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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顿时急了,“我们什么时候羞辱过你们,你们这么多人,一个个凶神恶煞,谁敢羞辱你们?”
“不是今天,是前天下午,我们店里的女管事来要货钱,你们是怎么侮辱她的?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以为有权就可以为所欲为?”
大汉没有把话说清楚,女管事,侮辱,这些关键放在一起,就会让人产生某些联想,管家也懵了,前天下午,前天下午他是不在,跑去看热闹了,府中是谁干了好事,难道是老马?
管家想到了门房,那个家伙是出了名的臭嘴,他隐隐有点明白了,他记得老马是给他说过,前天下午有个女人跑来闹事,被他骂走了,自己没有放在心上,估计就是这件事。
管家恨不得给自己一记耳光,小事不睬,最终会酿成大事,他又向徐秉哲哀求道:“外面这么多人,都在胡说八道,把老爷的名声都毁了,徐府尹能不能帮帮忙?”
“要不二位进府里面坐吧!等老爷子回来后再协商解决,这外面人山人海的,对二位的影响都不好。”徐秉哲碍不过白家的面子,只好提出一个折中的方案。
不料大汉却冷笑一声说:“白家门槛太高,我们可见不去,万一里面埋伏了一帮刀斧手,把我们乱刀砍了,白家一手遮天,死也白死了。”
这纯粹就是胡说八道了,徐秉哲心里已经明白,这就是李延庆来报复白时中,自己虽然也是开封府尹,但根子太浅,天上神仙打架,哪是自己一个凡人劝得了。
徐秉哲心中暗暗叹息一声,这件事只能白时中自己来解决了。
就在这时,有人大喊一声,“白相公回府!”
旁边人纷纷闪开一条路,只见一顶大轿在十几人的护卫下向这边快步而来。
白时中接到家丁的报告便急急忙忙赶了回来,他没想到事情居然闹得这么大,至少有上万人将整条东大街都堵死了,更让白时中无法忍受的是,他耳中听到的,都是各种恶毒不堪的谣言,他的名声已经被毁得体无完肤。
轿子落地,白时中铁青着脸从轿中走了出来,他瞥了一眼大牌子,冷冷对旁边的徐秉哲道:“徐府尹,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白某的名声被人糟践?”
徐秉哲连忙上前道:“下官也是刚刚才赶到,正在询问情况。”
“是吗?徐府尹居然日理万机,我倒没想到。”白时中狠狠讥讽了一句。
徐秉哲不敢得罪白时中,只得忍住气道:“白相公的事情,下官怎么敢怠慢,下官接到管家的报案便一路奔来,这人群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下官费了多大的劲才挤进来,原来原来只是一桩买卖纠纷的小事。”
徐秉哲也是含蓄地埋怨白时中,若你管家及时把事情处理好了,事情至于闹得这么大吗?
白时中是出了名的护短,他哼了一声,把管家招过来低声问他情况,只片刻,他便明白了,这是李延庆在借一件小事跑来兴风作浪,给自己上眼药呢!
他心中勃然大怒,走上前怒视大汉道:“李延庆在哪里,叫他来见我!”
“哟!白相公居然来了,这种小事情,不需要我家少东主出面吧!你们把钱给我,我们就走人,为什么非要把事情闹大?”
“你”
白时中气得眼前一阵眩晕,闹到最后,对方还倒打一耙。
“阿才,把钱给他们。”白时中忍住满腔怒火,吩咐管家给钱。
管家急忙把一盘银子端出来,递给大汉,“这是五百两,拿了银子就快滚吧!”
大汉接过盘子,却举过头顶对四周人高声喊道:“大家看到了,我们并非故意来闹事,堂堂的相国人家,居然欠钱不还,想赖账,我们宝妍斋讲道理,给了钱就走人,不跟他们计较!”
大汉对手下吩咐一声,“我们走!”
十几名大汉撕下大牌子上的字,转身推开人群就走。
白时中气得胸膛都要爆炸了,他身体晃了晃,忽然一口血喷了出来,顿时晕厥过去。
“老爷!”
“白相公!”
白府大门前发生之事,很快便传得满城风云,各种版本都有,有说白家人人品恶劣,倚强凌弱,买东西不给钱;也有传言说白时中的儿子强抢民女,逼死人命;还有传言说白时中儿子欺男霸女,强占民宅足足有十几个版本,没有一个版本是好话,白时中的名声在京城算是彻底毁了。
但朝廷百官却看得透彻,这是李延庆在报复白时中,朝官们纷纷议论李延庆还是太年轻气盛了,做事情冲动,一点城府都没有。
大家都知道,李延庆被罢官赋闲就是白时中的安排,李延庆对白时中有怒气大家都能理解,只这报复来得太快,太直白,一点技巧都没有,足可见这个李延庆骨子里的莽夫之气太重,成不了大事。
御书房内,赵桓听完徐秉哲的汇报,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他很了解李延庆,李延庆是那种恩怨分明的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前天白时中对李延庆使了绊子,只给官不给事,让他彻底闲居家中,这种断人前途的事情,如果李延庆忍了,赵桓才会真正担心,说明李延庆心中还有更大的图谋。
今天李延庆反手一棒打回来,彻底毁了白时中的名声,虽然做得很过份,但这恰恰说明李延庆还暂时没有图谋,这却让赵桓一颗心放下了,否则他还真不放心李延庆,这小子,太扎手了,磨他几年也不错,赵桓终于下定决心,五年之内绝不用李延庆,要好好磨掉他的棱角。
“这件事你处理得不错!”
