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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魏素来以人才济济称著,但经过洛阳事变的双重打击,就连司马孚都在哀叹,国中无人矣。
尽管是元气大伤,但却也无法阻碍止晋王宫的歌舞升平,为了庆贺司马炎荣登晋王之位,晋王宫里是大排酒筵,奢华而隆重。
酒宴之上。获得升迁的诸臣是笑逐颜开,举杯共庆,唯有一人。默默地坐在无人的角落之中,暗自地黯然神伤。
他就是裴秀,自从离开晋王宫之后,他便显得惶惶不可终日,他到现在也搞不清自己的那份自供状有没有落到司马炎的手中或者曾让司马炎看到过,但他可以明显地感受到来自司马炎的冷落,虽然司马炎表面上什么都没有说过,但深知司马炎性格的裴秀知道,司马炎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如果真让他知道了裴秀曾经出卖过他的话,绝对不是有好果子吃的。
裴秀等待着属于他的末日审判。这种煎熬的滋味让裴秀是夜不能寝食不甘味,就象现在面前摆满了珍馐佳肴。裴秀连一口也咽不下去。
跟随司马炎的这些死党,或高或低地都获得了一些封赏,尤其是是贾充,因为此次的功劳,俨然已经是坐上了炎党首席的位子。
而跟贾充一道出生入死的裴秀,却是原地踏步,既没有升也没有降,依然还是尚书的职位,原封不动。
要知道,裴秀可是在司马昭跟前大红大紫的人物,就连司马昭临终之前,都把裴秀和贾充一道留在了身边,可以说,裴秀是知晓司马昭遗命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一,如果单单从功劳上来讲,裴秀和贾充也是不分伯仲的。
但和贾充的如日中天相比,裴秀却备受冷落,这也让裴秀坐若针毡,片刻也不得安宁。
毫无疑问,司马炎是看过裴秀所写的自供状的,最次也知道自供状的存在,裴秀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谅泯灭了。
升不升官对于裴秀而言,并不打紧,现在最紧要的,是能不能获得司马炎的谅解,尽管裴秀很清楚司马炎的性格脾气,但他还是抱着一丝的希望,希望司马炎可以看他往日的功劳上面,能放他一马。
就在司马炎轮桌敬酒的时候,轮到了裴秀,却见司马炎目光闪烁,似乎欲回避,裴秀突地起身,跪倒在了司马炎的面前,举座皆惊。
“臣裴秀罪该万死,请晋王殿下责罚。”
众人都深感莫名,不知裴秀这唱得是那一出,面面相觑,场面顿时静了下来,鸦雀无声,众人都望着司马炎和裴秀,想看看情势的发展究竟如何。要知道裴秀可是炎党一系的核心人物,同司马炎一道做过司马攸的俘虏,在这庆功宴上,裴秀居然会当庭请罪,这让所有的人都莫名其妙,不知所措。
司马炎的目光之中,闪过一道锋芒,不过却是转瞬即逝,他平平淡淡地道:“过去之事,既然已经过去,又何须再言,卿平身吧。”
裴秀一听,大喜过望,既然司马炎说了不予追究,那就说明司马炎已经是饶恕了自己,这对于裴秀而言,无疑是最好的结果了,他郑重其事地叩了几首,而后起身侍立。
众人都深感好奇,不知裴秀因何请罪,也不知司马炎那几句过去之事意在何指,但当事人不提,他们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什么结果来。
“拿酒来!”司马炎一声吩咐,侍从立刻端着酒上前来,司马炎端起酒杯对裴秀道:“裴卿请满饮此杯,一切之事都已过去。”
裴秀慌忙是接杯在手,一饮而尽。
酒宴的后半程,司马炎再也没有和裴秀说上一句话,甚至没到裴秀的跟前,不过裴秀心情还是相当地愉悦的,司马炎肯如此说,那就证明他已经是原谅了自己,这毕竟是一个好的开端,至于以后的关系,则慢慢地来修复吧。
酒筵一直持续到了深夜方才尽散,司马炎已经是喝得酩酊大醉,群臣纷纷告退,各自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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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1章 站错队的代价()
贾充是新任的司徒,接替了在洛阳事变中罹难的何曾的位子,不过这项任命却和曹奂无关,晋王司马炎自己就已经做了主,不光是司徒太尉司空这样三公的位子,就连朝中最普通的官吏,曹奂都是无权过问的,司马炎想任命谁就任命谁,根本就无须跟曹奂来商议。↗,这朝堂之上所立的,一大半都是陌生的面孔,有的大臣曹奂根本就不认识。
傀儡皇帝做到曹奂这种程度,也堪称是极品了。曹芳虽然也是傀儡皇帝,但却有着政治野心,阴谋除掉司马师,曹髦虽然也是傀儡皇帝,但却有着一腔的热血,敢于正面叫板司马昭,唯有曹奂,唯唯诺诺,在司马氏面前,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喘,生怕惹得司马家的人发怒,连这个傀儡皇帝也做不成。
