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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地转头望向殿门口,这才看到那里站着一名气势不凡的年轻人。
四爪龙纹绸袍、四爪龙纹的玉带,可谓是尊贵到了极致,纵观整个魏国,恐怕也挑不出几人来。
而此人,便是如今魏天子最器重的儿子,肃王赵弘润。
『他……长大了些……』
陈淑嫒咬了咬嘴唇,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
在她眼里,曾经叫她痛恨的那名子侄,气势更甚当初,尽管对方只是站在那里,但是却仿佛有一股莫名的压迫力阵阵袭来,压迫地她甚至张不开嘴。
而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声轻柔的斥责:“润儿,怎得这么没规矩?”
随着这个声音,沈淑妃在侍女小桃以及义女玉珑公主的虚扶下,走入了殿内,歉意地对陈淑嫒说道:“妹妹,我家润儿性格急,等不及便贸贸然闯入进来,多有失礼,还请妹妹莫要在意。”
话音刚落,就听赵弘润在旁撇嘴说道:“是我的错么?怎么说娘也是为她庆贺而来,她倒好,摆架子将咱们晾在外头。”
“住嘴。”沈淑妃不悦地看了一眼赵弘润,赵弘润撇了撇嘴,不再说话了。
而此时,陈淑嫒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站起身来,上前迎道:“姐姐,是妹妹失礼了,妹妹真不知姐姐会亲自前来祝贺……”
说着这话,陈淑嫒心中亦难免有些苦涩,毕竟想当初她得宠的时候,宫内的后妃都不敢得罪她,哪怕是皇后王氏,可待等她被贬到平阳宫,以往那些讨好她的人,全都不见了踪影,唯独沈淑妃这个她曾经也万分痛恨的人,时不时地叫人到平阳宫塞给东西给她,或者替她打点一下平阳宫内的小太监们。
起初陈淑嫒还执意地以为沈淑妃有什么阴谋,或者是纯粹羞辱她,可后来她才慢慢得知,原来沈淑妃只是希望与她化解干戈而已。
『似这样温柔善良的女人,她不该呆在宫里的……』
当时陈淑嫒就这样想。
在她看来,以沈淑妃的性子,这样的女人在宫里纯粹就是明争暗斗下的牺牲品的命,要不是有两个出色的儿子,早被人吃地连骨头都不剩了。
沈淑妃见陈淑嫒不知为何有些伤感,心中纳闷,不过碍于两人的关系还没有到亲密无间的地步,她也没有追问,温柔地说道:“姐姐今日得知妹妹回归幽芷宫,因此带了些微不足道的礼物,特来给妹妹祝贺,些许不值钱的东西,还望妹妹莫要嫌弃。……卫骄,把东西带过来。”
“是!”宗卫长卫骄遂与吕牧、周朴等人走上前来,将手中的礼物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一个装着几件首饰的木盒,一罐茶叶,以及一支装在盒子里的人参。
不得不说,这些东西确实并不贵重,至少在宫里来讲是这样,曾经的陈淑嫒,根本不会将这些礼物放在眼里,可如今,看着那些以往她毫不在意的东西,她心中还真有些感动。
“姐姐太客气了。”
陈淑嫒亲手将沈淑妃扶到了的正中央的两张椅子之一,亦歉意地对她解释道:“方才妹妹正在教训宫里一名婢女,因此怠慢了姐姐,姐姐莫要责怪妹妹才好……”
见陈淑嫒收下了礼物并且道了谢,沈淑妃脸上露出了笑容,其实她也知道陈淑嫒以往张扬跋扈、目中无人,不值得深交,但是她的性子,却促使她不愿与任何人为敌。
本来,她方才见陈淑嫒久久不派人到殿外相迎,还以为这位陈淑嫒心中仍有怨气,因此难免有些担心,可如今见陈淑嫒解释了一下缘由,她这才松了口气。
“就是这名婢子么?”沈淑妃转头望向仍跪在大殿中央的那名女婢,只见那名婢女衣衫凌乱、头发也洒落下来,满脸泪水,嘴边也略有红肿,想必是挨了惩。
沈淑妃心中有些不忍,试探着劝道:“今日妹妹回到幽芷宫,本该高兴庆贺才是,不知这名婢女犯了什么事,使得妹妹如此生气?”
陈淑嫒犹豫了一下,可最终还是道出了缘由:“姐姐不知,这该死的婢子手脚不干净,竟敢偷窃我幽芷宫的东西。”
听闻此言,沈淑妃张了张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其实在开口询问之前,沈淑妃也以为这一幕,是陈淑嫒回到幽芷宫后想要立威,没想到,那名婢女还真是犯了事,而且犯的还不是小事。
『偷窃?』
原本也以为是陈淑嫒在耍威风的赵弘润,亦不经意地皱了皱眉。
其实对此他多少有些了解,某些宫内的宫女、太监、侍卫,监守自盗,偷窃宫内的物件,或自己偷藏,或到宫外出售,尽管宫规三令五申禁止此事,但难免会有些手脚不干净的宫人仍在背地里这么做。
这让原本想借机再教训教训陈淑嫒的赵弘润,暂时也作罢了这个心思,站在一旁静静观瞧。
尽管他也有些可怜这名婢女,但是,私窃宫内之物这种事,着实不可姑息。(未完待续。)
第813章:窃物的宫女(二)()
倒不是说赵弘润心狠,而是这种风气不可助涨。
要知道,宫内有宫女、太监、侍卫共计数千人,今日你偷一件,明日我也学你偷一件,这还得了?搞不好皇宫都要被搬空了。
要不然怎么会有句话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呢?
