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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搬走,马匹杀掉,剩下的破烂跟往常一样付之一炬,咱们快走,别让苍蝇似的巡逻队发现了。”路易捋了捋马脖子上柔顺的鬃毛,决然的将一把匕首插进它的脖子里,在马匹绝望的眼神中下达了命令,身后的手下们马上四散行动开来。
“这已经是三天内第五支运粮队被敌人偷袭了,您为什么还不让我带人去清剿隐藏在树林里的那些畜生,对付他们完全用不着什么路数,我分分钟就能搞定,就算是加强对山上情况的监视也能起到一定的预防效果啊!”公牛气鼓鼓的坐到椅子上,拿起面前的酒杯跟喝自来水一样咕咚咕咚灌着麦芽酒,眉头都没皱,花的可不是他的钱了。
科勒走到他身边,不知道是出于安慰还是劝解,无言的陪着他喝起酒,我看着像火山爆发般抓狂冒烟的公牛,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我伸手遮住嘴巴,生怕被别人看到了扁桃体,那样多不矜持,“你让我说些什么好呢,咱们现在不缺粮食,佣兵又是花钱雇来的,没了就没了,难道还心疼丢掉的不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
公牛听到我的挖苦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又碍于身份不敢爆发,只能拿面前的酒杯撒气:“您说的倒是轻巧,可这样一来咱们就成了敌人的免费搬运队,等于豁出去自己的奶水把对手养活得白白胖胖,冤大头也不能这么当啊!”
“我觉得没事的时候你应该去爬爬山,到绝顶之处开阔开阔自己的眼界,现在你的目光只有那么一点点,看到没,像老鼠那么一点点只能看到眼前的东西。”我一面说,一面捻起两根手指夸张的比划着,弄得公牛挠着脑袋脸红不止,“你只看到了敌人白白弄走了咱们的粮食,杀人越货的很嚣张,却没注意到那些被劫糟烂的粗粮每次的数量只够维持一天,这叫放长线钓大鱼,看着吧,敌人的警惕已经放松,明天就是决战的时刻,猪养肥了,总是要杀来吃肉的。”
“明天?大人,您怎么能确定,万一他们明天不来呢?”科勒从这些天来的情报大致判断出我要施行什么计划,所以很配合的保持沉默,但是却担心我的决定是不是太大胆了点,于是出言询问。
我讳莫如深的招招手让罗洛给自己的杯子里填满麦芽酒,转着酒杯对科勒说:“常吃腥的猫儿改不了贪嘴,我敢打赌他们明天一定会来,而且强盗路易也会出现,咱们就在早就为他准备好的坟场等着,免费举办一场盛大的屠宰宴会,将这颗为祸一方的毒瘤连根拔起,也让所有人再一次见识奈梅亨不容置喙的强大实力!”
第二天似乎是专门为厮杀而准备的理想天气,太阳早早的便整装待发,精神抖擞的从地平线下面迫不及待的一跃而出,放射朝气蓬勃的万丈光芒,树林里清晨常见的雾气很快烟消云散,翠绿的枝叶柔顺茁壮的生长,焕发一片勃勃生机。
一支运粮的小分队刚刚钻出长满带刺镰草的灌木丛,负责押送的士兵大多筋疲力竭,面对着眼前被这几日车队经过弄得沟壑纵横的大路束手无策。为首的似乎是个军官,他健硕庞大的身躯绝对能在第一时间吸引你的目光,那双凶狠的眼睛里发射出野兽般渴望杀戮的神色,吓得潜藏在周围树丛里的鸟群惊恐的扑腾着翅膀飞起来,似乎晚一秒钟都会被他生吞活剥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这样的路况咱们没办法赶路了,大人。”一个士兵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跟前说道,生怕不小心惹怒了这个不苟言笑的长官。
“没关系,那咱们就呆在这里好了。”公牛职业病似的反复摩挲扛在肩上的战斧,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自己心爱的武器说着悄悄话,“一会恐怕又要弄脏你了,不要怕,饱饱的痛饮一顿灼热的鲜血吧!”
