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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借着用午膳时间见了季贤妃,季贤妃一边用膳,一边又代替了布菜太监职责,亲自为皇帝布菜,十分贤德样子,皇帝叹道,“瑛娘,你就不必忙了,吃自己吧。”
说得柔和而亲近,倒是看不出皇帝晾了季贤妃多日了。
季贤妃跟着皇帝这么几年了,也知道皇帝嘴里话温柔,不代表他心里真就把自己当回事。
她于是柔柔地谢了恩,开始吃自己,吃完了,又亲自为皇帝奉茶。
榻上坐下后,皇帝才问,“瑛娘可是有什么事?”
季贤妃不觉得皇帝不知道徐太妃将大皇子抱走事情,但是皇帝却当不知道,她就不明白他心思了,心想皇帝真不怕徐太妃将大皇子养死了吗。
季贤妃说道,“大皇子殿下近一直病着,是臣妾之罪,太妃娘娘看不过去,就将大皇子抱过去养去了,臣妾不敢从太妃娘娘那里将大皇子要回来,所以只得来请示皇上。”
皇帝叹了一声,道,“太妃也真是胡闹,你用没用心,朕能不比她清楚。你回去吧,朕让张和生去将大皇子抱回给你。”
季贤妃于是谢了恩,又说,“大皇子近身子弱,又总是盼着皇上您……”
皇帝点点头,“朕今日去看看他。”
季贤妃这才满意了,要告退时候,皇帝突然又说道,“朕知道你养育大皇子辛苦,你是他养母,他以后也只会认你。对着太妃,为大皇子好时候,你也当用心。”
季贤妃这下赶紧应了,知道自己那点心思皇帝是看眼里,不由心里凛了一凛。
季贤妃出去了,皇帝目光幽深地看着她背影,直到她出了门被门帘子挡住了身影他才收回目光,而同时心里也有了计较。
皇帝心里有了计较,就用手托着脑袋靠榻上假寐,柳升进来低声劝他道,“皇上,您要是累了,就去床上午睡一阵吧。”
皇帝闭着眼睛没有睁开,道,“朕不睡。去让张和生来。”
以前张和生是柳升手下小内监,现却是和他对等大太监了,两人也是暗地里有了些纠葛,不过柳升到底是皇帝身边受器重信任总管太监,他自己也是清楚,所以越发以皇帝为重,不和一般人见识,出去让人传了张和生来。
张和生进了西阁,看皇帝闭着眼睛,就轻声细语地请了个安,要是皇帝睡着了,自然是吵不醒他,要是皇帝没睡,也该知道他来了。
皇帝果真睁开了眼,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吩咐他去徐太妃那里将大皇子抱回给季贤妃,但是一定要强调是季贤妃让皇帝这般去做。然后又让他叫个人去叫翁太医到他这里来。
张和生既然能够得皇帝重用,虽然他没有柳升那么急智,却也有些聪明头脑,重要也是十分忠心,不过他猜不出皇帝这到底是有什么深意,却知道皇帝是要徐太妃和季贤妃之间矛盾加大,他不得不想,难道皇帝不喜欢季贤妃了?但他又觉得不至于。
张和生领命而去,而又叫了小内监去叫了翁太医到勤政殿来。
翁太医现几乎每日都要来见皇帝,俨然是受皇帝信赖太医了,而且皇帝又给他升了职给了赏,一时之间太医院炙手可热了。
不过翁太医不是个趾高气扬人,反而比以前沉默和专研起来了。
皇帝这次是勤政殿专做休息里间里见了翁太医,然后对他说了些话。
翁太医听了之后只觉得心中惊涛骇浪,不过即使惊涛骇浪,他也只得忍了,但脸上表现出惊讶却并不能及时收回去,皇帝也没有理他那么多,只是说,“就如此办吧。”
翁太医作为医者,又皇宫这个残酷地方做大夫,是见惯生死,但他此时也有些不忍,只因那毕竟是龙种。
虽如此,翁太医还是应了。
皇帝于是对他摆摆手,让他离开了。
当天,即使徐太妃对季贤妃破口大骂了好几句,大皇子还是被抱回了端阳宫给季贤妃养。
因大皇子身体徐太妃那里被养得差了,又添了热症,于是一时之间,太医院有三位太医一直守大皇子身边给看病照顾。
季贤妃对徐太妃愤恨不已,表面上却只是深深忧虑起大皇子状况来。
皇帝至今只有这么一个皇子,而且这个皇子还搭上了一个妃子命和一个皇后位,这个皇子即使现还没有封太子,但也是矜贵无比。大家都如此认为。
又过了几日,大皇子热症一直没有好,甚至口舌生疮,连皇帝都过去陪了好多次,但大皇子症状还是不见好,皇帝发了大怒,骂太医们没用,只是简单热症都没降下去。
而季贤妃也受了牵连,季贤妃郁结于心情况下就说本来大皇子身体就不好,徐太妃却要将他抱过去养,是被徐太妃抱去了,大皇子身体才差,而且添了热症。
季贤妃这话直指徐太妃,徐太妃也不能坐以待毙了,但是又没有什么好法子对付,因为大皇子确是被抱到她那里去后才添热症。
徐太妃正是无法时候,有个季贤妃身边小宫女造访了徐太妃如此如此说了一席话。
