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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天的院子中,整齐的摆放着十余种原材料,但除了硝石,硫磺以及木炭这三种以外,其余的全部都是没有用的,用来混淆视线的。
硝石和硫磺都是药材,府上药房都备有少量,木炭更是现成的,李元吉的火锅离不开木炭。
李元吉亲自指挥着罗尘一步步的去操作,硝石和硫磺以及木炭都是块状,就是用屁股去想,也不可能就是这个样子。
罗尘小心翼翼的将这些原材料敲成小块,然后按照比例混合在一起拌匀,放在一处空地,罗尘拿起一支火把迅速的丢在上面,掉头就跑。
一股黑烟腾空而起,隐约能够听到一些声响,片刻的功夫,火堆便失去了任何的动力,只剩下火把在那里孤独的燃烧着。
或许是觉得作秀太过无聊,在经历了第一次的试验过后,李元吉直接让罗尘把所有的原料全部磨成粉末,然后在按照比例拌匀。
又是一股黑烟升起,燃烧的速度很快,罗尘刚跑出两步,身后的动静便消失的一干二净,不太相信的罗尘只能返回查看一番,结果只发现地面上有些痕迹,先前的粉末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玩意儿烧的倒是挺快的,不过它真能搞出那么大动静?”拿起火把,罗尘满脸的疑惑道。
“当然可以!拿一个酒瓶子过来!”李元吉一脸肯定的说着。
半信半疑的罗尘只能跑去拿来一只酒瓶子,瓶子是早就准备好的,只有手掌那么大,往里面塞了大约五分之一左右的火药,到了这一步已经算是最危险的试验了,李元吉也不敢搞出太大的动静,以免误伤了自己。
随后又亲自取出一张纸,中间填上黑火药,卷起,用线进行网状缠绕,最后又用先前准备好的胶泥制作一个封口,将导火索从中穿过一段,在封死酒瓶口子。
“点燃之后,什么也不用管,速度有多快就跑多快,然后趴在盾牌后面,明白吗?”点火这么危险的事情,李元吉自然不会去干。
但李元吉也是个负责任的王爷,即使让别人去干,他也不会草菅人命,依旧是为罗尘准备了两面方盾,用绳子捆在一起,形成双层保险,就放在距离酒瓶子六七米左右的位置。
罗尘有些颤抖的点点头,然后看着李元吉大步的走回屋子内,尔后还将房门也给关了起来,只留一道缝隙用于观察。
浑身颤抖着的罗尘,突然间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李元吉的反应实在是太吓人了,躲在屋里都还要关掉房门,自己距离这么近,会不会直接嗝屁啊?
犹豫了片刻,罗尘最终还是艰难的迈起步子走向了那里,半米长的导火索,即使燃烧的速度再快,基本上也可以保证他能够退到盾牌后面。
但心里总是打着鼓,担心自己的小命会就这么嗝屁掉,即将点燃导火索之前,罗尘再一次犹豫了,不过这次并不是为了逃跑,而是他想到了一个更安全的办法。
丢掉火把,抱起刚才搞好的火药,一点点的洒在地上,然后将导火索埋入火药,另一端则是直接被他铺到了屋子外面。
这样点完以后他也可以直接逃回屋内,绝逼的安全。
“殿下,我点了,您快藏好!”
第一五六章:趁现在,赶紧吧!()
“等……等等下,俺头有些晕……”
尉迟敬德单手扶着墙,一手捂着脑袋,满脸痛苦做出干呕的姿态。
“喂,你好歹也是个大将军,咱能别这么丢人不?”李元吉站在几步开外,朝着尉迟敬德鄙视道。
“要不你站这我去里面点一颗试试?”尉迟敬德艰难的抬起头,翻着白眼看向李元吉。
不是俺扛不住,而是你们搞之前能不能先提醒一句?不提醒也就算了,就不能挑个好的时间?娘的,俺刚好走到这里,里面就轰的一声,虽然不如当日长孙府的动静大,但仅有一墙之隔的尉迟敬德也还是被吓的不轻,甚至还看到了墙体都在轻微的晃动。
那一刹那,尉迟敬德甚至都觉得自己要完蛋了似的。
“谁让你自己不跑远点呢!”李元吉觉得自己又不傻,凭什么站在这里让尉迟敬德点一颗玩玩?咱没这个爱好好不?
丢下依旧难受的尉迟敬德,李元吉嘚瑟的说着:“你先在这守着吧,院子里不准任何人进去,本王先去宫里了。”
罗尘小心翼翼的抱着怀中的那只酒瓶子,心中满是忐忑,讲真,自从亲眼见了这玩意儿的威力以后,罗尘是恨不能离的远远的,便是在屋中都能给他带来如此大的震撼,真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没有灵机一动的话,现在自己会不会跟尉迟敬德一样捂着脑袋到处发懵?
