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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尧佐因一心应对外侮,就疏忽了对内的管束,辖下官员竟已腐化成这样,自己尚不知道,前方将士在流血牺牲,后方的这些所谓父母官却在挥霍着民脂民膏,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是可忍孰不可忍!易州黄河泛滥,你这易州的父母官居然不管不顾,还泡在青楼里,本官不杀你如何给易州百姓一个交代?!
陈尧佐已经动了杀心,而张大县令此时还尚不自知,还在在搂着窑姐做着春梦呢。
陈尧佐进了县衙,很快下了军令,命令易州所有大小官员即刻前来议事。
不得不说人的潜力是无穷的,陈尧佐在气头上下的命令是要求所有人必须在一盏茶的时间到齐,如有不到者即刻撤职。想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众人竟都到齐了,看来都想保住头上的乌纱帽啊。
就连那张大县令也来了,此刻他满脸的大汗,不知是奔跑累的,还是被吓出的冷汗……昨夜被窑姐啃得满脸桃红色的口印竟还没来得及清洗,此时被汗水一泡,就像是满脸的血汗,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众人也有仓促赶来,衣衫凌乱来不及梳洗的,本还担心会出洋相。没想到这张大县令竟整这么一出,这样一来倒是拯救了大家,跟张县令一比,咱们这可算是衣冠整洁了。
张楚材此刻正慌乱地挽着袖子不住擦拭脸上的痕迹,此时他也顾不得诸位同僚戏谑看热闹的眼神了,他担心的是待会陈尧佐会怎么处置自己,能不能保住乌纱帽倒是其次,以陈尧佐一贯的狠辣,当场杖毙自己都有可能!
往常议事都会有人来送茶的,今日众人赶得急,此时都已渴得要命,却没人来上茶,县衙的大堂也没有坐的地方,众人干站在这真是好不辛苦,偷偷一瞥坐在案桌后的陈尧佐,那脸色冷得吓人,众人谁也不愿先开口去触这眉头,彼此你推我攘的,最后众人却推出一个稍显年轻的官员,看那官服打扮有些像武人,应该是易州的县尉。
青年官员无奈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道:“大人,易州所有官吏都已到齐,请大人开始议事!”
陈尧佐阴着脸冷哼一声道:“今日召你们前来,知不知道所为何事?”
“自然是商讨如何治理河患一事。”有人赶紧溜须道。
陈尧佐威严的目光扫视着众人,却不发话,只是那脸色越发阴冷得吓人。众人忙唯唯诺诺小声答道“治理河患,救治百姓”。
“砰”陈尧佐抓起桌上的茶杯,猛地朝张楚材砸去,杯子没砸中他,摔在地上跌得粉碎。
“你们还知道治理河患,还知道百姓急等着救援,可你们在干什么?!嗯?说!一个一个说!你张楚材!”陈尧佐拍着桌子一指张楚材咆哮道。
“大人,饶命……”张楚材早已支撑不住,听到陈尧佐当堂点自己的名字,秫秫发抖的身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倒头便叩,一边扣头,一边哀嚎。
陈尧佐瞧他这副德行,气就不打一处来,“饶命,就你的命金贵,百姓的命便不是命吗?身为一方父母官,在此等紧急时刻,却视万千百姓生命为儿戏,竟然还敢去嫖宿快活,是可忍孰不可忍?!不杀你不足以平民愤,来人拖出去重打一百大板!”陈尧佐声色俱厉得数落着张楚材的罪状,张楚材蜷缩在地上,早已吓得六神无主,一百大板,陈尧佐这是要活活杖毙他,就算是头牛也挨不过一百大板啊。
众人见陈尧佐果然来真的,不仅人人自危起来,有的人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眼见张楚材被架出去了,陈尧佐扫一眼堂下簌簌发抖的几人,厉声道:“谁是县丞,站出来来说说,你这两天都干吗了?”
那县丞哆嗦着站出来,也如张楚材一般,倒头便叩,连哭带喊,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尧佐不耐烦得一挥手,“拉出去!”。
易州最大的两名官员,先后被拖出去了,余下的几人直是感觉犹如坠进了冰窟,明明是夏伏天却感觉有股子寒冷从心底冒了出来,在全身蔓延开来,直冻得整个身子都感觉僵硬。
李策眼见众官员这幅模样,也是暗暗摇了摇头,咎由自取啊,但他却蓦地发现一人脚上沾满了黄泥,显的尤为扎眼,他抬头一看,是先前开口的那个年轻官吏。
李策一指那人道:“这位大人,官居何位啊?”