因此,宫内一旦抓到偷窃之事,向来是严惩不贷的。
也正是这个原因,沈淑妃本想为这名婢女求求情,这会儿也不好再张口了,毕竟确实是这名宫女犯了宫规。
而就在这时,那名犯了宫规的宫女忽然开口哭求道:“淑妃娘娘,肃王殿下,奴婢没有偷窃淑嫒娘娘的东西,奴婢是冤枉的……”
听闻此言,陈淑嫒脸上闪过阵阵愠怒,气愤地骂道:“贱婢,你还敢狡赖?那枚玉佩,分明是我幽芷宫的东西!”她指着旁边那位年长宫女手中那枚玉佩,气地喘息不定。
“奴婢没有、奴婢没有……”那名犯了宫规的年轻宫女跪在地上哭泣道。
见她哭得伤心,沈淑妃一时心软,遂对陈淑嫒说道:“妹妹消消气,或许是其中果真有什么误会呢?”
要是换做旁人,依着陈淑嫒的性格恐怕早就翻脸了,不过面对沈淑妃,她终究是暂时压下了心中的火气,毕竟一来她有感于沈淑妃过去一两年的照看,二来,她越来越怕得罪沈淑妃那如今权势也越来越大的大儿子。
“姐姐,你莫要被这贱婢所蒙骗,这该死的贱婢偷窃我幽芷宫的东西,人赃并获,可她还要耍赖狡辩……不信姐姐你问问她,问她究竟从何处得到这枚玉佩。”
而与此同时,赵弘润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名宫女,忽然朝着陈淑嫒身边那名年长的宫女勾了勾手指。
那名年长的宫女会意,走上前来,将手中的玉佩恭恭敬敬地递给赵弘润。
赵弘润接过玉佩,仔细观察了一番,见此,沈淑妃与陈淑嫒都没有再说话,只是转头看着赵弘润,先看他怎么说。
赵弘润仔细检查着这枚玉佩,又举起瞧了瞧,他发现,这枚玉佩上雕刻有一种常见的花,这种花,色白而香,因此又叫『白芷』,既是作为香料,也可作为药用。
而最关键的是,这种名为白芷的香草,正是幽芷宫的代表草木。
“的确是幽芷宫之物。”见母亲沈淑妃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赵弘润点点头,老老实实地说道。
听闻此言,陈淑嫒的气顺了些,毕竟她也有些意外赵弘润会实话实说,毕竟刚刚,赵弘润看她时的眼神,可不怎么友善。
只见她眯了眯眼睛,呵斥那名婢女道:“贱婢,你还有何话说?!……来啊,掌嘴!打到她说为之。”
听到这话,那名宫女惊恐万分,连声哭求道:“淑妃娘娘,淑妃娘娘,奴婢没有偷窃,没有偷窃……”
沈淑妃瞧得心中愈发不忍,遂哄了陈淑嫒几句,使她暂时息怒,随后和颜悦色地对那名宫女说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袖香……”那名年轻的宫女抽泣着,回答道。
“袖香……”沈淑妃点点头,又问道:“你在幽芷宫几年了?”
“五年了……”名叫袖香的宫女偷偷看了一眼陈淑嫒,见她满脸寒霜,吓得连忙低下了头。
『五年……』
沈淑妃忍不住瞧了一眼陈淑嫒。
好似是猜到了沈淑妃的心思,陈淑嫒长吐一口气,忍着怒气解释道:“姐姐,这贱婢的确是跟着妹妹五年了,以往乖巧伶俐,妹妹也喜爱她,可没想到,她竟敢趁我不在,偷窃我幽芷宫的东西……”
赵弘润在旁听了半天,总算是明白陈淑嫒为何勃然大怒了。
道理很简单,这个女人被贬到平阳宫住了一两年,心中本来就气,今日好不容易回到幽芷宫,却发现自己原本信任的宫女居然趁她不在偷窃幽芷宫的东西,这岂不就是没把她放在眼里嘛,或者说,干脆就是认为她不会再回来幽芷宫。
如此一来,陈淑嫒不发作才怪嘞。
否则,一个小小的玉佩,一件陈淑嫒以往根本不会在意的小物件,值得她如此动怒么?
说到底,也是这个叫做袖香的宫女命不好,偏偏在陈淑嫒最敏感、最没有安全感的时候撞到这种事,要不然,五年的相处感情,还抵不过一枚小小的玉佩?
说白了,陈淑嫒也是在发泄近一两年来在平阳宫里的怨气,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那枚玉佩,只不过是个导火索罢了。
“妹妹息怒,姐姐瞧袖香这孩子,不像会做出这种事,咱们还是问问清楚吧。”说着,沈淑妃拍了拍陈淑嫒的手,随即又和颜悦色地对宫女袖香说道:“孩子,你口口声声说没有偷窃幽芷宫的东西,可这枚玉佩,凭着上面的雕纹,这分明就是幽芷宫的饰物,对此你作何解释呢?”
“我……”袖香低着头,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见此,陈淑嫒在旁冷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