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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准备好了,大人。”莫迪尤纳斯右手握拳对我行了一个罗马式的军礼,他的部下们都举着方形的大盾牌,排出德意志贵族们见都没见过的龟形攻城阵,我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感慨着自己终于穿越千年的时光亲眼见到了这个在后世被传说的神乎其神的罗马方阵。还记得小时候央视有一期节目专门介绍位于甘肃的失落的罗马普布利乌斯第一军团后裔所建的骊轩村,对于里面讲诉的罗马鱼鳞龟形阵神往已久,现在有机会亲自指挥这样的军队,实在是让我兴奋不已。
“开始吧!”我策马跑向皇帝陛下,他远远地冲我点点头,传令官见状马上命令鼓手敲起战鼓,怀里抱着泥土的士兵有秩序的一队队向前,把装满泥土的衬衫丢到城堡里弓箭手射程边缘的地上,城墙上的敌人徒劳的射着箭却发现我们并没有攻击的意思,都放下武器狐疑地看着我们的举动,公爵们也一脸不屑的盯着来来去去的士兵们,等着看我玩什么花样,只有亨利公爵似乎看懂了我的意图,面露赞叹之色。
随着土包越堆越高,十万人的行动力是惊人的,慢慢地在众人眼前出现了一座人造的小山,它的高度甚至超过了建筑在山坡上的恩格尔斯城堡,刚刚还等着看我笑话的贵族们现在全都换上了一副惊为天人的表情,估计打扫战场的士兵可以轻松收集到几百个下巴,积土成山,很好,是时候让你们开开眼界了。
当最后一个士兵爬到山顶把自己怀里的土包丢到上面的时候,一群杂兵迅速冲上土山,用手里的工具平整着山顶的地面,清理出一片可供弓箭手列阵的射击场并进行了简单的加固,城墙上的敌人终于明白我们的意图,发疯一样的用各种武器攻击土山上的士兵,不过除了零星发射的弩炮之外没有任何武器可以威胁到我们。我骑在马上下达了下一步作战命令,威尼斯人的复合弓射手登上山顶列阵,他们的弓箭射程可以覆盖城头上的几乎所有角落,况且还是在居高临下的地利优势下,拉文纳的长枪兵排出三个龟形攻城阵,呈品字形分布,缓慢却整齐的开始向着城堡推进。
“这真是个奇迹!”亨利公爵对奥托皇帝赞美道,惊讶的嘴巴都快合不上了,“兰迪子爵真是个天才,现在我越来越对他刮目相看了,我想‘卑劣者’的名号正是体现出他用兵上的狡猾和灵活而不是我们浅薄理解的贬低。”
皇帝陛下带着贵族们换了一个能够更清楚观察战场情况的位置,骑在马上对亨利公爵说:“这个人确实有两下子,以后我们可以叫他‘小狐狸’什么的,‘卑劣者’太难听了,对聪明人实在是一种侮辱,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教皇霓下那么的器重他了。”
品字形攻城阵慢慢进入上坡,城墙上的敌人弓箭手在与威尼斯弓箭手的对射中落于下风,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乱纷纷地找地方躲避,这大大分担了步兵方阵的攻城压力,事实上叛军的五架弩炮在一开始就成为弓箭手们重点照顾的对象,用密密麻麻的羽箭把它周围五步范围内的所有地面全部钉满,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不过这种火力压制下也不会有人想着去操作弩炮还击,毕竟保命要紧啊。
“大人,您真是神了!”科勒和公牛跟在我身边齐声说道,眼神里满满地全是追星族那样的崇拜,热切的吓人。
“哪里哪里,都是上帝的旨意……”我挠着后脑勺哈哈大笑,赶紧把功劳推给了上帝他老人家。
第七十章 生或者死,这是个问题()
步兵方阵终于到达了城墙底下,他们迅速成一字型散开,躲在城墙下面的射击死角里快速地把背上的攻城梯拆下来组合在一起,然后把装有搭钩的绳索抛投到城墙上卡住,用力抻了抻绳子,确认牢固后便开始蚁附登城,土山上的威尼斯弓箭手们也更加卖力的向着城头倾泻羽箭,为攻城部队提供火力支援,漫天飞箭的场面十分壮观。
“让剩下的步兵都压上去吧,趁着现在!”我站在土山上看着已经架设好攻城梯的拉文纳长枪兵,吩咐身边的传令官,他依照约定好的暗号冲着山下摇晃着手里的旗帜,作为第二梯队的多国混编军团举起盾牌,开始擂鼓进攻,为攻城军队提供后续助力。
城墙这边的厮杀已经开始,恩格尔斯城堡的守军十分清楚城破之后他们这些叛乱者的下场会是什么,一个个在重甲骑士的带领下冒着纷飞的箭雨冲上前来,砍断搭钩上的绳索或是掀翻攻城梯,已经爬到一半的长枪兵徒劳的抓着摇摇欲坠的梯子,尖叫着从半空中摔下来,狠狠地落在地上晕死过去;那些勇敢的守城者也有很多人被羽箭射中装甲间的缝隙,因为吃痛而疏忽了用盾牌挡住自己的要害部位,反倒再次被弓箭手找到机会发射羽箭攻击他们的面门,捂着鲜血横流的脸颊倒在地上呻吟,眼见着救不活了。
