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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雪这次是大咧咧的按剑而来,走到了李肃的甲帐前。
守护在甲帐前的卫兵,他在看到赵雪后,也是眉毛没来由的一阵轻颤,随即笑道:“是,是这样的吧?”
也难怪呀,卫兵这已经是一天中第三次接待赵雪了,回答得都有点麻木了,可是又不能不回答人家。那赵雪鼻子轻哼一声,只问一句,也就随即转身了。看到赵雪走开,那卫兵先是微微一楞,随即也就轻吐了一口气,难得赵雪这次没有问东问西。只他刚刚松下这口气呢,突然只听帐内一声‘美人儿’,把个卫兵吓得半死。
赵雪人物何其之聪慧,准备就是趁他一个不备杀他个回马枪的,哪里是真走?此时倒好,听到帐内的人语声,不用说就知是李肃,眼睛一撑,先将卫兵震慑住,随即闯帐而入。只见那帐中,李肃正哄着一个美人儿,忽然看见赵雪进来也是一楞。他抱着美人儿的手不放,直斥向她:“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赵雪一笑:“将军先别问我是怎么进来了的,我可否问下她又是怎么进来的?”
赵雪口中的她,自然指的是李肃怀中的‘美人儿’。‘美人儿’此时是泪脸扑簌,身子虽然是缩在李肃怀里,却是瑟瑟发着抖,有如筛糠一般,可见是害怕到了极点。虽然是这样,但在李肃的权威下,却又不敢说一句话,甚至连反抗的勇气也没有,像极了一个小哑巴。要知道,李肃这一路而来代行的是天子事,自然要注意‘庄重’、‘威严’,女人是万万不能碰,更不能带的。而赵雪之前也没有看见过李肃身边有这么一个女人,此时突然多了出来,赵雪焉能不有此疑惑?
那李肃听来,心里也虚。其实说来,这个女人还是牛辅部下暗地里送来的,自然是巴结他,好在朝处理西凉一事上给他们留有余地。至于女子是哪里所得,大概不过是在乡野间掳掠来的村姑之类,反正只要资质可以,李肃是来者不拒。
不过,这件事情却又关乎到他李肃的‘名誉’问题,实在不好宣传,见赵雪来问,也只是哑红着脸,说道:“这个……这个嘛……咳咳,你难道不知本将军有疾么?”
“有‘疾’还玩女人?”
赵雪心里冷哼一声,随即道:“是便怎么样?与这何干?”
“这个……”李肃被她问哑巴了,差点还回答不上来,只脑袋一转,随即想到一个典故来,不无得色的说道:“岂不闻‘寡人有疾,寡人好色’乎?”
“……”
赵雪被他一说,呛得可以,半天不说话。这家伙还真是能说会道啊,女人纳就纳了,病生就生了,居然拿当年孟子游说齐宣王齐宣王拿来搪塞孟子的话来搪塞她,而且还显得如此的理直气壮,实在是让人无语。
最后赵雪只能是认输,不再计较,反而向他恳求道:“好吧,这个我管不得,也无法过问,这毕竟是将军你自己的事情。但我想要知道的是,将军这个‘疾’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好,总不可能就这么一直拖下去吧?更何况,现在我可听说西凉军中已经漫传开朝廷对西凉不好的消息,只怕西凉人没等将军过来已经对将军你是虎视眈眈了。这一两日倒是没有什么,可是有句话叫做迟则生变,将军你在这里多呆一天只怕会多增加一天的危险。将军,你不如听我一句,西凉这件事情早解决一天早一天好,是万万拖不得的!还请将军三思啊!”
