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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也没有想到张济会拿他开刀,将他杀了。如此一来,那些追杀宋果而来的士卒,他们在看了张济杀了宋果后,心里也就出了一口恶气,反而对张济心存感激,纷纷向着张济请降。
而张济,在经过与陈诺的数战后,原本人马所剩不过四千样子,然而,在数日的吞并战中,势力也不断得到壮大。他先是伏击了李傕一场,得了李傕一千的降卒,后又杀退郭汜,端了郭汜的大营,一口气吞了他两千多的人马。如此一来,在与李傕大会战前,人马数量虽然没有恢复到战前水平,但目下也有共计七八千的样子。
如今,这原本的七八千的人马,若再加上收拢李傕所部得到的数千降卒,那么,势力也就更甚从前了。更何况,如今郭汜生死明白,而李傕也已经赴尸在地,在洛阳以东,陈留乃至颍川广袤的大地上,那么也就只有他张济一家了!想想,原来的三家相互掣肘,变成将来的他张家人马一家独大的局面,那该是何等的惬意?他张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差点就要开口大笑了。
笑得,如何笑不得?
他眼睛直视着枪杆上挑挂的那个李傕的首级,与李傕相对,只见李傕模糊的脸上,眼睛仍是睁得大大的。是,死不瞑目吧?
哈哈,快哉!天假宋果之手,杀了厮,如此,将军追问下来,完全可以拿宋果这厮来说事了。便是追究他三家互相攻坚的原因,亦可趁机全部推到宋果这厮头上啊。
宋果,你死得可真值呢,你还有什么不甘心的!
哄!~~
枪尖离开宋果喉咙,沾染上一丝鲜血,猩红了眼。宋果,甚至来不及把谄媚的话说完,喉咙被捅破了一个窟窿,气息立绝,人也跟着轰然的倒在了地上,倒在了尘埃里。血泊,满溢。
啊!
宋果身后的心腹皆都是吃惊的大叫着,站起身来,望前来战。但他们已然弃刃,此时空拳上前,早为张济人马所杀。而追杀而来的李傕散部,在看到宋果伏尸在地,皆都是松了一口气。及其听到降者不杀时,他们皆是丢下刀刃,拜伏于地,高声呼道:“我等愿降,我等愿降!”
张济紧了紧手中的长枪,志得意满的将手一震,那颗挑在枪杆上的李傕脑袋也立即旁落,滑到了旁边将士手里。那将士伸手接过,立即系在了马鞍旁。
愿降的将士毕竟是少数,而更多不知情者则仍是衷心惶恐不安,四处乱窜。如此,就要张济派人追杀,的将李傕身死的消息四散,以彻底崩溃其军心。当然,也不是的人都愿意听降,多者都是四散而走。那张济一阵裹挟下来,很快收拢了降卒千数,但这永远也不够。要知道,李傕虽然经过数次战败,也逃逸死伤了不少卒子,但其军营中起码还有六七千的精锐。现在只不过得其七成一罢了,还得努力啊!
不过,看敌军在听到李傕身死后这个投降的速度也甚是过瘾啊,相信给他一天时间,就算不能收拢全部,也能弄到一大半的人马。如此一来,则此功也就成了。
当然,这只不过是张济一个人的想法,他或许没有问过陈诺。
偃师城中的陈诺,可绝不会给他这个时间。
于是——
“将军,将军,那偃师城下突然立了一杆大旗,城内将士集于旗下,还不断的使人喊话,尽骗那些败散的人马尽往他旗下而去。看那架势,似乎已经收拢了不少李傕降卒……”
“什么?他陈诺也知道李傕身死的消息了么?”
张济微微一愣,随即问道:“果然有你说的有不少李傕部卒降他?他是怎么做到的?对了,他让人喊了些什么话?与本将军说来!”
“这个……”
侦骑吞吞吐吐,有点难为情的说道:“这话只怕不好听,将军你还是……”
“说来!”
“是!”
侦骑硬着头皮,说道:“将军,他们所喊出的话是这句,他们好像喊道,‘你们的李傕将军被张……张济杀了,你们还想报仇吗,想要报仇的尽管到此大纛之下,我们的将军陈诺会给大家做主的……’”
听到这里,张济一咬牙,拎枪冷笑:“好个陈诺,我在前方厮杀,他倒是到我大军之后捡便宜去了!”他扫视了左右一眼,冷静的想了想,李傕大营之中已经没有什么抵抗的力量了,而陈诺就在他身后,若陈诺突然杀出,前后夹击,那就不好了。更何况,他张济怎能任由陈诺在他身后捡便宜,此处败散之卒已经不足为惧,倒是不能让陈诺捡便宜的同时还‘污秽’了他的名声,到时颠倒了黑白,怂恿起了李傕的那帮原本降卒他们重新恨起他来,那可就麻烦了。
当机立断,张济一声断喝,立即是带着本部人马,望着偃师城径直扑去。
“杀!~~”
杀声扬起,马蹄飞溅,张济,以及张济身后七八千的人马,如一口风似的猛扑偃师城下。
城下,大门外,果然是立着一杆大纛,大纛中书‘陈’字。大纛下,陈诺人马不过千数,但从李傕大营那边崩溃而来的士卒却是绵延不绝,多不甚数,比起招降一方的士卒还要多上数倍不止。而那些愿降的李傕士卒,一旦通过,缴了械,也立即被军队保护进了城内,且有络绎不绝之势。
气死个人!
