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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准备太过武断的打断对方。
然而站在一旁的荀彧却不乐意了,因为他们的时间并不多,如果在这件小事上浪费光阴,那么未免有些得不偿失,所以他索性拍了拍还在思考的杨府,然后对不远处的荀攸荀公达说道:“你就把这其中的秘密,全都告诉他好了。”
荀攸荀公达点点头,向终于回过神来的杨阜继续解释道:“我一开始的时候,也像你一样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但我后来很快就发现,仅凭机构我们能够认出的字,根本不足以带给我们足够的信息,所以,那些在笔法上与众不同的自己,我们还是要尽量的破解才行。”
杨阜听了前半段话,只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在刚才的思考当中,他已经意识到能够掌握的信息实在太少,中华文明的字词句,单个拿出来是一个意思,但汇聚在一起,却能表达出另外一层更深刻的意思,而且,越是精明的学问家,越是能够让华夏的文字,在表达上达到1+1大于二的效果。
所以他也已经放弃了独立思考的打算,但是,听荀攸荀公达说,要想明白这本书上所写出的意思,必须要破解这些经过改变的字体才行,然而这种字体是如此的奇异,他将草书甚至狂书的遒劲力道,规规整整的聚拢在方块字的得体之中,虽说在一笔一画之间,都充斥着掩饰不住的锋锐,但总体看起来,依然没有丢弃华夏文明方阵的本色。
其实他不知道,苏宁最喜欢的楷体字,更能够彰显这一点。
但无论是哪种字体,只要经过这样的改造,都让他觉得难以辨认,因为这种改造的手法,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然而荀攸荀公达接下来的一番话,让他终于了解到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种字体太过诡异,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一种字体,至少它不是书法意义上的一种字体。
是听荀攸荀公达缓缓的说道:“我经过长时间的对比辨认之后,总结出了这些文字的很多规律,但让我惊奇的是,至少能够勉强的认出一些形状相似的字,甚至偶尔还能勉强读懂一些句子。至于这些小发现,我开始对比我们文字与这种文字的不同之处,这种文字的变化,其实不符合我们已知的任何一位书法家的常用习惯,那么它的形成,只可能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人为的进行了大幅度的简化,而不是在书法书写过程当中,有了灵机一动的改变,所以才把他们稍加简写。”
杨阜听到他的这番话之后,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因为对方说出了这句话,实在太过骇人听闻。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在甲骨文大篆小篆之后,又有了一种新的字体,而这种字体,竟然是通过苏宁带到凉州来的。”
荀攸荀公达似乎没有注意到对方的惊讶之情当中,掺杂了一份名叫嫉妒的东西,他只是在那里淡淡的点着头,用低沉而有力的声音说道:“究竟是他带过来,还是是他发明的?目前我们还不好说,但我们可以确定一点,他的身后,一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学术流派,就像是当年我们儒家一样。”
“墨家!”杨阜听到荀攸荀公达的分析之后,不禁惊呼出声,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苏宁,竟然是墨家的传人,但是他又转而认为,他其实早就应该想到的,因为苏宁所流露出来的所有理念,都与当年的墨家有着不谋而合之处,当然,兼爱非攻这一条,他苏宁只喜欢兼爱,却从不尊重非攻。
如果是这样的话,问题可能就会变得非常麻烦了,墨家在进入汉朝之后,已经逐渐变得稍微,并离开了主流学术圈子的事业,他们大多隐藏行迹,带着祖传的技能,隐秘的深山之中,躲避那些来自政治的漩涡。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东汉末年的疲惫之中,竟然会有一位墨家门徒,在他所身处的凉州之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崛起,并且仅仅花了56年的功夫,几乎将大半个凉州紧紧的掌握手中,而且还在西北边境开疆拓土,取得了,或者说重新夺回了对西域部分地区的控制权。
真不知道那些当年反对墨家学说的儒者和黄老之徒,如今看到这个场面之后,会流出怎样的感叹呢?如果是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能够恰好见证这样一股势力的崛起,那么他到九泉之下,又该如何与那些闻名宇内的世家大儒诉说呢?
想到这里的杨阜,竟然出乎意料的笑了起来。只是笑容之中充满了苦涩,让周围的两个人,竟然也不约而同的心有戚戚焉!
