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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连我住哪个村都摸清楚了,你们果然是有心啊!”
“哥哥别这样说,方教主也是景仰。。。。。。。”
“住口!”
胡盛喝止住了来人,他眼坐在墙头上的李延庆,便冷冷道:“既然已经来了,那就到我家里去说话吧!”
大汉连忙抱拳感谢,快步走上前笑道:“大娘身体如何了?旧伤在冬天还会作吗?”
“回去再说!”
他们二人从小路走了,墙头上的李延庆满脸惊讶,方教主,难道是方腊,方腊可不就是摩尼教教主么?
今年是1111年,李延庆想起今年生的一件大事,宋王朝财政吃紧,皇帝赵佶便在今年春天任命杨戬在京城以东设立‘刮田所’,强占田产,加征税赋,到处家破人亡,冤案不计其数。
同时在南方江浙一带设立了‘苏杭应奉局’,收刮民间的各种花石竹木和奇珍异宝,用大船运向汴京,每十船组成一纲,这就是著名的‘花石纲’。
这两件事便是宋江和方腊起义的导火线,不过此时他们还没有起义,但已经开始在秘密筹备了。
李延庆联系到刚才这个男子,他便隐隐猜到,很可能是方腊要来招揽胡大叔了。
不过从他们的话语之间,李延庆感觉到胡大叔的身世也不简单。
李延庆再也坐不住了,便跳下围墙,向胡大叔家跑去。
李延庆跑进胡大叔家院子,只见小青儿一个人蹲在菜地旁玩泥巴,她有点不高兴,撅着嘴,也没有理会李延庆。
李延庆见西屋关着门,估计胡大叔和那个大汉在西屋里说话。
这时,李延庆听见厨房有胡大娘的说话声,便悄悄向厨房走去,原来是胡大娘在和儿媳在说话。
“婆婆,那人到底是谁,出手这般阔绰,上来就是五十两金子。”
李延庆暗暗思忖,五十两金子就是五百两白银,这在地方都不是小数字,这人是在招揽胡大叔呢!
“金子咱们不能要,大郎肯定会还给他,媳妇,这人不是好东西,咱们得警惕一点。”
“婆婆,大郎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没听你们说起过?”
青儿娘姓张,李延庆一直叫她张婶,娘家在大名府,和胡大叔不是一个地方人,李延庆听胡大娘说过她的事情,但连张婶都不知道胡大叔以前是做什么的,足见胡大叔来历神秘了。
“我当初不是告诉过你吗?大郎原是京城武师,打伤人逃到汤阴县来。”
“可我感觉不像,刚才那个人分明叫大郎二大王,婆婆,你给我说实话,大郎以前是不是。。。。。。。”
李延庆越好奇,难道胡大叔从前是占山为王的强盗吗?
胡大娘有点不高兴了,“你们成婚五年,青儿都三岁了,你还要一个劲问大郎的往事做什么?难道他对你还不好吗?”
‘哐当!’胡大娘重重将锅一扔,转身向厨房外走去,李延庆吓得连忙趴下身子,在地上挖泥巴。
胡大娘走出厨房,正好延庆,不由一怔,“庆儿,你在这里做什么?”
李延庆挤出一副天真无邪的笑脸,“大娘,我在和青儿玩泥巴呢!”
“哦!你爹爹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要早点吃年夜饭了。”
“大娘,我忘记说了,爹爹今晚要在祠堂里陪族长守夜,不回来吃年夜饭了。”
胡大娘笑了笑,“们族长很爹爹,这是好事,那快去洗手,青儿,你也跟二哥哥去洗手。”
李延庆上前拉着青儿的手去井边了,这时,婆媳二人都不说话,各自端着菜向正堂走去,西屋门忽然开了,只听胡盛冷冷道:“吃完饭你就走吧!弟一场的情分上,我今天不跟你翻脸,但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哥哥,你干嘛这么犟呢?难道你一定要教主来劝你才行吗?”
“给我闭嘴,他若敢来,我就直接报官!”
“哥哥难道连金子也不想要吗?”
紧接着‘砰!’一声拍打桌子,胡盛怒道:“金子你拿回去,我不要!”
汉子也怒了,喝道:“姓扈的,我也最后劝你一句,这是方教主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滚!”
胡盛暴怒了,一把将那人扯到院子里,“给我滚出去!”
汉子也大怒,反手掐住胡盛脖子,两人滚翻在院子里,撕打起来。
李延庆急忙拉过小青儿,想把她保护住,不料平时柔弱的小青儿见有人欺负爹爹,她忽然变得异常凶悍,象只小老虎一样冲过去,抱住汉子的大腿,狠狠一口咬下。
疼得汉子大叫一声,胡盛趁机甩开他,一把将女儿拉过来,交给李延庆,“了!”
