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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自己的性取向,看来和苏林的相遇也算不上什么奇迹。
他想,也许自己根本就是一个不安分的渴望堕落的人,而一直所欠缺的只是一个机会。
他是第二天才打的那个电话,男人想让小可去他家,小可当然拒绝了,于是改成办公室,一切OK。
周末小可醒的很早,他和男人约定的时间是上午十点,那个人的工作单位在建国门,从学校过去要一个多小时,坐在出城的汽车上,小可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个笑话,“建国门的男人帅,有钱,会玩;三里屯的男人帅,没钱,会玩;中关村的男人帅,没钱,不会玩”,结论是,“是男人就帅,关键都在下半身——钱包和那话儿。”
那个男人不是很帅,但是瘦瘦的,看上去还算干净,小可想,这就够了吧。
进到屋子里,小可觉得有点局促,起床之后没有喝水,嗓子觉得有点干。男人适时的递了一瓶矿泉水过来,小可拿在手里,想了想又放下了。他记起了以前妈妈的嘱咐,觉得很好笑,母亲只叮嘱他不要喝陌生人递过来的水,却忘了告诉他不要和陌生人做爱。
男人温柔的脱下他的衣服,抚摸着他紧张的僵硬的肌肉,办公室的空调开的很足,小可觉得越来越热,他缓慢的低下头,把男人蓬勃的阴茎含进嘴里。
小可很喜欢口交,以前和苏林好的时候,彼此都进入过对方的体内,但他还是喜欢将对方的性器官含在口里,有一种掌控全局的笃定感觉。他小心的吞吐着,舌头灵巧的缠绕住渐渐涨大的红色棒状弹性海绵体,男人满足的喘息,嘴也含住了小可的宝贝轻挑慢捻,彼此拥抱着躺在沙发上,小可想,这感觉也不错。
很久不做了,小可的后面有点紧,男人的家伙插进去的时候他疼的呻吟了一下。男人激动的仿佛发现新大陆,连声问道:“是不是很大?你是不是适应不了这么大的家伙?”小可尴尬的点点头,因为这东西其实没多大,最起码,大不过苏林——当然,在此之前,小可也只有苏林这一点经验。
结束了,男人提出要送小可回去,小可没理他,背着背包出了门。坐在出租车里,手机忽然“嘟嘟”的响,是男人锲而不舍的追问小可有没有被satisfy;小可轻轻的骂了一句傻逼,心里一下子觉得很舒坦。
后来,小可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
小可做的很隐秘,他尽量挑选白天,而且力图在两个小时之内解决,这时候非典已经很厉害了,但小可的学校是出了名的民主自由,所以当别的地方都铁门紧闭的时候,小可们还能自由的出入校门。学校附近有几家不错的pub,虽然不是gay吧,可也能找到若干同道中人。只是有时候在外面办事不方便,小可也去过几次别人家。死亡的气息渐渐逼近,走在路上,就有救护车从身边呼啸而过,公车宽敞得像专车,马路、商店和广场是一样的豁亮,口罩越带越厚,空气中弥散的是中药和卫生香的味道,小可想,这真是个最适合发情的季节。
频繁的交换着身体与性爱,频繁的颠倒着晨昏和黑白,当这天小可又一次簇拥着陌生的男人颤抖的时候,他觉得无聊透顶,男人很喜欢小可的眼睛,凑上唇温柔的亲吻,然而,小可只觉得猥亵。
回学校的路上,他换了一个手机号码,数字时代就是这么奇妙,不必脱胎换骨,就可以重新做人。
No。5
妈的,早知道随便想想的事都能成真,我为什么不许愿中500万。——小可的牢骚话,没让阳光听见。
G大分给小可的单身宿舍在学校最破的一栋筒子楼里,五十年代的工字楼,去年刚刷过一次外墙,奶黄色的四壁看上去很舒服,可进到里面就到处都黑乎乎的,电灯据说是声控,每次小可上到五楼,二楼的灯才慢悠悠的亮起来,而全楼,也只有这一只灯泡还在坚守岗位。
小可摸着黑开了门,宿舍还算舒服,除了单人床写字台之外还配了一个很大的壁橱,门口有一个小小的卫生间。这样的房子在北京没有1000块钱是租不到的,而小可每个月只用交30块钱房钱。当初G大的宣传广告上醒目的印着“小城市也养人”,小可冲着那句话交了简历,果然把自己养得不错。
小可暑假后才来报到,所以系里根本没给他安排上课,只是让他先听听别人的课,积累点经验。小可好歹也算个名校子弟,大学的时候还真碰上过几个上档次的老师,听了几次本系的课,总觉得那些老师们都思想古板守旧,只会盯着课本念,一来二去,也断了听课的念头,每天就是在宿舍里上网睡觉,拿着不多的1000多块钱基本工资,日子过的比大学时候还滋润。
不过,这天晚上小可的心情并不太好,白天和阳光的接触让他躺到床上还耿耿于怀,想到阳光问自己是不是“有那种癖好”时强作镇定的表情,他就觉得满心的不舒坦,同性恋招你惹你了,老子爱女人爱男人爱猫爱狗又关卿底事,你翻什么白眼?小可更不满的其实是自己的反应,不敢说,不敢反驳,不敢开口,真是窝囊,算来算去全是那小子的错。
他又觉得阳光也不地道,还说什么替“前女朋友”相看相看,谁说得清这俩人什么关系,小可最恨这种分手了还掰持不清的人,分就分了,还假惺惺的要做什么朋友,想想都觉得假。如果能抓住那小子点把柄就好玩了,小可坏心得想,到时候自己也用白眼翻他去,看他还张不张狂。
