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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小老儿有事要忙,张捕头你和少庄主谈吧!”孙管家眼头很活,编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紫云也知道他们要说些机密的事情,马上到东厢房自己屋里去了。
“捕头但说无妨!”
那人看无关人等都走了,这才小声说道:“秦庄主,昨夜北面的土岗子上发生了命案,有两个人死了,附近村民认出其中一名死者是贵庄的二当家秦长卿。”
他听完心头一震,秦长卿怎么会死在那个地方呢?
“敢问捕头,凶手查到了吗?”
“哪有那么快,县令大人也是刚刚赶到现场勘验。”
“那另外一名死者身份确定了吗?”
“还没有,另外一名死者脸上蒙了块黑布,多半是黑道上的人。”
秦煊陷入了沉思,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有点措手不及。
“捕头大哥,小弟是否可以到现场看一看?”
“当然可以,县令大人就是让我来请你去现场商谈的。”
“那秦某现在就去,对了,秦长卿家属知道这件事吗?”
“已经派人通知他们了,估计也在去的路上。”
“那我们走吧!”
张捕头领着秦煊出了秦家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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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啊!究竟是什么歹人害了你呀!当家的你死的好冤那!”
秦煊刚走上土岗子就看到丁氏正抱着秦长卿的尸体哭得死去活来,秦逸和秦玉兄妹俩也在一旁痛哭流涕。
张捕头走到刘县令跟前耳语了几句,他连忙朝秦煊走来。
“秦庄主!出了人命本官没办法才请你过来,有些紧要事只能和你商量。”
“需要秦某做的,请大人吩咐就是了。”
“案件的大致情况张捕头已经和你说了,现在有一名死者的身份确定了,本官找你来是想商议一下这善后事宜。”
秦煊听刘县令此言,心中顿时起了疑心,这案子还没破,为什么要急着处理善后?
“大人,另一名死者的身份还未确定,凶手正逍遥法外,谈何处理善后事宜?”
刘县令沉声说道:“现场我已勘验过了,从这两人倒地的姿势来看,应该是在打斗过程中互相被对方刺中而身亡,不存在其他的凶手。”
他更加觉得蹊跷,提出来要看一看现场,刘县令同意了,叫衙役们先将丁氏和两个孩子带回县衙录取口供,然后领着他进入了现场。
秦煊看到秦长卿侧身蜷伏在地上,两只眼睛还在圆睁着,一副死不瞑目的架势,长剑紧紧握在手中,剑身已经穿透了蒙面人的胸部,而蒙面人仰面朝上,右手的钢刀直插在秦长卿的肚子上。
乍一看确实像双方激烈搏斗、同归于尽的架势,可这造型也太古怪了吧,秦煊以前也看过不少凶杀现场,从未出现过今天这种情况,两个人竟然同时整齐地躺在地上,好像临死之前商量好一般,你刺我一剑我捅你一刀,然后大家同时倒地,这他娘的配合也太默契了。
他又到附近的几棵树旁看了一下,发现地上有很多扰动的痕迹,现场似乎被人处理过。
“大人,秦某认为这个现场有些不对劲,这两人不像是互相残杀,作案的应该是另外一个人。”
刘杰身体一颤,用一种严肃的目光看着秦煊。
“秦庄主,这是命案,说话一定要小心,万不可信口开河!你根据什么来判断凶手另有其人?”
“这种倒地身亡的模样大人不觉得可疑吗?双方以命相搏时动作肯定激烈异常,像这样从容倒在地上根本不可能,秦某认为凶手将这两人杀死后,故意把他们的尸体摆成了这样,以便给人造成假象,混淆视听。大人再看这地面上的血迹,明显有拖拽的痕迹,定是歹人伪造处理现场时所遗留下来的。”
“秦庄主想多了,现场的痕迹并不一定是歹人所留,事实上本官来到后已经对这里进行了勘验,尔后仵作也对尸身进行了检验,刚才死者的家属又闹腾了一气,这地上的痕迹早就被破坏了。”
“可是大人,如果按照你说的那样,这两人是在搏斗中身亡,那他们因为什么原因要致对方于死地,另外秦长卿半夜到这里干什么,他和蒙面人之间是否认识,这些问题你都搞明白了吗?”
县令大人被秦煊问得张口结合,竟然一时没了主张,真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庄主头脑是如此清晰,剖析问题起来头头是道,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哦。。。。。。这个。。。。。。本官寻思这蒙面人是江湖黑道上的,他与秦长卿认识,昨天晚上两人在这里碰面谈些重要的事情,后来双方闹翻了起了杀心,于是发生了激烈的打斗,因为武功差不多高,所以谁也占不了上风,最终都同归于尽。”
他只能按照自己的逻辑思维,现场构思了一个故事情节。
“可是这都是猜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大人!”