李肃听来,眉头一竖,提到这事心里憋闷着呢。
一直到现在,李肃都还在后悔当日曹阳亭与胡赤儿宴饮的事情。想当日,他明明知道胡赤儿此番突然来邀请他,肯定是顺道想要从他口中打听朝廷对西凉的态度。而他当时,也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论如何,先忽悠住胡赤儿再说,反正满嘴跑火车的话他也没有少说。只是,他哪里知道,最后胡赤儿没有忽悠成,他反而被胡赤儿忽悠得团团转,最后酒一上脑,被对方马屁拍得舒舒服服也就什么都给忘了,全都一股脑儿有没全都说了出来。
他这一说,不但是将朝廷准备对付西凉的计谋说了出来,且还连带把在家中秘藏董氏女的事情也都跟胡赤儿说了。当时他是酒醉乱语,这些话说出来自然没有觉出的不妥,可他一但醒来,突然想起这件事情,也立即抓狂起来。
要知道,他此行目的就在于将西凉人先行解散了再寻找机会将几个带头的将领给伏法了,他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然而,在事情没有达成前他却突然将朝廷即将对付西凉的法子全都抖了出来,也实在让人感到挫败。且还有他秘藏董氏女一事,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然而一旦追究起来,只怕麻烦也不小。而如今眼看着两件事情都办砸了,且还被当事人胡赤儿给提前跑腿了,这让当日酒醒后的李肃一琢磨再琢磨,突然是浑身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战栗,头额上,手心里,不知道养了多少的汗渍。
既然事情都已经挑明了说了,他李肃当然得小心行事,不敢贸然去见牛辅等人了。就算,在这件事情上他可以往好的方面去想,毕竟他代表的是朝廷,他牛辅知道了又能拿他怎么办,难道还想抗旨不遵不成?想来,以他以前对牛辅的了解,他当不是那种人。可是,说得白了,要是牛辅眼见生路没有了,横下了这条心要跟他过意不去,甚至拿兵来抗他,他却也没有办法,反而到时是自投罗网。在这件事情上他可以不考虑牛辅,但不可以不考虑讨虏校尉贾诩,对于这个以前的同事,岂有不了解他的道理?要是他自保,只怕什么损招都能想得出来呢。
综合以上,李肃将队伍停留在曹阳亭不再前进一步,美其名曰是做进一步的观察,以待时机。当然,在别人面前他不便将酒后失言的事情说出,想来想去只能是以‘身体不适’为理由。当然,他将队伍停留在此还是有好处的。毕竟,此地距离陕县的牛辅驻军之地尚且相隔了百里之路。
别看只有百里,说来,这百里之路骑兵奔袭最快也需要大半天甚至一天时间,而步兵行进则差不多需要一两天的路程,到时就算发生了什么变故李肃自信能应变得过来。当然,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如果因为此事而无故退兵,也必引起动乱。有鉴于此,他李肃也唯有是战战兢兢,硬着头皮顶了下来。
这三天,说来他也是无日不惊,也常派人出去探听西凉那边的消息,生怕他那里会有个什么风吹草动。这种整日的担惊受怕是有,当然李肃惊喜的地方也有。他无意间把朝廷的话放了出去,难免要引起西凉人各种人心的起伏。惶遽而畏惧者有之,惶遽而愤恨者有之,不一而足。
那些愤恨的自不必说,心里对李肃积攒着怨恨呢,恨不能手撕了他;而那些畏惧者呢,则是出于畏惧而恐慌,也就变得饥不择食,想尽一切办法来巴结拉拢李肃,希望从李肃那里得到‘豁免权’,以恕其死。而李肃,这两天也是闷声不响发大财,西凉那边送来的金银先还犹豫不敢拿,后来人送得多了,手拿到软了,也就不以为然,什么礼单一到,那是照单全收下,少了的还看不上眼呢。反正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也不吃亏,钱财照收了,事情办不办也根本不用他来考虑。毕竟西凉人一旦解散,就算他不找他们的麻烦,有的是关东将领来收拾。
他这边正是有鉴于一种惶遽不安,却又有一种迫切希望的心态犹犹豫豫着一直拖拉到了现在,便是今日赵雪问起,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希望留在这好,还是该尽快出发去陕县传完朝廷旨意就出来的好。毕竟,迟则生变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的。
不过,烦心事归烦心事,眼前乐子归眼前乐子,他也不想自己寻欢的时候有个人在他眼前碍手碍脚,也就随便找个借口将她给打发走了,只还想要拖延两天。他这边与怀中美人嬉戏着,变着法的哄她笑,奈何她就是不笑,只一个劲儿的发着抖,畏惧不敢言语,他也是气急了。
他一个起身,就要问她怎么回事,那帐外突然匆匆忙忙跑进来一个士兵,向李肃禀报:“不好了!西凉……西凉那边……”
“西凉?西凉那边怎么了?”
李肃现下最担心的事情莫过于西凉之事了,他眼看士兵一脸焦急之色,且言语温吞,心下也是一骇,向他询问。那士兵见问,也立即向他说道:“将军!这陕县西凉军大营闹了起来。”、
李肃听来,眉头一结,说道:“我道什么事!这西凉不是一直都在打打闹闹吗?能出得了什么事情?”士兵却道:“将军,这次,这次不一样了。这次西凉军后营营帐因为烧了起来,听说当时将军牛辅看到大火后,还以为是全营都反了,居然二话不说带走金银细软,与爱将胡赤儿一道从大营之中逃了出去。这之后……”
“等等!你是说牛辅已经陕县大营了?”
“据说是了。”
“啊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李肃也断然没有想到将军牛辅和胡赤儿会跑了。不管怎样吧,只要他两跑路,身边没个多少人来照顾,自然也就成不了气候,想要对付当然极是方便。且只要牛辅和胡车儿一走,西凉军也就基本失去了主心骨,自然不足为虑了,倒是他此时施展手脚的大好时机。
他一拍木案,将身边碍事的‘美人儿’一推,大声呵斥一句叫下面带走了。他这边在营帐中左右踱步,想了两想,也即让士兵去请荥阳太守徐荣来。
那徐荣好歹也是个‘副使’,在队伍中也算得是‘主事’的。他眼看着李肃在曹阳亭都停留两三日不走了,心里也正是着着急,有心想要过问,奈何两三次找来李肃皆都以身体不适唯有拒绝见徐荣,徐荣心里有气也不能找李肃怎么样。只他今日上午来了一次,一次没见成,也没想到他这下又差人来传唤他,他心里虽然堵着气,但也只好乖乖的来见他。
那李肃一见着徐荣