花摇摇头说。
“那你们俩怎么到丁家的?”
“说来话长了。”桂花长叹一口气说:“那年冬天,对了,就是前些年咱们这疙瘩下得那场大雪的那个冬天,我俩在讨饭的路上相遇了。在什么地方见得面现在我也记不清楚了,反正我俩同命相连,这样在一起要饭还是个伴儿。你是没尝过要饭的滋味儿,饥一顿饱一顿的不说,要是到了晚上就难熬了,遇到好人家还能留住一宿,如果遇不到好人家那就糟糕透了,只能在树林子里、桥洞下……困急眼了什么地方都可以过上一夜。夏天怎么都好说,可到了冬天就更难熬了,没有留宿的,只能往人家草垛里钻,第二天早晨起来手脚被冻得连动弹一下都费劲儿,不过,时间长了就适应了,也就不怕冻了。你看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看来你吃了不少苦,遭了不少罪?”高世彬似乎同情地微微一笑说。
“那当然了,你们有钱人家的孩子是想象不到的。”桂花也微微一笑说。“对了,我俩相遇后一同沿路乞讨,不知不觉来到了城里,正赶上下大雪,又饿又冷,想找一户人家弄点吃的,如果能留住一宿那就更好了,可家家户户的房门都紧关着,只好懵懵懂懂地来到了一个大户人家大门口,看样子是个有钱的大财主,大门口还有守门的……我心里很高兴,那么有钱,肯定能施舍些东西给我俩吃。我首先往里走,可没想到守大门的不让进不说,还将我俩毒打一顿,然后放出大狼狗,差一点给我咬死,幸亏金荣拼命把我救了出来。我昏昏沉沉地感觉到我在金荣的背上。在那大雪天里,顶着刺骨的寒风,艰难地行走着,不知到走到哪里才是个尽头。后来我什么也不知道了……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丁家了。我的命是金荣给的,是丁家给的,我今生今世也忘不了他们的大恩大德。”
高世彬从来没听过桂花在他面前说这么多话,看来她现在的心情特别好,于是问道:“你父母呢,难道他们就这样忍心不管你吗?”
“跟你一样,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爸爸、妈妈就去世了,只好跟姐姐生活在一起。”桂花不愿提起那些不愉快的往事,若是换一个人的话,她都不会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能用别的方法搪塞过去罢了。
“你那个姐姐呢?”高世彬打破沙锅璺(问)到底。
桂花沉默了。她恨她的姐姐,不管她的死活,跟一个男人跑了。她还将她姐姐离开她的原因讲给了高家少爷高世彬听。
她的姐姐比她大十几岁,长得也很有姿色,追求的男人也不少。刚开始,姐姐对那些男人根本不予理睬,可有一个男人特别有钱,在金钱的诱惑下,把处女身献给了那个男人,结果那个男人玩了几天后给她抛弃了。在那些日子里,姐姐用泪洗面。过了一段时间,不知为什么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只要有男人约,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都跟人家去,根本不管桂花的饥饿。有一次,桂花亲眼看见姐姐跟一个男人钻进了她们家门前的苞米秆堆里,结果一宿没回家,上午桂花饿得实在受不了了,就去苞米秆堆里找姐姐,结果发现姐姐跟那个男人赤条条地躺在那里,吓了她一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转身撒腿就跑……姐姐回去特别生气,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脑给她揍一顿,并说;“你以后再盯梢就打断你的腿。”从此以后,桂花的日子就更难熬了,每天都要饿着肚子,后来姐姐干脆不管她了,跟着一个男人跑了。桂花万般无奈,最终过上了流浪生活。
高世彬听完这番话,再加上前边所说的,对桂花吃得苦、受得罪,从心里产生了怜悯和同情之心,同时也憎恨她那个放荡的姐姐。为了使桂花从不愉快的回忆中回到现实来,他一边给她揩眼泪一边笑着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人总不能在回忆中生活。”
尽管后来高家少爷动作不轨,但是桂花像木偶似的没有反应。也许她觉得他跟自己一样从小父母双亡,也许她觉得他是怜悯和同情她的男人,也许他家有钱吸引着她,也许他出众的容貌打动了她……这里的奥妙,恐怕心理学家也说不清楚。她情不自禁地倒在他的怀里,然后像热恋的青年男女一样,相互亲吻拥抱。起初的戒备心里,到了这个份上荡然无存了。她像喝了**汤似地被他领到了一个僻静处……她失去了少女的贞洁。
初次雨云还真有些恋恋不舍的绵绵情意,可是日薄西山,不得不到分手的时候了,桂花只好去端起早已洗好衣服的洗衣盆,带着说不清是幸福还是祸患的表情及羞涩的心里,急匆匆往家里走去。
“回来了桂花,大家都等着你吃饭呢。”丁家有接过洗衣盆说:“洗这么些衣服,累坏了吧!赶紧回屋吃饭,这些衣服你就不用管了。”
桂花刚走进屋里,丁大山就说:“今儿个去洗衣服,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以前没这样啊?”
桂花羞涩地耷拉着头,像刚偷过人家东西被人抓住似的,半天也没开口说话。金荣是个急性子的人,看不上她这一点,忙插话说:“大哥不是问你话了吗,你怎么也不一吭声?看你的样子,是谁欺负你了吧?”
丁小峰在旁边说:“桂花,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不给他揍扁那才怪了呢。”
“没……没有,谁也没欺负我。”桂花吞吞吐吐地说。
“是不是高家少爷看我没跟你一起去洗衣服,又去纠缠你啦?”金荣问道。
“没……没有,我……压根就没看见他。”一提起高世彬,桂花的心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