李延庆死死抱住小青儿,只觉她拼命挣扎,要帮爹爹打架,就俨如她骨子里的悍勇这一刻被激出来了。
这时,胡大娘也拎着一把刀从厨房里冲出来,用刀指着男子怒斥道:“卞老三,今天是大年三十,老娘不想跟你翻脸,过去的事情我可没有忘,若你敢再来,我们新帐旧帐一起算。”
疤脸汉子最终没有打下去,他他们母子,又眼李延庆和小青儿,克制住满腔怒火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强了,我会回去向教主如实禀报教主来做主吧!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他转身便怒气冲冲离去了。,。请:
第四十七章 新年祭祖()
这顿年夜饭吃得压抑无比,胡家一家四口谁也没有吭声,李延庆匆匆刨完一碗饭,吃了两块腊肉,便拾起一袋骨头道:“大叔,我先回去了。.M”
胡盛点了点头,“明天早上我可能没法陪你跑步了,你自己跑吧!”
“我会的!”
胡大娘又连忙给他盛了一碗饭菜他晚上饿了吃。
“谢谢大娘!”
“庆哥儿!”胡大娘追了出来。
“大娘还是什么事?”李延庆停步问道。
胡大娘平静地对他说:“大娘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但有些人情世故你不懂,今天事情对谁也不能说,甚至对你爹爹也不能说,记住大娘的话了吗?”
“大娘放心吧!庆儿心里明白着呢。”
李延庆端着碗一溜烟便跑回家了,刚把骨头扔给大黑,李二李三又跑来找他去放鞭炮,李延庆一个人在家无聊,便跟着他们一起去了。
这一夜,李文村家家户户都在欢声笑语,到处是鞭炮声响,李延庆尤其受欢迎,每家每户都要把他拉进去吃块腊肉,啃块骨头,连李二李三也跟着他沾光,口袋塞满了糖果。
但胡大叔家却十分沉寂,天刚黑,家里的灯便熄灭了。
李延庆站在草垛上望着胡大叔家,心中感概万千,胡大叔家就是一个小小的缩影,一叶可知秋,大宋的动荡岁月要来了。
......
五更时分,李延庆又起来跑步了,他穿过树林,沿着永济渠向南奔跑,此时永济渠已经完全冰冻,大大小小的船只都被冻在水中,很多长年在船上生活的漂人也临时搬到岸上,搭起一个个窝棚,着春天来临。
今天是大年初一,按风俗,家家户户都要祭祖,就连这些生活贫苦的漂人也不例外,他们在窝棚门口摆上香烛和一点祭品,把祖宗的灵位牌也摆放,几乎每个窝棚前都在忙碌祭祖。
李延庆一口气向南跑了二十里,南面是另一个小镇,叫做张家集,又叫张集镇,二三十户人家,规模要比鹿山镇小得多,只有一家破旧的客栈,四周也是大片树林和草地。
今天只有李延庆一人跑,未免有些不习惯,他一边跑一边东张西望,此时是冬日的五点左右,天还没有亮,天空星光璀璨,空气格外透彻,将大地撒了一层朦胧的银色。
官道上已经有了几个稀疏的行人,和平时相比还是少了很多,毕竟今天是大年初一。
李延庆忽然在路边一丛灌木旁一根挑着酒葫芦的哨棒,他的脚步迟疑一下,慢慢行走,紧接着在草地上一个人,就是昨天那个汉子,他竟在这里睡觉,小包袱枕在头下,范阳帽则盖在脸上。
这汉子身上不是没有钱,向南走一里,便能到张集镇上投宿,可这人宁可在野外睡觉.......
李延庆见他脚动了一下,便不敢再多想,加快步伐向北跑去。
今天当然不用上学,但卯时正,也就是清晨六点整,李氏家族要开始祭祖了,父亲再三叮嘱他不要迟到,李延庆星光,心中估算一下,此时离卯时应该不到一刻钟了,他来不及回村子,直接向鹿山镇奔去。
新修好的宗祠比原来大了不少,但格局并没有变,建筑和从前一模一样,主要是院子变大了。
祠堂内外此时已经挤满了数百名李氏族人,鹿山潜山文村和松河四房的族人都赶到了宗祠,县里的族人也赶来了,甚至还有一些族人是从外地赶回来。
李氏家族人丁兴旺,短短百余年便从四个男丁繁衍到三百余人,这也是大宋社会安定经济达的一个缩影,孝和乡近一半的村子也是在近五十年内才逐步出现的。
祭祖还没有开始,族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只有参加筹办祭祖的十几名族人格外忙碌,进进出出川流不息。
这时,李延庆父亲李大器,他坐在门口负责登记,被十几个族人包围着,虽然父亲有点疲惫,但满脸红光,兴致很高,这也难怪,他已经被家族冷落多年,今年终于得到了重视,他心中当然十分舒畅。
李大器也儿子,他用笔指了指院子李延庆先进院子去玩,他实在太忙,过来打个招呼的时间都没有。
李延庆走进院子,院子里挂满了灯笼,亮如白昼,和外面一样挤满了族人,只见在老槐树下坐着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被一大群少年和年轻人包围着。
“你们不知道,京城满地都是钱,十贯钱对我们可是两三年才能攒下来,可对京城人来说,就是一顿饭钱。”
周围人一片惊呼,人人眼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