前面有攻城部队的掩护,敌人已经分不出太多的精力来阻止第二梯队的前进,只有零零星星的几支羽箭射过来,歪歪斜斜地射中几个倒霉蛋,他们被抬到路边,大部队依旧在以不可阻挡的气势爬坡,只要这些扛着重型攻城器械的部队一到位,敌人的正面城墙将承受从上到下更大地攻击压力。
有许多士兵冲上了城头和敌人展开肉搏,这么远的距离精度有偏差很难保证不会误伤,所以威尼斯人的弓箭手停止了射击,躲在各处的敌人好像雨后地里冒出的蘑菇一样呼啦一下全都蹦了出来,在精英骑士的率领下和攻城士兵绞在一起,人数上的劣势很快显现出来,我们的士兵往往要面对三个甚至五个敌人的攻击,这里面还包括全身重甲的骑士,胜败可想而知,刚刚开辟出来的小块登陆场也很快沦陷,仅存的几个士兵被逼到城墙边上,凄惨地被四面八方捅过来的各式兵器扎成了血葫芦,破口袋一样从高处落下,临死前还瞪着永不瞑目的眼睛,像是想极力瞅清杀死自己的凶手,但是他永远也不可能有这个机会了。
“第二梯队的速度太慢了,怎么还不上去!”看到拉文纳的长枪兵们拼死打开的局面正在一点点的被葬送,我有点着急地问身边无辜的传令官,后者紧张地看着我,张口结舌的对不上话来,“弓箭手延伸射击,提供火力支援!”威尼斯弓箭手们马上拔出插在地上的羽箭,调整了攻击的角度,羽箭借着弓弦的力量撕裂空气,划着高高的弧线落在城墙稍后的位置,把刚刚登上城头的敌人射得人仰马翻。
第二梯队终于攻到了城门前的小缓坡,他们兴奋地嚎叫着,乱纷纷地扛着攻城梯和撞城锥跑成散兵线,处于颓势的拉文纳长枪兵看到援军到来,也都奋起精神加快速度往城头攀爬,任凭头顶上刀枪箭雨,一个个玩命的抓住绳子,保证自己不被上面落下的同伴刮下去。正在这时候城堡的大门忽然打开,几个熊熊燃烧的大火球被守城方推了出来,蒸腾起的热浪炙烤着每一个人,它翻滚道路上的一排士兵躲闪不及,被压在了底下,惨叫声不绝于耳,等到火球滚过去地上只留下几个辨别不出形状还在燃烧的黑乎乎物体,人肉烤焦的味道弥漫开来,一些士兵忍不住反胃呕吐,被城头眼疾手快的弓箭手点杀,一时间优势又倾斜向叛军一方,搭在城墙上的梯子仅存几架,攻击方瞬间变成被攻击方。
“给我备马!”站在远处看着自己的成果付诸东流却做不了什么,我不由得急红了眼睛,嘶吼着对科勒喊道,“你们两个也都跟我一起,咱们带人顶上去!”
“上帝啊,大人您疯了吗?”公牛和科勒死死地拉住我,仍凭我如何拳打脚踢也不肯松手,“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刀剑无眼啊大人!您是贵族,这种时候不应该出现在不安全的地方,从来没有一位贵族做过这样的事情,我代您上去,请您保重自己的身体!”
“该死的!我们的人在被屠杀,你只让我躲在后方无能为力的看着,我虽然怕死但却不是懦夫!”我奋力挣开两个人的拉扯,快步跑下土山,夺过侍从手里的缰绳翻身而上,“有你们两个人在难道还保护不了我的安全吗?别废话了,跟我冲!”
科勒和公牛对视一眼,无奈地跟着我往山坡跑上去,后面追随者我领地的士兵,对于领主的绝对服从和忠诚让他们将生死置之度外——事实上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如果不追随自己的领主,不仅土地会被收回,而且家人还会被赶出领地甚至残忍的吊死,作为对背叛领主的惩罚。
“日耳曼的勇士们,不要后退!叛军已成强弩之末,现在完全是在困兽之斗,加把劲攻下城堡,最终的胜利一定属于伟大的日耳曼雄鹰和奥托皇帝陛下!”我挥舞着长剑,科勒和公牛一左一右举着盾牌掩护我,被叛军压制的抬不起头来的攻城部队看到一位尊贵的贵族老爷亲冒矢石来到前线参战,士气一下子爆棚,打了兴奋剂一样嚎叫着重新架好攻城梯,好像在向我展示自己的忠心似的争先恐后的往上爬。
敌人的弓箭手注意到一个骑着马的贵族出现在城下,鼓舞了攻城部队的士气,马上在指挥官的命令下转而冲我攻击,胯下的战马瞬间就中了无数箭,不甘地嘶鸣着倒在地上,我的左脚被马镫缠住挣脱不开,重重地压在战马身下,只听见一声清晰地骨折声,一股巨痛顺着神经直冲大脑,我瞪大了眼睛,强忍着没有喊出来,在这个时候我就是士气的保证,不能让士兵们发现自己受了伤。
“快把我拽起来,快!”我的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心理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抖着声音对赶过来的科勒说道,“不能让自己人看到我受伤了,攻城战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必须顶上去!”
科勒敬佩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子爵大人,好像今天第一次认识我一样,这个人身上有太多他看得懂又看不懂的东西,不过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头却很是与众不同,也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