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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萧仲恭并不担心,人对财富和权力的欲望往往会蒙蔽住理智,前者是蔡攸,后者则是赵佶。
。。。。。。。。
萧仲恭告辞离去,房间里只剩下蔡攸和赵佶,赵佶负手走了几步,问蔡攸道:“你觉得金国的方案可行吗?”
“陛下,就微臣看来,这次会晤关系到河北的归属,赵桓不敢不去,或许他会婉拒金国狩猎的安排,只是和金国狼主见一见面,但无论如何,他一定会去,萧仲恭说得对,只要赵桓离京,陛下的机会就来了。”
赵佶沉思半晌,自言自语道:“四月中旬,时间已经不多了。”
“陛下,天气转暖,我们回京的时机已经成熟了。”
赵佶目光变得凌厉起来,“朕不回去,他还以为自己真是东京之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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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率领的三万天龙禁军就驻扎在江宁县北城外二十里处,距离长江不远,军营占地规模很大,由于这里距离县城稍远,士兵们的生活颇不方便,但有需求就有商机,很快就有嗅觉敏锐的商人发现了商机,军营对面的空地上短短一个月内便出现十几家用大木头搭建的简易商铺,有酒馆、妓馆、博彩、客栈以及日杂品店铺等等。
在三家酒馆中,最大的一家叫做‘不醉不归酒楼’,酒相当不错,生意也十分火爆,天龙禁军是大宋军队中待遇最高、福利最好的一支队伍,士兵的腰包也十分丰裕,加上现在处于非战时阶段,士兵的管理也比较松懈,所以酒楼内每天都坐满了前来喝酒的将士。
这天下午,一名身材健壮的士兵走进了不醉不归酒楼,这个时候还没有到饭点,酒楼里没有多少客人,几名酒保正抓紧时间小睡,连掌柜也坐在柜台后面打瞌睡,这名士兵敲了敲柜台,掌柜一下子抬起头,“现在就要喝。。。。。。”
掌柜还没有说完,士兵手上便出现了一面铜牌,掌柜顿时脸色一变,急忙推开旁边的小门,“这边走!”
士兵一闪身跟随掌柜进了小门。
在一间临时放置桌椅杂物的小仓库内,两人对面坐了下来。
“萧先生要走了吗?”掌柜低声问道。
这句话一出,他的真实身份就揭晓了,金国的奸细,不过不醉不归酒楼最初是辽国的奸细,辽国和宋朝斗了一百多年,对宋朝早已渗透得无孔不入,甚至连泉州、广州这样的外贸海港也有他们的奸细,辽国利用燕京府一带汉人众多的优势,向宋朝各个城市派驻了大量奸细,象江宁府这样的江南重镇更是不可避免。
辽国灭亡后,金国收编了大部分原辽国安插在宋朝的细作,使他们继续为金国服务,不醉不归酒楼也转而向金国效忠了。
“萧先生明天离去,走之前他让我来确认几件事,第一,鸽信有没有问题?”
掌柜连忙摇头,“没有问题,昨天我们还接到从大名府送来的鸽信。”
“这就对了,第二是,萧先生令你严密监视军队,一旦天龙禁军北上,你要立刻发鸽信给大名府,至少要发三份,防止万一,此事极为重要,你要切记!”
掌柜点点头,“我知道的,不会有问题。”
“第三就是你们最好能沿途跟随天龙禁军北上,想个什么法子跟随他们,这样就可以时时通知大名府。”
“这个也可以,据我所知,妓馆就会跟随军队北上,随时做他们的生意,我们也可以跟上做军队的生意。”
“你自己决定,就这三点,尤其是第二点,别疏忽了。”
军士说完,便起身从后门走了,掌柜想了良久,也起身向后院走去,那边养了十几只信鸽。
第七百七十一章 码头遇旧()
在曹府闭门了整整一个半月后,李延庆终于出门散心了,不过这一次他却来到了黄河南岸。
此时已是仲春时节,空气中充满了温暖的气息,一群色彩艳丽的黄鹂从头顶掠过,飞向远处的树林,树林内早已看不见冬天萧瑟,绿意盎然,完全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上下窜跑的松鼠,叽叽喳喳的小鸟,跟随母亲从树林深处走出的小鹿,用它明亮的目光打量着这个世界。
李延庆和一百余名亲卫骑马穿过了树林,眼前一亮,浩荡的黄河便出现在他们眼前。
李延庆催马疾奔,冲上一座小山丘,波光浩淼的黄河顿时尽收眼底。
李延庆虽然闭门在家,但他始终关注着河北的动静,就在前两天他得到一个消息,宋朝已经将三百万两白银押解给了金兵,但宋金在太原城的交割上却出了问题,金兵借口南面军队没有完全撤回为由,要求推迟一个月交割太原。
李延庆便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金兵绝不会把太原交还宋朝,就算不驻军也不行,金兵在太原城付出的代价太大,他们怎么可能轻易交出,在这一个月内金兵很可能会有出兵的动作,用战争的方式撕毁双方签订的协议,三百万两白银自然也不会再还给宋军。
正是有这种强烈的预感,李延庆才会亲自来黄河边查看对岸的情报。
“都统,那边有大船!”一名士兵指着河面上大喊。
李延庆也看见了,至少有十艘千石大船正向南岸驶来,他眉头皱成一团,南岸的大船基本上都被王贵烧掉了,北岸的船只也被金兵悉数征用,如果河面上出现船只,那肯定是金国的船只。
“看看去!”
