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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秉性。
杨阜则是庆祝他的计划顺利进行。至于怎么和梁兴等人相处,尹奉可说得很明白。听话就留着,不听话那就是一席酒宴,几名刀斧手的事儿。
于是两边的人马都向中央靠拢,他们也想参与立字据的仪式,毕竟这关系到一名凉州从事的人选。
可是等他们赶过来的时候,却发现梁鹄正在暴跳如雷的训斥手下。
“怎么还没搭好帐篷?难道你们准备让本刺史,在这荒山野岭之中立下字据吗?”
那名士兵又被他踹了一脚,正摸着脑袋不知所措,刚才,分明就是这位敬爱的刺史大人说,不用再搭帐篷了。怎么还没过几炷香的时间,主意就又改变了?
不过这些抱怨他可不敢说出口。众人只见他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赶紧招呼他的兄弟们忙碌起来。
那边厢,梁兴也带着几名随从赶了过来。
梁鹄见状,马上收敛起自己的怒容,笑着迎接道:“以后,我们就是同僚了。”
梁兴哈哈大笑,拱手答道:“还望刺史大人今后多多提携。”
“好说,好……”
砰地一声鸣响,打断了梁鹄的官场套话。众人循声看去的时候,却见一个硕大的花朵在半空中绽放。而它的下面,正是梁兴的山寨。
在场的众人都没见识过这玩意儿,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情况?但梁兴久历江湖,隐约觉得山寨之中或有不妥。
带到后山粮囤的火光染红了半边夜空,他终于断定,自家的老窝被炒了。
他刚准备带着弟兄们回去救援山寨,就见周围已经聚拢了越来越多的人。在他看来,这些人自然不是来围观梁鹄书写字据的,而是前来包围他的。
“中计了!”他大呼一声,手中长刀已经指向梁鹄,大骂道,“你故意约我来商讨招安之事,为的就是派人潜入我的山寨。”
梁鹄被这个剧变吓了一跳,他赶紧后退几步,躲进士兵们的保护之中。至于梁兴的指责,他在惊惧之下,根本就没有清晰的逻辑予以解释。
一旁的皇甫嵩却要比他镇定很多。只听他冷笑道:“梁刺史本想和你明天再谈,你却非要提前到今晚。试想一下,他要是真安排人潜入你的山寨,也不会按照你定的时间发起行动,而是按照他原来的想法,也就是明天才会行动。”
梁兴一听这话也有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他完全可以在我提前出寨之后,也命令部下提前行动!”
皇甫嵩嗤笑一声:“无知毛贼,也不算算时间上来得及吗?”
梁兴还欲再辩,忽然听到旁边有一浑厚的声音说道:“此等毛贼,何须与他聒噪!待关某斩了此人!”
梁兴吓了一跳,赶忙握紧刀柄循声望去,只见一张大红脸在火光下熠熠生辉,一柄偃月刀在月光下杀气腾腾。
好慌忙大叫一声,这个距离实在太近,他只能……
他什么也不能了!
只见关二哥手起刀落,那梁兴已然身首异处!
梁鹄虽然生活在凉州,但平生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当即只觉得胃中翻腾,嗷嗷几声便把晚餐吐了出来。
关羽暗叹一声,此人果然不是良主。
马翼却在此时大吼一声:“众军上前,消灭盗匪!”
三股势力一拥而上,冲向已经群龙无首的盗匪。几名跟随梁兴过来的随从,更是转瞬淹没在士兵之中。
姜冏缺在后面焦急到:“马兄不可,我家兄长还在对方手中!”
马翼却笑道:“姜公子放心,既然山寨已经出现乱象。想必里头已经有人行动。是成是败,在此之前就已经注定。”
话音未落,就听苏宁的狼嚎远远传来。
他的身后,系统依然手持烟花,兴高采烈的放个不停。
姜冏见之大喜,风一样冲上去,而后就和姜叙拥抱在一处。
他们兄弟俩没有注意到,杨阜的脸色已经变得难看至极。
不要脸色非常难看的,还有我们亲爱的刺史大人,他气冲冲地跑到苏宁身边,一把揪住他的领子,质问道:“你这个孽徒,想要害死为师啊?你倒是当了一回英雄,可那个梁兴,差点把为师弄死。”
苏宁一把拨开他的手,没好气的说道:“你还好意思质问我?我且问你,是哪个混蛋给你出这馊主意,让你来招安这贼厮鸟。你可知道,让一名盗匪穿上官服,对黎民百姓是多大的威胁?”
梁鹄吓了一跳。如今凉州的局犹如沸水,随时都可能顶破茶壶盖。若是让这个贼子鸟穿上官服,说不定很快就会引发泯乱,想到这里,梁鹄一阵后怕,刚才苏宁的失礼也被他忘了。
苏宁见状不满道:“到底是谁,快回答我!”
梁鹄失神道:“是杨阜先派人我去联系招安的,我只不过觉得,这个策略也不错,当时没有考虑那么多呀!”
“杨阜?”苏宁一皱眉,“那不是姜公子的表格吗?”
