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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面前的这个人却很奇怪,不仅说的话很少,就是连自己的问题也是直接选择了忽视。
“你叫什么名字?”
楚沉夏听到他开口问道,忙恭敬回道:“鄙人姓楚,名沉夏,是黎……”
可是左望浒却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无情打断他道:“我不曾听过你,也不曾见过你,你回去吧,往后也不要来了,毕竟我们家小白是吃人肉长大的。”
他这话却是没有夸张的成分,这只黑熊曾跟着他上战场,也曾徒爪空腿傻死了不少贼人,只是现在年纪有些大了,腿脚不再如以前那般灵活。
楚沉夏对上可怖的黑熊,却没有半分退缩的意思,坚持道:“不知道左将军知不知道黎浮?”
“黎浮?”左望浒沉吟了一下,似乎是在脑中搜索这个人的印象,正要摇头时,忽然顿住了,目光一紧问道,“难道是宁泊?”
“宁泊?”楚沉夏跟着念了一遍,笑道,“原来,这就是外公的字。”
“外公?你是宁泊的外孙?”
左望浒将楚沉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冷声道:“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庭院,若是还不走,我就让小白吃了你!”
“左将军!我听说你和我外公是生死之交……”楚沉夏刚说完这话,左望浒已经拍手示意黑熊扑过来了。
楚沉夏一面躲闪,一面吃力听他说道:“如果今天来的是别人,那也就罢了,黎宁泊的外孙也敢到我府中来放肆?二十多年前,我就发过誓,只要黎家的人被我碰上一个,我就杀一个。”
面对黑熊泼辣又沉重的一击,楚沉夏未免有些吃不消,整个人滚地一番,跌倒在台阶前。
只见左望浒摸着胡子笑道:“你还不打算走吗?再不走,我的小……”
他这话还未说完,生生转变成了惊呼声,因为楚沉夏忽然闪身一跃,冲进了身后的房间,随即是“彭”地一声关门声。
黑熊一下子就冲了上去,撞了两下却没撞开,里面忽然传来一句极为淡定的话,“没想到左将军也是机关大师,我已经开启了机关,门是绝对打不开的,左将军叫你的小白省点力气吧。”
“怎么可能?你竟然能启动我的机关?”左望浒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不淡定,试着推门,果然推不开。
只能房内传来一阵乒里乓拉的声音,左望浒连忙贴着耳朵去听,急道:“臭小子!被乱动我的东西!”
“什么声音?你是不是把我的琉璃砚台打碎了?”
“我的捶背小人椅啊!楚沉夏你有种就呆在里面别出来,你要是敢出来,我不把你的头拧了,我就跟你外公姓!”
楚沉夏听着房外传来左望浒气急败坏的声音,实在忍不住笑道:“我不动也可以,那左将军要不要和我好好聊聊?”
“臭小子,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你以为打碎几件东西就可以……”左望浒忽听房内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神经为之一绷,激动道,“臭小子!你给我放下,那可是我这一辈子的心血,你要是给我弄坏了,就算是把你扒皮抽筋我都不会原谅你!”
“我只是想和左将军坐下来聊聊……”楚沉夏终于将手中的东西轻轻放下。
门外的人也终于无奈妥协道:“好,你要聊什么,把门打开,我们进去坐下来慢慢说。”
“咣当”一声,门忽然开了,扒着门张望的左望浒险些栽倒在地,他有些吃惊地看着他,随即目露凶光道:“好小子!让你开门,你竟然还真的开门了!看我不……”
话说到一半,目光一闪发现自己的宝贝正在他的手中,左望浒硬生生咽下了刚才的话,改口道:“里面请吧。”
可是忘不了嘀咕一句道:“和你外公就是一个德行,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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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人心饽测()
“说吧,要说什么。”饶是性子不急的左望浒遇到楚沉夏也忍不住变成了急性子,在楚沉夏喝水的当口,已经第三次说这话了。
楚沉夏也不负众望,终于放下茶杯说道:“我想问问左将军当年和我的外公黎浮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你该问的事吗?这是我和你外公的私事,不该打听的别打听。”左望浒皱眉道。
楚沉夏对着手中奇形怪状的东西吹了口气,笑道:“这个东西怎么长得这么奇怪,左将军却当它是个宝呢?不知道它是不是金刚身,摔倒地上是不是仍旧牢固?”
