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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二世胡亥暴起,击溃臣下与峣关,通武候王贲阻上将军于函谷关,实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臣下以为,大秦帝国偏安一隅,其功皆在上将军。巨鹿一战秦军主力尽灭,等同于诛灭暴秦全了怀王之约。”
“如今有小人编造臣下谣言,在臣下与上将军之间制造嫌隙,望上将军明鉴!”
……
刘季接二连三的赔不是,姿态之低,自称臣下。这让项羽心头怒气顿失,心中的戒备化解。
停了刘季这一番忆旧套近的话,面色大为舒缓。察觉到幕府大厅中气氛的变化,张良看了一眼项伯。
在来的路上,张良做主,替项伯与刘季结下了儿女亲家的婚事。
察觉到张良的示意,项伯,道:“上将军,沛公绝非不思感恩图报之人,万不可受胡亥小儿挑拨。”
“如今大秦帝国偏安关中,巴不得我关东反秦势力兵戈相向,上将军,切不可中了胡亥小儿的圈套!”
……
项伯突然发声,幕府大厅之中,众人脸色各异。
刘季心下狂喜,项伯的这一助攻,简直妙到毫巅。他可是清楚,项羽生于贵族名家,自小失去父母。
由伯父项梁抚养成人,秦时避难,起兵渡江,定陶军败,每到关键难处,依靠的都是项氏宗族的和衷共济。
项梁战死后,项伯便是项氏一族的长者,他的话项羽不能不侧耳倾听。
在整个天下,除了亚父范增之外,也就只有项伯才能影响项羽。
……
张良神色稍安,英布脸色不变,韩信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及恢复自然。只有亚父范增听到项伯此言,大大吃了一惊。
他没有想到劝阻者,不是张良,竟然是项伯。这一刻,范增心下大大不安,他是了解项羽的。
项羽虽勇冠三军,行军打仗惊才艳艳。但为人受感情左右而不能冷静的依据政治利益判断行事。
项伯于项羽意义重大,今日若不能坚定项羽态度,恐怕诛杀刘季的计划,将会被搁置。
此刻酒宴上,刘季的机警应酬,项羽的幼稚轻信,都让范增一一看在眼底,这更加坚定了他必除刘季的念头。
一念至此,范增数次以眼神示意项羽,三次拿起自己佩戴的玉玦示意项羽,都默然不作反应。
这让范增心下一沉,他心里清楚,项羽已经放弃了诛杀刘季的计划。
果不其然,项羽毕竟年轻,不能深沉自持,接过项伯的话头,道:“项羽与沛公同为楚将,自不会因胡亥挑拨之言而生嫌隙!”
项羽的回答,使刘季,张良心安,但是范增脸色一下子黑了。
范增足智多谋,对于事情看的深远,长于鉴别人物。与秦帝胡亥会盟立约之后,他对未来的天下格局已经有所预测和酝酿。
对于各国英雄豪杰,也都放在未来的天下政局中有所掂量。掂量的结果,他断定项羽未来最大的敌人,便是坐守秦中的胡亥与刘季。
在他看来,刘季隐忍大度,志在天下。将是未来与项羽争夺天下的最大对手,必须防患未然,及早铲除。
心中念头闪了一下,范增起身走出幕府之外,对项庄,道:“少将军为人心肠太弱,你现在进去敬酒。”
“敬酒之后,请准使剑起舞助兴,趁机击杀刘季。如果不杀刘季,你我将来都是他的俘虏!”
“诺。”
对于亚父范增的话,项庄没有怀疑。作为项梁的嫡子,项羽的堂弟,他清楚亚父范增的能力。
既然亚父范增说了,必然不会有错!
而且这个时候,有资格进幕府大厅敬酒的自有项庄一人。范增无奈之下,只好将全部赌注压在项庄身上。
项庄跟随范增入幕府大厅,对着在场众人,道:“诸位都是天下英雄,楚国的中流砥柱。我项庄素来最佩服英雄,今日借此机会,敬各位一碗!”
……
“项将军——干!”
……
第二更!!!!虽非鸿门,宴还是要宴的,
本章完
第98章 项庄舞剑,樊哙暴起!()
“干!”
干了一大碗楚酒,项庄得到范增暗示,深深一躬,道:“上将军与沛公饮酒,军中简陋,缺少乐舞,请准许在下舞剑助兴!”
“好!”
重重的一拍长案,项羽:“庄弟剑术精妙,足以助兴也!”
见到项羽同意,项庄拔剑而舞,在幕府大厅中辗转腾挪。心怀杀意,一刹那便逼近了沛公刘季的坐席。
感受到项庄剑上的凛冽杀意,刘季脸色一下子变的苍白,额头冷汗直流。
在场众人没有一个傻子,自然清楚项庄名为舞剑助兴,实质上只想杀了沛公刘季。长剑逼近,眼看就要直入刘季。
“当!”
