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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书掉了,对方就可以打他一巴掌。现两人基本上就不打架了。”
季衡是无语了,也用手撑着脸蛋看两人下棋,很明显赵致礼放水,所以一会儿璎哥儿就赢了,璎哥儿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看着季衡,季衡心里叹了口气,将脸凑了过去,璎哥儿跪起身来,啪叽一口亲季衡脸蛋上,然后又故作镇定地坐了回去,对赵致礼说,“世兄,我们再来一盘吧。”
赵致礼心里暗笑,朝季衡眨眼睛,季衡回了他一瞪。
第二盘赵致礼还是放水,故意输给璎哥儿,璎哥儿于是又看向季衡,季衡又把脸凑给他,璎哥儿又啪叽一口亲了,又要求赵致礼下第三盘。
赵致礼心里笑得要暗伤,但是只能忍着,继续第三盘,第三盘赵致礼还是放水,但是放得少些了,所以很就将璎哥儿杀得片甲不留,璎哥儿这下傻眼了,愣愣看着赵致礼,赵致礼故作惊讶,道,“哎呀,这次是我赢了。”
季衡知道赵致礼就是逗璎哥儿玩,所以自己稳稳当当坐那里不为所动,而璎哥儿却是急了,一下子从小桌子上跳到了季衡那边,一把就搂住了季衡头脸,对赵致礼说,“世兄,你已经大了,你不能随便乱亲大人。”
季衡抬眼看着急得面红耳赤璎哥儿,也是觉得又可爱又好笑。
赵致礼抬手就给了璎哥儿小屁股一巴掌,把璎哥儿打得要跳起来,对他怒目而视,赵致礼说,“既然你不允许我亲你哥,那你就亲我一下子作为补偿吧。”
璎哥儿瘪着嘴巴,看了看季衡,季衡则面无表情,只一双桃花眼,却是如江南被风吹皱三月春水般,正荡漾着多情涟漪,璎哥儿不情不愿地过去赵致礼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嗫嚅道,“你脸上刺刺,还是我哥哥好。”
那赵致礼又笑得要趴到榻上小桌上去,又捏了璎哥儿脸一下,“小色狼。”
赵致礼觉得季衡这里,总能够很轻松,离开时,就和季衡约定,过几天请他去和朋友们聚一聚,让他务必赏光。
季衡家里也休息得差不多了,便答应了下来。
因为很多好友都知道他们回京了,所以就开始了宴请,许氏也就收拾了很多礼物,一家家地送过去,季衡也将带上京送友人东西让仆人们去送了。
送皇帝礼,则是季衡亲自送进宫。
那盆圣女果,上次皇帝回宫时就带回去了,放了勤政殿里,因天气冷,他又经常自己浇水,水浇得太多了,才过几天,这盆植物就要死掉了。
季衡进宫时候,皇帝就拉着他去看那株植物,很是痛心地说,“不知为什么就要死了,朕让了宫里好花匠来看,也没有办法。”
季衡倒不觉得有什么,安慰皇帝道,“这本就是一年生植物,春种秋死,这本来就是它要死去时节了。明年微臣再种两盆给您就行了,这个,就让他随着时节枯萎吧。”
皇帝还是有些难过,说,“那你明年不要再送这个给朕了,要送就送一盆松树好了,即使朕百年之后,松树也不会死。”
季衡些微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笑着说,“皇上,您还正是年富力强时候,怎么就说起百年之后了。再说,每种植物都有其规律,就如同人一样,有生老病死,并不是说谁生命长就好吧。越是短暂生命,有其热烈呢,不是吗。你看这个果子颜色多红呀。”
皇帝一想,觉得也是,就说,“那你就继续送朕这个吧,只是,也再加一盆青松才好。”
季衡苦了脸,看着他说,“皇上,我不会种青松,要种成盆栽是件不容易事情。”他哪里有那么多时间来伺候盆栽。
季衡一脸苦相,将皇帝逗乐了,说,“什么植物如同人一样都有其规律,越短暂生命热烈,不过是托辞吧,你不过是不会种盆栽?”