糟糕的的心情总是让人产生想要摆脱他的冲动,于是荀攸荀公达摆了摆手,然后那一声轻轻的咳嗽,家对面的两个人重新拉回了他们的议题之中。
“我在确定了这一点之后,便只在乎总结两种文字之间的变化规律,你要知道大篆和小篆,之所以能够演变成我们现在的文字,也是有着一定的变化规律的。”
“于是我开始把全部的心思,都投放到寻找规律当中来。幸好我在之前做过一些努力,连蒙带猜的掌握了一些基本规律,这让我以后的工作变得越来越简单,只不过,这些书籍上的文章,在行文上有些特别的地方,他们好像无惧繁复的描述,总是想要把一些东西,尽可能详尽的展现出来,如若想要阐发某一道理,他们则会竭尽所能的旁征博引,似乎不如此,就无法达到目的,一般。而且他们的文章,读起来就像是在和老百姓对话一般,想想我们能竭尽所能的缩短原文,用最精炼的话语表达出来,写在那容不下几个字的竹简上,我就觉得,苏宁能够带给我们的,恐怕元不仅仅是粮食上的丰收,和军事上的胜利,或许正如他一直在宣传的那样,他要将他所信奉的道统,贯彻到他所统治的土地上。”
荀彧在一旁默默的寻思片刻,然后接着说道:“从这一点上来讲,他和我们儒家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毕竟双方都是想让自己认可的道理,被更多的黎民百姓所接受。只不过他在这一点上,走出了很多漂亮的路数,他甚至和张角一样,创办了一个什么盘古教,而宣传他的思想。”
“即使那不是他的思想。”荀攸荀公达突然打断了叔父的话,只听他意味深长的继续说道,“至少不是他一个人的思想,或许其中,也有这位贝先生的影子,这一点,自从我能看懂这种文字以后,就开始深信不疑。”
杨阜惊讶的问道:“既然你已经能够看懂这些文字,那为什么不给我们翻译一下呢?我现在也非常想知道,苏宁学问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第300章 中场阴谋家,中场不休息—7()
“好,那我说给你听听。”荀攸荀公达的脸上,既没有炫耀的神色,也没有谦虚的做作,有的只是一本正经的宣讲,像是讲台上的老师,尤其像是种花家学校里的老师。
但除非是荀彧这种亲近的人,否则是无法观察到这些细致变化的,所以杨阜虽然就在面前,却也没有觉察出有何不妥之处,故而这是见到对方平静的端起那本书,然后更加平静的念道:“贝特洛,1827年10月27日生于巴黎,1907年3月18日卒于同地。法国有机化学家,物理化学家,科学史学家,先在法兰西学院学医,后改学化学,1851年任法兰西学院助教,1854年完成博士论文《甘油与酸的化学和天然脂肪的人造方法》。1859年任巴黎药学院有机化学教授,1865年……”
随着荀攸荀公达的声音前面这间不算宽广的书房,杨阜把心情开始变得愈发沉重起来,
这显然是一份非常详尽的个人履历,相当于他在史书上读过的那些个人列传,而其中用阿拉伯数字表示的年份,就相当于中原王朝所使用的某年号加某某年的组合。
后来杨阜才知道,其实这里的阿拉伯数字,也有一个类似年号的前缀,叫做公元。
只是这个公元纪年与中原王朝的传统纪念有所不同,在公元元年之前的那些时间,被称之为公元前,比如说发生周召共和的那一年,便是公元前841年。荀彧甚至从一些秘密的渠道获悉,苏宁有意将此年定为共和元年,但既无法得到西方科学家们的支持——因为他们更加喜欢用耶稣诞生的那一年,作为公元元年,依然无法得到本土十大方面的支持——因为他们更喜欢用孔夫子的诞辰之年,或者是华夏历史上传统的纪年法,推算出华夏历史的起始之年,也就是后世所谓的农历4000多少多少年?当然,东汉末年应该还是两千几百年。
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现在的杨阜,听着这些个人履历,就像是在听天书一样,里面提到的那些专有名词,更是让她费解,什么化学家,物理化学家,有机化学家,科学史学家,这tnd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
还有那个法国是什么国?在中国的历史上,只有秦国、晋国、齐国,哪tnd有什么法国?
至于更后面提到的什么学院,什么论文,什么助教,告诉他杨阜从不曾听过的东西,他甚至不知道在这几个词语中间应该怎样断句,还好荀攸荀公达似乎是个天生就对文字非常敏感的人物,他轻而易举的将这些生僻的词汇,从那些冗长的句子里摘了出来,一个一个切割的非常完美,就像是在切割钻石或者是羊排。
可是他无论怎样羡慕,他都无法修炼出这份本领,不光是没有天赋的问题,他对于苏宁所带来的那些学问,尤其是那些学问当中的专有名词,一直保持着一种强烈的抗拒心理,基于此,他不可能做到像荀攸荀公达这样,平静的端起这本书,然后更平静的朗读下来。
那平静的声音,此时仍然在继续:“……1873年,选入法国科学院,1877年英国皇家学会接纳他为外籍会员,1886年至1887年任教育部长,1895年至1896年任外交部长。贝特洛一生的研究工作,约可归纳为五个方面……”
这一段文字仍然是用平静的语气朗读出来的,但它的内容却绝对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