第一百二十章 谍中谍,计中计()
我盯着面前草棍上一曲一伸蠕动爬行的毛毛虫,它身上细小的针刺在树叶间透下来的阳光照射下反射出诡异的华彩,我的心情也跟它奇怪的行进姿势一样扭曲的忐忑不安。草丛中的潜伏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夜,我精疲力竭的好几次险些睡着,不得不咬着舌尖强打精神,努力让自己集中注意力。“这是一场生死之战。”每次咬疼自己的时候我都恶狠狠地在心里默念着。
我严格仿照电视剧里特种兵的野外作战方法要求每个人都把自己打扮成经年累月的老顽石,浑身上下绑满了树枝和草叶,匍匐在低矮阴湿的灌木丛中,远远望去确实很难发现有一群杀气腾腾的战士趴在那里。认知混淆的当然也包括那些生活在树林里的动物,比如一条蛇曾经堂而皇之的在面前不超过两步的地方好奇的冲着我吐信子,桀桀的恐怖声音仿佛在嘲笑我们这群两足动物蹩脚的仿生技术,惊得我一身冷汗。
“大人,敌人真是太嚣张了,前几日还偷偷摸摸的在夜里搞袭击,现在竟然大白天就敢出来活动,您就那么笃定他们能一如所料的出现?”科勒趴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脸上还涂上了两道交叉的烟灰,哪怕挨的这么近,不仔细瞅还真的很难发现他,循着声音都找不到源头的位置。
“放心吧,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我也不能昨天连夜兴师动众的布置任务。”我用小棍把越爬离我越近的毛毛虫挑到一边去,自信满满地说,“以我多年对犯罪心理学的研究,对方的意图就跟偷糖吃上瘾的小孩一样,没有得到约束之前越来越明目张胆,甚至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境地……”
“他们来了,大人。”科勒忽然打断我絮絮叨叨的自吹自擂,慢慢的哈低了身子,让自己和周围茂密的树林浑然一体。
那是一个身材矮小精瘦的敌人前哨,只见他轻盈的攀着树枝纵身一跃便站到了笔直的松树顶端,手搭凉棚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风吹草动,柔顺舒服的微风抚摸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调皮的摆弄着后脑勺扎成马尾的头发。忽然他扭过头眯起眼睛,目光深邃的在我们藏身的树丛里来回逡巡,也许是常年与森林为伍的直觉让他有所感应。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把脸埋进地上厚厚的落叶里,心里面打鼓似的响个不停,后背上的汗毛根根倒竖,冷汗浸透了贴身的衣服,这种紧张的感觉自从有次考试被分在监考老师眼皮底下艰难的打小抄之后再没有过。
时间大概是停滞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昏昏沉沉的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醒过来,松树上的那个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对面山坡上逐渐出现的敌人,就像雨后森林里冒出来的小蘑菇,扑碌碌的挤出一大堆,他们大多拿着简单的武器穿着破烂的铠甲,很有混搭风情的造型绝对符合强盗这份有前途职业的时尚要求。
我所不知道的是,强盗路易此刻也走在他的手下们中间,不过很狡猾的选择了另外一条路线下山,绕过显眼的大部队,率领自己亲信组成的小分队插到早就侦测好位置的运粮队后面,堵截他们逃生的最后退路。
“头儿,您的主意真是好极了,那帮娇生惯养的骑士老爷们一定觉得咱们神出鬼没的像条滑溜的泥鳅,哈哈!”一个小喽???诼芬咨肀呗袅Φ墓??拧?p》 “混蛋,竟敢把我比作泥鳅!”路易看着自己不成器的手下,气的直翻白眼,狠狠地照着他的屁股来了一脚,“他们那群草包当然想不到,前几日总是夜里的偷袭,让贵族老爷们变成了惊弓之鸟,昨天一定加强了夜里的巡逻,到这个时候明哨暗哨估计全都撤回营地休息去了,我们却反其道而行之的出现在他们放松警惕的薄弱环节,毫不留情的狠狠大干一票,有了这次的收获,回去之后就可以计划反攻了,上帝保佑!”
“您的神机妙算真是……绝妙!”小喽??⌒囊硪淼淖橹?约旱挠镅裕?肓税胩觳疟某稣饷锤鑫溺xy脑廾来剩?故切∈焙虼幽潦π?驳氖ゾ?锾?吹摹?p》 “闭嘴吧,笨蛋!再多说一句话我一定把你的舌头拽出来切碎了喂狗吃,我向上帝保证!”强盗路易冲着小喽??氯碌溃?罢飧鑫恢镁筒畈欢嗔耍?勖窍嚷穹?吕丛对兜目醋牛?蛞磺榭霾幻钏媸弊急柑幼撸??t诤颖咦撸?哪懿皇?????幸磺星榭龆伎赡芊5?木跷颍?龊米罨档拇蛩恪!彼低辏?芬卓孔乓豢么笫魍o吕矗?诎谑质疽馑?腥硕佳罢腋髯砸?蔚牡胤讲睾茫?还??挥锌吹剑?崭斩曰暗男∴??成仙凉?凰磕岩圆蹲降木?鞅砬椋?宰菁词诺南?г诙哑龅内泼男θ葜小?p》 公牛正靠在车轮上百无聊赖的数着脚边爬过的蚂蚁,哈欠连天的抠了抠粘在眼角的脏东西,不时的抬起头来观察着树林里的风吹草动。手下的士兵有的恪尽职守的在忙着捆扎用来遮盖粮食的油布,有的干脆把武器一丢,钻到马车地下睡大觉,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早早起床却又不继续前进了,反正不用干活,自然懒得去问原因。
突然,什么东西踩断树枝清脆的“咔嚓”声混在森林鸟兽的低沉鸣叫中传过来,公牛条件反射似的跳起来,等待着想象中早就应该出现的敌人。士兵们面面相觑的看着他夸张的反应和迅速变化的丰富面部表情,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大人会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他们当然没有听见那声代表着敌袭的树枝断裂声,这也直接决定了每个人的生死,下意识捡起武器的士兵生还的概率要比稀里糊涂死去的战友大一些。
“来了。”公牛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低沉声音唤醒着体内嗜血的灵魂,然后弯腰拾起靠在一边的盾牌,找到一个弓箭射击的死角蹲下来,他虽然渴望战斗,却并不鲁莽,“公正的上帝,请让我见识见识强盗路易的真正实力,以便确定会给赫鲁斯贝克的旗帜上添加新的荣誉,而不是胜之不武的耻辱。”
就好像在回答他一样,伴随着细细梳理落叶的清风,数不清的小黑点忽然带着尖利的呼啸眼花缭乱的从天而降,很多闲着无聊晒太阳的士兵瞳孔放大表情惊恐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