季衡听皇帝是故意调侃他,就说,“我又不是万能,哪里能什么都会呢。”
皇帝伸手就搂了季衡,道,“那朕不要青松了,就要这个圣女果。”
而季衡送别礼物,不过是江南工艺品,还有一只很漂亮多子多福根雕,这些皇帝就不是那么感兴趣了,全让放回了麒麟殿里去,那盆圣女果虽然是酸,也被皇帝吃光了。
又过了两天,赵致礼就让人来给季衡下了帖子,请他去流影园里聚会,算是为他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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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第三卷()
第六章
许七郎因不愿意回自己家里去住;秦氏拿他没法子,只好让他继续留了季府里住着;而且,许七郎第二年要参加进士考试;这阵子还要继续看书作文,夫子都是季家请;而且季大人会请时文十分精通大人前来给他和季衡讲解,秦氏为了儿子前途计,也就不再要求许七郎和自己一起回去了。
季衡要去赴赵致礼宴;自然不会将许七郎落下,就将许七郎带身边和自己一起去了流影园。
流影园是个美丽销金窝。
雍京城北高南低,流水就从北往南流下来了,所以南边除了河流之外;还有很多水渠和荷塘。
这流影园就是建立好几个荷塘之间,夏天时,真有接天莲叶无穷碧之感,楼阁亭台都被簇拥一座座由小桥曲廊连接起来小岛和垅上,上面又遍植柳树,春夏之时,真是绿柳如烟了,但是到了这初冬时候,这里也就只有残荷可赏,还有盆栽菊花点缀。
季衡坐马车,许七郎骑马,一路到了流影园,赵致礼已经到了,作为请客主人,他亲自到马车院子里接了季衡,然后和许七郎见了礼,带着两人往园子里面走。
季衡见这初冬时节,这个园子里也是风景独好,便心情愉悦,一路走一路看,到了一个水边楼阁里,因为天气已经冷下来了,赵致礼让楼里烧上了暖炉,里面倒是十分温暖。
季衡和许七郎坐下后,一会儿夏锦和苏睿也来了,和季衡见礼,并且对他和许七郎都表示了祝贺。
季衡注意了夏锦,看他脸上伤,痕迹已经淡得不仔细注意是看不出来了,大约也与他脸上扑了一层粉有关,苏睿原来是个略带清傲性子,不过京城为官,自然已经被磨得只剩下圆融和平和了。
季衡其实也不是很关心赵致礼和夏锦事情,当年赵致礼和他第一任夫人香安郡主本身不睦,香安郡主脾气又不好,将夏锦伤成了个残疾而且从此不能登台唱戏,后来香安郡主没了,赵致礼和夏锦之间似乎是好过一段时间,现赵致礼又续娶了,还有了一对儿女,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纳妾,和夏锦之间还是以前关系吗。因为大雍整个南风盛行,不少人家都养着娈童,赵致礼和夏锦之间,别人看来还是一段佳话,但是季衡将夏锦看做友人,便不愿意将他想成是娈童一流,而夏锦自己有着心性,恐怕也是不能长久地甘于做人娈童,再说,他年岁也大了。
许七郎和夏锦一直有着交情,就和他说起话来,问道,“你朱雀街上开那家店子,上次我去买了一只玉笛,很是得用,不知近生意如何?”
夏锦道,“你怎么没有同我说一声,若是你要,直接给你送去就是了。近生意还行,都是靠朋友们帮衬。”
许七郎说,“只是当时一时兴起就进去看了,正好看到那只玉笛就买了而已,而且也是送人,你不用太客气。”
两人叽叽喳喳说起生意经,季衡也不想再听,苏睿便找他说起话来,倒是说起朝中户部忙着引种让百姓多种几种农作物事,又赞季衡这是做了实事。
季衡和他就此事谈论起来,一会儿,刚才出去赵致礼又进来了,带了另一个人进来。
刚进来,就叫季衡道,“君卿,看看,这是谁?”
季衡吃惊地看过去,只见是个高高瘦瘦男青年,穿着一身锦袍,玉冠束发,眉目漆黑,唇红齿白,但是额头处显然受过伤,有一道明显疤痕。
季衡愣了一下,就起了身,行礼道,“季衡见过徐世子。”
徐轩小时候就是个心思重,现如今心思也是重,但是都被掩了那一张带上了温和面庞下,他笑了笑,对着季衡回了礼,说,“季衡,多年未见了,一切可好。你这次中了江苏解元,我也看了你答卷,确是好,让人赞服。”
季衡客气道,“不过是误打误撞,当不得徐世子这话。”
季衡和徐轩去坐下时,就瞥了赵致礼一眼,赵致礼对他一笑,看来赵致礼是故意为之,大约他觉得自己和徐轩之间当年闹了矛盾,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是也许还是芥蒂未解,正好趁此机会解开吧。
看来是不会再有人来,赵致礼也坐了下来,坐季衡旁边,他一向是坐相不羁,所以就将一只手搭了季衡椅子扶手上,身子也侧向季衡,和徐轩季衡聊天。
他们聊当年宫里事情,又聊之后机遇,苏睿和他们谈不到一块儿去,便走到许七郎旁边去,和他以及夏锦说起话来,许七郎和夏锦说古董鉴定方面事,夏锦只是初入行,就说,“我不敢涉入太深,一是没有本金,二是没有眼力,不过是做些小生意罢了。”
说到这里,他想到什么,就道,“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君卿给写一副字挂店子里,不知君卿会答应这种请求否。”
许七郎就说,“衡弟字好画好,只是他从不让墨宝外传,家中写了画了,多也是烧了,他是否会愿意,我也不知。不过,问问他就是了。其实,让苏探花写一副字不是好吗,我也见过文淳兄字,清贵朗润,十分之妙。”
夏锦笑道,“已经有文淳兄字画了,很多人问想买,不过那是镇店,我是不敢卖。”
许七郎笑着一愣,和夏锦苏睿告了个罪,人就跑出去了,夏锦苏睿以为他是去衣,也就没有意,没想到过一会儿他又跑回来了,不仅他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十二三岁漂亮小少年。
小少年眉目如画,而且也确是化了妆,手里抱着东西,却是好些扇面,跟许七郎身后颠颠地跑进来,原来是竟然还裹了脚。
大雍朝有人裹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