“对,就是他。”
“不可能啊。姜家这就算是与梁兴结下梁子了。若是这贼厮鸟成功为官,说不定会继续对付姜家。他图个啥?”
梁鹄被这话问得一愣,转而才想通道:“你不会怀疑我撒谎吧。我可告诉你,这事儿姜公子就能作证!”
恰巧姜冏兄弟两人路过旁边,苏宁索性把他们拽过来问道:“你们那个表兄,究竟怎么回事?”
姜冏不解道:“没什么啊?”
姜叙却摆摆手道:“此事,说来话长。这厮早就想拉拢我姜家,但我们一直没答应。”
一旁的马翼听到了对话的全过程,此时插嘴道:“于是他就假借刺史大人名义招安梁兴,试图为你们姜家在凉州城制造一个对手。由此,他们只要假借帮助你们的名义,就可以轻轻松松……”
“这厮好阴险!”姜冏大吼一声!
“我被当枪使了!”梁鹄愤怒了!
第18章 东汉足球赛()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匹夫一怒,流血五步。
料想这刺史一怒,就算不能伏尸百万,也不能不如区区匹夫吧。
只见梁鹄愤怒的拔剑而出,雄赳赳气昂昂的冲着杨阜而去。
姜冏想要拉住他,却反被姜叙拽了回来。
苏宁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切,杨大眼则把俘虏的神箭手捆成了粽子,丢给了洞若观火的马翼。看得出来,他对这类人很是欣赏。麦铁杖站在他的身后,梗起脖子看天上仍在绽放的烟火。刚才忙着放火烧粮囤,没来得及欣赏这美妙的东西。
关羽等人则领兵冲进了山寨之中,激烈的喊杀声像是在为天上的烟火欢呼。
同样为之而欢呼的还有梁鹄,此时他已经找到杨阜,扬起天子刘恒赏赐给他的宝剑,就要将那厮身首异处。好在尹奉反应得快,猛窜几步一把抱住了刺史大人的胳膊。他在梁兴被杀,苏宁得手的时候,就知道原本的计划已经失败,所以在第一时间赶过来和杨阜商量下一步行动,此时见到梁鹄杀气腾腾的过来,早就做好了预防不测的措施。
梁鹄愤怒的看着对方,想要使劲挣脱对方的手,但平日里练习书法的臂膀,怎么是尹奉的对手。后者虽然不是战将,在想在凉州出人头地,即便是世家子弟,也要自幼练习武艺。也就是梁鹄这种素来把艺术追求放在第一位上的家伙,才会真的成为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杨阜见到他们这幅情景,嘴角弯出一个极具挑衅意味的弧度。梁鹄的双眼随即冒出更加凶猛的火焰,但换来的只是杨阜缓缓转身,用淡雅从容的节奏,慢慢的消失在他的眼前,融入远方无尽的黑暗。
尹奉见他已经重获安全,知道是时候把自己漂白干净了,于是用关切的眼神对梁鹄说道:“刺史大人,杨家已经做大,现在得罪他们,不智啊!”
“难道我梁家就是好欺负的吗?”
尹奉急切道:“梁家还只是梁家,杨家已经不仅仅是杨家。”
听闻这句话,梁鹄如遭雷击。他缓缓的放下高举起来的宝剑,目光中愤怒的火焰也在此时熄灭,而且熄灭的还很彻底,就连生命的光辉似乎也随之消逝了不少。
尹奉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了。这个动作像是同情,像是怜悯,更像是施舍。
梁鹄失魂落魄的回到中军,有士兵却兴高采烈的前来禀报说:“刺史大人,您的帐篷已经搭好了。”
梁鹄却一声不吭,径直从帐篷前面略过,脚步缓慢无力,眼神空洞无物。
偌大的帐篷如同空气一般被他忽视,刚才还觉得身为一名刺史,即便出外公干,也该有一定符合自己身份的帐篷,但听了刚才尹奉那句话,他觉得有没有都不重要了。
“有朋啊。”鬼使神差的,梁鹄走到了苏宁身边,将刚才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叙述一遍,静静地等待着苏宁的评判。
苏宁叹息一声——此处应有烟——缓缓说道:“恩师,你留意过尹奉离开的方向吗?”
梁鹄眯起眼睛,缓缓回忆了起来,少顷,他的眼睛就蓦地瞪大。尹奉离开的方向,和杨阜一模一样。
“他们俩是一伙的。所以尹奉才会拉住我!”
苏宁很想吐出个烟圈,但吐出来的只是一股水汽:“所以,他才会有恃无恐的告诉你。杨家已经不仅仅是杨家。”
“可恶。”梁鹄紧紧握紧了拳头,“他们竟然又耍了我!”
苏宁瞥了他一眼,如果没有后半句,他会觉得梁鹄像是个发怒的倭国军官。但有了后半句,他就是真正的梁鹄了。
一个无助的世家老头,纵然有皇帝的宠幸,又能如何呢?
就连皇帝,如今也无法对抗世家了。
今春正月,朝廷设置騄骥厩丞,到地方各郡国收购马匹,但豪强世家组成价格联盟,垄断货源,导致马匹单价暴涨至二百万钱。要知道,凉州战马有时候还不到一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