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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房山县里的满鞑全军杀将过来,哪怕是设下了陷阱,陈越心里并没有十分把握可以击败他们,毕竟手下就两百余新炼不久的军队。
万一出战不利被满鞑杀败,自己等人倒可以爬山逃跑,可是要是满鞑杀入西山镇,必定该全镇父老带来灾难。所以在出兵的时候,陈越吩咐单明磊去和全镇父老说明情况,好让他们有所准备。没想到这单明磊竟然把全镇男丁都拉了过来!
“子侄兄弟们在和满鞑作战,镇中父老不愿抛弃他们自己逃走,纷纷向我请愿,一定要我带他们赶往战场,帮助子弟兵杀退鞑子。”单明磊手捋着胡须微笑道。
西山镇的乡民有这样的自觉、这样的勇气?看着喜气洋洋手拿锄头镰刀的乡民,陈越将信将疑,这单明磊还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忽悠了他们,不过念在他对自己一片好意的份上,陈越决定不再追问。
回到了司城,陈越吩咐搬出几袋子粮食犒劳勇气可嘉的乡民,虽然他们没有帮上忙,但这份情谊不能不领。
乡民们为巡检大人的大方而欢呼着,纷纷回家去拿盛粮食的容器去了。
趁着这个机会,陈越请镇中木匠帮忙,造一些橹盾,造的数量越多越好,最好每家都有一两只,统统由巡检司出钱补贴。
在陈越看来,满鞑吃了这么个亏,肯定会来报复的,而有了这些橹盾,就会保护很多乡民在满鞑箭下逃生。
陈越请单明磊负责把镇中百姓编组,让他们时刻保持警惕,一旦有满鞑杀来,或撤入司城大院,或者径直撤到山上。
至于巡检司众人,陈越并不打算撤退逃跑,满鞑就数百人,自己也有两百多军队,又有司城可守,为何不能和满鞑战上一场?
拜死去的赵离所赐,司城这个庄园一圈的寨墙很高很厚,满鞑要是没有火炮的话,想攻破寨墙也不是那么容易。而几百满鞑骑兵,又怎么会随军携带大炮呢?
既然要和满鞑战上一场,那就要做好充分的准备。陈越首先派出卫阳和刘能等夜不收,日夜轮换探查敌情,然后针对满鞑骑兵速度极快的特点,吩咐手下士兵,在司城和西山镇之间这块空旷的地方挖出弯弯曲曲的宽沟,之所以挖的弯曲,就是要阻碍骑兵迅速通过,遏制骑兵的速度。
战马也许能越过一条沟,但绝对不能连续越过后面的。在沟和沟之间的地面上,还挖出一些杯口粗细的深洞,一旦满鞑战马的马蹄踏入洞中,肯定马腿折断。沟渠虽多,却留有道路可供人走,镇中百姓可顺着弯曲道路来往镇中和司城之间。
不论满鞑是想攻击西山镇还是攻击司城,都必须通过这段弯弯曲曲的沟渠区域。当然若是满鞑攻来的话,没有寨墙的西山镇肯定无法据守的,倒是陈越会把所有百姓撤入司城。二者只有一箭之地,撤进司城很是方便。
设计的很好,但现在已是严冬季节,地面被冻得硬梆梆的,很是难挖,乡民们往往用凿子凿半天,才能凿开坚硬的地面。不过在巡检司一日三餐管饱的情况下,所有人还是干得兴高采烈。
“大人,一日管上两顿饭就好,何必管上三顿,这年头哪有人家吃三顿饭的?”单明磊拿着账簿,不高兴的对陈越道。巡检司的粮食虽然还有八九百担,可也架不住这样浪费,这样下去的话,绝对撑不到明年的夏季。
“两顿就两顿吧。”陈越无所谓的说道,粮食多消耗一些在他眼里没什么,反正是进入了人的肚子。再说,难道还会在这里一直呆到夏季麦收不成?
两门虎蹲炮被拖了回来,安放在寨墙内的土台上,炮口的射角早已调整好,对准的正是寨门外面。司城背靠山坡一面正对着西山镇,而唯一的寨门也就开在西侧,满鞑要是进攻的话只能从西侧进攻。
两百四十多名士兵被陈越分成三组,以总旗为单位轮流上寨墙防守,时刻保持着警惕。
陈越又找到了李雄,得知火药已经配了六七十斤,心里这才有了点底,加上原来存的火药,足有百十斤,撑下来一场战争应该没有问题。于是便让李雄停止造火药,改为带人制作“万人敌”等火器,在城池攻防战中,“万人敌”乃是最佳的守城利器。
“大人,既然要和满鞑作战,为何不把战场放在原来的巡检司衙门,那里道路狭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咱们两百余人驻守,足以把满鞑骑兵拒在山外。”安排好防务的杨正平回转了过来,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当初朝廷设立巡检司的时候,选择地址是极为考究的,原来的巡检司衙门正卡在险要之处,在那里防守肯定要比地势相对空阔的西山镇这里要好许多。
“哪里是不错,可咱们要是真在那里防守,满鞑未必会进攻啊!”
