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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走了几步,就听身后皇后一声尖叫:“啊——母后——”
凌轩一怔,慌忙回头,只见太后捂着心口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面色痛苦的呻吟着。皇后则在一旁乱了阵脚:“凌轩,凌轩,你皇祖母是怎么了?你快来看看啊——”
凌轩的慌张只有那么一瞬,很快便平静下来:“传太医。儿臣还有前朝的事物要处理,待病情有个一定再来找我罢。”当真头也不回的走了。倒是凝玉于心不忍,几次回头看病中的太后,直到凌轩在门口唤她,她才跟了上去。
凝玉跟在凌轩身后,他的处世态度,她真的无法苟同,同时也感到深深的恐惧,一个人对待自己的亲人尚且如此,那么他又会对谁温柔呢?
“哼,她以前最疼奕枫了,那我就叫她去那里好了。”
让她亲眼看看她最喜欢的孙子是如何被他铲除的。
凝玉跟在他身边,心乱如麻。这时凌轩见她不回答,忽而冷笑道:“曾家和璟王的渊源也颇深,你父亲在西南征战之时,路过他的封国,不知见到他没有。”
果然提起这回事了,凝玉道:“如果不是既有行程,我父亲是不会见别的亲王的。”
“哦,那就是有人胡说了,说他可能见到璟王殿下,我还一度奇怪,你父亲是朝廷派去的将军,如何敢跑到西南拜见一个王爷,不知是和居心。”
“殿下,这个消息一定是假的,我的父亲对朝廷忠心耿耿,觉悟可能私下见其他人。”凝玉心说,这个疑虑存在他心里,他今天不说,改天也会说。
凌轩似乎是懂了什么一般的笑,又道:“不过你哥哥却是个难得的忠臣。只是年岁太小,再待几年,肯定是国之良将。”
凝玉道:“只要国家需要,曾家满门皆是忠臣。”
凌轩只笑了笑,两人并肩前行向寝宫走去,凝玉心里奇怪,他不是说要去前朝么,怎么却向后宫的方向走?但是不好问,只得随着他的脚步走。到了宫门处,他停住脚步,道:“我就送你到这里吧。剩下的路,你自己能够回去吧。”
送她?她该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样子吗?
“殿下有要事在身,不必送臣妾。”
凌轩哼笑道:“你好不识趣。”
凝玉心里骂,究竟是谁不识趣?他们之间有过情趣吗?难道两人之间不是步步为营的敌对状态吗?
“……”她绷着脸,不买账。
凌轩蹙眉道:“算了,算了,我也不没打算你能说出什么感恩的话来。皇祖母这回病了,后宫事宜由母后管理,你可以帮着协理。对了,我听说曾家府上有个神医,不知能否唤进宫给太后治病。”
凝玉心说,指的肯定是余墨了,但是余墨这个人要说神医的话,虽然差不多,可凌轩他是怎么知道的?
为皇帝治疗的时候,他不叫他来,倒是太后病了,他想请宫外的人帮忙了。
“府上医士众多,不知您指的是哪位?”
凌轩笑道:“自然是和你关系最亲近的那位。”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什么叫做和她关系最亲近的哪位?
“臣妾愚钝,请殿下明示。”
“你曾经受过伤,是哪位大夫给你诊治的,我便是要唤哪个大夫入宫给太后问诊了。”
“殿下指的可是余墨,余大夫?”
“似乎是这么个姓名。”凌轩道:“据说他医术了得,希望他能治疗好太后的病症,如果不能的话……叫他好自为之。”
什么?他的眼下之意是说,如果余墨治疗不好太后的病,就要人头搬家吗?
“余墨只是个小小的府医,并非神医再世,世间疑难病症何止百种……就怕他尽心尽力,可仍旧……”
“太子妃好生奇怪,他还没看过太后的病症,你怎么就知道他不行,而着急为他开脱?我还未说如果他能够成功医治好太后的病,我对他的奖励。”凌轩冷冷的说:“你在害怕什么?一个大夫而已,何劳太子妃这般挂牵?”
她哪里牵挂了?只是余墨是曾家的大夫,在府中效力多年,他若是受到牵累,便是她没保护好他们。
“殿下多虑了,臣妾只是觉得如果太医院的大夫们都束手无策,那么曾家的小小府医恐怕更是……”
“好了,先叫他入宫来说。”凌轩冷漠的说:“我希望听到的是好消息。”
他的好消息指的什么?太后康复?还是什么?
“是。臣妾这便派人去办。”
—
凝玉想办法见了弟弟止清一面。在大丧期间,东宫无事,他负责整理文书,眼看着叠成一摞的全国奏疏,他都替太子爷头疼。
“唉——”他叹了一声,就要把奏折分类摆好。
忽然一双手从后面蒙住他的眼睛,使劲把他的身子往后压,他差点跌倒。那双手的手掌心细腻光滑,是双女子的手。
“公主殿下不要闹了。”止清有些不耐烦的说,掰开那双手:“臣下还有事情要做。”
“你怎么知道是本公主?”一身孝服的女子就站在止清身后,她素面朝天,嘟着嘴巴问。
“……”止清心说这种无聊的把戏除了你,谁还会一玩再玩:“臣下只是凭感觉猜到的罢了。”
“那你猜我是礼媛还是礼羽?”
