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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阳看着那些倒在血泊里的女子,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那些被自己救治中的女子,很多也是哭哭啼啼,嘴里喊着,“多谢将军相救,只是小女子身子被污,已经没有颜面活在这个世界上,请将军赐下刀斧,让我们痛痛快快的上路吧。不然就算是回到家乡,也无颜面对家中长辈父老。”
韩阳本想说些安抚的话,可是话到了嘴边,看着他们满是死灰的脸上,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看到这些女子完全失去了活下去的欲望,朱沐英怕更多人的人寻死,便命给他们解开绳索的将士们不许带刀。
这样任凭女子如何撕咬,如何以头撞地,也难以祸害自己的性命。
朱沐英道:“诸位夫人,姑娘,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们虽然受了委屈,但是那是我们的罪过,请你们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要伤害他。”
“将军,我们没有面目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是啊,将军,让我们死啊。”
其中有一处女子,身上虽然没有伤痕,但是却哀嚎的最为厉害,朱沐英亲自上前劝阻。
李训山正在随韩阳与那些苦命的女子包扎伤口,忽然感觉到一股凌冽的杀气,赶忙用手去拍韩阳。
却见那群闹得最凶的女子,忽然抽出了朱沐英的腰刀。
朱沐英猝不及防,竟然被一弱女子夺了刀,也是一愣。
众将士立刻抽刀欲上前营救,却发现腰间根本没有佩刀,朱沐英一摆手,脸上的坚毅之色甚浓,对着欲要上前的将士说道:“我们对不起她们,他们就算是想要杀了我也无妨。”
那些女子依然装模作样的哭喊,韩阳却默默的拿起战刀,对身边的李训山说道:“我中原北方女子身材高大,怎么会有如此矮小的女子?而且我大明女子不骑马,怎么会有那么多膝内翻的腿?”
李训山顷刻间明白了韩阳的意思,对面正在朱沐英身边装疯卖傻的女子,根本不是什么大明女子,根本就是混入大明女子之间的刺客。
见到其中一个女子正举刀,仿佛犹豫不决的样子,李训山眼中寒光一闪,手中双枪直接当标枪扔了出去。
将那女子刺了各透心凉,嘴里大声喊道:“侯爷小心,对面根本不是我大明女子,他们是一群刺客。”
朱沐英气愤道:“哪里是什么刺客?他们是我大明的亲人。李训山山,你竟然敢杀了她,我要斩了你!”
话音刚刚落下,就见那女子身后的女子忽然手中的绳索自己解开,然后从马夫下掏出了北元的制式战刀,毫不犹豫的朝着朱沐英的腹部刺去。
朱沐英猝不及防,腹部的战甲直接被刺穿,鲜血瞬间顺着刀锋流了出来。
“侯爷!”
李训山与韩阳睚眦欲裂,并肩直接杀了过来。
(本章完)
第203章 朱沐英放权()
诸将一脸关切的看着病榻上的病榻之上的朱沐英。
韩阳本想给他麻醉,再进行缝合手术,但是不知道谁跟他说,打麻药可能影响他对于军事大局的判断,死活不肯用麻药。
躺在病榻上的他,还有心思侧着头与李训山对弈一局。
朱沐英忍着伤痛,苍白的脸色上勉强露出笑意:“昔有关云长刮骨疗毒,今有我朱沐英银针缝腹,韩阳你说我这算不算是名垂青史了。”
韩阳被这家伙弄得哭笑不得,“都是你劳什子将士们不许带刀的嗖命令,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那么大意?”
朱沐英笑道:“若是将士们带刀,有更多的大明女子轻生该当如何?我朱沐英的命是命,那些苦命女子的命便不是命了么?再有下一次,我朱沐英依然如此处置。”
傅友德关切问道:“韩千户,都说你是国医圣手,起初我还不信,一个提刀动枪的武夫,怎么可能是医术精湛的国医?今日得见你的医术,果然是大开眼界,若是有朝一日,老夫受了伤,还恳求你能施以援手。”
古代的医疗技术非常的差,被说是被刀刺中了腹部,便是被刀划破层皮都有可能要了命。
这个时候,医术精湛的人便非常珍贵了。
今日韩阳在与众人剿灭了那仅剩下的百余北元余孽女子之后,在短时间内止住了朱沐英流血不止的腹部,并主持了这个手术之后,众人对韩阳的推崇已经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高度。
韩阳笑了笑道:“颍川侯,您最好别盼着有这一天,到时候难受的还是您自己。”
临江侯陈凤看着已经缝合完毕伤口,正在洗手的韩阳问道:“西平侯此时的伤势还能指挥战事吗?”
朱沐英咧着嘴,拍着心口,大声说道:“这点儿小伤,关指挥战事什么关系?老子现在还能骑马呢!”
