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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奈的叹息一声,眉毛半耷着,想着如何逃走。眼睛却无意间瞟向典韦后。臀,那后。臀之处,血渍模糊一片。胡车儿心里一惊,以为那血迹不过是为他人所染,只是,揉着眼睛一看,分明血迹未干,且还有新鲜血液冒出的势头。啊哈!胡车儿心里大乐,看来,要想赢典韦也不是没有可能。他立即从地上捡起一支长枪,趁着典韦抓起马背上骑兵之际,赶紧是如风一般,偷偷冲了上来,端起长枪往着典韦上攒去。
“吼!”
典韦手抛骑兵,感受到身后的风声,立即是转过身来,眼睛扯起,怒视着奔跑而来的胡车儿。看着胡车儿手中的长枪,他瞪视的眼睛,分明是在责备他将欲何为?那胡车儿偷袭不成,目标不见,知道是典韦反应了过来,脸色堆起怪笑,嘿嘿嘿,嘿嘿嘿,看着典韦,一副卖力讨好的样子。典韦鼻子一哼,双戟啪啪挥出,往他枪杆上剁来,霎时间枪尖堕地,胡车儿手中又只剩了半支长枪。哦,不,只能算是半截木棍。
木棍断了,胡车儿反应的倒是挺快的,他将木棍扫出,接着身子一滚,往着典韦身后滚来。那典韦哪里知道他打什么鬼主意,面对滚来的肉球,举戟砸下。当啷一声,到底他们之间相距得太过近了,且胡车儿身子颇为灵敏,他这一滚,一折,戟下已经失去了目标。典韦心下大惊,忽然感到后面呼呼生风,没等到他反应过来,本来**辣的,突然被人狠狠一踹,传来一阵剧痛。
啪!胡车儿一脚得手,赶紧是撑着木棍往旁边马腹下闪去。看看马背上的家伙被人拽走了,马匹空着,他赶紧是踩上单马镫,扯起马缰,手中木棍猛刺马,马吃痛,高嘶一声,望着前面狂冲而去。
胡车儿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根本就不给典韦时间反应,转眼间就已经跑出了丈许。那典韦本来处就受了重伤,最是怕碰到了,且先前乱战时因为顾及伤口,还不敢太过用力。但饶是这样,腾挪之时仍是不免触及了伤口,也明显的感受到创口的崩裂。本来,他一直奋战着,就是想要先击退胡车儿,以好追击张济,现在倒好,被胡车儿这一脚猛的端上,当真是要多疼痛就有多疼痛。
被他这一脚猛的踹上,他是上下门牙打颤,脑袋跟着晕眩,闷哼一声,眼睛紧闭,努力支撑着身子没有倒下。
终于,在片刻的晕眩消失后,典韦反身去找他,身后却不见了胡车儿。
吼!典韦两只血盆大口向天咆哮:“呀!贼人哪里,我要杀了你!”
那向前奔驰的胡车儿已经跑进了骑兵堆里,典韦根本就不可能一眼找到他。而胡车儿,也正因为凭恃着远离了危险,相信典韦一时也追他不上,倒也不怕典韦发威了。他听到典韦震天价的一吼,却是回转头来,向着典韦打了一声长长的口哨,得意至极的举起手来,挥舞着半截木棍向典韦示威。
典韦是双眼瞪起,血丝如注,刚跨出两步,却发现下面鲜血狂涌,痛得要死。正好一骑马经过,想要趁着典韦受伤之际往前逃窜,不想被典韦看见,大吼一声,一拳轰击而出。马上士兵甚至来不及反应,后背早为典韦一只手抓去,随手一扔,丢到了半天去了。
“啊……”
只典韦尚未爬上马背,前方忽然传来胡车儿一声惨呼。再看他,身子一晃,差点摔下马背。不过,胡车儿在跑出数丈后,倾斜下去的身子却又重新坐正了。那胡车儿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方才感觉到了什么,手去抹臂膀。臂膀处,一支蛇镖被他咬牙拔了出来,溅起一篷鲜血。胡车儿大怒,向着左右嚷着:“是谁!是谁暗算老子!”骂了两声,没有应答,转眼看到典韦好像已在马背上了,他是吓得脸上一黑,再也不敢多说,赶紧是打马向前乱走。
“哼!你胆敢踢傻大个,我就敢削你!”
从道旁闪出一位妙龄女子,她叫着跳着走了出来,手上做势又眼发镖。典韦转眼去看,却是苏离。苏离那双美目正好扬了过来,与他对接而上。苏离嘴巴一嘟,说道:“傻大个,疼吗?你受伤了如何骑得马呀,快下来……啊,傻大个,你怎么不听话呀,气死我了……”
苏离跺着脚,典韦却已扯马追了上去。
不是伤了不能骑马吗,那我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伤了,照样也能骑马!典韦拍着马,回头吩咐一句同来的黑衣人好好照顾苏离,他则身子往马背上一伏,撅着趴在马背上,往前遛马。
“啊……嘎嘎嘎!”