这么想着,就有点激动,估计那个阳光肯定也是G大的人,就是不知道是哪个系的,是研究生还是老师,不过有了名字就好打听了,叫这名字的人,肯定也不会重名。
哼,阳光,阳光,这么骚包的名字,肯定是个花心大萝卜。
小可翻来覆去的激动了半宿,全没想到自己这么热心究竟是为什么。
第二天一早,电话铃就震天的响,小可昨天睡迟了,这时候还是混沌状态,迷迷糊糊接起电话,对方噼里啪啦的就是一气轰炸:
“小可吗,我是老刘啊,昨天介绍的那个姑娘你见了吧,感觉还可以吧,我早就说过,我的眼光是最准的,我一看见你啊,就觉得你和她般配,那个姑娘人不错,以前做学生的时候就聪明伶俐会说话,现在留校当了老师,将来你们俩相辅相成,这是事业家庭两不误啊哈哈……”
小可费了好大劲才让激动兴奋的系主任听明白了那女孩昨天根本没去,对方的态度一下子从激动变成了愧疚,连声地说着“对不起”,小可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想想那样的结果,还是挺符合自己心愿的,这时他忽然想到主任可能也知道阳光这个人,于是忙不迭的说出了他“代相”的事实,系主任的态度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支支吾吾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小可也没了睡意,全神贯注的开始琢磨主任态度的变化,越想越觉得阳光那个人不地道,当初和那个安安,不知道闹成了什么样子,肯定把女孩子的名声都弄坏了,怪不得一个留校的研究生要找自己这么个本科毕业的外来户呢。这么想着,又觉得自己很卑鄙。
回忆一下阳光的样子,小可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确实挺有吸引力,瘦高的身体修长的手指清亮的眼睛窄窄的臀部,恰好都是自己喜欢的类型,这样的男人不做gay真是太遗憾了,不然的话……
其实经过了半年前那段物极必反的事实教训,小可对那种夜夜笙歌的浮华生活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但我们还是不要阻止他偶尔的一点性幻想吧,否则,也太不人道了。
小可住的楼是男女混居,勤劳的G大女性们一直都发扬传统美德,让楼道里每到吃饭点都充满了油烟的味道和锅铲相撞的声音,这声音提醒了小可的胃,让这被忽视的家伙发出了不满的叫声。小可慢吞吞的爬起来,他是不会做饭的,但好在学校门口就有一个很兴旺的大排挡,卖各种味美价廉的各地小吃。小可是天生的街边命,衣冠楚楚的坐在宴席上肯定吃不下东西,街边的牛肉面凉皮他能吃三碗。
中午的大排挡好像集中了D城所有的人,但缘分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可思议。入口旁的一个肉夹馍的摊子边,就站着那个端着一个搪瓷饭盒的高瘦身影,他激动的一激灵,就想跑上去打招呼,可又想,自己这样是不是太冲动了,昨天下午刚见过,会不会让他误会自己是在跟踪他,本来就对自己的性向有怀疑,这下子不会落实了吧,还是不要招呼了,偷偷跟着他算了。不行,也不好,被发现了怎么办,那就更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正胡思乱想着,那个人就已经向自己扬起了手,看着那个灿烂的没心没肺的笑容,小可暗地里提醒自己说:“肖可,你可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
俩人各端着一个饭缸并肩往回走,边走边随便的聊着,小可这才知道阳光是历史系的研究生,跟着一个小有名气的导师做专题研究,还在系里兼职教着课,也算个人才。一路上,阳光就在跟小可介绍他们的课题,说到自己对历史研究的喜爱和学校对他们的不重视,声音就有点刹不住,小可看着他这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觉得这时候的他真是可爱。
很快就走到了教工宿舍,阳光随着小可走了进去,小可心里一阵窃喜,原来俩人住一栋楼,以前没见过他,想来他肯定住在低处,不像自己每天要上五楼。但这人一直尾巴似的跟在自己身后,小可就觉得有点不舒服了,全身燥热的感觉。
他白了阳光一眼,“你一直跟着我干吗?想蹭饭啊;我那可不开火。”阳光却不说话,只是看着他莫名奇妙的笑。小可被笑恼了,干脆停住了步子,阳光于是也不走了,小可觉得自己这样孩子气会更让他看笑话,就一口气跑到了房间口,边掏钥匙边挑衅的说:“我到啦,你还要不要跟?”
没有人答茬,旁边也响起了钥匙转动的声音,阳光一脸嚣张的开着锁,声音欠扁的要命:“嘿嘿,肖可老师,你也太不关心邻里建设了,我可是都搬过来三天啦。”
No。6
教个历史有什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