剑鸣大起,项庄眉头一皱,便见项伯拔剑入厅,也挥剑起舞,左右遮挡项庄的剑锋,暗中保护刘季。
这一幕的突然发生,让范增目光沉如水,这一刻,他恨不得拔剑而出,直接斩杀了项伯这个蠢货。
……
受到项伯的阻拦,项庄大急。忍不住高声,道:“叔父,身为楚国右令尹,位高权重,却为砀郡长拔剑起舞,敢问叔父置楚国于何地,置楚王于何地?”
“叔父,身为项氏一族长者,以宗老之身,为沛公拔剑起舞。敢问叔父,置项氏一族于何地,置项氏先祖于何地?”
项庄的突然爆发,让众人大惊,同样也让项伯脸色躁红。
以楚国右令尹身份为刘季拔剑起舞助兴,这等于楚王熊心不如刘季,楚国不如砀郡长。
以项氏一族长者,为刘季拔剑起舞助兴,这等于刘季高于项氏一族。这番话,犀利无比,其意诛心。
谁都没有想到,一直寡言少语,默默无闻的项庄会突然爆发。
一时间,刘季脸色大变。他清楚项庄此话一出,先前他做的百般努力,恐怕都白费了。
与此同时,项羽面色难堪。望向刘季与项伯的目光,明显已经不善。
他清楚若是今日之事传出去,对于项氏一族的打击,将会是恐怖的。以一族长者,为他人拔剑起舞助兴,将会令整个项氏蒙羞。
这一刻,范增深深的看了一眼项庄,心里松了一口气。
看到这里,张良知道事情不妙。连忙起身退出幕府大厅,来到幕府外见诸位随从。
见到张良出来,樊哙抢先问,道:“先生,今日的事情如何?”
张良眉头紧锁:“危险之极,眼下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一听,樊哙急了,嚷,道:“那不得了,老子进去,与沛公同生死!”
这一刻,张良没有阻拦。他心里清楚,如果不闹下去,沛公刘季今日必死无疑,甚至于他们一个也走不出楚军幕府。
樊哙身佩长剑,手持盾牌,直闯幕府大厅。
……
“来人止步,没有上将军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幕府之外的卫士以长戟交错封门,阻止樊哙进入。
“让开!”
怒吼一声,樊哙横冲直撞而入。由于樊哙力大,用盾牌左推右挡,两位卫士招架不住,应声倒地。
樊哙闯入幕府,掀开帷门直入幕府大厅,正对项羽站立。瞋目怒视,头发竖立,鼓睁的眼球像是要爆裂出来。
樊哙突然闯入,让幕府大厅为之一惊。席地正座于案前的项羽,本能地抬身按剑,冷冷一笑,道。
“你是何人,谁让你闯进来的?”
这一刻,项羽身上的杀意犹如实质。他是一个刚愎自用,独断专行的人。对于樊哙突然闯入,自是定了死刑。
项羽看向樊哙的目光,犹如再看一个死人!
张良赶紧跟进,前行几步深深一躬,道:“是沛公的车卫,骖乘樊哙!”
“啪!”
长剑重重拍在长案,项羽一字一顿,道:“张司徒,本将是在问你么?还是张司徒觉得,韩王亦或者沛公,能够在项羽剑下保住你的性命?”
项羽冰冷的话,让整个幕府大厅为之一静,就连舞剑的项庄也是剑势一偏,被项伯荡开。
“张良冒犯之处,请上将军恕罪!”项羽杀机暴起,这一刻,张良是真的怕了。
从来没有那一刻,死亡离的这么近。张良清楚只要项羽点头,他必然会死无葬身之地。
“羽儿,子房对叔父有救命之恩,叔父求你放过子房兄!”
情急之下,项伯都不叫上将军了,直接称呼羽儿。项伯焦急的神色,让项羽心头一软:“今日项羽留你一命,记住一点,本将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张良谢过上将军不杀之恩!”受到项羽杀气冲击,张良退后坐下。
……
看到这一幕,刘季目眦欲裂,心下大恨,却又无可奈何。因为用力指甲陷入掌心,愣是没有感觉到疼痛。
这一刻,刘季心头恨意滔天。若是能活着离开,今日之耻,他一定会加倍奉还。
项羽并不在意其他人的想法,此刻眼中只有挑衅他威严的樊哙,语气冰冷:“英布,擅闯幕府大厅,按照楚军军法该当如何处置?”
英布肃然一躬,道:“禀上将军,擅闯幕府大厅,等同刺探军情,以军法当处死!”
以军法当处死!
这六个字一出,刘季头皮发麻。这一刻张良也是责怪不已。早知如此,他就不会让樊哙入帐了。
“哈哈……”
大笑一声,樊哙高声,道:“臣下此来便是赴死,上将军又何必恐吓樊哙,樊哙心头有几句话不吐不快,说完之后,情愿赴死!”
项羽依旧冷漠如前:“本将给你一个机会,若是说不出道理来,今日不仅你要死,张良亦是!”
樊哙心头大震,他心知自己连累了张良。转头看了一眼张良,深深一躬,道:“秦二世残暴,有虎狼之心。杀人不可计量,刑人不可胜数,招来天下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