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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同僚都还在啊,皇帝也很欣赏他,不然怎么会让一个前任皇帝的心腹陪葬在自己的皇陵?
而让张行成感觉对方不是业内人的原因,也正是因为他们选择的是杜如晦的墓穴。
天下人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会知道杜如晦的陪葬品很丰富,出殡当日不少大臣都送去了不少的黄金白银,而杜家只是留下了一点点,余下的全部陪葬进去了,一同陪葬的,还有皇帝留下的笔墨。
这么肥的一座墓,是个人都想挖开,随随便便的搞一下,几千贯甚至是上万贯就到手了。
但业内人有个行规,这也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基本原则。
不挖当朝人,不挖近代人,近代不挖未绝户人。
能被他们盯上的,哪个是省油的灯?他们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所以说,理论上最安全,几百年也不可能被盗的墓穴,竟然下葬一个多月就被挖了,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子。
如此惊天大案,难怪皇帝会如此的愤怒,就算皇帝不愤怒,他们也要联名逼宫,给皇帝施加压力力查此案。
简直就特喵的是无法无天。
很快,长安城中便是一阵的暗流涌动,两块金条被送去了长安县和万年县,然后两县的官员拿着金条,秘密的寻访每一个店铺。
在房玄龄的示意下,暂时还不能打草惊蛇,一切只能在暗中进行,让那些掌柜的见一见这些金子,若是有人拿出来这种的,直接拿下,或派人跟踪报官。
另一边,钱庄系统也已经接到了通知。
长安城内的城门守卫,虽然外表看起来跟往常没什么区别,可实际上盘查的时候却是更严格了一些。
暗卫也在马五的调配下,在暗中搜集起了情报,暗卫本就隐藏于暗中,鱼蛇混杂,有在店铺当伙计的,有在城内闲逛摆阔的,还有在暗中当混子的,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对于暗中的势力也比较了解。
房玄龄请示了李元吉,直接从宫中禁军调了两千人,通过西内苑直接离开长安,直奔元陵所在地。
另一边,张行成也将刑部一些能手,以及七日内能赶到长安的,各州县衙门的办案能人全部调入长安。
刑部毕竟只是行政机构,办案的能手还是有些不足,而当下,张行成手中的主要力量,便是来自长安,万年两县的精英武侯。
一潭静水的长安城,谁也没有料到,一场巨大的风波正在悄然降临……
第三五一章:掉头的罪过()
李元吉的元陵被选择在长安东北方向约五十里处的新丰县。
新丰县的历史几乎与长安相同,相传上古女蜗即兴于此,商为丽国,周为骊戎国,秦设芷阳县,后改为骊县,西汉新设新丰县,改芷阳县为霸陵县,西晋时期重改新丰县,途中又经历了很多次改动,但新丰县这个名字被一直沿用了下来。
新丰县,有些陌生,有些遥远,但看着绘制的各州县地图,李元吉却是一眼认出了新丰县在未来被改为什么名字。
因城东有临河,城西有潼河,故宋朝时期,改为临潼。
这里不仅有华清池,有骊山,还有后世注明的秦始皇陵。
当然,经过近千年的时间,如今已经没有人可以找到秦始皇陵的具体位置,就算是去过兵马俑,李元吉也找不到。
但这并不妨碍他将自己的皇陵设置在此地,李渊的献陵设置于三原县,虽以退位,但人还在,又有太上皇的光环加成,所以无论是李世民当政,还是现如今的李元吉当政,献陵的建设一直没有停止过。
而李世民的昭陵设置于礼泉县,可以说是帝王中比较凄惨的之一了,登基仅仅两年不到就完蛋,昭陵很多建设没有完工,甚至才刚刚开始就不得不封土结束工程。
元陵的位置不是李元吉亲自选的,选这个位置的,不是别人,正是曾先于长安告诫李世民,后又跑去镇州,甚至还给马周也算了一卦的袁天罡。
李元吉曾经来看过这里,背靠骊山,面前便是输条大河,山清水秀,无论是风景,亦或者是风。水,感觉都还不错。
只是李元吉并不打算将自己的元陵工程搞的太浩荡,自己才二十来岁,没那个必要。
加上各种先进工具的投入使用,并不是说人越多,进度就越快。
而修建皇陵又不是盖房子,什么时候建好什么时候算完,皇陵的修建,是自皇帝登基开始算起,一直到皇帝驾崩才算结束。
规矩是这么说,但大多数情况,皇帝驾崩以后,工程也会继续下去,只是将目前手中的工程建造完成这才算是收工。