满鞑也许攻打人口稠密的西山镇,却不一定会攻击占据了地利有明军把守的巡检司衙门。毕竟攻打前者会给他们带来极大的好处,攻打后者只能带来伤亡。
陈越心里是迫切想和满鞑战上一场,这才把战场选择在这里。
“巡检司衙门那里院墙破败,连大门都没有,更别说里面一应物质俱缺,咱们得花大功夫修缮才能防守,且不说天寒地冻不利施工,就恐怕满鞑也不会给咱们时间。”陈越叹道。
“那满鞑到底会不会过来呢?”杨正平禁不住再次问道。
“那谁知道呢?也许会,也许不会。不过先是咱们杀了他们一个骑兵,又有西山镇这么繁华的地方为诱惑,我就不信带兵的满鞑将领能够忍得住!”说到满鞑到底会不会攻来,陈越也无法确定。
“最好能来,我早就想再杀几个满鞑过过瘾!”杨正平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道。父母被满鞑惨杀,两个妹妹被掠走,是杨正平心中永远的恨!
第一百零二章 满鞑杀来了()
房山县衙大堂,满清正白旗牛录额真阿布勒正满脸阴郁的端坐在桌案之后,静静的听手下旗兵阿克敦禀报事情经过。
死的八旗兵呼塔布乃是他的内弟,一想到家里的那个黄脸婆听到弟弟战死时的暴怒情形,阿布勒就不禁心里发颤,对面前这个和呼塔布一起出城却独自逃回的阿克敦更加的恼火了。
“我们在城楼守城时,看到城外有明军游骑,便想着抓来逼问。谁知我和呼塔布出城没多久,便中了明军的埋伏,呼塔布的战马被明军绊马索绊倒,他摔下战马被明军杀死。
明军人数太多,我只能逃回报信,然后在带着人前去为呼塔布报仇。”阿克敦向额真大人叙述着事情经过。
“你不是带人去追了吗?杀死呼塔布的明军首级呢?”阿布勒冷冷问道。
“我,我带着二十多个兄弟追了出去,可,可是追到了西面的山口,山路变得突然很窄,两面山坡怪石嶙峋,我恐怕遭到明军的埋伏,便,便带人撤退了回来。”
阿克敦低着脑袋,等着迎接阿布勒的滔天怒火,自己和呼塔布一起出去,呼塔布战死自己独自逃回,小心眼的阿布勒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果然,阿布勒脸上的怒容越来越盛,整个大堂的空气都几乎冷凝了,几个被抢得年轻女子畏惧的躲在房间一角,生怕阿布勒的怒火会发到她们身上,这一个月来,她们见过太多的人死在这个凶残的鞑子之手。
阿布勒下意识的就要抽出腰间的钢刀,想了想还是压下心中的怒火,面前的阿克敦可不是下贱的汉奴,惩罚可以却不能太过分,哪怕自己是他的顶头上司,也没权利轻易把他处死。
“几个没见到踪影的明军就把你吓成了这样,你还配做我八旗的勇士吗?我看你连下贱的尼堪都不如!”阿布勒怒气冲冲的呵斥着,心中拿定了主意,一有战斗就把阿克敦选作死士,让他死在战场上,好消自己心头之恨。
“是,是,请额真大人责罚!”阿克敦单膝跪在地上,低着脑袋道。
“你先下去领二十军棍,然后再去给我查查,杀死呼塔布的到底是哪里的明军!”发了一通邪火之后,阿勒布的心情平静了下来,冷冷的吩咐道。
“喳!”阿克敦答应着退了出去。
“你,过来!”等阿克敦退出之后,阿勒布一指角落里的一个汉女,冷冷的命令道。
能那女子哆哆嗦嗦的走近时,一把把她拉过来按在了桌案上,扯掉后裳,狠狠地压了上去。心中泄不掉的邪火,就发泄在这些汉奴身上吧!
大堂里顿时传来重重的喘息之声,听得刚走出大堂的阿克敦不住的冷笑。
阿克敦很有效率,刚领过二十军棍,便调查起明军的情形。他逼问好些城内的百姓,得知西面三十多里是一座明人的集镇,然后又以家人的性命进行威胁,逼迫几个明人百姓去西山镇探查明军的情形。
很快,派出的明人百姓回来了,带回来了明军的消息。
“西山镇上有一个明人的巡检司,那姓陈的巡检手下有百十个弓兵,来城下哨探并杀死呼塔布的就是他们。”阿克敦向阿布勒报告着查探的敌情。
“哈,区区一个巡检司也敢捋八旗勇士的虎须,这个明人的巡检胆子不小啊!”阿布勒气急而笑道,然后对着阿克敦怒道:“你好歹也打了七八年仗了,什么样的战斗没有经历过,怎么会被几个巡检司的弓兵吓住,不敢追击呢?”
弓兵只是明朝的一种乡兵,由百姓服役充当而成,用来盘查匪盗的,并非正式的军事组织,和明朝打了多年,多次入关抢劫,对明朝的底细,很多满人非常了解。
想到自己被这样的渣滓吓退,阿克敦也不禁感到羞愧。可那些出来哨探的弓兵可不像是一群乌合之众啊,想到只是很短的时间,呼塔布就被明人杀死,想起那个刺死呼塔布的明人冷冷的眼神,以及明军手里那黑洞洞的火铳,阿克敦本能觉得其中必然有诈。可是看着一脸轻蔑的看着自己的阿勒布,阿克敦知道说出疑惑只会被阿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