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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朝廷实行配给制,八岁以上平民每人每月可买一斗官府低价米,八岁以下减半,如果连低价米也买不起,那也可以去街头赈济点领取免费的赈粥,虽然吃不饱,但也不会被饿死。
在大相寺国和东大街之间有一条小巷叫做五文巷,巷口挂着一战破旧的灯笼,上面写着客栈两个字,但要找到客栈大门,还得在巷子里走上三四十步,才看见另一只同样写着客栈的灯笼,灯笼旁边是一扇斑驳破旧的大门,大门上方写着‘平康客栈’四个字。
这年头生意难做,竞争激烈,好酒尚怕巷子深,何况是一家不起眼的客栈,生意肯定清淡无疑,从门口积的雪,便可知道这家老客栈已经很久没有生意了。
严格说起来,这家客栈还不算小,在京城属于中等规模,占地约三亩,在几年前,在大相国寺附近拥有三亩地,已经是万贯小富翁了,可现在,三亩地恐怕连三千贯钱都卖不出去。
客栈大门紧闭,挂了一块停业的牌子,所以也没有人会关注它,但在客栈里面却并不冷清,两名身材健壮高大的男子正抬着一口箱子向后院走来。
“贺侍郎,东西抬来了!”
“我说过了多少次了,这里没有什么侍郎,叫我贺爷、贺掌柜!”
说话的是一名中年男子,身材中等,脸上皮骨粗糙无肉,长着一只鹰勾鼻,薄嘴唇,小眼睛,典型的刻薄之相,但一双眼睛却格外灵活,闪烁着异乎寻常的精明。
中年男子名叫贺楠,户籍显示他是河北东路河间府人,但实际上他是燕山府平州人,他在两年前还有另一个身份,辽国南院兵部侍郎,所以大家都叫他贺侍郎,但辽国已灭,贺侍郎就和猫三狗四一样,只是一个称呼,如果在燕山府这样称呼他,但也无所谓,但这里是东京汴梁,现在是战争时期,这样称呼他无疑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
倒不是前辽国兵部侍郎的身份惹麻烦,而是他现在的另一个身份,金国细作。
在辽国灭亡后,贺楠和很多辽国大臣一样都投降了金国,金国待他不薄,任命他为金国南枢密院郎中,不过他位子还没有坐热,立刻又接到一个新的任命,出任东京情报司副总管,而情报司总管是个女真人,一直呆在黄龙府,所以贺楠便成了事实上的情报主管。
两名手下连忙改口笑道:“贺爷,东西放在哪里?”
贺楠指了指旁边的屋子,“抬进屋子去!”
两名手下把箱子抬进了屋子,放在桌上,又出去了,贺楠走进屋子打开了大木箱,箱子是装得满满的银锭,这里是两千两百银,现在在京城,这可是稀有之物,大部分金银都被各大权贵富豪运走了,现在京城内除了内库左藏还有一点金银外,市面上已经完全看不到,黑市还有一点,但兑换价格已高达一比十,一两白银需要用一万文钱来兑换。
这一箱两千两银子就价值两万六千贯钱,这也只是价值,但在黑市上也换不到这么多。
这时,手下又拿来一口箱子,里面是三百两黄金,这更是稀罕财富,三百两黄金可以直接兑换五千两白银,更重要是,黑市上也看不到黄金了,普通百姓家里最多只有一些金钗、金镯之类的首饰,这都是压在箱底的保命之物。
“贺爷,有一只信鸽落在院子里。”一名手下在门外喊道。
贺楠大吃一惊,这个时候了,怎么能再发信鸽过来,这不是要他们的小命吗?
第七百二十八章 第二战线(下)()
贺楠快步走出屋子,一名手下将一只信鸽递过来,信鸽腿上有一支芦管,他扯下芦管从里面取出一只薄纸卷,打开细细看了一遍,是都元帅完颜斜也督促他们加快和宋朝高官联系。
贺楠心中顿时紧张起来,鸽信中竟然没有军事部署,这就意味着很可能还有一只部署军事的信鸽。
金国在东京汴梁内有文武两支细作,原本只有贺楠这个情报司,也是原来辽国的情报网,他们负责收集情报,收买贿赂宋朝高官。
在三个月前,金**方先后派来一百多人潜入东京汴梁,这一百多名细作和贺楠不是一个体系,也不受贺楠管辖,由于刚开始他们居无定所,一般是由贺楠替他们传递消息。
但这几天战事激烈,军队方面肯定有重要情报传递,但他没有收到军方消息,一种职业上的敏感告诉他,这次金国一定发了两只信鸽,现在宋军正在全力布控,有信鸽飞进城来,实在太危险了。
“贺爷,现在该怎么办?”一名手下低声问道。
贺楠当机立断道:“把这支信鸽宰了,丢进火灶里烧掉,一点毛都不准留下!”
“遵令!”手下拿着信鸽匆匆跑去厨房。
贺楠又对另外两人道:“把箱子放回原处,注意不要被看出痕迹!”
“贺爷不是晚上要拿箱子出去吗?”