赵桓缓缓对徐秉哲道:“虽然还是出现大量聚集,但你能把事情大事化小,朕这次就不追究你的过失了。”
徐秉哲心中大喜,连忙跪下谢恩,其实他心中还是有点疑惑,这件事并没有大事化小,相反,白时中还吐血晕厥了,官家居然不追究自己,自己真是走了狗屎运。
其实徐秉哲并不知道,赵桓说得大事化小,是指矛盾没有激化,李延庆及时收手,如果徐秉哲过于偏袒白时中,以李延庆眼睛揉不了沙子的性格,还真会再出大事,这因为这一点做得比较好,徐秉哲保住了自己的官帽。
第七百六十九章 更大诱饵()
白府聚集事件后,白时中足足在家里躺了十天才去上朝,整个精神面貌都萎靡了,至少老了十岁,这也难怪,对这些文人而言,名声比什么都重要,在京城的名声坏了,比杀了他还难受,白时中和李延庆的仇怨算是结下了。
而李延庆在这件事便彻底沉默了,基本上不怎么出门,也让人抓不到他的把柄。
时间一晃又过了一个月,到了三月上旬,黄河水彻底解冻,黄河北岸的船只受到了金兵最严密的保护,不仅如此,他们还在河北各地收罗船只,又搞到了几千艘中型货船,使金兵有一支庞大的运力。
而宋金之间关于归还太原的谈判也终于有了结果,金国之前答应归还太原只是指太原城,其他所占河东之地一概与之无关,这就等于归还一座空中楼阁,就算归还了宋军也过不去。
双方又经过一个月的拉锯谈判,最终达成了妥协,宋朝以三百万银子的代价赎回太原城以南的土地,包括太原城在内,但前提是宋朝不允许在太原城内驻军,一兵一卒都不允许,衙役也不准超过百人,这就被李延庆说中了,宋朝得了面子,却丢了里子,太原城没有驻军,金兵随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重新夺回去。
双方签署协议后,以宋朝交割白银时间为准,一旦白银交给,金兵就将撤出太原城,由宋朝重新派遣官员进行治理。
第一步走出去成功,赵桓的心更大了,他立刻下旨令张邦昌着手下一轮的谈判,收回太原以北以及河北两路,不过赵桓这次没有时间限制,他知道收回河北要付出大价钱,朝廷目前根本负担不起,只有等南方银坑多上缴一点白银,那至少需要一年半载的时间。
其实赵桓还有一个心思,在漫长的谈判期间,双方偃旗息鼓,自己就有精力重新任命南方各州的官员,彻底巩固自己的皇位,东南那位老爷子,还虎视眈眈不肯罢休呢!
谈判依旧是在大名府进行,张邦昌等人已经住习惯了,除了没有自由外,其他都很滋润,吃得好,住得好,有女人服侍,还有大量的书籍,几个谈判使者倒也安安心心住下来了。
这天上午,完颜斜也再一次来到了黎阳县黄河边,此时河面上已经看不见一块浮冰了,黄河之水滔滔东去,异常壮观,远处河面上,一艘大船正缓缓向北岸驶来,黄河在黎阳县这一带水流平缓,适合行船,河面也不算宽阔,两岸都是平原,非常适合做黄河渡口,历史上的官渡之战就是在这里爆发。
不多时,大船靠岸,完颜宗望快步从船上走下,来到完颜斜也面前单膝跪下抱拳道:“参见都元帅!”
“渡河怎么样?”完颜斜也关心地问道,他关注每一个细节,包括金兵能否适应渡黄河。
“回禀都元帅,卑职已经亲自渡河三次,完全没有问题!”
完颜斜也点点头,最担心的一件事也落下了,他又吩咐道:“接下来要演练几艘船南下,当心一点,不要让宋人起疑心了。”
“请都元帅放心,卑职会处理得当!”
完颜斜也又吩咐了几句,这才返回黎阳县,完颜斜也的压力很大,狼主已经表态他不愿意久呆燕山府,这就是在催促完颜斜也了。
完颜斜也心里明白,他原本准备在今年十月实施的计划已经无法拖下去了,他必须在三个月内给狼主一个交代,这也是完颜晟给出的期限,完颜晟打算回黄龙府过夏天。
完颜斜也策划已久的方案必须立刻实施。
下午时分,二十几名‘宋军’打扮的骑兵护卫着一名文官从黎阳县出来,他们在黎阳码头上了船,完颜宗望亲自送他们过了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