尉迟敬德是被爆炸所产生的动静给搞的头晕,而罗尘自己则是被爆炸的那种场面,以及尉迟敬德的反应给吓的有些懵圈。
一路上晕乎乎的罗尘,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东宫门口。
而李元吉似乎也是有些担心,他竟然不让自己跟他同乘一辆车……
不让坐一辆车也就算了,他还不准自己接近他二十步以内,只能在后面远远的吊着……吊着……
东宫,守门的依旧是老熟人常何,而本先守卫这里的是长孙无宪,但受制于长孙无忌的造反案,长孙无宪也被控制了起来。
“殿下,您这是?”常何之前便是李元吉的人,但被李世民成功策反,现在李元吉地位稳固,常何也不敢表现的太过张扬,于是态度也放的比较低平。
“进宫啊,没瞅见吗?”李元吉直接无视常何的询问,抬脚便往宫内走去,对于背叛了自己的人,李元吉并不觉得自己应该好言相待。
“殿下您进宫自然是没有问题,但是他进宫的话……”常何擦着额头的汗珠,想自己堂堂中郎将,亲自来守门也就算了,还被吓成这副模样,越想常何就越是觉得委屈,趁着擦汗的功夫抹了把泪:“殿下莫让末将为难呀!”
“他必须要进去,手里的东西你可以拿着,但不能看!”李元吉懒的搭理这货,但罗尘不去的话,那活岂不是要自己干?危险的事情打死也不干!
“给你……”听到李元吉话的罗尘,手脚麻利的将手中的两只酒瓶子塞到了常何手中,然后整个人犹如兔子一般敏捷的躲的远远的,长出了口气,暗道老子的命终于又回来了。
一脸懵逼的常何抱着两只不明所以的酒坛子,满脸的委屈,那货为毛跑那么快?这酒坛子里到底装了啥物件?该不会是毒蛇吧?俺最怕的就是毒蛇了,如果是毒蛇的话,俺可不能让他们带进去啊,要不就偷偷的看上一眼?
偷偷的抹了眼,上面是用纸糊起来的,什么也看不见,眼瞅着李元吉已经带着罗尘进入了东宫大门。
常何猛的一咬牙关,将两只罐子放在一只手上,手指塞进嘴中沾了点唾沫,一个窟窿瞬间形成。
黑乎乎的,粉末状,两只坛子里都是一样的东西,不过是一个多一个少,看到不是毒蛇,常何这才松了口气,额头上的汗水也瞬间消散,大踏步的连忙追上李元吉。
“呀!”快到显德殿的时候,跟在李元吉身后的罗尘这才从东宫的磅礴大气中回过神来,转头一看,常何正在自己身边,手中还抱着那两只酒瓶子,但是……
“你看了?”
“看啥了?”常何愣了下,有些没反应过来。
“纸破了!殿下,纸破了!”罗尘兴奋的手舞足蹈,朝着李元吉大声的嚷嚷着。
“你搞破的?”回过头来的李元吉发现酒瓶子上的纸确实破了,不禁嫩脸一黑,问道。
“这不就是一层纸嘛,也忒不结实了,俺还没用力呢它就破了,这真不能怪俺啊。”常何欲哭无泪的解释着,心道他不破的话俺敢带着它进宫吗?
“哈哈哈,破了,你竟然把它搞破了……”
罗尘兴奋的有些语无伦次,看的常何更是满脸的疑惑,不禁怒斥道:“破了就破了,你高兴个鸟?”
“有个正四品下的中郎将陪着他,他自然高兴了。”李元吉暗笑一声,小样的,你不是喜欢被策反吗?本王这就让你尝尝翻车的滋味。
“陪着他?啥意思?”常何依旧不解,不就是弄破了那层纸,然后看了下里面是啥东西吗?这本就是自己的职责所在,又有什么不对的?
“趁着现在陛下还没有下令,你还是赶紧回家吧,想吃啥赶紧吃点,想干啥事也赶紧,没时间了。”李元吉用着后世的桥段调侃着常何,这货也真是的,自己都提醒过了不能看,可他还是不死心的非要看上一眼,这下好了,把自己看进去了吧?
“等等,这到底是啥意思啊?”依旧一脸懵逼的常何望着李元吉远去的背影,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咳……”罗尘故作深沉的咳了一声,强忍着笑意,装作前辈般的说着:“我跟你说啊,看了这个的,以后就只能跟他打交道了,咱们两个都是没了未来的人,所以啊,趁现在,赶紧吧……”
虽然知道常何会成为自己未来的顶头上司,这么对他冷嘲热讽的好像不大适合,但没办法啊,有了伙伴,罗尘就是忍不住的想要高兴。
而且自己又是齐王殿下的亲信狗腿子,别的没学会,大人物的气势倒是学的很透彻,没瞅见在太平坊里吗?老子就是天,让那些工匠干啥就得干啥。
“小子,你死定了!”后知后觉的常何这才发现自己的人生竟是如此的悲剧,可怜齐王身边的狗腿子都敢对自己这般冷嘲热讽,已经觉得人生没有了希望的常何,冷冰冰的朝着罗尘威胁道。
“哎!这可不关我事啊?是你自己非要看的……”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死定了!”
“我是齐王的人……”
“到了那里我最大!”
一个正四品下的中郎将,竟在东宫与一个白衣斗起了嘴,场面一时轰动到连巡逻的禁军将士也都纷纷扭头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