当然,继续与否,要看接任皇帝的意见,他若不愿,就只能撤出工匠直接封陵。
如果不是做了皇帝,李元吉怕是也不会了解到,民间传说修建皇陵的工匠并不会被留在皇陵中。
当然,也有人留在里面的,但那都是自愿的守灵人,都是皇帝生前最信任,也对皇帝最忠心的人,多为贴身太监之类的。
他们的位置就是在帝陵核心的最外围,封土前会给他们留下一些美酒美食,大多数里面都掺着剧毒,避免他们在里面被活活饿死。
除了这部分人,余下的工匠,他们的命运虽然不用去陪葬,但也好不到哪去。
这些人会被专门看管起来,不准与外界接触,子孙后代也会继承他们的手艺,一代又一代的修建着皇陵,直到王朝的坍塌,他们才会有机会获得新生。
失去自由,对于他们来说并非坏事,起码安全,这辈子都可以生活的无忧无虑。
元陵只有工匠两千余人,这还是今年新增加了三百人,工程进度不快,这是个讲究质量,而不讲究速度的地方。
守陵官不仅负责着元陵的建设任务,还需要派人到四周去巡视,除此之外,守陵官还有权调动一支人数为一千人的守陵军,守陵军设守陵将军一人,统领一千人,职责与其他将军一样,凡是关于元陵的命令,他都要听从,其他的命令,无视即可。
“宋保呢?”计划是浩荡的,行动却是小心谨慎的,张亮带着二十余护卫先行来到了元陵,找了一圈,没有见到守陵将军宋保,便朝着守陵军将士问着。
“将军日前染了风寒,这会儿可能在歇息呢,尚书稍等片刻,卑职这便去喊宋将军。”守陵军将士脸色有些慌张。
“不必了,本尚书亲自过去。”张亮摆了摆手,一脸严禁道:“带路!”
到底是染了风寒?还是在偷懒?
这件事情其实是没人会去追究的,建造皇陵的任务枯燥而又无聊,这里根本没有一点事情可以做,别说宋保这个守陵将军,就是守陵军士,每日的任务也就是看着工匠干活,不让他们偷工减料,或者留什么后门之类的。
守陵将军偷懒那是很正常的,只要皇陵不出问题,没人会去追究,只要人还在皇陵,他想干啥干啥。
这是一种常态,但现在的情况却不一样。
没人去管,那是因为没有出事,而现在出了事,不管宋保是真的染了风寒,还是在偷懒,身为守陵将军,这次他是跑不掉的。
守陵军士很无奈,但面对着兵部尚书,他不敢不带路。
带着张亮等人来到了宋保的栖身之地,远远的便能闻到一股子酒味。
酒,是过年的时候朝廷发的,数量不多,算是犒劳这里的工匠和将士,也不至于让人喝醉。
只是看着现在这情况,宋保显然是将那批酒扣了不少下来。
‘砰……’
临近屋前,自有护卫上前一脚将房门踹开,屋内浓郁的酒香味更是瞬间扑了出来,隐隐的竟让人有些难以适应。
屋子内很乱,一些吃剩下的酒菜,乱扔的酒坛子,一边还摆放着数十坛未拆封的新酒。
至于宋保,则是醉醺醺的躺在床上美美的睡着,鼻鼾声响彻震天。
“抓起来!”看到这一幕,张亮多少有些心痛。
直到一盆冷水被泼在脸上,宋保这才清醒了过来,看着自己的处境,以及周围这架势,脑中仅有的那丝醉意也是瞬间的消散一空。
“尚书……卑职……”偷懒无罪,但是被抓着,那可就不好了,脑子里飞速的旋转着,想着应对之策。
“我且问你,守陵任务可做安排?守陵军士可有离开?”张亮也确实没心思去管那些,偷懒?怎么算?扣酒?酒还在这里呢,找个理由还是很容易的,况且那些都是小事,张亮急于调查清楚守陵军的问题。
“做了……都安排好了,八百人分散整个元陵,一百人组成巡视队,围着整个元陵巡视,每日不定时巡视四次,日夜各两次,一百人在营中轮休值备,近期倒是有些将士请假离开,不过都是一日的短假,入夜便以归营,今日无人请假,全员都在。”宋保不由的松了口气,还好自己把工作都安排给副手了,不然今个非得脱层皮不可。
张亮朝着一位护卫挥了挥手,又指着先前领路那军士,“你去陵中将所有军士全部叫来,把轮休值备的那一百人也叫来。”
宋保则是一脸的懵逼,自始至终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心想问,但自己只是个最低级别的将军,这也就是占了守陵军的光,不然最多也就是个校尉。
而对方呢?兵部尚书,内阁的大佬,左想右想,宋保还是觉得不多问了。
自己顶多也就是偷个懒,扣了点酒而已,工作上可是严厉的很。
不大会儿的功夫,守陵军士开始缓缓的集结过来,营中休整的百人也出来了,而营外巡视的那百人队伍,也松松垮垮的返回了营地,他们的任务最轻松,也最爽,每天就是骑着马围着元陵转几圈就完事,也不用站岗什么的。
不过刚一回来,却被喊着下马站队,众人有些懵逼。
紧接着,大量的禁军从外面开入元陵,就在守陵军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