“秦公子刚才也是猜测啊!为何本官的说法就不对?年轻人,我经历过的场面太多了,你经验还是欠缺,像这种杀人命案,不要随便发表个人看法,一切以官府的结论为准,懂吗?”
秦煊知道这人在耍官腔,自古民不与官斗,没有必要和其争论不休。
“噢!秦某明白,大人言之有理。”
刘杰看见少庄主如此回答,心中稍安,觉得这小伙子还挺有眼色,知道如何变通。
“秦庄主,秦长卿的尸体麻烦你安排人运回庄中,天气太热了,放在这里肯定不宜,死者家属那边还要好好做工作,劝说他们抓紧办后事吧!至于蒙面人的尸体本官回命人运回县衙停尸间,以后再做处理。”
“一切听从大人安排!”
“好了秦庄主,我得赶回县衙去和死者家属谈话,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县令大人吩咐衙役将蒙面人尸体抬到停尸间,自己则领着剩下的人先回去了。。。。。。
(本章完)
第21章 毁尸灭迹()
刘杰回到泽州县衙,详细询问丁氏及两个子女关于秦长卿死之前这段时间内的活动情况。
三个人并没有反映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都说秦长卿这几天一直在家中,并没有和什么人来往,那个蒙面人他们也从未见过。
“丁氏,你是他夫人,昨天晚上居然连他什么时候出去都不知道,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她抽泣道:“大人有所不知,我这当家的有个怪癖,特别喜欢安静,晚上如果有一丝响动就睡不着觉,为了不打搅他我们十年前就分开住了,他搬到最东面单独的三间屋内,而且从不许其他人夜间到其卧房中打扰,所以奴家从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嗯!这倒也是。丁氏,这件案子乃仇杀,那蒙面人系黑道中人,估计与你丈夫有些过节,设计诱使你丈夫来到土岗上,然后双方发生激战,结果都殒了命。现在仇人也死了,此案便无从查起,对你们家的遭遇本官深表同情,但人死不能复生,你还要节哀顺变,回家抓紧把丧事办了,好让你丈夫入土为安!”
“谢大人体恤,奴家听凭安排!”
“那你们三人回去吧,我已经让秦庄主安排人把你丈夫的尸体运回庄里了。”
“有劳大人了!”
丁氏带着两个孩子离开县衙回秦家庄如何办理后事暂不提,且说这刘县令将案件仓猝间处理完毕后,立刻把自己关进了书房,急匆匆写了一封信,然后来到后院,从鸽笼中选出一只健壮的白色羽鸽,将信绑在其腿上,接着猛地向空中一抛,那鸽子箭也似的飞了出去,慢慢变成了一个黑点,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终于松了一口气,那封信是传给远在东都洛阳的武承嗣大人,他要将这里发生的重要情况在第一时间报告给自己的主子。
刘杰本是武承嗣身边一个下等的谋士,但此人工于心计、擅长钻营,知道武后掌权后肯定会重用武家的人,所以百般巴结逢迎主子,积极为他出谋划策。
武承嗣的官职一路往上飙升,不过此人的野心实在太大,竟然还想着更大的目标,他知道要完成自己的心愿,必须大量培植自己的党羽和势力,把他们安插到国家的各个部门,成为自己的耳目和眼线,这刘杰就是他举荐和提拔起来的,三年前专门安排到泽州当了县令。
两个多月前刘杰突然接到武承嗣大人给他写的一封密信,说已经派个人来泽州办一件重要的事情,不日将到达,要他与其接头并暗中给予协助。
果然没过几天就有一个四十多岁的陌生中年人到县衙来找他,这个人说是奉武大人的命令来秦家庄找一件重要的东西,还说这件东西在秦恨天手上,一定要想办法除掉秦恨天才能顺利地拿到此物。
刘杰对秦家庄并不陌生,因为秦长卿和秦长俊这对兄弟暗中与他有些来往,这三人曾狼狈为奸,大肆侵吞百姓的土地,而他也知道秦长卿一直对秦恨天不满,意欲取而代之成为掌门。
二人密谋了一会儿,最后刘杰给陌生人出了个主意,让他花重金收买秦长卿,通过内部人除掉秦恨天,这样就用不着亲自动手了。
陌生人同意了他的主意,接着就离开县衙去秦家庄开展行动了,从那以后自己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个人。
可是今天在案发现场,他先发现秦长卿死了,然后去解开蒙面人的黑布时,一下子就认出此人就是那天和他接头的陌生人。
坏了!武大人派来的人怎么会被杀死在这里,他心里清楚秦长卿和这个人绝对不可能互相残杀,一定是有人下了黑手,然后伪造了现场。
但是这个案子绝对不能以谋杀上报,因为直觉告诉他,这个陌生人的身份非常重要,一旦以谋杀案上报,刑部的人很快就会介入调查,如果查到此人与武大人有瓜葛,那可捅了天大的娄子,所以当务之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