李延庆一催战马,奔下了山岗,带领众人向码头方向奔去。
白马渡口曾是黄河下游著名的四大渡口之一,也是河北联系中原的战略重地,这里属于白马县,黄河边有一座小镇,叫做白马津镇,小镇上原本有不少建筑,包括官方的船舶使、税所、仓库等等,还有大量的商业建筑,酒楼、客栈、脚店、食铺、茶馆、妓馆、杂货铺等等,应有尽有,但现在却被金兵悉数烧毁,所有建筑都被烧成了白地。
目前,黄河南岸由京东两路前来勤王的军队负责驻守,一共有四万余人,但驻军比较分散,西起郑州、东到郓州,驻扎区域长达两千里,分布在大大小小二十几个渡口上,白马渡口是驻兵最多之地,有驻军五千人。
李延庆意外地在这里遇见了种师中,种师中在第一次金兵入侵时,在大名府被金兵击败,他率数千残军退到郓州,在郓州重新整合了京东两路的四万厢军,他被赵桓任命为河南置制使,率四万厢军驻扎黄河南岸。
听说李延庆到来,种师中亲自迎出了大营,“李少保,我们好久不见了!”
种师中大笑着走上前,久别重逢,两人紧紧拥抱一下,李延庆见他精神矍铄,老当益壮,便笑道:“副帅风采依旧,可喜可贺!”
种师中一摆手,“别看我红光满面,这是内心的火憋出来的,连打几次败仗,憋屈得狠啊!”
“胜败是兵家常事,哪有只胜不败的道理?”
“可你小子就似乎没有败过!”
李延庆苦笑着摇摇头,“我现在不是败了吗?惨败在宋金的谈判桌上,年纪轻轻就养老赋闲了。”
“别提和谈了,我听到这两字就恶心!”
种师中拍拍李延庆肩膀,“跟我去渡口,还是进军营?”
“去渡口吧!”
种师中也翻身上马,带着李延庆缓缓向数里外的渡口走去。
“副帅,现在种大帅的情况如何?”李延庆关切地问道,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种师道的消息。
“我大哥在河湟一带和刘韐一起抗击西夏,西夏趁金兵大举南下之机,派军入侵兰州和会州,双方已经三次激战,互有胜负。”
赵桓登基后,封种师道为熙河路经略安抚使,封刘韐为秦凤路经略使,范致虚为陕西六路经略使,算是稳住了西部边陲的数十州府,问题是财政紧张导致兵力严重不足,西部三路只有六万军队,加上曹性率领的京兆军也不过才八万,而西夏动员了二十万大军南下,使西部的形势十分严峻。
“那河东路那边的情况呢?”
种师中叹了口气,“太原失守后,王鼎战死,太原守军分两路南撤,一路是你的旧部,韩世忠率一万多军队撤到绛州,另一个是姚古和折彦质的部众,率两万人撤到上党一线,这次朝廷用三百万两白银赎回太原,朝廷命令姚古去接手太原,结果金兵不肯放手,姚古军队便停留在祁县。”
姚古就是姚平仲的父亲,也是和种师道齐名的西军老将,西北军方有五大家族,一个是延安府刘家,以刘延庆、刘錡为代表;一个是京兆府种家,以种师道、种师中为代表;再一个是太原府姚家,以姚古、姚平仲父子为代表;第四个也是太原府杨家,也就是著名的杨家将;第五个就是宋麟府折家,目前河东路厢军都统折彦质便是折家的第七代名将。
姚古之前一直出任熙河经略使,驻守河湟一带,和李延庆交集不多,倒是他儿子姚平仲和李延庆打了不少交道,李延庆离开太原后,姚古便调任太原,出任河东防御使,与王鼎配合。
两人边说边走,很快便抵达了码头,种师中在码头一线修建了长约两里的防御墙,防御墙高达一丈,两千士兵驻守在防御墙边。
李延庆站在高墙上眺望良久,却没有发现那十艘战船,就像忽然消失了一样,他有些困惑了。
“我刚才在山岗上远眺,发现黄河中有十艘大船,应该是金兵的战船,之前副帅有发现吗?”
种师中点点头,“这是他们在训练士兵乘船,一个多月来,一直没有停过,有时一艘,有时几艘,距离南岸不到一里他们就调头了,不过最近他们的训练更加频繁,船只数量也在大量增加。”
“这个情况,副帅向朝廷汇报了吗?”
“怎么没有汇报,一开始我就汇报了,到昨天已经汇报不下十次,朝廷根本就不理睬。”
想到这件事,种师中也有些恼火起来,“朝廷太迷信和谈,明摆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