当日晚上,徐太妃突然来见了皇帝,一见到就噗通一声跪下了,口中喊道,“请皇上可怜可怜大皇子,为大皇子做主。”
皇帝震惊道,“太妃请起,这是做什么。”
徐太妃却不肯起来,还哭哭啼啼地说了很大一席话,“季家瑛娘婢子所生,心狠手辣,为了将大皇子生病不愈之事强加于哀家,这几日,每日晚上趁着无人就喂他喝干桂圆茶,大皇子本就是虚热之症,现喝这干桂圆茶又是大燥大热之物,虚热之症当然不会好。皇上,您这是错信了她,枉她用着这一贤字,却谋害皇室子孙,其罪当诛。”
皇帝十分震惊,继而大怒。
于是亲自带人前往端阳宫,当晚端阳宫里灯火通明,皇帝雷霆震怒,因为确是查到季贤妃这里用了桂圆,而且季贤妃身边一个宫女也招认了季贤妃确给大皇子喝了桂圆汤,故而季贤妃立即就被监/禁了起来,要被定罪。
而大皇子则是亲自被皇帝接到麒麟殿去养去了。
从结果看来,皇帝没把大皇子给徐贵人养,似乎是连徐太妃和徐贵人也不信任。
大皇子本就身体弱,从他出生,太医们也一直没有敢保证他能够保住,又经过这么一通折腾,大皇子几乎是熬着后元气了。
而端阳宫里出问题,到第二天,季家才知道。
季大人宫里不是没有人脉,所以是第二天一大早就知道了。
是时他和季衡都还没有去上值。
有人骑马来通报给季大人知道了这件事,季大人听后一下子就脸色一白,即使他历经了无数大事,当年被刺杀时被剑刺到面门前了都还能够保持镇定,他此时却是也流露出了震惊和不敢相信。
感谢了来报信之人,而来报信之人也不敢多逗留,偷偷地赶紧又走了,季大人就让人去叫了季衡前来书房。
季衡这些天精神好了很多,因为他那次皇帝跟前中暑之后,翁太医几乎每天都会去看看他,而且宫里每天都给集史阁里送吃,因为并不只是给他送,而他知道这是皇帝一种示好,且只是对他示好,但他也只得受着。
似乎是吃了这些东西,所以身体好了很多,不过因为没有来月事,季衡便也没有多想,是皇帝要将他身体调成女人,他也就没有产生警惕之心。
季衡正穿好了官服常服,也吃了些东西,前几天皇帝又让送了宫里调熏香来,因为这个熏香味道季衡很喜欢,所以近都用,身上淡淡橘香萦绕鼻端,便也心情不错。
许氏要送他出门,唠唠叨叨地说,“你这做官了日日里忙来忙去,都不能去西山避暑。要我说,你反正是修史书,就给长官告个假,带着书到西山去修,没什么不行。”
季衡笑着道,“母亲,你太小瞧我了,我才没那么怕热,再说,兰台阁里并不热,又能和几位大人探讨学问,比西山风吹松柏阴凉还要好得多,倒是母亲你不必家守着我,去西山避暑去吧。”
许氏摇头道,“我一个人去了有什么意思。”
说到这里,她就道,“其实我给你看了几门亲,几位姑娘家都是不错,你什么时候有空闲了,咱们找个法子见一见,给你把亲事定下来了。这样明年我就真不管你,让你媳妇家里管你。”
季衡愣了一下,不由想到了皇帝,一番沉默后,他说道,“到秋天再说吧。”
许氏见季衡沉默,还以为他是害羞了,或者是因为身体原因起了芥蒂,就说,“我看上必定不会差,而且不是多么富贵人家女儿,倒是不用担心。”
季衡微微点了点头,“先不说这事了。”
来传话仆人外面道,“大少爷,老爷请您赶紧去书房,说是有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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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第三卷()
第四十章
许氏作为内阁大臣之妻;一品诰命;知道季府是京城政治风云之下,且季家现风头正盛;位置极高;正如那越高佛塔越容易引来雷电一般,季府享受位高权重好处之时;自然也要承受引来雷电一朝倾覆危险。
之前她还和季衡说轻松话题;此时仆人这么一传话,许氏就肃然起来了,叫了那仆人进屋来问话;“昨日还是好好;是不是早晨有谁来找了老爷?”
许氏敏感性十分高,一问就问到了问题上。
仆人说;“确有人来找了老爷,只一会儿就又走了,奴才看到老爷神色不大好。”
许氏也忧心起来,又给季衡整了整领子,让季衡赶紧去了前面书房。
季衡到时候,季大人也换好了官服常服,但是神色十分不妙地焦躁地书房里踱步,季衡进去后就问,“父亲,是出了什么事。”
季大人看向他,眉头紧锁,连连叹了好几声,然后道,“你三姐她糊涂呀。糊涂呀。”
他十分恼火地叹了这么两声,倒是没有说当年三姐死命要入宫如今又要连累家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