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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役姜维可谓是兵不血刃,趁着羊祜与钟会大战之时,举兵东进,迫降了钟会,一举拿下了荆州四郡,正应了那句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的谚语。
这一战姜维在时机的把握上非常地成功,上庸三郡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如果在正常的情况,姜维率八万人马,是很难轻易地攻陷这三个郡的,但正是因为羊祜大军征讨钟会,钟会为保襄阳不失,抽空了上庸三郡的驻防人马,使得姜维在东进的时候,没有遇到任何的阻力。
恐怕连羊祜都没有想到,这一次他竟然是给姜维做了嫁衣,如果不是钟会被逼到走投无路的地步,恐怕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投降蜀国的。
临机权变,善把良机,老道的姜维在这一轮的搏奕之中,抢得了先手,这对盘活全局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同时也给日薄西山的司马晋王朝一记沉重的打击,可以预见到的,天下的形势将会随着襄阳之役的改变而彻底地生变化,胜利的天平向着蜀汉王朝倾斜过来,而且是不可逆的。
钟会自然不可能再当什么魏兴王了,按照汉朝的传统,非刘不王,再功高盖世的外姓臣子都不可能被授予王爵当然曹操是一个例外钟会被后主封为了新城侯,镇西将军,仍旧统领本部人马镇西将军是钟会在魏晋时期的官爵,从魏晋的镇西将军到自封的魏兴王再到蜀汉的镇西将军,仿佛是兜了一圈子又转了回来,不得不让人感叹世事之沧桑变幻莫测。
先前还是两军对垒不死不休的宿敌冤家,紧跟着却又是同殿为臣比肩而立的僚属,在这皆大欢喜的背后,让刘胤看到了一丝的隐忧。
钟会归降,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事,势穷而降,在三国这一段历史上那也是屡见不鲜的,黄权降魏,夏侯霸降蜀,东吴投降晋国的,更是不计其数。
但让人玩味的,却是那统领旧部四个字,或许这就是钟会投降时的附加条件,姜维为了大局,不得不接受这个条件。也许在常人看来这也算不得什么,但却让刘胤闻到了一丝很坏的味道。
钟会是什么人,玩阴谋诡计的高手,野心大,城府深,如果他降蜀不掌握兵权的话,倒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毕竟钟会在蜀汉朝中没有什么根基,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但如果让其握有兵权的话,那就不可同日而语了,就等于是在蜀汉朝中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你永远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引爆,但他的存在,却始终是一个威胁。
另外,让刘胤感到对不起的,还有邓艾,当初邓艾归降的时候,有一个条件就是要杀钟会报仇,刘胤当初可是给过他允诺的。十年光阴弹指挥间,邓艾的大仇一直也没有机会来报,不过刘胤始终没有忘记,刘胤相信,只要钟会还尚在人间,报仇的机会总还是有的。
但现在钟会归降蜀汉,成为蜀汉的新城侯、镇南将军,与刘胤同殿为臣,再想要报仇的话,已经是没有机会了。
刘胤想了想,决定还是要把这件事告诉一下邓艾。
邓艾归降之时,已经是六十六,十年时间匆匆而过,邓艾已经是一位耋耄老者,早过了古稀之年,鉴于邓艾年事已高,刘胤曾建议他在关中养老,不必在军旅之中风餐露宿,但邓艾却一直坚持随军而行,东渡黄河以来,在蜀军最为困难的时期,邓艾也一直是随刘胤的中军行动,其间为刘胤出谋划策,恪尽一位幕僚的职守。
其实刘胤明白,邓艾放不下的,就是那心中的一段仇怨,钟会伤他至深,让邓艾是痛彻心扉,如果不能亲眼看到钟会伏诛,邓艾恐怕至死也不能瞑目。
刘胤确实感到有些愧疚,邓艾自归降后,隐身做了自己的幕僚,竭心尽力地辅佐自己,出谋划策,运筹帷幄,献出了不少的好点子,尤其是是夺取关陇之时,邓艾动用他的智慧和人脉,为刘胤顺利地拿下雍凉之地立下了大功。
而邓艾唯一的愿望,却一直也未能帮他实现,如果在以前,刘胤还可以自欺欺人地想,反正钟会是蜀汉的仇敌,将来总会有机会报仇的。
邓艾之所以留在军中不肯回关中养老,就是他还始终放不下这段仇怨,希望总有一天,能够了却心愿。
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希望也变得越来渺茫,如今荆州那边传来的消息,更是彻底地断了这份念想。
刘胤用略带愧疚的声音对邓艾述说了钟会之事,邓艾没有怒,也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坐在那儿,久久地未曾移动一下身形。
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无比的落寞和寂廖,眉宇之间,是深深的忧郁和无尽的苍凉。