听到司马炎大肆处置攸派人士,曹奂早已是芒刺在背,坐若针毡了,那一张敕封司马攸的诏书,让曹奂一直是寝食难安,唯恐司马炎会将他视作攸党一系,而惨遭任恺、庾纯等人的命运。
站错队,是要付出代价的。
曹奂虽然平庸无能,但他却也不傻,司马炎无缘无故地召集朝会,其中的用意,曹奂自然也看得清清楚楚,此刻司马炎的心腹贾充站了出来,让曹奂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哇凉哇凉的。
曹奂直觉得口干舌燥,艰涩地咽了一口唾沫,道:“准奏。”
贾充立刻打开早已准备好的奏疏。照本宣科地念了下去,贾充的这篇奏疏相当地冗长。而且是骊六骈四,堆砌了一大堆的华丽词藻,却也艰涩难懂,好在大殿之上的,多为饱学之士,可以从贾充洋洋洒洒的万言书中。笼统地概括出一个中心意思来。
其实贾充的奏疏很简单。中心意思也就是一个,那就是请曹奂逊位,将魏国江山社稷让给晋王司马炎。奏疏中追忆了司马懿和司马师、司马昭的功勋,认为曹魏当今的天下,正是司马氏三世保下来的,如今天子平庸无为,而且助虐为纣,洛阳之乱,舞阳侯司马攸正是仗着曹奂敕封的诏书。狐假虎威,致使洛阳兵祸横行,这责任,曹奂至少也得来担三成。天子丧德。理应逊位,晋王司马炎威著海内,功盖华夏,理当继承大统。
曹奂只听了一半,就已经是手足冰凉了,虽然他事先已经有过了心理准备,但事到临头。仍然让他心有戚戚然,这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
贾充刚念完奏疏,陈骞、羊祜、石苞、王济等人纷纷上前,皆奏道:“臣等附议,肯请陛下逊位。”
显然这阵势,是经过了排练,满朝的文武,齐刷刷地站出了至少一半,这简直就是逼宫的节奏嘛。
曹奂无助地看向大殿之内,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司马炎的亲信,众口一辞地要求他禅让退位,几乎看不到什么的反对之声,曹奂心中一阵的悲凉,他很清楚,司马炎已经是等不及了,刚刚继位为晋王,就要篡国夺权。
曹奂的目光,打量在了司马炎的身上,不过此刻司马炎却是神色如常,看不到任何的悲喜之色,尽管朝中此刻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他幕后导演的,但此刻司马炎在朝堂之上表现出来的那份从容与气度,似乎很难将他和一位谋篡者联系在一起。
最后,曹奂将目光放在了站在另一边最前列的司马孚身上,司马孚几乎是朝堂之上列在前列唯一没有开口说话的大臣了,听得诸臣如此聒噪,司马孚干脆微闭上了双目,站在那儿如老僧入定一般,不言不语。
“司马太傅,不知您意下如何”曹奂向司马孚问道。
司马孚原本不准备开口的,不过曹奂既然点到了他的名,他也就出班揖礼道:“臣司马孚既为魏臣,终身不背魏也。”
司马孚对于贾充的提议,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只是从他自身的角度出发,一生只做魏臣,终身不背叛曹魏,如此大势所趋之下,司马孚自然也完全能读懂形势,他已经是近八十的高龄了,都已经过了古来之稀,对于司马孚而言,再多的权力富贵也是浮云,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虽然他没有能力阻挡司马炎上位的决心,但却可以做到洁身自好,不与之同流合污。
曹奂对司马孚的回答也深欣慰了,能在朝堂之上,听到一点点的不同声音,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就在此时,黄门侍郎张节大喝道:“贾司徒此言差矣,昔日武祖皇帝东荡西除,南征北讨,功勋着著,方有这天下基业。今陛下英明睿智,有仁君风范,有德无罪,何故要让与人焉”
司马炎不禁是脸色大变,他万没有想到半路竟然跑出一个张节来大唱反调,怒道:“此社稷乃大汉之社稷,昔日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自立魏王,篡夺汉室,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吾今日与汉家报仇,铲除奸恶,有何不可”
张节并没有因为司马炎亲自出马就心生畏惧,抗声道:“魏之江山,尔来四十五年矣,民心归附,社稷昌隆,晋王此刻迫陛下逊位,与篡国之贼何异”
司马炎大怒,喝道:“尔敢胡言妄语,不知死活。”立刻下令殿前的金瓜武士将张节仗毙于殿前阶下。
金瓜武士立刻上前,挥舞着金瓜就砸了下去,张节临危不惧,依然是骂不绝口,血染台阶。
曹奂看得是触目惊心,饮泣不止。
司马炎冷哼一声,傲然地看了一眼殿上,拂袖而去。
贾充道:“晋王发怒,朝野俱震,陛下若不想步张节的后尘,还是退位为好。”
曹奂期期艾艾地道:“朕虽不肖,但也知祖父江山等来之不易,怎敢轻弃”
贾充道:“天下有德者居之,今大势至此,天数如此,陛下岂可逆天行事陛下何不思高贵乡公”
曹奂暗叹一声,神色戚惶,满面苍凉地道:“事已至此,又当如何”未完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