本来以李策的打扮,看起来也就像个弱冠的书生,众官员根本就不屑回答他问题,但今日不同,众人自己心虚,又被陈尧佐震慑住了,加上李策一直陪在陈尧佐身旁,说不准也是个人物,当下不敢得罪,只得恭敬作答。
“下官是易州县尉周德安。”那人说着抹了一把冷汗,显然紧张至极。
“哦,原来是周大人,周大人这脚上的黄泥是怎么回事啊?”李策笑着问道。
“这个……下官今早正在视察河堤,不曾想陈大人突然驾到,下官急急忙忙赶来,也没来得及更换衣物,这个……却是有失体统。”周德安又摸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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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治河之策()
县尉的主要职责是缉捕盗贼,维护地方治安,有点类似后世的警察局局长。这周德安性子耿直,素来和张楚材不对付,所以一直受张楚材的压迫,易州大水他见张楚材依旧沉迷于酒色,也不与他啰嗦,便自顾率手下去抗灾了,今日来见了这等声势,他以为陈尧佐是来抓替罪羊的。
还有人去视察河堤,终于有一个像样的了,陈尧佐脸色稍微和缓了些。
“那你说说河患的情况。”陈尧佐道。
“大人此次河患主要是易州西部的黄河决口所致,那里也是灾害最严重的地方,大片的田地被淹没,村寨被覆盖,我们已经在抓紧抢修了,无奈……人手实在有限,所以进程就耽搁了些……”周德安此时已经没有刚才那般紧张了,他小心翼翼得答道,说完还小心偷瞧了一眼陈尧佐的反应。
陈尧佐有些不悦道:“就这些?河堤修护得如何了?”
周德安忙道:“水患太大,有些无处下手,只能这么一点点得填补,有的河段的河堤刚刚修好,就又被洪水冲开了,如此反反复复,进程就耽搁了下来。下官愚昧,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法子,这般蛮干了两日,河堤只修了一里多地而已……”周德安只好硬着头皮咬牙说道,说完一低头准备迎接陈尧佐的痛骂。
果然陈尧佐听后眉头紧皱,半响他看着周德安说道:“嗯,好,你做的很好,现在易州县令一职便由你暂代,别跪着了,起来吧。”
啊?升了我做县令?周德安此时有些发愣,自己不仅没被罢官问罪,还升了一级,成了县令,真是意料之外啊。
“你们几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几天都干了什么,本官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将功补过,若再做的不好,哼!他们两个就是下场!”陈尧佐一转脸冷声喝道。
陈尧佐不愧是官场老手,他处理县令和县丞,是因为他两人作为当地最大的长官却不作为,必须严惩。其他人虽然也做的不好,可现在易州的状况一团糟,正值用人之际,不宜做大规模的清洗,这些官场老油子虽然可恶,可毕竟对这易州的状况熟悉了解,治理河患还需要他们出力,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他懂。再说经过今天的一番杀鸡儆猴,众官吏也领教了厉害,回去肯定不敢再玩忽职守,必定会玩命得表现,这便是陈尧佐最终想要的结果。
众人如蒙大赦,终于松了一口气,忙不迭表示定会鞠躬尽瘁,不遗余力,全力以赴。
“大人,易州的水患刻不容缓,多耽误一刻,就多一分伤亡,俗话说人多力量大,虽然您从真定府调来了禁军,可依下官这几日切身实践看来,就算加上易州的厢军,人手依然紧缺。”周德安是个老实人,他觉得陈尧佐既然升了他的官,自己就应该恪尽职守去履行职责。
“可以征调民夫嘛,易州之地青壮多得是。”一名小吏赶紧趁机表现道,他见周德安居然升了官,脑子也开始活泛起来。
“征了,可是谁愿意去,吃力不讨好的事,弄不好还有性命危险,再说粮食供应不上,民夫们饭都吃不饱,谁还有力气干活。”周德安苦着个脸。
“不愿去就可以不去了?实在不行就强行征调,让兵丁们去抓,这可是全易州城的事。”那名小吏又献一招。
尽出些馊主意,抓壮丁这等主意也叫主意?用脚趾头也想的到,李策暗骂道,他见其他几人竟颇有同感,好似赞同这小吏出的馊主意,只好赶紧制止道:“本来就怕大灾之后百姓走投无路会激起民变,你再出这么一个馊主意,不是把他们逼上梁山了吗?到时候岂不是更乱?”
“逼上梁山?”有人问道。
哦,忘了,这还没到梁山好汉的年代。
“这个……就是官逼民反的意思。”李策挠挠头道。
小吏被李策这么一说,羞得脸通红,他见李策虽然不像官员可他跟在陈尧佐身边,而且看起来关系颇为密切,也不敢得罪,只好低头退下。
“军队人手不够,民夫又不能征调,那你说怎么办吧?”另一名官吏说话了,他觉得李策一个毛头小子,只会乱加点评,就会耍嘴皮,肚里没有实料。
“谁说民夫不能用了?这个用的着征调么?咱们要去调动他们的积极性,让他们自愿主动去干活,如此才有效率嘛。”李策微微一笑道,他看出了几人对自己有气,只是碍于陈尧佐在此不敢表现出来。
“除非你给他们发工钱,否则只有傻子才愿意主动去。”那官吏冷笑道。
“哎,你说对了,我就是要给他们发工钱!”李策笑得无比灿烂。
“易州穷的叮当响,现在有发生了水灾,今年的税收都收不上来了,哪还有闲钱去发工钱。”另一个官吏诉苦道。
陈尧佐摆摆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