左望浒忍不住白了一眼楚沉夏,万分无奈地开口道:“大约五十年前,我和宁泊一同拜在曲子门下,曲子是公输班的传人弟子之一。他的机关术十分精湛,只要他说当今世上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
顿了一顿,又道:“但那时我比较贪玩,又结识了几个附近武馆的几个孩子,整日跑到武馆和他们一起练武。师父或许是觉得我实在没有这个天分,索性把我引荐给了武馆的洪师父,后来我跟着洪师父离开了武馆,我和宁泊一别就是五年。可是谁会料到,五年后再见,我竟是和他在宫中相见。”
楚沉夏听得入神,一时没有注意手中的分寸,见左望浒投来愤恨的眼神,这才连忙松手,冲他歉意一笑。
左望浒这才继续道:“那时,我不过是个五品长水校尉,宁泊却和皇帝情同手足。是众人都想巴结的对象。我和他重逢之后,他便向皇帝举荐我。给了我许多此机会,也终于让我有了施展的空间。我一路节生。直至三品镇北大将军,可是好景不长……”
“晋国灭了?”楚沉夏抢话问道。
“不……因为宁泊的缘故,皇帝因此重视起了我,甚至连我那妹妹也被他重视了起来,可我知道的,宁泊和我妹妹早已互许终身。宁泊他当真是狠心,说什么皇命不可违,我妹妹不愿意入宫,他竟然还亲自来劝。直将她劝进了宫!”说到这里,左望浒的脸上便有些愤愤的神色。
楚沉夏想起那日黎浮喝醉了的场景,他口中不断喊着的人想必就是左望浒的妹妹了,也是当年他舍弃整个黎家去救的皇后。
“我认识宁泊几十年,却从未真正看透过他的心,就是那年晋朝灭亡之后,他所做的事情也是我所不能理解的。”左望浒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他做了什么事是左将军不能理解的?”楚沉夏试探道。
左望浒打量了他一眼,似乎是在提防什么。却听楚沉夏笑道:“其实左将军不说我也知道,是外公的复国计划是不是?”
“看来他把什么都告诉你了,”左望浒垂目往后一靠,叹息道。“那你还来问我做什么?”
“因为有的事……连外公也不知道啊。”楚沉夏狡黠一笑,却叫左望浒由内而外地打了一个冷哆嗦,目光一紧问道。“你说什么?”
“左将军心里想的正是我要问的。”楚沉夏含糊答道。
左望浒忽然干笑了两声,盯着他的脸摇头道:“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的。”
“这世上哪里会有不透风的墙?否则我又怎么会不辞辛苦来找左将军?”
左望浒是再也笑不出来了,心口一沉。冷声道:“你别问了,你要是真想知道,这世上不止我一个知晓,何必来我这里打听?总而言之,这件事,我会闭口不提带到棺材里去。”
楚沉夏怔怔地看着他,不知说些什么好,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疙瘩,又听左望浒决绝道:“这件事,就是你拿我这屋子里所有东西来威胁我,我都不会答应,你走吧,别让我再看到你了。”
不等楚沉夏反应过来,左望浒已经将他往门外一推,手中的疙瘩也随着脱手,楚沉夏忙伸手去接,却被左望浒劈手打开,听他恨恨道:“你休想再威胁我,打破了这东西,好叫我死心,也让你死心。”
从左望浒府上出来的时候,楚沉夏整个人还是有些懵,他不明白左望浒为什么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难道事情比自己所想象的还要复杂?
东宫门口,刘衍正和一人对立而谈,楚沉夏起初觉得自己看错了,细看之后,才惊觉那人竟真的是陈止明。
刘衍余光一闪,望向楚沉夏道:“沉夏,你去了哪里?”
楚沉夏利落地翻身下马,又打量了陈止明两眼,才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陈大人。”
“多礼了。”却是陈止明回道。
“既然殿下和陈大人还有事要谈,那我就先退下了。”楚沉夏又忍不住打量了一回二人的神色,友好如朋友,是自己眼花了不成?
刘衍笑着拉住他道:“沉夏你急什么?止明是来向我讨教季明理案件的,这件事情你了解的比我透彻,不如你和止明聊聊?”
楚沉夏怔了一怔,对刘衍的话多有不解,可还是轻轻一哂道:“殿下真觉得我了解的比较透彻?”
“哈哈,今日就说到这里吧,我司里还有事,就不叨扰殿下了。”陈止明说着抱拳告辞,刘衍也笑着相送。
等陈止明上马后,刘衍才和楚沉夏一同往宫门走去,楚沉夏迫不及待道:“既然殿下和陈大人和好如初了,那为什么不请他入殿详谈?非要杵在这大太阳底下?”
“什么和好如初?”刘衍冷笑了一声,十分鄙夷道,“真当我刘衍是傻子吗?他这么拙劣的演技我还看不出来的话,那我刘衍就是个实打实的大傻子。”
“殿下说他演技拙劣,殿下何尝又不是?我方才看殿下皮笑肉不笑,着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现在回想起来都……”楚沉夏说着挽起袖子,却被刘衍一掌拍开笑道,“好呀你,嘲讽人的本事越来越大了!”
楚沉夏也跟着笑道:“不和殿下说笑了,皇上的病要紧吗?”
“还好,今日上朝时父皇的精神不错,下朝后我还去看了父皇一回,说是找到了一个不错的方子,效果很明显。”刘衍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松了口气。
楚沉夏又忍不住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