贺楠本来今晚去拜访一个重要的朝臣,但一只信鸽打乱了他的计划,使他这两天不敢轻举妄动了。
“别管那么多,先把箱子放回去,快去!”
两名手下连忙又去抬箱子,贺楠想了想,他必须把所有的痕迹都立刻抹掉,不过让他庆幸的是,那一百多名军方细作不知道这家客栈,这是他当初留了一个心眼,只告诉对方一家小杂货铺联络点,其他情报点一概隐瞒,就是怕这帮家伙坏自己的大事。
这时,贺楠忽然想起一封信需要立刻烧掉,他连忙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
新成立的情报司隶属于兵部,由兼任兵部侍郎的李纲直管,情报司所在地是从前的老尚书省,也就是当年李延庆呆过的军监所,军监所解散后,这座楼房又现在被李纲用作情报司临时衙门。
在情报司二楼的一间房子里,一名都头正急切地对参军张虎道:“虎哥,我看得很清楚,确实是两只鸽子,是不是信鸽我不知道,但看品相挺好,我怀疑就是信鸽。”
张虎气得狠狠瞪他一眼,“你现在说这屁话有什么话,难道鸽子会停在半空中等你过去再飞?”
“虎哥,兄弟我怎么做事你不是不知道,不留点后手我会跑来?”
张虎顿时转怒为喜,随手给都头肩窝一拳,“怎么不早说,快走!快走!”
张虎带着百余名手下刚出了情报司衙门,派去跟踪鸽子的人便回来,士兵给都头附耳说了几句,都头脸一黑,半晌说不出话来。
“怎么,跟丢了?”张虎眼光锐利,立刻看出了都头的神情。
都头苦笑一声说:“跟丢了一只。”
“那还有一只在哪里?”张虎追问道。
“在。。。。在太学!”
张虎愣住了,居然落在太学了,难道不是金国奸细,只是太学生自己养的信鸽?
尽管五天前已经下了禁鸽令,严禁在京城内放飞鸽子和鹰,但毕竟禁鸽令的时间太短,很多百姓未必肯听从,但让张虎更为难的是,太学年轻学子很多,还真不好去大规模排查,他想了想,便招来五名精干手下低声嘱咐他们几句,五人躬身行一礼,转身向太学方向飞奔而去,现在不能打草惊蛇,先去摸摸底。
张虎忽然有点回过味来,禁鸽五天来基本上没有什么鸽子,今天忽然飞来两只,是信鸽的可能性很大,自己真不能太大意。
“还有一只鸽子飞哪里去了?”张虎又追问道。
“还有一只飞到大相国寺一带,当时被寺院挡住,弟兄们跑过去时已经看不见了。”
那就应该在大相国寺附近,张虎有点挠头,那边至少有几千户人家,怎么查?
就在这时,李纲带着几名随从匆匆赶来,“张参军,听说你们发现信鸽了?”李纲急切地问道。
今天上午官家还在询问他细作的调查情况,使李纲感到了巨大的压力,这几天他一点收获都没有,好容易今天才听到一个线索。
“从各方面情况发现,我也感觉是信鸽的可能性比较大。”
“两只信鸽的落点追踪到了吗?”李纲又急问道。
“一只鸽子落点在太学内,我已派人去暗中探查了,另一只鸽子落在大相国寺一带,具体哪一户人家不知道。”
李纲只略一沉吟,立刻做出决断,“太学那一只继续探查,大相国寺那一只,立刻铺开人手全部搜查,另外重金悬赏,谁发现这只信鸽落处,赏钱一千贯。”
“卑职明白了,只是大相国寺一带范围太大,我们人手可能有点不足,如果能再有一千士兵。。。。。”
李纲点点头,“人手的事情我去想办法,你先去布置吧!”
。。。。。。。。
李纲直接去找了李延庆,张虎还曾是李延庆的亲兵头子,最信任的手下,张虎去要兵岂不是更方便?
这里面就涉及到一个规矩问题,这不是私交小事情,而是公事对公事,张虎就显然没有资历去找李延庆了,反而会让人诟病李纲不懂规矩,会惹怒李延庆。
李延庆也痛快,当即批了两千士兵协助他们排查信鸽。
就在两只信鸽飞进京城一个时辰后,两千五百名士兵便将大相国寺一带封锁,开始挨家挨户排查,很快,一家养有鸽子的人家便被士兵发现了,男主人连同鸽子一起被请去情报司衙门候审,家里也被士兵翻了个底朝天。
不到半个时辰,已经有七家养有鸽子的人家被请去了情报司衙门,但直觉告诉张虎,这七户人家应该和今天的鸽子没有关系。
“有没有人取赏金?”张虎问道。
“启禀参军,暂时没有人领取赏金。”
张虎心中略略有些失望,难道真没有人发现这只鸽子的落点吗?还是鸽子就没有落在这一带?
这时,张虎忽然发现一条巷口前挂了一盏客栈灯笼,心中一动,经验告诉他,敌人细作往往都是用客栈或者酒楼来做掩护,他调转马头带着数十名手下向小巷内走去。
“参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