“艾先生,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先前或许还抱有一丝的希望,但现在看来,机会渺茫了。”刘胤满含歉意地道。
邓艾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缓缓地道:“十年了,时间或许让人可以淡忘掉一切,也许老夫也太执着了,执着于这段仇恨中不可自拨。这样,其实也好……主公抱歉,我想静一静……”
刘胤明白此刻邓艾的心情,他也就不好再多做打扰了,拱手道别,退了出去。(未完待续。)8
第976章 平阳告急()
邓艾的心情,刘胤完全可以理解,当你多年执着于一件事的时候,到头来却了现不过是一场空时,其中的郁闷可想而知。??尤其是象邓艾这般,只为仇恨而活着,时时刻刻只想着报仇雪恨,而如今却现大仇再也无法报的时候,心中肯定是空落落的。
邓艾已经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了,当心中的期冀崩塌的时候,刘胤都怀颖他心理上能否承受得了,希望他可以挺过心理的这一关吧。
“文宣,见到艾先生了?”傅佥看到刘胤一脸惆怅地返了回来,问道。
刘胤默默地点点头,道:“是我对不住艾先生啊,当年约法三章,其实艾先生最看重的,就是这一条,希望可以假我之手,为他报仇雪恨。可惜,我辜负了他的期望,看着他失望的眼神,我简直就是无地自容啊。”
傅佥道:“这种事情,讲一个机缘,除非是机缘巧合,否则很难了却这段恩仇的,艾先生是聪明人,又怎会不知其中的道理,事情展到这一步,我想他也不会怪罪于你的。”
刘胤轻轻地摇摇头,道:“受人之托,却未能忠人之事,确实是惭愧呀。”
傅佥道:“虽然钟会降汉,但未必没有机会,钟会其人,野心勃勃,如今还让他手握兵权,依我看来,伯约将来必是养虎为患。”
刘胤不置河否,将来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两人正在说话之时,中军急匆匆地进来,禀报道:“刘大将军,傅都督,平阳有急报传来。”
刘胤本来和傅佥正闲聊钟会的事,闻中军急报,两个人的神色俱是一凛,现在并州的战事就集中在平阳一带,那边的任何一条消息都足以让人神经紧绷。
在进攻苇泽关受挫之后,晋军依然没有放弃对并州的攻击,冀州刺史讨逆副都督文鸯率大军从羊肠坂进入到上党之后,并州的战局又趋于激烈。
文鸯进入上党后,并没有向北而进救援乐平,反而下令困守在乐平祁宏立刻突围,到上党来和文鸯的大军汇合。
在文鸯看来,乐平几乎是死地,守住乐平,对于晋军而言没有任何的价值。
占据乐平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控制左近的苇泽关,而偷袭苇泽关的失败,就已经注定晋军无缘拿下苇泽关了。文鸯很清楚,以苇泽关的地形地势,如果驻防的蜀军有所防备的话,自己就算是倾全军之力,也未必能得下苇泽关来。
文鸯打仗勇是勇,但也绝对不是愣头青,明知道苇泽关的城墙坚不可摧,自己就算是带兵过去,也一样撞个头破血流,所以文鸯必须要另辟蹊径才行。
上党郡是一个比较特殊的郡,蜀国和晋国各自控制的区域在这里犬牙交错,这与当初双方在上党地区划分的势力范围有关,蜀军长期在上党郡游击作战,取得了对上党地区七成左右的控制权,按蜀军的原有控制区域,分为上党南部,上党西部和上党东部。
而如今上党南部和上党西部的蜀军控制区域早已联为一片,只有上党东部的这片根据地被晋军的控制区域由南自北地分割开来。
晋军所控制的区域,完全就是当初晋军从河内郡北进晋阳的路线,所有在这条路线的城池,如高都、泫氏、长子、壶关、襄垣等,后来就成为了晋军的控制城池,也就是说晋军在上党的控制区域,其实就是一条由南自北的大通道,除此之外,上党的其他区域,都被蜀军所控制。
形成这一特殊现象的,就是和当初的形势有着莫大的关系,为了平息匈奴人的叛乱,晋蜀之间尽量保持着克制,双方都避免冲突,所控制的范围、基本上遵循谁先占领归谁的原则。
不过随着双方主力部队的东进,上党地区和并州的其他区域一样,很快地沉寂下来,双方除了一些守备部队之外,并没有派遣更多的兵力来驻守,蜀国在党控制在十余座城池,但撑死也只有五千多的守备兵,这么一点兵力面对文鸯的八万大军,简直是少得可怜。
文鸯最先扫灭的,是盘距在上党东部潞县一带蜀军,尽管在晋军围剿之前,这支不满千余人的蜀军就已经放弃了潞县城,逃逸到了深山老林之中,但面对数万大军的围剿,很快就全军覆灭了。
有人嘲笑文鸯是拿着石炮打蚊子,但文鸯却浑然不在意,上党郡是文鸯进入并州的跳板和基地,他不可能容忍蜀军在上党地面上如同苍蝇一般地存在,只要没有将他们斩尽杀绝,将来必然会威胁到他的后方。
扫平了上党东部之后,文鸯又率军马不停蹄地向上党西部及南部动了扫荡之战,敌众我寡之下,为了避免步东部蜀军的后尘,西部蜀军被迫放弃了上党郡,向河东郡进行了转移,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上党全境沦陷,尽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