在没有来之前,他张济还心有疑惑,当看到眼前一幕时,他是气炸了肺:“绣儿!”
“叔父!”
张济听到叫唤,立即是从着旁边提马上来,听从张济吩咐。张济是一咬牙,叫道:“给我杀!”张绣听来,轰然应诺,大喊一声,带同胡车儿等将,斜刺里望着那帮准备投诚的李傕散部杀去,而张济,则领着一队人马径直扑向城下陈诺军的大纛。
“关门!关门!”
偃师城内,在看到张济带兵冲杀而来时,也立即是紧急间将其关闭了,隔绝了内外的人马。那张济看见,以为是陈诺怕了,不免有轻视陈诺之心,哈哈大笑着,毫不客气的扑杀而来。然而,未及城下,那城头上立即是羽箭交相而起,如雨而落,铺天盖地射下。顿时,惨叫声四起,连绵不绝,如沸水而咆。而那城外大纛之下护卫的千数人马,有将军朱灵带队,他突然看到张济人马向他杀来,也立即是掀翻了木案,抓起长枪,向着李傕所部败来的降卒们大声咆哮:“你们还等什么,凶手就在眼前,要想替你们将军报仇的,就跟我杀呀!”
城门关闭,张济又领人马杀来,那些前来投诚的李傕所部,慌乱之中有想要逃逸的不少。只他们在朱灵跳出来那一刻,也即重新抖擞了精神,知道现在已经是逃无可逃,只能是随他应战。更何况,在朱灵等人的误导下,这些不明所以的李傕残部也是以为他们的将军是被张济给杀的,现在仇人就在眼前,再是孬种也不好退缩了,纷纷抢上前应战。
随同张济而来的人马也有三千之数,且多为骑兵,以他看来,只需他大军冲到,这些人也必惊散而走,而所剩下的千余陈诺所部,则不足为惧,轻松解决。然而,出乎张济预料的是,先是城头早已经安排下猛烈的羽箭,后则是这些人马的顽强,居然在朱灵等人的窜梭下,也起到了应战的效果,却不退却,反而凶猛的杀到。
朱灵,他是见过,在尸乡时他的勇猛和不怕死,敢于冲锋的一面张济很是了解。也难怪,朱灵这么一个将军都冲在了最前面,那些他的本部人马,以及被他煽动的李傕散部,能不拼命杀来?
“哼!”
张济就不信这个邪!如果说尸乡一战留给了他以及他所部人马一个很深的阴影,那么,在经过了这些天以来数战的完胜,他,以及他身后的将士士气也完全上来了,也不像之前那么一看到陈诺所部就害怕。此时,他张济咬着牙,挥舞着长枪,指挥者众人,冒矢与朱灵所部酣战。
城下战做一团,城外,胡车儿随同张济,亦是凶猛的朝着李傕所部那些残兵冲杀而去。在他们看来,这些残兵都走到了投降的一步,自然也就不需顾及他们。在他们看来,他们兵锋所及,只需两三个会合也完全能够将这些人冲散,以彻底解除目下的后患这些不知死活的李傕残兵再也不敢靠近偃师一步。而一旦这边的威胁解除了,他们也就可以迅速的回师,与张济本部会合。
在战斗开始前,也正如张绣他们想的那些,他们还没有冲到,这帮怕死的降卒早已经是四散窜走,望着山地里拼命逃去。而他们,如猛虎驱赶羊群一般,挥洒着兵器,肆意的屠杀着,好不酣畅淋漓。然而,也就在他们得意时,从着两边突然杀出了一支人马。有将军潘璋,他奉命带着骑兵杀了出来,将张绣的人马切做两段。
潘璋,因为‘蛊母音攻’在榻卧了数天,数天不敢下榻。然而,随着‘蛊母’身死,‘蛊母音攻’的解除,他也就好了起来,不再鼻子流血了。不但是他,就连原本那些被‘蛊母音攻’折磨的数百的士卒,他们基本也是在瞬间而愈,从着呻吟中,惊恐中走了出来。而一旦他们恢复了康健,自然也就可以重新投入战斗。
陈诺给他的任务就是,带着数百的骑兵,预早埋伏在这里,等着张济派人杀上门!
当然,陈诺竖起大旗,想要招揽李傕残部,也是在此之前做了一翻的安排。他让朱灵竖旗在‘明’,以吸引张济杀来,又让潘璋埋伏在‘暗’,隔断他前后人马,以为夹击。而一旦张济领兵杀来,他则突然关闭偃师城门,一面向张济示弱,一面则是将李傕残部逼到一个点上,迫使他们不得不生存与他所部人马联合厮杀。如此一来,他因势利导,充分‘利用’了李傕残部为他杀敌,在弥补了他士兵不足的情况下,又可以让他们抵挡大敌一时,而他,则处城头之上精锐部在那里,以做最后的击杀。
陈诺,他本部生力人马不过三千多,虽然在此之前因为杀了郭汜,受降了他千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