只是这一拍因为用力过猛,猛烈咳嗦不说,缝合处也开始渗出不少鲜血。
气的韩阳一巴掌就拍在朱沐英的脑袋上骂道:“你他娘的不要命了。我告诉你,你现在不仅不能指挥战事,还必须立刻回北平修养,不然你连明年的云南战事都没戏了。”
傅友德也说道:“韩阳千户说的没错,虽说此战我们大获全胜,但是也有不少余孽逃往了乃而不花的方向,我们必须抓紧赶路,不然惊弓之鸟之下的乃而不花肯定望风而逃,那么这场北征可就少了不少味道。以老夫观察,西平侯的伤势虽然暂时没事儿了,但是要想与大军急速赶路,怕事不行的。”
朱沐英瞪着韩阳道:“老三,你是不是拆我台?有你在身边,我这点儿伤算什么?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别说是指挥战事,就算是骑马杀人那都是易如反掌。”
韩阳却不搭理朱沐英,抬头对几位侯爷说道:“咱们修整一番之后,不能犹豫,得马上出发。受伤的兄弟与西平侯全都送回北平吧。”
傅友德笑道:“合该如此。本次穿插行军,我乃是副将,既然主将不能继续主持大局,剩下的事情便交给老夫吧。”
朱沐英看着一脸贱笑,白白捡了大便宜的傅友德,心里一万个不乐意,却也知道军情如火的道理,不容自己的身体拖累大家,只能放权道:“我走之后,军权交给颍川侯,临江侯与火器营千户韩阳为副手,诸位可有意见?”
临江侯与韩阳在战场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大家自然没有意见,全都点头同意。
这一次反而轮到韩阳狠狠的瞪了朱沐英一眼。
朱沐英一脸嘚瑟,根本不管韩阳的瞪视,美美的往病榻上一趟,至于他自己心里的苦楚,怕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散会后,韩阳除了大营,临江侯陈凤拍了拍韩阳的肩膀,笑道;“韩阳,此战与你并肩作战,果真是痛快万分。不过你欠我一份人情,回到北平你一定要请我喝最好的酒。我听西平侯提起过,你家中藏有一种宝酒,叫飞天茅台,可不许小气。”
韩阳心里暗骂朱沐英这个畜生卖弟求荣,但是对于眼前这位关键时刻对自己伸以援手的侯爷着实升不起小气之心,便笑着说道:“侯爷想喝多少,便喝多少,某些只知道坑弟的兄长自然是没有这种待遇的。”
待听见大营之中猛烈的敲击床板声,两个人相视一笑,怅然离去。
回到自己的营房,将士们一脸关切的看着韩阳,纷纷问道西平侯朱沐英的身体。
韩阳笑道:“诸位不用担心,西平侯身体已然无恙,只是需要回北平修养,接下来的战事由颍川侯傅友德,临江侯陈凤和我指挥。”
张定边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错小子,虽然还未做得将军,但是却也参与了一军之大事,将来前途必不可限量。”
大家闻言韩阳竟然成为了大军的主事人之一,心中自然高兴万分。
对于傅友德为主帅,大家心里也没有什么抗拒,毕竟傅友德本身也是屡次进军草原,打的草原鞑子狼奔豕突的蒙人,接下来的战事由他指挥,比起朱沐英也一定差不了。
四个百户,一众小旗,李训山,赵聪等人围坐在韩阳身旁。
韩阳知道接下来他们最关心的肯定是战功问题,便笑着说道:“此战,我火器营与临江侯的水军,并列第一。我的承诺有效,等到回了北平喝酒吃肉。”
“好!”
头等军功意味着升官发财,大家心里岂能不高兴。
韩阳压了压手,笑道:“此战,我火器营共同进退,难以分出具体是谁杀了几个敌人,所以到时候军功均分,大家没有意见吧?”
韩阳认为火器作战与单纯的冷兵器不一样,而且他也有心将大家打造成一个坚固的集体,所以他准备将军功集体报上去,而不是分出等级来。
营房内沉寂了片刻,大先生率先发言,“千户放心,我们火器营与其他兄弟部队不一样,我们的军功算法也理应不一样,我们同意您的想法。”
其他人就算是心中有不满,但是想到火器营第一次出征就拿了头筹,之后的战绩肯定也不差,自己没有必要为了这蝇头小利去争什么,也都点头同意。
接下来韩阳便对今日作战进行了总结。
“今日一战,我火器营的表现固然不错,但是却也暴露了很多缺点。”
众人今日之战,六百人拦住了上万人队伍的进攻,一个个心气高的不行,结果莫名其妙的被韩阳泼了一盆冷水,都有些吃惊的看着韩阳。
韩阳解释说道:“不是说兄弟们作战表现不行,而是我们的兵员配置有问题,今日若不是临江侯支援我们,我们的战斗势必没有那么顺利,所以日后我会请求大将军增添兵员,在我们火器营中增添盾手,镗钯手等其他的兵种,解决我们作战中一旦被近身便让战斗力大打折扣的问题。”
大先生抚摸着颌下的胡须有些疑惑的问道:“那我们还算火器营吗?”
韩阳笑道:“想要有单独作战的能力,就必须改变战法,至于叫不叫火器营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