苏离捂住嘴巴,没想到典韦还能这么有趣,居然这样也能骑马?只不过,看着典韦等骑相继离开,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追着典韦大叫:“你等我!你等我!”身后负责照看她的三名黑衣人,眼看着她就要跑远,赶紧是扯着她回来。这样兵荒马乱的,要是放出去出了事情,等典韦回来该怎么解释呀!苏离被他们拦住不能走,也只能是撅着嘴巴,低下头:“那好吧,我不难为你们,听你们的就是了!”
…………
驾!
胡车儿扭过头去,发现跟上来的骑兵很少,且还有一匹马跟了上来,马背上没有人。胡车儿以为自己看错了,可好像,并没有错啊,如果是失去主人的马匹,也断然不会如此行进有速。他摇了摇脑袋,向前看去,看到了前面人马的马了。胡车儿大喜,没有再想其他,扯着马匹狠狠的追了上去,一面大呼:“将军,将军!我是车儿!”
前面人马的速度已经落了下来,片刻,胡车儿带着十数骑追了上去,赶上了张济的步子。张济回头望了一眼:“怎么,车儿你已经将追兵都甩了?”胡车儿笑道:“将军放心,贼将吃了某家一脚,只怕此刻已疼得在地上打滚了,这贼将一落败,其余人自然不敢再追上来。”
“呼!”
张济轻喘了一口气,眼前一亮,上下扫视了胡车儿一眼。想不到典韦那么家伙也能被他摆脱,看来这胡车儿还真是他的福将啊。张济哈哈一笑,赞赏了胡车儿一句,方才指着前方说道:“这次车儿你立了大功,本将军回去定当好好赏赐车儿。当然,还有诸位扈从人员。前面就是偃师了,我等再努力跑上一把!”
“嚯!”
众亲卫听张济许赏,皆是面有喜色,精神也跟着振起,就是那胡车儿亦是乐得合不拢嘴巴,笑道:“当然当然,有酒更好!”
“车儿说什么?”
“没有没有!”
“哈哈哈!”
张济大手一挥,说道:“要酒有何困难,尔等跟我入城便是!”
第五三章:年轻将军()
“快开城门,张济张将军来了!”
偃师城下,胡车儿拍着马背,举着刀子向着城头晃动着,扯着破喉咙,大喊大叫了半天。可是,偃师城头上的守军好像是睡着了,居然没有人答应。
“哇哇哇!”
这实在是太不给面子了。胡车儿打着马乱转,就差冲上去拿刀砍城门了。
他身后的张济,手拎着长枪,眉头紧锁着,也不说话。他目视着枪尖,枪尖上血迹如新,仍是滴着鲜血。吧嗒,吧嗒,一滴滴望着地上砸下,掩埋进了尘埃里。撇去胡车儿哇哇大叫吵杂的声响,张济侧耳去听,突然觉得偃师城实在太静了,静得让人可怕。
他身子一动,一种不祥的感觉洋溢上来。
偃师城内。
县寺衙门,一骑马落下,直奔了进去。
在寺内的县令吴选,听到厅外笃笃笃的声响,立即从温柔乡里挣脱出来,推开身旁的姬妾,将身站起。这时,脚步声到了厅口,来人称了声大人,县令立即让其进来,劈头就问:“怎么样?张济,还有他的人马是不是都回来了?怎么,是没有,还是只回来了一部分?啊!你的意思是全都败了?他们连……连旗都丢了?这……这怎么可能?”
吴选抹着额头滚滚而下的汗珠,一时间惊慌失措,不知所以,只是来回的转着步子,嘴上不停的嘟哝着:“天哪!昨晚偃师城下清一色的骑兵,数也数不清哪。可……可转眼就被贼人给绞杀了,这……这么会?这……这么可能?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
传令兵被他转的头都晕了,好不容易看看县令大人脚下开恩停止转动,赶紧是走上前去,小心的问道:“大人!这……这张将军还有他的那伙人马此刻就在城下,大人,要不要开城放他们进来?”
“不知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啊?”
传令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县令哄了出来。啪,门一关,世界清静了!
“大人!大人!”
“滚!”
世界是清静了,传令兵却是挠着脑袋,满脑袋的问。什么叫自己看着办,到底是放任张济一伙进来呢,还是不放呢?如此模糊不清的命令,实在是伤人脑子啊!还想向县令大人进一步讨个清楚一点的命令,可人家根本就不给他机会,他也没这个胆子了。罢了,在县令大人拿刀出来砍他之前,还是赶快走吧。
“驾!”
传令兵翻身上马,向着原路赶回。可是,因为他满脑袋的问,一时分心,明明去的城南,却跑去了城北。等到他啊哟一声反应过来,从北城城头下来,再翻身上马赶到南城城头时,却见城下,空空如也。
“这……人呢?”
……
轰轰轰!
大地发出震颤,好像是为某种神秘力量所驱使,土壤都要从内连根拔起。眼前的骑兵,有如流水一般的奔驰,向着前方消逝,骑兵后面,又夹杂着无数的步兵,步兵踩这这片土地,土地又是发出一震晃动。
“杀!杀光贼人!”
“快跑!”
“杀!贼首张济就在前方,捉了张济,大伙儿领赏哪!”
“杀呀!”
“跑呀!”
……
一拨又一拨的人马惊魂着,得意着,颓废着,高昂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