“……”止清不想猜,便道:“公主殿下缘何在这里,您这时候应该在后宫……”
“烦死了!连你也这么说,为什么我一定要在后宫假惺惺的哭丧?”她冷哼一声:“难道我就不能休息吗?”
“公主殿下请注意您的用语。”她是公主,自然说什么都可以,但他只是个东宫小吏,可不能随便说话,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还没猜我是礼媛还是礼羽呢?”
“您是柔嘉公主。”柔嘉公主是礼媛的封号。
“……没意思,一猜就对了。”
止清觉得无聊,第一次不管猜不猜得中,答案都摆在眼前了。止清不做声继续收拾奏疏,这时礼媛抢过他手里的东西,摔在一边:“你看不到我吗?非得跟这些东西打交道。”
“这是殿下交代我处理的,如果殿下回来发现我没有整理好,到时候怪罪下来,公主想替臣下承担这个罪责吗?”说完,拾起那些文书,不在看她。礼媛觉得无趣极了,哼哼唧唧的说:“是不是礼羽来了,你就不是这副嘴脸了?”
止清心说谁来都一样,他可没心思陪这对双生子取乐。
“公主就是公主,臣下永远是臣下。不管是哪位公主来,臣下都只用应有的礼节对待。”
礼媛听了,怒气冲冲的一跺脚:“那你是用应有的礼节对待本宫住的吗?本公主和你说两句话,看看你傲慢的态度?!想让太子哥哥治你的罪吗?”
“如果公主认为自己受到了慢待,就请禀奏太子殿下,治罪臣下吧。”
“你!”
就知道你不敢。止清继续慢条斯理的在殿内走来走去,搬弄文书。他心里想,再过几日,太子继承大统,到时候这里的东西都会运走,先不用那么用心的整理也可以。
“曾止清,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本公主看得起你,才来看你的,你却这副德行!”
“……”止清心里翻了个白眼,道:“臣下的分内事似乎不包括公主您的看中。”
礼媛见硬的不行便来软的,鼻子一酸,道:“父皇殡天,后宫中人人都在哭,都安慰太后和母后,却没人关心我……我来找你……你还这样……”谁知止清是个软硬不吃的人,见了公主哭鼻子,只是淡淡的说:“可是公主若是想叫人安慰,那个人也不该是臣下。”
“曾止清,你这个混蛋!”礼媛抬头就打,止清也不避,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待礼媛打完了,他冷漠的说:“公主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如果没有,臣下要忙自己的事情了。”
礼媛咬着下唇,一跺脚,跑了出去。
等礼媛跑了,殿内的太监和丫鬟,有偷笑的有摇头的,但只做没看到这隔几天就上演的戏码,撇撇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曾止清挨了礼媛一巴掌,开始不觉得疼,可时间久了,就觉得火辣辣的了。心说可别肿起来,明天便是太子的登基大典,他必须出席,到时候脸上有个巴掌印可不好了。便暂时放下手头的活计,去御药房寻点膏药用。
走在路上,有太监见了他道了声:“曾大人。”他嗯了声,准备继续走路,忽然觉得那太监的声音不对劲,赶紧驻足回头看,发现那太监竟然是自己的姐姐凝玉。
“这……这……”止清吓了一跳,心说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后宫的人都往出跑呢。
“你连的声音都认不出来了?”凝玉叹气:“还是我装扮的太成功,你没发现?”
“您,您怎么这副打扮?”
“当然是来找你,才打扮成这个样子的。”凝玉低着头说:“你我找一处僻静的地方说话的好。”
两人寻了处僻静的过道谈话。止清仍警惕的看向四周:“您出来是做什么的?宫内生活可好,还适应吗?太子驱逐了独孤烨诚,你知道吗?”
他一开口就问这么多话,真叫她为难。
“你一口气问这么多,我都不知大该回答你哪一个了。”
“那就先回答,您在宫中过的可还好?最近几日太子爷的动辄生气……我很担心您。”
“没事,没事。他目前看还没打算弄死我。”凝玉半说笑的道。止清皱着眉头啊了一声:“您千万要小心,伴君如伴虎,您万万要小心。”
“好了,不说这个。我有件事想问问你,除了你之外,旁人没法和我商量。”
“您说。”
凝玉沉思了一下,才道:“是这样的,太后病了,你先别管是怎么病的了,总之是病了。但是太子却决定要我请咱们府里的余墨给太后治病,你说,他这是个什么心思?”
止清垂眸想了想:“着实奇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